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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楼勉强笑了笑,须臾之后,脸上恢复一贯的温润如玉清雅淡然,只是昔日那清淡如烟的气质,这会子却是陇了一层迷雾一般。

“同盟?朋友?”白小楼轻声咀嚼着幕凉这几个字的含义,继而淡然一笑,“幕凉,你可知你这四个字听在我耳中,是怎样的感觉吗?”

幕凉听了他的话,垂眸不语。

“罢了,出发吧。”白小楼不逼幕凉说实话。只是,幕凉对拓博堃的在意,还是超出了他的预估。原本他心中的打算是,即便幕凉对拓博堃有所心动,但一切大局还是在他掌控当中,他有信心,幕凉的心,迟早会转向他这边的。可是如今……他是低估了拓博堃在她心目中的地位,还是这感情二字,本就无法捉摸,任何人在情关面前,都无法掌控,只能任由其发展下去。

背转过身,白小楼对高山和仰止沉声下令,“一切按照幕凉的意思,你们二人之过失暂且记下,等回到白家再做处罚。”

“谢少爷!”高山和仰止听到白小楼如此说,不觉暗暗松了半口气。之所以是半口气,是因为这样他们就能保护少爷安全寸步不离,剩下的则是因为少爷心中有太多心事,他们还不曾见过这般心事重重的少爷!

长此以往,可如何是好?遥想来北辽之前的少爷,何曾有过这般深沉无奈的神情过?

因为有了幕凉的求情,高山和仰止得以继续护卫车队,白小楼骑马走在最前面,幕凉的马车紧随其后。如此到了傍晚,车队寻了处驿站,停下休整。

白小楼翻身下马之后,扬手将缰绳扔给身后的高山,还不等他亲自挑开马车的帘子,幕凉已经率先挑开车帘,走了出来。

四目交织,她冲白小楼嫣然一笑,“在车里闷了一天,太难受了。出来透透气。”

白小楼看着她,眸子里尽是温和的笑意。下一刻垂眸的时候眸中却有别样深意涌动。只是面上,仍旧是温润如玉,不动声色。

“今儿就在这歇了吧。再往前具是山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白小楼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想要拉幕凉绕过马车,幕凉佯装没看到,身子一闪绕到了另一侧,与白小楼并肩走着。

白小楼无所谓的笑笑,“我总是记不得,你已经恢复内力,还当你是以前的你。”

“其实我也不过还是以前的我,除了内力恢复了九重,其他都不曾变过。”幕凉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看似是在闲话家常,其实彼此心中都了然于心,对方在意什么,回避什么。尽量避着敏感的字眼……有时候聪明人之间对话,虽说少了很多暗示和试探,但每每在最简单的问题上,常常是镜中花水中月,就是晾在那里不点破。

幕凉随白小楼进了驿站,驿站虽然简单,但环境清幽安静。收拾的也干干净净。幕凉和白小楼的房间紧邻,白小楼将幕凉送入房间,嘱咐她好好休息,便先行离开。

屋内,幕凉擦过脸,将头上的朱钗首饰系数褪下,身上的环佩珍珠也全都摘下,如此,一身轻松。

环视四周,下一刻,清冷出声,“出来吧!你还想躲到何时?”随着幕凉话音落下,暗处一抹娇小身影闪身而出,一身的粗布衣裳男装打扮的人儿,尽管面上抹了一些蜜蜡作为遮掩,但这般最简陋的易容术,如何能瞒得过幕凉的眼睛。

瞧着那双大眼睛郁闷的提溜转着,幕凉冷笑一声,淡淡道,

“还有你的同伙呢?你一个人就能跑得了?”随着幕凉话音落下,暗处再次闪出银狐的身影。

幕凉瞅了二人一眼,垂眸不语,脸色淡淡的,看不出任何情绪。越是如此,便越是让对面的文硕和银狐心惊胆战!银狐觉得,这纳兰四小姐的气场有时候是比王还要强势的!王的强势都在明处,浑然天成,这么多年早就养成了。而四小姐这边,则恰好相反,越是冷静随意,安然淡漠,越给人一种无形的巨大压迫气息。

文硕不由得吐吐舌头,乖乖交代,

“幕凉姐姐……这次我能顺利逃婚,都是皇叔暗中协助。”文硕还是喜欢称呼幕凉为姐姐,总觉得那姑姑的称号,无端的将她和幕凉之间的交情给拉远了。

幕凉端起一旁的白玉杯子,品了一口香茗,懒懒的掀了掀眼皮,不说话的意思就是让二人继续交代。

“此次我与姐姐一同出城,因早些年皇叔受托文硕母亲要照顾文硕,所以文硕就……就死皮赖脸的找到皇叔在京都的隐卫分舵,恰巧银狐再次办事,银狐飞鸽传书给皇叔,剩下的事情我都是按照皇叔吩咐做的。皇叔的意思是,我若走了,不管去哪里都不安全,唯有一路跟着姐姐才是最安全的。”

文硕话音落下,幕凉终是冷着脸说了一句话,

“他拓博堃是为了他自己的一个心安理得吧!这不是你安全了,而是有你时刻关注我的动向,他才心安了吧!”

