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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博堃一拳挥在耶律崧面颊上,耶律崧这才疼的嗷嗷叫着松开了苍月,苍月赶紧退到一边,却看到拓博堃如疯了一般,拳头生风,狠狠地,一下下的落在耶律崧面颊上
拓博堃打了一下似乎并不准备收手,拳头仍是狠狠地招呼着耶律崧的面颊势大力沉的拳头很快就打飞了耶律崧嘴里所有的牙齿,连带他刚刚镶上的那颗牙也再次飞了出去
“啊!救命啊!”
“拓博堃!你大爷的!你想杀人灭口!小爷今天跟你拼了!”耶律崧前几下完全被打懵了,等反应过来了,不觉破口大骂外面的学生听到动静,大体明白这院子里面是发生了什么但是碍于拓博堃的威严,却是都不敢进来
他们当中胆子大的也就敢跑去席阑珊那边闹一闹,这真要当面跟拓博堃硬碰硬,确实没有一个敢的
只有耶律崧这婚事小魔王为爱痴狂了,才会如此的不管不顾!
“闭嘴!!凉儿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本王将你大卸八块!”拓博堃说着又是狠狠的一拳落在耶律崧面颊上
耶律崧还想还嘴,可一张口吐出的都是血沫子
“呸!呸!拓博堃!你算老几!你怎么配决定幕凉的生活!你不过是个院士!你还能掌握她的生死不成吗??!”
“本王说能就能!除了我,在没有人可以掌控她的一切!!”掷地有声的话语,坚定冰封的神情,一瞬令情绪激动的耶律崧猛然一震,竟是忘了疼痛,用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他
下一刻,清朗透骨的女声猛然响起,却是冰冷傲然的语气
“我命由我不由天,更何况你北辽大王不过是一介凡夫俗子,你还不能代替老天!”
“幕凉……你……唔……松(醒)了”耶律崧急忙看向屋子里面,他本来想说醒了的,结果这满嘴的牙齿也没剩下几个了,漏风严重,所以说出来的话也就发音不准了
拓博堃前一刻还是怒气冲天的对耶律崧挥拳相向,这一刻却是震惊的转过身看着坐在床上冷冷望着他的幕凉
拓博堃心底,如一万根冰锥狠狠刺入又搅拌的感觉一样,疼痛刻骨而狰狞!
耶律崧为何要在此刻赶来?而他,又为何要在苦行老人那里耽误那么长的时间!若是他能早一会回来,是不是就能阻止耶律崧给她服下七彩飞龙丹了?
拓博堃此刻眼底沉着的痛苦哀思,又有谁能看到?
耶律崧这会见幕凉醒了,也顾不上脸上的剧痛,抬脚就要朝屋内走去却是在路过拓博堃身边的时候,被拓博堃一把死死的逮住
下一刻,拓博堃将耶律崧提到了跟前,瞳仁逼近他面颊,气息寒冽冰封,给耶律崧的感觉,像是一瞬间就从春天到了数九寒冬,周身都是冰碴子一层层的往下掉着
拓博堃将耶律崧提到跟前,瞳仁凝着他,一字一顿的开口,
“你闯了大祸你知道吗??”
语毕,他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量将耶律崧给扔出了院子
就见耶律崧的身子在空中划出一道狰狞的弧度,下一刻,重重的跌在院子外面树干上,压断了满树的树干,惊了一树的飞鸟,最后才狠狠地落在地上
一众学生目睹整个过程,等耶律崧口吐鲜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才有胆子较大的学生走上前张罗着将耶律崧抬走,送进宫去
“苍月,关门!”
拓博堃冷冷下令,苍月急忙关了大门,顺便将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护卫也全都抬了出去,苍月最后关上了大门,只留下幕凉和拓博堃在院子里面
拓博堃站在院子里久久不动,不知从哪儿开始解释给幕凉听
他之所以动怒,便是因为这七彩飞龙丹不过是传说中可以令人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其实说白了,这七彩飞龙丹里面有很多对人体有重大副作用的禁药,与现代的兴奋剂差不多,会对人的神经造成无法补救的伤害
本来再过几个时辰,他就可以给幕凉运功解除封印了如今这一折腾,不知道他那三成功力还有没有用了?
