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师夷长技以制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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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杨无忌还是选择让利日朗来继续照顾那个选民少女。虽然观察彭佳葛的反应也很有趣，但是将选民少女暴露在中特局视野中的话，难免会出现一些意外。两天后，安其拉和他们承诺的一样，通过中特局，将夏亚所属种族的情报以及他们穿越宇宙的技术交给了杨无忌。结果和杨无忌想的一样，安其拉这个种族，根本没办法依靠自己的力量独立穿越宇宙。必须要借助夏亚他们种族的力量。而且，安其拉之前对杨无忌说的那些话，十成里最少有三四成是谎话。这一点不仅能从当时谈判时，安其拉从信息中流露出的情绪里感觉得到，并且从安其拉他们穿越宇宙的技术中，也能看出一些端倪。根据他们提供的资料，安其拉自身确实没有穿越宇宙的技术，他们有的，只是一种可以极度压缩意识的方法。这种方法一方面是基于他们的种族本能，另一方面也是需要借助“壳”的力量。两方面结合之下，他们可以将意识与信息压缩到近乎无限小的程度。但是，在没有异界通道的情况下，无论他们将意识压缩得再小，也根本无法让意识穿透不同宇宙之间的真正障碍——源能，也就是杨无忌眼中的灵力。源能作为一切物质能量的源头，按照主宇宙帝国科学院的推测，像是海洋一样将所有宇宙涵盖、隔离在其中，并且源能本身具备近乎无限的惰性，虽然会受到重力之类的物理力量的影响，但是绝大部分宇宙中的能量与物质，都很难与其产生直接的反应。只有纯粹的信息，才能在特定技术的帮助下，利用庞大的推力，“挤”进源能之中，并且在源能中进行传递。就像是麦林商会的那种穿越技术一样，将信息凝聚成团，直接“射”进特定的宇宙之中。而安其拉一族的穿越方式，是将他们的集体意识无限制压缩，并且短时间内陷入停滞，再将大量的信息包裹在意识外部，从而将意识进行“偷渡”。不过源能不会这么轻易就被骗过去，即使他们可以将意识无限压缩，即使他们可以用大量信息进行外部伪装，但这些最多只能起到减少力量耗损的作用。想要进行宇宙穿越，还是必须要有进入源能之中后，可以抵抗源能那强大无比的“挤压力”的手段。这时候，就是夏亚的族人派上用场的时候了，他们体内的能量，不仅同样具备很大的惰性，而且包容性也极强，在被源能挤压的时候，可以像“润滑液”一样，帮助安其拉的意识在密度极大的源能之中穿行。但就像是“润滑液”在高压摩擦之下会挥发一样，夏亚一族的能量一旦和源能直接接触，就会被侵蚀、分解，这种侵蚀和分解与他们日常的消耗不同，是属于根源性的耗损！而夏亚一族的生命本质，其实就是这些能量！也就是说，安其拉一族和夏亚一族，根本就不是什么“相依相存”的关系，安其拉一族单纯是把夏亚一族当做穿越宇宙的消耗品罢了！“什么互相帮助，以夏亚一族无欲无求的性格，怎么可能会主动要求别的种族帮他们寻找能量？”猜透实情后，杨无忌冷哼一声：“夏亚的族人既然可以建立起种族专属的类似‘深网’一样的网络，说不定生命形态和科技水平本身就比安其拉高了不知道多少。估计是安其拉这个族群不知道靠着什么手段，控制了夏亚的族人，然后强迫他们不断分裂，好方便他们在不同的宇宙之中穿梭，获取他们想要的资源。”看来这个什么安其拉一族，属于是那种寄生虫一样不事生产，只会掠夺的族群，这类废物型集体意识，杨无忌在主宇宙的深网里也看到过。不过反正他们就要离开了，杨无忌也懒得去管。至于他之前为什么要提出旁观安其拉的宇宙穿越，目的是为了亲眼看一下他们穿越技术的操作方式，同时顺便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出吸收灵力——也就是源能的方法。虽然推演的结果告诉他，吸收灵力的方法就和四族神力融合有关，但是自从杨无忌创造出夏亚以来，他就一直没找到灵力和夏亚体内那种四族神力融合之后的能量，到底有什么关系。所以他猜测，会不会和安其拉的宇宙穿越技术有关。当然了，安其拉一族的拒绝，只是他们自己的意见，杨无忌可从来都没有承诺过，自己不会偷偷去看穿越现场。如今的安其拉在他眼中已经没有什么秘密了，双方之间巨大的实力差，也让杨无忌不再顾忌什么。