幕凉的话让银狐心底不住的想要说是!可是面上还要装出一副王真的不是那意思的表情!只是在幕凉那冷若寒霜的眸子凝视之下,银狐只能是尴尬的垂下头,低声道,

“四小姐,王还有十天左右就能从华清池内出来,王请四小姐务必要等他离开无名谷!届时……要打要杀,四小姐尽管下手就是。”

银狐的话惹来幕凉一声无情冷笑,

“别。我怕脏了自己的手。你可以先走了!”幕凉挥手让银狐滚蛋,银狐这边拓博堃交代的话还没说完,可是一接触到幕凉那双寒瞳,银狐后面的话系数咽了回去,抱拳之后,从窗户跳了出去。

偌大的房间,幕凉坐在湘妃椅上,垂眸不语。唇角扬起一抹弧度,似笑非笑。看的对面的文硕一副吃了苦瓜的表情。

“幕凉姐姐,我……”

“你是一个时辰前才由银狐送到这里的。那么之前呢?你既然没有与我同路,自然是去找那个男人了,他怎么说的?”幕凉主动这般问着文硕,着实出乎文硕的预料。在她印象当中,幕凉跟拓博堃有一点是一模一样的,骨子里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性子。

如今幕凉主动询问,文硕不觉有些受宠若惊,一边擦着脸上油乎乎的蜜蜡,一边小声咕哝着,

“姐姐为什么问这个啊?”

“想看笑话而已。”幕凉冷冷的甩出来一句话,顿时刺挠的文硕有种撞墙的冲动。她嘴角狠狠地抽了抽,刚才在姬如凤面前都没掉一滴泪,这会子却是恨不得一头撞死算了!

怪不得连皇叔都对她甘拜下风呢!这纳兰四小姐果真是拿着刀子笑着在你心尖上一刀刀的砍着你毫无防备的心的高手!而且用的还是钝刀子,一进一出,双倍疼痛折磨。

文硕咽了口唾沫,跑幕凉身旁坐下。幕凉斜睨了她一眼,倒是没太刻薄她,倒了一杯热茶给她。

文硕捧着有些烫的白玉杯子,缓缓垂下眸子,杯中热气氤氲了瞳仁,不只是蜜蜡进了眼睛,还是刚才的伪装到了这一刻终究是无力再装下去,文硕眸子里扑簌扑簌的滚落下一颗颗晶莹的泪滴,在杯中的琥珀色液体当中,溅起一朵朵轻盈的水花。

“姬如凤说,他可以为了我推迟婚礼。但是要我做一件事情。做到了,他就重新跟我在一起。”

“原来是姬如凤……”幕凉眸子眨了眨,这个名字已经在脑海里成型。四大公子之一的姬如凤,唯一身份成谜的一人。

迄今为止,关于他的出处众说纷纭,却终究没有得到过姬如凤本人的承认。有人说他是雪原部落里面走出来的落魄公子,是当年在雪原部落与白家齐名的姬家大少。还有人说他其实是十八部落联盟某位公主和侍卫私通所生的野种,身份见不得光的。

而姬如凤此人,最有名的当属其风流本性。关于他的风流韵事,江湖传言加上茶楼酒馆的各种小道消息,以及天桥底下说书的嘴巴各种散播,孰真孰假,又有谁能说的清楚呢?

听说一年前姬如凤金盆洗手了,不再做那风流公子了!倒是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却原来是悄无声的跑到北辽勾搭上了公主!幕凉不觉撇撇嘴,文硕这样的性子,似乎搭配赫杰还算有看头,一个是表面狡诈内心狠辣,一个是表面米糊内心深沉,啧啧!这二人若是成亲了,只怕每天过的都是地动山摇你来我往的惊心动魄之日子!

