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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俞晨杰谈到晚上十一点多钟,回宿舍途中查看手机才发现蓝朵发的内部通知:
下午四点京都办公厅紧急通知,凡外地赴京公务人员一律不得离开,且必须同时向本单位和办公厅报备待查!
飞机、火车、高速等则在同一时间只进不出,离京人员都要登记在案并采取96小时跟踪机制。
然后选择在晚间新闻正式发布谢芷言因病去世的消息,为后面发布骆老去世消息做个铺垫,这样分开来也避免冲击力太大。
想想真是好险呐!
若非徐璃及时通风报信迅速离京,被羁留在京都回不来也罢了,心中无愧也是真的因为每个时间点都有证人而且事先向俞晨杰请过假,关键在于传出去后给外界留下非常不好的印象:
临近小换界,你鬼鬼祟祟溜回京都干嘛?!你白家子弟为何私下接触于云复?种种说不清楚。
其实京都办公厅此举也是做给外人看,试想果真有人作案先后暗害骆老和谢老肯定第一时间远走高飞,怎会磨蹭到第二天下午?
徐璃,真是面冷心热的女人,当初爸爸眼光没错……
白钰思绪翻腾,缓步回到宿舍别墅,冲了个澡进卧室便闻到很淡很淡的轻香,当下会心一笑,也没开灯便上床伸手一探,果然蜷着身无寸缕的温小艺。
“主人!”
温小艺叫得又黏又甜又软,眼波轻流似要淌出水来,从之前蓝依等人过来到境外兜了一大圈,她也熬得太久了些,渴望着他的辛勤浇灌!白钰知她的心意,也不废话和身压了上去,屋里顿时响起有节奏的、动人的乐章……
鸣金收兵硝烟渐散,她眼里闪烁着绵绵情意和满足后的喜悦,贴在他耳边喃喃道:
“主人是天底下最棒的主人。”
白钰把玩她至今仍没见长微微耸起的双乳,道:“始终很奇怪,都说忙农活、爱锻炼的女孩经常活动上肢能够丰乳,你接受艰苦培训且勤练不辍怎么一点起色都没有?”
温小艺甜腻腻道:“怎么可能呀主人,训练前都把胸束得紧紧的气都喘不过来呢。杀手、保镖也必须平胸才能保持动作灵活性,要象您手下那位高波一步晃两下,怎么跟人家搏斗呀?”
白钰哈哈大笑:“有道理有道理,难怪在商砀交手时总抓不住你的把柄。”
“我倒是抓住主人的了……”
温小艺顽皮地一把握住他身下,笑道,“我最擅长抓别人的把柄,那个勒索过主人的勋城第五哥也被我挖到底细,调查的情况很可能出乎主人意料呢……”
勋城第五哥大名叫第五袍哥,自己嫌“袍”字娘娘腔便去掉了改以第五哥为号,很早就打打杀杀凭借悍不畏死和小聪明在道上砍出一块地盘,其中包括古玩街,但涉足古玩生意还是最近十年的事。
原因是什么呢?说来难以置信。
以樾仙楼为代表的柏家在古玩街形成垄断经营,吃下近三分之二各类生意并掌控古玩鉴定的话语权,简单地说就是,一件有争议的古玩柏家说真就真假就假,其他专家、鉴定师、藏家的意见都无足轻重。
本世纪初以来江村古玩街有个不成文的陋习,据说以前民国年间也曾出现过,即所有店铺成交的“古玩大件”必须请柏家“掌眼”,然后抽取百分之十“掌眼费”,也才能拿到柏家控制下古玩鉴定协会颁发的鉴定证书。
为打破柏家的行业垄断,古玩街几位大佬密议后决定“以黑吃黑”,遂与勋城第五哥联手展开反击:
明里暗里搞破坏,派人到樾仙楼寻衅滋事、以次充好;放火烧柏家仓库;沿途阻截柏家货车;遍布关于柏家的谣言……
挨个店铺收取保护费,扬言“柏家收得我就收不得”?柏家子弟及樾仙楼员工经常无缘无故被揍得鼻青脸肿。
柏家在官场颇有权势为什么不报警?奥妙就在这里:为防止柏家利用公权力反击,古玩街大佬们实则找了“黑白两道”——
黑即勋城第五哥;白,指的是勋城萧家!
