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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啊呀~~”暴烈的阳光散在戎沁心的脸上,刚睁开眼的她一时间很不能适应。但最不能适应的就是脖子上传来的阵阵扭痛。从来都没有这么狼狈的睡在火车顶上,身体的每一处都在反抗抱怨。
她里坐了起来,露天的睡眠带来了满脸的灰尘,看看自己的身上,摸摸自己的脸上。哎哟,整个一小泥人。随后一声古怪的叫声从腹部响起,戎沁心无奈的折了折眉,看着自己的瘪瘪的胃部。
“可怜你跟着我这个倒霉鬼了。”
戎沁心从箱子上跳下来,站到缝隙中间。看这成排整齐排列的木头箱子,不禁好奇:这运的都是什么呢?她把脸凑近箱子边缘,一股清新的水果香飘了出来。戎沁心眉毛一挑,顿时来了劲。
是苹果啊!
她用力把一个箱子连翘带拽的弄上顶部,一排豁然的字摆在面前:林氏——上海。
她眨眨眼睛,明亮的眼哞突然弯成新月模样。
“天不亡我啊!!!哈哈!!!”
沁心张开双臂,朝着天空大笑。看来自己转来转去还是要去上海,并没有偏离主线。随后她摸摸自己的胸口,结实的硬物还在那里静静躺着。她掏了一掏,照片和纸条也都还在。深深的吁出一口气。
“饿死了!”边说,她边开始想尽办法把这木箱的戒备给拆了。没有道具就只能用手了,她把钉子硬生生的从木头里一点点抠出来。经过不懈的努力,她终于抱的苹果归。
沁心用衣角还干净的部分死命擦了擦苹果,然后一个大嘴咬了上去。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一口接着一口。
吃着吃着,她的眼泪就下来了。
起初只是细小的眼红,随即泪水像是决堤的洪水奔腾而出。一颗颗晶莹豆大的泪水滚了下来,打的满脸湿儒。沁心开始哽咽,喉咙像是被什么给堵住了,心口一阵阵的疼痛。
她真的忍了很久,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她本不应该在这里,她现在应该跟着自己的好朋友在明亮的课堂上窃窃私语的。或许还在讲新鲜的黄色笑话,评论高年纪的男生。她才只是个刚刚上大学的女孩,她美好的梦想才刚刚开始。
可是现在她却坐在扛人的箱板上,火车颠的屁股生疼,头发被灰尘的风吹的打结。
“咳—咳—”她哽咽的把咬在嘴里苹果又吐了出来,哭的了个大花脸的她觉得自己怎么能如此狼狈不堪。她想她的父母,虽然自己并不是父母的亲生女儿,长的也根本不像父母。但是他们都对自己那么好,从自己懂事开始就从来不隐瞒自己是孤儿的身世。他们对自己是那么的诚实,诚恳。把她当作一个独立值得尊重的人去疼爱呵护。沁心从来都没有自卑过,她有最好的父母,最好的外公。
对了外公,那个慈祥和蔼的老人,总是拍着她的脑袋亲昵的唤她:
“小沁心,小沁心。”
那个苍老的眼纹嵌着一对笑吟吟的眼睛,仿佛就近在咫尺。
而现在什么都不见了。
想到这,沁心越发哭的凄凉,整个肺部的能量都被这哭泣给带了出来。
就这样,在一个明媚的和熙天里。忽忽开动的火车上,一个孤小的身影毫无遮拦的抽动着,嚎啕大哭着。
一个匆忙的身影穿过嘈杂的大厅,暧昧的音乐和女人与男人的浮笑在耳畔去了又来,来了又去。
花月夜总会,依旧繁华热闹。
男子掀开偏房的布帘,里面传来女人的轻吟。
“不要在这样里~~恩~恩”
男子并没有些须的惊奇,他很稳健的站带一旁。轻声喊了句:“安爷。”
年过半百的安爷脸上带着些须厌恶,他讨厌被打扰。手还在女人被解开的旗袍内衣里游走,女人雪白丰满的胸部更本毫无遮拦,在灯光昏暗迷离里显得格外撩人。而她一点也不在意,看见男子的到来,她只是停下来覆在安爷嘴上的艳唇。眉间一挑,的看向这边。
男人注意到女人的瞩目,反倒显出一丝慌乱。
女人反笑意更弄了。
安爷非常不请愿的从柳韵美的身上离开,靠着柔软的沙发背,微微眯起双眼。
“安爷。”男子又重复的一唤。
“说吧。”
“明晚林作岩的货就从江西过来了。”
“装的什么。”
“说是那边的特产,一些水果。但是肯定不会只是如此,我觉得前段时间林爷富贵门的仓库被毁,肯定是他们自己做的。目的是想掩盖跟洋人买军火的事情,转而把军火又运到江西。现在等待时机又给运了回来。”
“你是说他们那批军火在那辆火车上?”他依旧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
“是。”男子一点头。
“恩,那我就信你回。”说罢,安爷食指一钩,站在黑暗处的随从便凑了过来。
“给他一些人马,别打我们的旗号。”
“是,安爷。”来人沉重一点头,分外恭敬。躬身退后,走向男子伸手退出一个方向:“夏先生这边请。”
姓夏的男子点点头,跟了出去。只是临走的时候不自觉的又偏回一下脑袋,余光扫到柳韵美晰白的脸颊上,那对勾人的美眸也正狐媚的看着他。
不禁,一个哆嗦。
帘子被再次放下,柳韵美贴着安爷的身子再次动了起来。把白皙的大腿架上安爷的腰身,安爷手便不安分起来。
“我的小美人。”他布满胡渣的嘴袭了过来,柳韵美却用细指一挡。
“安爷会好好待我的吧?”
“你说呢?”
“我可为了安爷做了掉脑袋的事情,安爷不会忘记我的好吧?”
“怎么会,你的好我永远记得,林作岩的脑袋我一定送给你。”
女人停罢,终于放下手指,花枝乱颤的一番笑。随后便又被饥渴不已的男人放倒,整个身子仍由其享受。只是她笑意的眼神里掺杂这不易察觉的恨,这恨深入骨髓,这恨永无绝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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