“是啊,姬如凤。四大公子里面名声最臭的风流公子姬如凤。”

语毕,文硕放下手中杯子,快速擦干唇角的泪痕,说了一个很俗套的故事给幕凉听。

“三年前,姬如凤被至亲好友诱骗来到北辽京都,结果遭遇伏击,最后没有办法逃到了宫里头。我救了他,之后,他就留在宫里疗伤。因为外面的仇家是绝对不会相信姬如凤会躲在皇宫的。他受了很严重的内伤,休养了快两年的时间才彻底康复。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他浑身是血躺在御花园的芍药花下,身下是一大片被他身子压倒的白色芍药花,那一刻,我根本看不清他的五官,我还小,本能第一反应就是尖叫,可是那一声尖叫根本没来得及叫出口,就听到他开口说了一句,

你是我见过最美的人儿……呵,现在想想,我傻啊,男人为了保命说的话怎么能信!即使他当时就剩下半口气了,他也在第一眼看出我非富则贵,知道我将来可以帮他。所以我……我动心了。竭尽所能的帮他恢复内力,为了给他要到宫里头的千年人参,我真是不惜伤害自己的身体,让父皇因为我得了重病,赏赐千年人参给我……这些,他都知道,我也一直以为他眼中的感动,还有他说的情话都是真的。

直到一年前,一个女人进宫来找他,那一夜,我才知道,他之所以会被仇家追杀,都是因为这个女人……一个有夫之妇。我不懂为什么一个成亲了还有了孩子的女人会让他如此记挂心尖上。当夜,他就跟着那个女人走了……他告诉我,什么山盟海誓,什么甜言蜜语,什么情比金坚……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都是他为了保命骗我的。

他在我的寝宫里面,一直不停的破口大骂我……骂我下贱,骂我愚蠢,骂我根本不像一个女人,他每天面对我,如此过了两年,却一丝要我的想法都没有……他可是风流公子姬如凤啊,随便一个眼神都会对女人动情的他,守着我两年却一点感觉都没有,他说……是我太差劲了……呵呵,幕凉姐姐,我没想到的,那个来找他的女人见他如此对我,扬手就给了他三巴掌,打的他半边脸血肉模糊的。她说,如果知道他身边有这样一个我,她绝对不会出现……她说,对不起我,然后就走了……

姬如凤看到那女子走了之后,疯了一般的骂着我,说我毁了他的一切……那时候我才懂,原来啊……他姬如凤的一切都是那个女人,哪怕她成亲了嫁人了,哪怕她有了别的男人的孩子,只要她还是她,姬如凤的一切都是为了她而存在……”

文硕说到这里已经是泣不成声……她唇角是带着笑意的弧度,可眼角却不停地落下泪来,泪水砸在干燥的地面上,溅起一朵朵苦涩的白莲花。

幕凉听到这里,心莫名堵得厉害。放下杯子递给文硕一方丝帕,让她擦擦那张花的都看不出原本面目的小脸。

“他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幕凉冷冷的声音在文硕耳边低低响起。

文硕吸吸鼻子,哑声道,“我也觉得是。可我从来没见过像是他这么倔强的人。这一年的时间,我不停地回忆关于他对我的点点滴滴,有很多次的感动和动心应该都不是假的。我现在并不想跟他在一起了,他都那样说我,他亲手撕碎了我们之间一切的美好,就算曾经的美好是海市蜃楼,那也曾经带给我最大的感动和满足。而今,我只想知道,三年前到一年前,这两年的时间,他有没有付出过真情!不管有还是没有,我都不会跟他在一起!我只想知道这个答案……”

“知道了又如何?这种答案要它做什么?”幕凉的声音愈发的冰冷刺骨。

文硕的故事的确很老套,很狗血!狗血的让幕凉都忍不住想要骂人!可是她在现代经历的那场情劫呢?不是跟文硕的不尽相同吗?

可文硕最后还有勇气要一个答案,她当时被骗了,被伤害,她根本不想听那人的解释……哪怕他临死之前说了,他最初的利用输给了最后的动心,幕凉还是不信!她固执的认为,利用就是利用!不管后来是不是动心了,这根本就不是真情真爱!

有哪一份美好的感情在开始的时候是建立在利用和伤害的基础上的呢?

当初那人是知道这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却自以为是的投入进来!到最后,爱上她了,任务失败了,又告诉她,其实他是因为爱上她了,才故意露出破绽让任务失败!就是为了坦白一切获取她的原谅!

可是这又能挽回什么吗?当她被拖进对方的鹰窟毒打谩骂的时候,他高高在上俯瞰着虚弱的她,那时候她就发誓,这个男人必须死!而且要以最凄惨的方式死去!

可是到头来……她怎么也痛了?

不但痛了,还将痛苦和不甘带到了这一世!在这异时空,有一个拓博堃为她打开心结……可最终,这心结能否彻底的放下,靠的还是她自己!

文硕见幕凉不说话,不觉小声咕哝着,“幕凉姐姐,如果姬如凤是有苦衷的,那么至少将来,等我老了,身边没有任何人的陪伴,至少我还有那两年最美好的回忆。可如果那两年真的是他的利用和玩弄,那么我告诉自己,错过了,恨过了,不论多么痛苦,我都必须要放下!将来我老了也不要一个人,不值得我等待和怀念的一个人,我要过的比他幸福千倍百倍!我知道我在赌,我在冒险……可是……我真的不相信,那两年……就是我傻傻的一厢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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