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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

红霞落满了帝都大道,黄昏因为有了两侧成片开花的羽萱树而拥有了如画的意境。大片的羽萱树的开花像是会互相传染一般,在短短的时间内连绵开满了整个阿斯加德中心。一有微风吹过,银白的花瓣像是海潮一般起伏摇摆。树林上方露出被夕阳染红的大理石建筑顶,就像是被浪花拍打的黄金之岛。

这样美不胜收的春季晚霞中,英灵神殿门前却发生了相当尴尬的一幕:

华纳法王赫默来访神界,法瑟王亲自出来迎接,但赫默却停在英灵神殿门前不肯前进。这样的局面已经维持了四五十分钟,法瑟身边的神祗们都露出了有些窘迫的神色。斯薇更是担心地看着法瑟。

原本赫默是怀着十分的诚意来到这里,兄弟间的嘘寒问暖面子上都还过得去。但他一问到自己的王后,法瑟就回答说“她有事不在阿斯加德,很快回来”,赫默的脸立刻拉下来了:“我早就跟她说过今天会来,她怎么会去别的地方?既然如此,我在这里等到她回来吧。”

之前看见羽萱花的怒火让法瑟都忘记了赫默要来访的事。赫默等待期间他派人去异界监狱寻找过安安,可是那边的回答居然是“撒迦殿下不在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

监牢里的守卫被阿斯加德骑士团的士兵扣押到了英灵神殿的另一个门。凯琳的脸上竟已冒出大把冷汗,斯薇的脸也失去了血色——但在夕阳的笼罩中,她美丽依旧。

法瑟借口处理事情先走到了那个门前,开门见山道:

“撒迦去了哪里?”

“陛、陛下,属下不、不知道……”守卫跪在地上,浑身颤抖。

法瑟想了一会儿,居高临下而漠然地看着他:“在异界监狱丢了犯人,下场是什么你知道么?”

守卫浑身打了个大激灵,抬头看了一眼法瑟,又把头深深埋下去:“陛下,属下真、真的不知道……”他怎么会知道凯琳竟敢把王后弄没了,原本以为就只是阿斯加德贵族女人之间的纷争,想进去炫耀炫耀,也就收了礼放她进去了。

“外面的情景你也看到了,现在撒迦不出现,赫默不进去。如果撒迦丢了,再打起仗,责任都在你一人身上,你是愿意当这个挑起战争的‘民族英雄’呢,还是愿意老老实实告诉我始作俑者是谁?”

守卫猛地抬头:

“是、是凯琳!”

法瑟还没来得及深想,已有人跑过来说:“陛下,撒迦殿下回来了!”

抬起头看向极远处的正门,撒迦正朝着赫默的方向瞬移,长发因速度时起时伏。最后她停在转身迎接她的赫默面前,紧紧抱住了他。

法瑟微微一怔,才大步流星走回英灵神殿正门。

夜。

英灵神殿。

法瑟为赫默举办了更胜撒迦的迎接酒宴。赫默此次来访带上了斯薇的父亲战神提尔、华纳部落的众多神祗和特种骑兵,所以场面也更加宏大热闹。

觥筹交错中,斯薇挽着法瑟的手臂,随他一起走到提尔面前一起聊天。提尔是一个身材高大、长着一头飘逸金发的美男子,不用说明他和斯薇的关系,别人都能从惊人相似度的脸孔中得知他们是父女。当着父亲,斯薇显然比以前更嗲更可爱了,还告状说法瑟对自己不够好法瑟不体贴法瑟讨厌等等撒娇的话。

“陛下小时候的样子我都见过,你说我了解他还是你了解他?”提尔笑着揉了揉斯薇的头发,“我知道你们俩正情浓,不过你也该回去看看你妈妈了。真结婚以后,更没时间。”

斯薇涨红了脸:“爸……!”