不得不说，作为一个靠着不断在宇宙间“偷渡”过活的种族，安其拉一族压缩意识的技术还是足够专业的，效果也挺不错。杨无忌只是利用自己对意识的掌握，稍微改良了一下这种技术，就能够做到压缩意识体了。在将意识体压缩之后，即使他算力全开，意识体需要承受的排斥力，也能削弱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现在，他只要分化出一丝极小的意识，并且将算力抑制到足够低的程度，就可以完美躲过安其拉搞出来的那种排斥力检测装置。到时候连遁形天赋都不用开，直接在现场正大光明的偷看他们穿越就行。至于如何寻找到对方的位置？通过信息传递轨迹倒推对方的位置，这是意识体黑客的基本功了，只有像安其拉这种落后的种族，才会以为搞个“通讯器”传递信息就安全了。杨无忌之前谈判的时候，就已经锁定了对方的位置，并且做好了记号。“能直接观察的话，还是直接观察比较好，虽然也可以事后用遁形天赋回溯现场信息，但是信息量集中且复杂的情况下，说不定有些信息会损坏、消失。”杨无忌打定主意后，分出一丝细微的意识，飞到安其拉他们藏身的位置——一座埋藏在四族神圣共和国领土中央的沙漠地下，形状像是倒三角金字塔一样的建筑里。安其拉他们万万没想到，自己刚交易出去的技术，会被杨无忌现场改良，然后转过头就拿来监视他们！他们此时正指挥着四族政府的高层，帮他们制造属于他们自己的夏亚族族人——因为不相信安其拉的鬼话，杨无忌不打算用他们告诉自己的“安其尔”的名字，来称呼夏亚的族人，所以干脆就用夏亚的名字来命名他们这个种族。而安其拉他们制造夏亚族族人的手段，就远没杨无忌那么“温和”了。他们直接从四族政府、军队中选拔神力等阶比较高的人，然后将他们作为实验体，融合军队捕捉回来的暗兽，活生生的把他们转化成为夏亚族族人。这个过程中实验体自然是痛苦无比，不过因为长期的精神洗脑，四族政府并没有觉得这么做有什么不对，只以为这是安其拉想出来的，对付“天外邪灵”的最新技术。毕竟，那些由四族人员融合而成的夏亚族族人，不仅继承了那些四族人员的记忆，而且看起来高大而又美丽，性格温顺，实力强大，还能保护、帮助四族人员做实验、捕捉暗兽，怎么看都像是守护天使一样的存在。以至于后面有很多四族的人员，自愿选择被转化为夏亚族族人，临死之前还一副为国捐躯的壮烈神情。殊不知他们被转化后，只会被当做“备用润滑油”。估计是因为担心杨无忌这边交易完后翻脸不认人，安其拉一族的撤离准备工作，很快就完成了。于是某一天清晨，地下设施的研究员刚一上班就无比震惊的发现——他要去上班的单位没有了！整个地下设施荡然无存！而且，包括地下设施、中特局以及其他政府部门资料库在内，四族政府掌握的所有有关安其拉的信息，也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不见！整个四族政府高层，听到这个消息后，全都是一脸懵逼。接着就是沉默、慌乱、手足无措。而此时的杨无忌，心情则是平安喜乐，恨不得原地唱两句“今天是个好日子”。因为，他在偷看安其拉撤离奥尔度世界的时候，终于发现了吸收灵力的线索！其实很简单，安其拉一族穿越宇宙的时候，虽然很残忍的将夏亚族族人当做润滑油来用，但是因为强大的压力，夏亚族族人的特殊能量，在被源能挤压、摩擦之后，会有极少量的部分，被源能反过来吸收、融合！虽然量很少，但是这种反向吸收的现象，还是给杨无忌指明了吸收灵力的方向！为此，他特意让夏亚配合他试验了一番，结果在大量灵力的包裹下，夏亚体内的特殊能量，果然会有一小部分被灵力吸收掉！“转化率很低，而且量也很少，不过没关系！凡事开头难，只要有了思路，后面要做的无非是数量的堆积！”杨无忌验证了心中的猜测，情绪十分激动。他现在开启宇宙通道、穿越宇宙，本身就会消耗大量的血肉神力，这些血肉神力可都是用灵力转化来的。而且按照安其拉一族提供的信息，还有幻神之前给杨无忌的那些穿越相关技术材料来看，不管是任何宇宙，只要不是本宇宙诞生的意识，都会受到排斥，而对抗这种排斥力，也是需要消耗灵力的。以杨无忌现在的灵力总量，恐怕穿越个几次就消耗的差不多了，靠灵力自然恢复的话，等待时间要以“年”来作为单位。所以，如果杨无忌能够建立一个稳定、快速的灵力恢复渠道，再搭配上他刚从安其拉那里获得的意识压缩技术，降低穿越和抵抗排斥力的灵力消耗，那到时候他还不是想怎么穿，就怎么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