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人十八子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九十九章 三布袋盐,明末小进士,楚人十八子,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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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袁方他们搬家的动静太大了,影响何士晋母亲的休息,所以何士晋才来到前院大发雷霆。
袁方向何士晋做了解释,因为刚刚搬进来,免不了声音大了点,他会约束手下注意的,何士晋这才消了点气回后院去了。
郝摇旗绷着脸道:“什么玩意儿,这么大的架子!”
袁方道:“推己及人,如果是你老娘生病了也会这么做的。等一下我们安顿下来,你随我去看一看老人家。”
“是,袁公子。”
袁方说话是算数的,用过晚膳,天已经完黑下来了,袁方便准备了一份礼物,让郝摇旗带了几个家兵,打着灯笼跟自己去了后院。
袁方所住的院子与后院是相通的,所以不必敲门就来到了何士晋的院子里。
下人看到有人闯入院子,连忙去告诉何士晋,何士晋怒气冲冲地从房间里面走出来。
“你们有完没完呀,怎么还擅自跑到后院来了?我告诉你这个后院可不是你家的后院,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看到何士晋这个态度,袁方并不生气,他微笑地向何士晋行礼道:
“抚台大人,今天因为我们刚刚入住,手下人不知令堂身体欠安,动静有点大,影响了你们的休息,我现在特地过来向您请罪,并向令堂大人问安!”
何士晋毕竟也是讲理之人,袁方如此的客气他也把火气压住,道:“你的好意本督已经领了,请回吧!”
袁方道:“抚台大人,这里有一份礼品请您收下,算是我们给令堂大人陪不是。”
何士晋语气有所缓和,道:“本督又不认识你,礼物就不收了,请回吧!”
郝摇旗把手上的灯笼交给跟在他身边的家兵,然后向何士晋说道:“这位可是登莱袁抚台的公子,新科进士,锦衣卫五品千户。”
何士晋吃惊道:“原来你就是袁公子呀,失敬!失敬!本督也听说今年最年轻的进士是袁公子,没想到如此的年轻英俊呀!”
“不敢当,不敢当。”
何士晋连忙道:“失礼了,失礼了!快屋里请!”
袁方让郝摇旗几个在院子里等候,他拿着礼品跟何士晋进了房间。
这件房子是整个三进院宅的主人房,也是最大的一间,何士晋的母亲就住在这里。这间房分两个部分,床榻在后面,中间有屏风隔开,前半部分作为何母吃饭、活动的空间。
袁方进来的时候,何母正坐在饭桌旁的太师椅上喝茶。
何士晋把袁方介绍给了何母,何母见到有人来看她很是开心。
袁方向何母问安之后,又关心她的身体,何母为了表示自己身体无恙,特地站起身在房子里走了一圈,然后说道:
“我这是老毛病了,一到晚上就睡不着,其他的没什么,多谢袁公子!”
袁方礼到了,就向何母告辞。
第二天袁方为了解救宋献策又奔波了一天,可是却毫无进展,宋献策还是被关在天津卫海防营。
由于袁方整天都在为宋献策而忙碌,没有留意袁可望去了哪里,直到吃晚饭的时候,才发现袁可望和他的两个小弟没有回来。
他把郝摇旗叫到了跟前:“你知不知道袁可望这小子去了哪里?”
“回公子的话,我也是一天都没见着他的人影了。”
袁可望本来就是个野孩子,袁方并不担心他被什么人给拐去了,他所担心的是袁可望在外面有没有给他惹事,宋献策的事情已经让他头疼不已,如果袁可望再惹事回来,对他来说可就是雪上加霜了。
袁方一直在驿站等着袁可望回来,他坐在前厅的太师椅上,把油灯挑得通亮,一边看书一边等,他所看的书名叫做《火攻要略》,这本书是徐光启送给他的。
这本书对火炮的制造有很深的研究,特别是对火炮口径和弹药数量的比例,都给出了许多的参考数据。
比如书中说到:三寸半的炮口径,可填装四到十斤的火药;五寸的炮口径,可填装十到十五斤的火药;六寸半的炮口径,可填装十五至二十二斤的火药……
袁方一边看书一边把这些数据记录了下来,他不会盲从于这些数据,他决定有机会的时候,要亲自验证一下这些数据的真实情况。
有一本书在手上时间过的就是快,也不知过了多久,袁可望带着两个小弟回来了,他们每人手中还提了个布袋,表情很是高兴。
此时已是夜里九点多钟了,不是袁方有钟表,而是更夫刚刚敲过二更的梆子,所以袁方才知道大概的时间。
袁方放下书严厉地问袁可望:“你们去哪里了?”
袁可望答道:“义父,我们去了东码头。”
“去东码头作甚?”
其中一个年龄大一点的孩子抢着答道:“我们去东码头捞了一票。”
这个孩子说完就兴奋地把他手中的布袋放在地上解开,布袋里面装都是白晶晶的盐。
这“捞了一票”不用解释袁方也明白了,不是去打劫就是去偷。
他愤怒地指责袁可望:“你怎么可以去干这种营生?你不要脸面老子还要脸面!你们是偷人家的还是抢了人家的?赶紧给老子把东西送回去!”
三个孩子看着布袋子一动不动。
袁方的脸涨得通红:“怎么!?老子的话你们敢不听是吗?”
袁可望支支吾吾道:“我们、我们不是偷也不是抢的。”
袁方大声道:“难道还有人白送你们吗?”
一旁的郝摇旗劝道:“袁公子,就让可望好好解释解释,也许别人白送的呢!”
袁方道:“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袁可望道:“我们今天本来想去看一看宋半仙的,先是去了东码头,但是那里的官兵实在是太多了,他们拦住不让我们进去,我们就去了街上玩了一会……”
“只玩了一会?”袁方不相信地问。
“是玩了一天。”面对袁方的眼睛,袁可望再不敢说谎,“直到天黑,我们又去了一趟东码头,原本想趁天黑把宋半仙救出来,但是我们去到码头一看,码头上一个官兵都没有,我们就到处去找宋半仙,没有找到他,就顺手在码头上拿了人家的盐回来了。”
这一次袁方对袁可望他们拿回来的盐不感兴趣了,他忙问:“码头上果真一个官兵都没有了?”
“果真。”袁可望答道。
“那么宋半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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