法瑟面带微笑地听他们说话,视线却总是若有若无地在窗前的两个人身上扫。

巨大的彩绘玻璃窗大大地敞开,纱帘在晚风的吹拂下扬起了一个角。

安安和赫默并站在窗前,眺望着窗外的神界夜景。

“其实从这里看去,现在和冬天没有什么天大区别。”安安指着那些在风中飘零的羽萱花瓣,“乍一眼看去就像在下雪一样。”

寂静的月洗练了漫天飞舞的花瓣,从近到远的华丽街景一览眼底,一直蔓延至四面八方,到再也看不见的地方。亘古不变的,是矗立在城中心万年茂盛的世界之树。

赫默并没有回话。他很少不接她的话。

只是在一起生活了近一百年,安安知道当他眼中露出这样情绪的时候,一定是想起了故人。所以她也不再打扰他。

果然,过了一会儿,他低声说道:

“其实我并不愿意回来。因为不论到阿斯加德的哪个角落,我都会想起姐姐以前曾带我走过这里。”

安安侧头看着他的脸,默默地伸手握住他的手。他立刻紧紧回握住她,年轻俊俏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安的神色:“撒迦,现在只有你了。”

赫默和法瑟虽有血缘关系,性格还真是完全不像。法瑟永远不会把心情写在脸上,尤其是这种会让他显得感性的情绪。

安安笑道:“你哥哥呢?”

“你这是在笑话我们么?”赫默苦笑着看看窗外,忽然道,“不过看样子他现在真的从过去走出来了。”

“什么意思?”

“你还记得他和那个人类女孩顾安安的童话么?”

已经多久没听见自己的名字了,安安的心咯噔一跳:“记得。”

赫默指了指窗外:“羽萱花其实是被下令禁止种植的,不是因为顾安安死去。因为这种花是她最喜欢的花,也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她和哥的爱情吧。所以,她死去以后哥再也不想看见任何和她有关的东西——关掉了人界的通道,封杀所有与中国有关的东西,还有禁止种植羽萱花……虽然人界和我们没有太多往来,羽萱花也不是很重要的花,但我觉得哥在这件事上做得实在太偏激了,设立的相关刑罚让他看起来像个暴君。”

安安抬头看着他,脑中一片混乱:“是因为这样吗?”

“嗯,哥当时真的很喜欢她,很明显的,谁都看得出来。”

突然想起法瑟第一眼看到羽萱花开放的情景。

她并不知道他当时在想什么,但那种快要崩溃的表情让她都觉得于心不忍——那时他是在想着自己么?

怎么可能。

她不愿意再多想了。

“好不容易见面,不聊你哥了吧。”安安把另一只手也叠在赫默的手上,“聊聊你自己。”

“天天都在想你。”

赫默不给她回话的机会,已经垂下头温柔地吻住了她。

月光洒满两人的发梢,窗外辽阔的至上神界已变成了陪衬他们的灿烂背景。

“陛下,陛下?”斯薇摇了摇法瑟的手。

法瑟这才把视线从赫默和撒迦身上挪开,重新看着他们:“不好意思,刚想别的事去了。”

不知什么时候凯琳也加入了对话。法瑟才把注意力转移回他们这边,法王夫妇已经亲昵地挽着手走了过来。

赫默的外套上,白色皮草的绒毛衬轻拂着他的皮肤,使他精致的脸孔更有一种脱俗的气质。他对着法瑟和斯薇微微一笑:“哥,斯薇,你们的婚礼会邀请我么?”

“这还用问么,你可在邀请名单头几位哦。”斯薇已抢先答道。

“撒迦,我有点事想要问你。”法瑟若有所思地看着安安,“——想害你的是什么人?”

这个问题一出口,旁边的人都目瞪口呆。

“什么人想害你?”赫默难得着急,把安安转过来对着自己。

“什么人……想害我?”

安安看着法瑟的目光十分不确定。他竟打算在赫默面前暴露曾经关过她的事实么?

她的目光缓缓挪到了凯琳身上,又经过斯薇。凯琳的脸白得像纸,斯薇稍微淡定一些,却也有些站不住脚了。

但最终他还是重新对法瑟说道:“没有人想害我。”

“我或许拿得出证据。”

“不用了。”见凯琳露放松地舒展了四只,安安故作为难地耸耸肩,“或许凯琳只是进去跟我玩家家吧。”

“什么?!”凯琳急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根本就没有看到你,也不知道你被关在了哪里!”

安安恬静地笑着:“那可能是我记错了,那个女孩和你长得很像吧。不过,你不知道我被‘关’在了哪里,或许知道是谁把我‘关’在了那里。”

听见她强调“关”,凯琳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安安因羽萱花被关而不是被带走,原本是她不该知道的。

“除了凯琳,还有什么人么?”

法瑟平静的问题让凯琳惊慌失措地抓住斯薇:“斯薇,斯薇,你快解释,不是我啊。”

斯薇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只是默默将她推开,然后和安安对峙着。

“其他人么?”

