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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加奈换上了运动服,京子羞涩地捻着网球裙的裙边,至今都觉得这一切是那么的不可思议。
“我真的可以和你们一起打网球?”京子的语气中仍旧有着几分疑虑,“我从来都没有学过这个……我这么参加你们学校的活动真的好吗?我也不是高中生……”她的言语里透露着她藏在心底的懊悔与恐慌。
最上恭子是一个努力的女孩。为了让母亲高兴,她拼命地学习,每次拿回第一名的时候,都希望母亲能够摸摸她的头,像别家的父母那样夸奖她做得好。
可是这些努力换来的是母亲习以为常的冷漠和漠视。她曾经想过,是不是自己变得叛逆一些母亲反而能够看到她的存在呢?但患得患失的她直到母亲离开的最后一刻都不敢尝试这一种可能。
最上恭子一直恋慕着不破尚太郎。就算他学习稀稀拉拉,平时丢三落四,还是个没了人照顾就无法生活的巨婴,还曾经被说除了脸一无是处,但在他说“我需要你”的那一刻起,她就放弃了原本前途光辉的学业,两个初中刚毕业的小鬼,就这样莽撞地来到了东京这一巨大都市。
这里和他们的家乡京都毫不相同,可以说是完完全全的反面。
可为了两人的生计,最上恭子还是收起了所有的胆怯去接受所有的工作,不管多么累都咬牙坚持。
“京子,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手冢加奈不明白她的恐慌,“网球我也是前一阵子初次接触,我们一起学,很快就能掌握。”
京子压抑不住自己的负能量,面前的手冢加奈给了她很多安全感,就像是当年的精灵王子一样:“我很害怕。”
京子在离开家之后第一次展现了她的软弱:“我和尚太郎不告而别,离开了家。我们到东京的时候手里就只有他存下来的两万日元。我们俩住一晚宾馆都得这个价……我们连胶囊旅馆都住不起,只得到网咖里凑合一晚。第二天,我就去应聘了便利店的店员,一个小时750元,夜班能有1000元。”京子现在回想起来,都不知道一开始是怎么过来的。
“为了省住宿费,我都找夜班的工作。晚上八个小时能挣八千元,够尚太郎住网咖,一晚上五千,剩下的两千五给他吃饭交通,最后剩下的五百给我用来白天去公共浴室洗澡,顺便能够在里面睡一觉。我为了省钱,吃饭都是偷偷吃的过期处理品,店里的人知道我困难,都会帮我留着。”京子脸上难掩失落,“可我现在都记得,每次我去那家浴室的时候,收费的阿姨总会在我转身时发出一声厌恶的咋舌。我都不敢回身和她理论,因为我怕……她再也不许我过来了。那是我能找到最便宜的浴室。”
手冢加奈觉得京子已经憋了太久,她点头,不愿打断她的叙述。
那些隐藏在笑容下的苦涩与深藏在身体内部的伤痛,就在这个不经意的问话里倾泻而出。
“后来我们的钱还是不够,尚太郎说,要不然他也去打工。可是我觉得,既然他是要当明星的人,以后万一被挖出来不好看,就咬着牙又接了白天的餐厅外卖,不倒翁的打工,辞了便利店的工作,改成晚上的居酒屋接待。总会有喝醉的客人,毛手毛脚的也偶尔会有。多亏了那个时候的店长会护着我,要不然还不知道会怎么办……”京子的眼里泛着泪花,“后来,他签约了,终于开始了练习生生涯。我们俩开心得不知如何是好,出去吃了一顿松屋的牛肉饭作为奖励……我吃的超大碗,那个味道现在我都记得。”
手冢加奈握住京子的手,她紧紧反握住,像是要汲取更多的力量。
“那时候,我的梦想就是,有朝一日,能够看到他走上更大的舞台,有更多的人见到他的才华,能有更多的人认可他。”京子叹了口气,“我为了支付越来越高的房租,增加了更多的工作,而他也因为活动渐渐地不回家了。我都忍着。我特别想他的时候,就到一个大楼下,那里能看见最受欢迎歌手的广告……”她说到这里,心神从回忆中闪回,“谁知道,我在他眼里,只是一个佣人而已。”
手冢加奈将湿纸巾递给她:“那么,你现在的梦想是什么呢?”她想要知道究竟普通的女孩会以什么原因走上演艺的这条路。
“……为了复仇……”京子止住了这个挂在嘴边的原因。
她如此决然地剪去长发,染上以往她绝对不敢想的颜色,高喊着复仇,一头扎进演艺圈,究竟为了什么?京子这时候才发现,原来自己如今在这个地方做着这个工作,根源却依旧在那个早已抛弃了她的人身上。
她颓然地捂住脸。真的是太失败了。
“为了复仇吗?”手冢加奈却没觉得她的这个原因有什么不对,“那你的敌人很强大吗?”
“你不觉得,这个理由不对吗?”京子诧异地抬头,“敦贺前辈也好,理事长也好,他们都觉得这种理由太过儿戏了……”
“复仇的理由为什么有错?”手冢加奈从不认为毫无原则的宽恕是一种美德,“我们的敌人给我们带来了无法磨灭的伤痛,他们真实存在,想要复仇是理所应当的。只要这个理由能支撑着你向前,又有什么过错?如果说,所有的执念都无意义的话,那么很多历史上的英雄,他们的坚持都是一个笑话。”她回想起了那份为了故土的执念,“只是,这份执念,最后会变成什么,才是最需要思考的。我们会因为这些坚持去往何方?如果这种执念会带来更多的不幸,那么就不应该任凭它肆虐。但如果,这份执念只是支撑着你,让你不断向前走的话,又有何不可?”
敦贺莲放下了想要敲门的手。
执念啊。敦贺莲靠着墙壁,他突然有了抽一支烟的冲动。
其实这样看来,京子和他是一类人,都是为了内心的不甘而驱动着往前走的人。
看透了这一点的,可能正是他认为经验还浅的手冢加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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