院子里,顿时安静的吓人只有彼此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幕凉眯起眼睛看了拓博堃一眼,最后垂下眸子,神色从容的看着拇指上的玉扳指,下一刻,幕凉毫不犹豫的将那玉扳指褪下来放在了软榻边的桌子上
拓博堃刚刚想好要和告诉她七彩飞龙丹的伤害的话,因为幕凉的这个动作,顿时全都哽在了喉咙里面
他看着桌子上的天狼祖母绿玉扳指,再看看幕凉,宁愿自己前一刻看到的是幻觉
可那玉扳指跟了他多年,他如何能看错?
“你什么意思?”拓博堃向前一步走进屋内,指着那玉扳指,冷冷的问着幕凉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离开这里!”幕凉平静开口,从她在浑浑噩噩中醒来那一刻她就下定了这决心,她要离开这里寻一方安静让自己有足够的空间和时间静静的思考!她来到这异时空,究竟是为了躲避前世的痛苦,还是真的已经放下一切,只想安然随意的做一只米虫!
此刻,在她眼底的平静淡然,像是一汪不会激起任何涟漪波动的碧湖,看似清澈静谧,但这湖水究竟有多深,不亲自走到湖心又如何能知道?
无论拓博堃如何努力,就是看不懂她的心!
而他此刻想要亲自走到湖心看个究竟,她却突然说想要一个安静若说,她以前的自我封闭还只是隐在暗处,不曾明白的说破,那么此时此刻,幕凉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在她没有想清楚自己的心之前,她还是会毫不留情的将自己整颗心整个人封闭起来
不接受任何人的走进和探寻!
拓博堃一大步走到床前,俯下身,深深凝望她,说出来的话却是咬牙切齿
“你想离开这里?离开之后去哪儿?波斯是不是?”话音落下,他身子沉沉的坐在床边,与幕凉之间,此刻是鼻对鼻,眸对眸,他的妒火高燃,一触即发,她的清清淡淡,风过无痕
幕凉只是平静的看着他,并不说话
拓博堃心底的纠结却更加浓重,他不觉再次逼近一分,与幕凉之间的距离不过一指,幕凉此时并没有看到他放在身侧的手指,如何紧紧地抓住了身下被单,将那被单蹂躏的惨不忍睹,而他的手背,更是泛出阵阵森寒的苍白
“你见过那波斯国的皇子了没有?你知不知道,他来提亲不过是派了使者前来!他根本就不曾露面,这算什么?你能看出他的任何一丝诚意,还是能感受到他的真心!你这个女人又知不知道,波斯国的女人个个都是能歌善舞妖娆媚惑,你这浑身没有几两肉的身板怎么跟那些女人比较?
就你这样的,去了波斯,到时候连端茶倒水都没有人要你!你知不知道!!”
拓博堃第一次说出如此口不择言的话来他这颗心,过去也算是封闭高悬了二十多年,可如今一旦敞开,却是被伤到了这般地步!
如果可以,他宁愿自己还是以前的那个拓博堃,动心之前的他,哪怕是冷酷霸道,不近人情,过的还是以前那一日三餐、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日子!绝对好过现在这般自取其辱!自欺欺人!自找麻烦!
可是,这可能吗?
他的心是肉做的,不动则已,一动,便再也无法收回!
幕凉看着拓博堃眼底闪过的浓浓黯然,不觉迅速的移开视线,下一刻却是被拓博堃强行掰过面颊,不许她看向别处
“拓博堃!你给我放手!我没什么话要对你说!”幕凉冷冷开口,却忘了二人之间这距离很近很近,她一开口,唇瓣就会碰到他的唇瓣上面,而且她呼出的气息也会落在他的脸上,呼吸吐纳之间,彼此的气息早已经是如缠绕的丝线一般,融在一起难分彼此!
