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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十一点。
帝景酒店八楼安静至极,偶有一两个侍应生打扫卫生,也不敢弄出大动静。
“你听说里面的人是谁了吗?”
“好像叫薄臣什么?”
“薄臣野?!”
“是,就是这个名字!”
一名侍应生一脸掩饰不住的兴奋激动,压低了声音说,“薄少是薄家财团的继承人,听说前几年才刚被接回薄家,他才二十六岁啊!上周不收购了国内最大的娱乐公司吗?手腕太狠太厉害了,这次好像就是薄家投资的张导的新戏,张导带了自己的女儿来……”
“不过薄少脾气不好,你们都小心着点,没事别上来了。”
几人了然。
而包间内。
气氛略微凝固。
张一璨也是业内的知名老导演了,拍出了多部经典老电影,地位不凡。
彼时,这位业界导演端着酒杯站起来,脸上挂笑,“薄总,小女今年刚从京都电影学院毕业,我看《凤鸣天下》的女主角儿选角一直不顺利,要不,给小女一个机会试试?”
坐在桌首的男人年轻,GIEVES&HAWKES的手工定制西装笔挺熨帖。
从浅色衬衫至深色外套干净,不染一丝灰尘褶皱。
他只是坐在首位,未饮酒,骨节分明的长指端着骨瓷茶碗,轻轻吹了一口,澄明的茶水泛起浅浅潋滟波光。
长睫微垂,吊灯层叠璀璨,在他的脸上落下斑驳光影,更衬鼻梁立体,下巴尖削。
他没说话,单坐在那,便透露着一股咄咄逼人的压迫感。
张一璨站在那里,额头却沁出了冷汗。
“薄总?”
张一璨尴尬出声,却不动声色地伸脚踢了踢女儿张淇姗的椅子。
张淇姗出生在演艺世家,父亲张一璨是知名导演,母亲也是当年知名演员。张淇姗遗传了母亲的相貌,一张小脸清秀美艳,伪素颜妆,眼角的眼线心机勾起,隐藏着动人妩媚。
“薄总,正好几位编剧也在,要不我给您表演一段凤鸣天下第一幕?”
凤鸣天下第一幕是女主角在红纱中跳了一场香艳的舞蹈。
恰巧这会张淇姗穿了一条红色的纱裙。
心思昭然若揭。
薄臣野却连眸子都懒得抬。
着实摆明不把二人放在眼中。
“时间不早了,今天先这样吧,薄总下午才刚下飞机,时差还没倒过来,这个时间谈公事有些不合适。”
助理周丞适时开口打圆场。
在座的几人好似松了口气,张一璨也只是僵了一秒,随机笑着客套,“那薄总好好休息,咱们过几天片场见。”
薄臣野只轻轻颔首。
张淇姗有些隐隐失落。
十几分钟,人都散去。
幽雅堂皇的包间里只剩薄臣野坐着。
周丞出去接电话,他是薄臣野的私人助理,24小时随时待命,薄臣野才回国,还有诸多事务要安排处理。
薄臣野却放下了茶杯起身。
“今天是什么日子?”
一位侍应生想进来收拾,旁边男人的声音传来,磁性动听,低沉,仅仅是几个字,仿若摄人心魄。
“今天……是四月十二号。”
侍应生的脸色发红,不敢抬头看,回应了一声,眼角余光轻飘,男人并未回复,径直走了出去。
四月十二日。
薄臣野的唇边泛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包间在二楼。
薄臣野站在栏杆处往下看。
一楼,正是一场家宴,准确来说,是一场订婚前的家宴。
是临江市医学名门楚家千金楚梨和金融陆家陆承泽的订婚前夜家宴。
“薄总,海边别墅林嫂已经打扫干净了,现在走吗?”
周丞上楼,以为薄臣野还在包间,倒没想到他已经出来了。
男人颀长的身影依靠在木栏旁,身高腿长,他姿态随意,却有一种逼人的森冷感。
“急什么?”