而勋城市公安局历来是萧家的基本盘,据不便公开的消息很多基层派出所长、区级刑警特警精英都与萧家有着或明或暗的关系。现任副市长兼公安局长禹和平摸不透其靠山,但有一点,他绝对不敢得罪萧家。
得到萧家公开支持,柏家报警的效果可想而知,当然结这个梁子还有个前提,那就是柏家动手在先……
“好嘛,越说越乱,”白钰捏着她柔嫩纤巧的乳尖笑道,“短短两三天时间你探听到的情报不少啊。”
温小艺感觉被捏得又酥又麻又痒,轻轻呻吟道:“主人好手法,专宠又快受不了了……”
历来柏家专注于古玩市场而萧家经营医疗药品和器械,井水不犯河水。但有段时间国家加大对古玩业及市场的管控(受岳首长被骗和晋西古玩造假事件影响),柏家生意一落千丈,古玩街近半店铺倒闭甚至樾仙楼都差点挺不下去。
这种情况下柏家不得不寻求出路,便将目光投向市场前景更为广阔的医疗器械产业,腾出资金主打面向中老年人的养生、健身、疗养类家庭器械,实现以“医疗养古玩”。
因为之前一直是萧家独占市场久而久之有些懈怠,被柏家集中火力猛攻得丢盔弃甲溃不成军,半年时间就失掉利润最丰厚的这块业务。之后古玩产业逐渐缓过劲来,柏家却也舍不得放弃,算是在萧家地盘深深楔了根钉子。
你不仁,我不义,当古玩街大佬曲折地透过渠道请求帮助时,萧家乐得嘴巴咧到耳根了,岂有不答应之理?
“哦,原来勋城第五哥来头不小,背后有古玩街大佬和萧家支持,而且目的是打破柏家垄断……”
白钰沉思道,“这倒有些黑白不清的混沌感,难说谁对谁错。”
温小艺在他轻重适中的搓揉下已软成一团棉花,呼吸断断续续,面色绯红勉强道:“但第五哥并非单纯的傀儡……”
勋城第五哥是很强势很有头脑的黑道大哥,并不甘心受人摆布、成为对抗柏家的棋子,相反利用多方势力诉求差异左右腾挪,数年后居然正式与萧家联手而将古玩街大佬们收归麾下,摆开与柏家对峙的局面。
受此影响柏家被迫放下架子与勋城第五哥谈判,达成两项共识:一是柏家取消“掌眼费”,第五哥也不收保护费;二是柏家大额仿古订单要给两至三成“渠道费”,以换取第五哥支持其在古玩业的领导地位。
“是这样啊……”
白钰暗想柏紫薇反映的问题属实,第五哥的确存在强买强卖和强行合伙的黑道行径,却又事出有因,原来背后有着互惠互利的交换手段。
柏紫薇及柏家透过杭镜邀请自己过去,大概想利用这层关系实施对勋城第五哥黑道势力的雷霆,这是对的,打黑除恶向来是正府义不容辞的职责,但副作用是柏家重回古玩产业垄断地位,那又违背了市场治理的初衷。
很棘手的事儿呐。
温小艺却不管他满脑子琢磨工作,火热的缠到身上轻轻道:“主人……”
实在想不明白这样纤瘦小巧、蜷起来尤如十几岁少女的羸弱身子,怎承受得住自己排山倒海般的攻势?女人身体结构之奇妙,实在乃大自然鬼斧神工之精奇。
再度覆身而上,当他锐不可当进入她最深处时,她喘息着以浓浓鼻音叫出“主人”二字。
每次叫“主人”都蕴含着不同含义,有时渴望,有时期盼,有时满足,有时表达浓浓的爱意……
一觉睡得很香,以至于清晨闹钟声音都没听到,还是温小艺以香唇堵住他鼻子也叫醒过来。
不觉有些惭愧:老衲老矣。
最根本原因不是连日奔波、开会、绞尽脑汁,而是昨夜在京都照例与蓝依蓝朵连战两场,昨晚又应邀与温小艺战了两场,换以前两天四场根本不算事儿,可到底快四十岁了,人到中年体力精力机能不可避免走下坡路,不服老也不行啊。
定定出了会儿神,白钰重拾昨晚的思路给温小艺布置了一项任务:
设法到马永标服刑的地方探监,正面了解他与蒋跃进之间不可告人的内幕,因为举报信经多人之手辗转,马永标肯定留有余地不会写得过于露骨,但面对面打探就不一样了。
“你可暗示受市主要领导委托但不透露具体名字,最好能有录音,”白钰道,“事先做好工作,谈话时狱警别靠得太近或……你懂的,马永标这种老江湖防范意识很强,有时出于种种顾虑未必敢说。”
温小艺笑道:“主人放心,监狱那头向来与我的保安公司有业务往来,我亲自出面,”她打个响指,“一路绿灯!”
白钰摇头叹道:“我心情很复杂啊小艺,我希望你马到成功,可又……你的马到成功说明监狱管理黑幕重重、漏洞百出啊。”
“主人——”
温小艺柔声道,“您别那么累好不好?没漏洞我能顺利找到马永标吗?再说,没漏洞马永标的举报信都不可能流出监狱,也就没现在的事了,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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