拓博堃身子一凛,对她的感觉唯独没法欺骗自己是真实存在的悸动和想要索取的火热感觉
他不觉向前一分,想要碰触她的唇瓣,缺不了,幕凉脑袋迅速后撤,脸上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样,仿佛他这个人比洪水猛兽还要令人生厌一般
拓博堃强行压下心头的愤怒,冷冷道,“好!你现在着急躲避了?那之前是谁在温泉池子对本王投怀送抱主动送上门了的?你既然行了,那有些话本王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老李已经把你晕倒的事情告知本王了!你不是想跟本王春宵一刻吗?好,本王现在就成全你!”
拓博堃说着就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他这话完全是负气的成分,就算真的要她,也绝对会等到她开口答应就算他现在马上就要被她气死了,他也不会强要她,伤害到她一分的
可幕凉并不知道自己昏迷之后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自己已经服下了烈火蔷薇眼见拓博堃开始脱衣服了,幕凉身子向里面蹭了蹭,抬手挡在身前,冷冷的拒绝他,
“你不也说了,那是之前!现在我可以明明白白原原本本的告诉你!我只要一个足够安静能让我静下心来思考的地方!不需要你这个人!”
幕凉的拒绝让拓博堃眼底寒气更浓
“在本王的地盘,岂是你说不要就不要的?你放心!本王还舍不得你这么早死!更加不会放你去波斯做那狗屁皇子的舞娘皇妃!!”
“拓博堃!你敢?!”
眼见拓博堃俯身就要扑过来,幕凉瞳仁冷冰冰的,暗处还涌动着丝丝浓郁的血色寒芒
幕凉总觉得拓博堃这厮今天这是要动真格的了他眼底涌动的分明是猛兽一般的浓烈欲望,还有那不肯罢休的执拗狠戾
见幕凉眼神有一丝迷离,拓博堃不觉握紧了拳头,如果可以,他真想大声喊出来,他已经被她逼到了何种地步!
“纳兰幕凉!从本王在将军府正式见你第一次开始,你何曾有过一瞬的安生?何曾让本王心底好受过一次了?以前,我处处让着你,顺着你,甚至你进这皇家书院以来,这里所有的规矩对你来说,不过是形容虚设,我素来都给你最大的自由!可是你呢!你却一次次狠狠的践踏本王的心,本王的尊严!是不是非要逼着我对你下黑手出狠招!你才能从了本王!!
你看着我!!”
他像是一头受伤蛰伏之后,突然跳起来要撕咬扑倒猎物的猛兽,墨瞳深处涌动猛兽一般的狠戾凶光只是那眼底,始终不曾退去丝丝失望和嫉妒他今天何止是口不择言了,简直是到了语无伦次的地步本王和我之间用的都混乱了,他现在有种感觉,仿佛就算是给他十张嘴,他也说不清自己现在的感觉
他瞳仁定定的看着幕凉,沉沉开口,
“我是北辽大王,若是我要女人,哪个不是飞奔过来跪在我面前,你可知,这一年就有多少文武百官恨不得将未出阁的闺女送到我的府上!但我何曾多看她们其中任何一个一眼了?这些年我一个都不要!如今我只要你一个纳兰幕凉!你到底还要怎么样?”
拓博堃说完,下一刻,一直坐在床边的修长身躯冷不丁的发力,迅速的将幕凉扑倒在软榻上
幕凉才刚刚醒来,那七彩飞龙丹对身体伤害很大,能让人苏醒的效果也不过只是暂时的耶律崧可谓不惜任何代价的做了一件错事
如今幕凉只觉得四肢发软,在听拓博堃说后面那些话的时候,她的大脑就已经有些昏昏然了,这会子还不等她做出反抗,人已经被拓博堃死死地压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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