薄臣野玩味一笑,目光落在楼下某处。
周丞走过去往下看。
-
家宴快结束了。
女孩看起来年纪不大,也就才二十出头,浅香槟色的长袖款长裙,长袖是薄纱,隐约透出少女白嫩的藕臂,裙摆垂感很好,更衬她身形娇小纤细。
裙上缀着无数刺绣的丝质绣花,在璀璨的灯光下微闪。
裙子有个收腰,V领,露出了女孩姣好精致的锁骨。
她身旁的年轻男人斯斯文文,戴着一副银丝框的银镜,看起来文雅温和。
看着倒是般配。
二人正在酒店的门前送别客人。
浑然不觉他们已经被一束危险的目光牢牢锁定。
“你说,别墅打扫好了?”
薄臣野从口袋里摸出了烟盒,姿态随意地抽出一根,慵懒地咬住,伸手又摸了摸口袋,没见打火匣。
“薄总?”周丞一愣,薄臣野已经戒烟戒酒很久了,怎么这会儿……
薄臣野微微眯眼,眼神冷冽。
周丞不敢多想,从自己口袋中摸出了打火匣,点燃了凑过去。
“把她给我送过去。”
“嗯?”
薄臣野扬了扬下巴,烟雾溢出,他勾唇一笑,深色瞳眸中藏着不易察觉的致命危险。
“楚梨。”
周丞在原地愣了会,似乎没反应过来这女人跟薄总有什么联系,薄总又是怎么知道这女人的名字?
-
这次来的只有楚家和陆家的亲友。
家宴结束后,两家的亲戚先走的。
楚父楚良翰和陆父陆元明本就是好友,不免借酒仍在聊天。
楚梨还坐在桌旁,一晚上只顾着招待亲戚,她都没怎么好好吃饭,这会坐下了,却没什么胃口。
陆承泽一贯温和,趁着俩长辈聊天,便侧头问她,“要不,我先送你回去?”
又怕楚梨拒绝似的,陆承泽又说,“明天就是正式的订婚宴了,你要早起,今晚回去早点睡。”
“也好。”
楚梨这才点点头,然后目光四下寻找,“你等等我,我去找一下我妈,跟我妈说一声。”
“好。”
陆承泽应允。
楚梨起身,知道母亲也走不远,刚才小姨才走,说不准是去送人了。
楚梨去了门口,夜风微凉,她看到一辆黑色的迈巴赫正好驶离。
“怎么出来了,承泽呢?”
正找着,楚母脸上犹带着笑意从旁边走来,再抬眼,小姨的车正好离开。
“一会他去送我回家。”不知为何,楚梨总觉得有种不安感。
目光顺着那迈巴赫看去,车子却早就消失不见了。
“也行,今天回去早点睡,你爸和你陆叔叔认识了这多年,这也退休了,快成亲家了,今天肯定不少地喝,”楚母点了点头,而后又语重心长地说,“承泽是个好孩子,能看出来,他这些年是真心实意地喜欢你,妈知道你从三年前的事儿里还没走出来,但现在你爸爸他形势不太好,你陆叔叔一直跑前跑后帮他,你也知道,你爸爸现在身体不好,于情于理,这婚事得定下来了……哎,承泽来了。”
楚梨站在酒店门口,回头去看,陆承泽脱了自己的外套,将仍带有余温的衣服披在了楚梨身上,楚母连连笑了笑,然后打了个招呼先进去了。
“走吧,车子在那边。”
陆承泽温润笑笑。
楚梨上了车,坐在副驾驶上,最近她的事业也不顺,跟了几个剧组,来回奔波,人颓靡了不少,订婚这事儿还是一周前两家父母突然通知的,说提前了。
原本,陆承泽追求她,亲朋好友皆知,他为人谦和,学业有成,对待楚梨的事处处上心,旁人都格外看好,楚梨亦对他的照料感激不已。
只是,三年前楚梨经历的那次意外……
陆承泽从不敢对她逾越什么,二人仅停留在拥抱,牵手上,陆承泽细细小心,生怕又一次刺激伤害到楚梨。
傍晚八点。
正是临江这座城市的晚高峰,才下了立交桥就是一个漫长的红绿灯,偏偏又是市中心的十字路口,前面似乎有辆车子追尾了,电动车、出租车、行人通通挤作一团,哪怕绿灯了也寸步难行。
车里闷热。
陆承泽向来沉稳可靠,这会手搭在方向盘上,面上似是纠结了几秒。
“小梨,如果你……没做好准备,我们可以延后的。”
楚梨靠在窗旁半眯眼睛,听见这话转过头来,车子里没有灯光,只有马路上的路灯沁进来一点亮,衬得陆承泽那双深褐色的眸子更为温和。