安安观察斯薇的表情,发现这小姑娘的情商还真不是一般高,在这种关头了还临危不惧。又等了一会儿,安安微笑着看入斯薇的双眼,淡淡答道:

“没有了。”

“你确定?”

“我确定。”安安把手滑到赫默温暖纤细的手掌中,又瞥了一眼法瑟看向他们的眼,“我有些累了,赫默,我们先回去休息吧。”

“好。”

两人就这样草率地做出了离席的决定,没给法瑟留面子。

离开的时候,安安在法瑟耳边悄悄说:“我很喜欢你,但今天要陪陪我老公了……”在看见法瑟微微睁大眼的表情后,她满意地笑笑,重新依偎回赫默身边。

深夜。

阿斯加德外延的凤凰森林。

山林在夜间显得深不可测,又带着一丝丝黑暗的诡谲。从最深处传来了野兽嘶哑的嚎叫,音符被夜风吹得断断续续,森林正对的阿斯加德却依旧辉煌。

安安左顾右盼,提防着四周,朝一棵形状扭曲古怪的大树跑去。

树下站着一个神族男子,他的头发犹如吸收了月色的黑珍珠般垂在肩头,披风的面积也比寻常的人大上许多。听见身后传来动静,他回过头来:

“你总算来了。”

“这段时间我被凯琳看得很紧,基本没机会出来。不过现在她已经不是威胁了。”

阴凉的风吹落了树梢的叶,发出飒飒之声,像是鬼魂的哭号。残叶轻轻拍打着古老的树根,又在风停后隐入漆黑中。因此,安安的声音也显得有些冰凉:

“上次处理武器的任务我已经完成了。接下来该做什么?”

森凉月光透过叶片的缝隙洒落,照亮了梅勒刚硬英挺的五官,梅勒的眼睛因眼眶深陷而载满了阴影。他把一个收卷递给安安,沉思了一会儿又说:“其实我不明白你这样大费周章是为了什么。”

“我不懂你的意思。”

“只要你向法瑟说出你的真实身份,就足够让他立即攻打华纳部落了。为什么还要以撒迦的身份重头开始?”

“这个问题我们不是一早就说过么,没有商榷余地。”安安的态度变得更加冷硬了,“让法瑟知道了我是谁,也就表示向赫默摊牌。如果赫默知道我是谁,我为他争取的成果,他还可能给我分享么?”

“这么说也没错。但法瑟城府深沉,跟斯薇在一起这么久他都无动于衷,要他重新喜欢上另一个人,需要花长时间?何况勾引法瑟迟早会被赫默发现,结果不会比他知道你是顾安安好多少。”

“对赫默而言,撒迦出轨和撒迦死了,前者明显要容易接受得多。”

“也是。”梅勒沉默了片刻,“那你考虑清楚再行事。”

梅勒走了以后,安安打开他递来的手卷,借着月色大致扫了一下,都是处理法瑟军队的问题。

梅勒和索尔果然都是一流的军人,就连溶液盒子的螺丝钉这种小细节都想到了。可惜的是,他们打得下江山,却未必有守江山的能力。

不过这也不用担心以后没有人会取代法瑟。

安安拿出通讯器,回了赫默一条信息:“我马上回来。”

安安把手卷装好,整理了一下衣服,朝着阿斯加德城中心走去。

她和梅勒虽然目标不一样,走的路却完全一样。

梅勒因为贝伦希德的死,要弄倒法瑟。

她要得到那些最实在的东西。

九大世界里最有实在东西的女人是神后。所以她之前说想成为神后并不是在说笑。而住在撒迦的身体里,最快成为神界之后的方法只有一个——让自己的丈夫代替法瑟成王。

重新踏上帝都大道,那种在城外阴冷的感觉消散不少。羽萱花的芬芳香气一波一波地吹拂而来,让她更加放松了。

或许初恋是美好的回忆。

或许在她死后,法瑟真的后悔过。

或许换到一百年前,她最鄙视的女人就是现在自己这样的。

但感情这种东西看不见也摸不着,更如风一般易变,真的太不实际。

安安抬头看向下雪一般的羽萱树,伸手接住一些飘落的花瓣,轻轻将它们握住。

她想要的,仅仅是一些可以抓得住的东西而已……那些抓不住的东西,不会再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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