“不用,我就是最近工作的事情太忙了……有点累。”楚梨也温温笑了笑,又开玩笑似的说,“都订好的日子了,反正,我们都交往一年了,早晚的事。”
“你愿意,那就好。”
陆承泽也笑了,伸手覆盖住了楚梨搁在腿上的手。
是。
他们交往了一年。
陆承泽暗恋了多久,远不止一年。
他手掌的干燥温和,楚梨下意识想抽回,却硬生生忍住了。
这堵车好一会都不见好,陆承泽也不免拧眉。
“叮——”
手机铃声响起,陆承泽随手接起了电话,推脱了几句,无奈应下。
“怎么了?”楚梨开口问。
“抱歉,小梨,公司有点事要我现在过去一趟……过去这个路口就到家了,我先把你送过去。”
陆承泽语气歉疚。
“这堵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好,你正好从这边右拐直接去公司吧,我也好打个车回家。”
楚梨笑起来的时候,嘴角有两个小梨涡,单纯,甜美。
但因为久久没休息好,她的脸色不算多好,苍白,恍惚间,让陆承泽想起了三年前的楚梨。
陆承泽不忍,还想说几句,但楚梨却先开了车门下车,还弯腰在车窗前对他道别。
电话又一次响起。
陆承泽只好叮嘱,“上了车之后发我车牌号,还有位置。”
“好。”
楚梨点点头。
此刻已经初秋,天气微凉,楚梨环抱着自己去路边打车。
一招手。
一辆黄色的出租车缓缓地驶来。
司机是个寸头,看起来三十出头,这天略冷,他却只穿一短袖,露出了精壮结实的手臂,手臂上有个纹身。
“去哪?”
“华景天苑。”
这是楚梨和陆承泽的婚房,位于城市中心的二层小别墅,楚梨五天前才刚刚跟完一个剧组回国,哪想妈妈早就把自己的日用品送去了那。
早晚也得搬进去么。
“前面这条街追尾了,好像有一方车主不好惹,这边堵死了,要不咱们绕道?”
司机问。
“绕哪里?”
楚梨坐的是后排,她抬眸看,副驾驶的挡风玻璃前立着司机介绍,证件照片也一应俱全。
“叮叮,已载入乘客,为保障乘客与司机安全,旅途全程将会被录音……”
楚梨的心安了安。
“咱们得绕立交桥那边,从滨江路拐下来,到华景天苑后门。”
司机说话很磁性,沉稳,让楚梨打消了心里的那点不安。
“好。”
楚梨应下。
司机启动了车子,打右转向,走立交桥那边,无非是把十五分钟的车程延长成四十五分钟而已。
这难得独处的时光,令她松了一口气。
车子里不知是什么香薰,散发的味道安神,令人昏昏欲睡。
楚梨靠在车窗旁,说不清自己现在的情绪是什么。
嫁给陆承泽,明明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可为什么……
楚梨觉得前所未有地疲惫,想合上眼睛休息一会。
她睡了一会,并不沉稳,梦里,似乎有一双手,沿着她的脸颊向下抚摸,指尖冰凉,在她的脖颈上流连忘返……
楚梨睁开眼,周围一片黑暗,很是安静,墙壁上映着粼粼波光。
她愣了一秒,侧头看去,她是在一个二楼的卧室,床很大,落地玻璃窗外是一个泳池,水光清澈,只见一个男人在水中游着,矫健的身姿像一只凶猛的鲨鱼。
他从水中走出来,修长的身子沐浴着月光,一头短发淅淅沥沥地滴着水,肩宽腿长,劲腰上的腹肌灼目。
佣人毕恭毕敬递上浴巾。
楚梨坐在大床上,看呆了。
这是谁?
她在哪?
她欲起身。
“哗啦——”
一阵刺耳的声音响起。
楚梨侧头去看,难以置信地看见了自己的手腕被一只皮质手铐牢牢地固定在了床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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