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警告与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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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令又在集市逛了许久。
他甚至去马头街买卖牲畜的地方看了,这里从马到牛,骡子和驴,什么都有,官府专门记录牲畜买卖的小吏在此负责记录交易。
只不过转了一圈,徐令就放弃了买拉车牲畜的打算。
一头牛十两银子起步,一匹马最次的要二十五两,驴子价格倒是便宜许多,可也要八九两银子,再算上不能间断的嚼头,花费实在太过惊人。
徐令是赚了钱,可钱要花在刀刃上。
仔细想想,他有空间这个利器,有牲畜又不能收入空间,反而碍事。
徐令安慰自己一番,正要离开马头街时,瞧见一个熟悉的人影。
不正是骚扰过柳娘的那个马商嘛!
前几日柳娘还对他提起过马商,说他从柳娘茶铺里买了不少罐糖膏,然后便离开马头街,再也没去过茶铺了。
没想到今日竟然又遇见了。
徐令想着,王柱多日没回家,他又离开别院,万一这浑人又生恶念,要去骚扰柳娘,她一个弱女子没有应对法子,那该如何是好。
便决定按照先前的想法,去警告那马商,让他别妄自行事。
“这位大哥,”徐令从后面拍马商的肩头,他和许多人一起围在马圈外头,似乎是在竞价,回头看见徐令,满脸的疑惑:“你是谁?找我何事?”
徐令斟酌片刻,只道:“大哥还记得柳氏茶铺吗?那日我见你有不义之举,思前想后,还是想提醒大哥,举头三尺有神明……”
马商不等徐令说完,上下打量着他,见他身材瘦弱,一身衣服却收拾的干净,一双眼睛更是明亮单纯,瞧着就像是涉世未深、读书读到脑子抽筋的傻子读书人。
登时哼笑道:“你是那贱货的新姘头?”
这话说的也太难听了!
徐令有些气恼,“我与她只是朋友,只是想警告你,别再骚扰她,再有下次让我知道,我定要去官府告你!”
谁知那马商不气反笑,“又来了个上钩的傻子呢!我肯定不会再去找她了,倒是你,哼哼。”
他似笑非笑地瞧着徐令,嘴里嘟囔道:“还真以为自己能占着便宜呢,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
徐令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是这个反应,那马商却不想和他多缠,“快滚吧,打死老子都不去找她了!你放心好了!”
马商焦急等着竞价开始,徐令得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只好离开,只是心里却隐隐有些不爽。
一方面是马商的反应不对,另一方面又觉得自己这样贸然行事,确实不是他的风格。
难不成他真的对柳娘有什么歪心思?
徐令唾弃自己两口,他爹的,又不是变成男人他就真的是爱拈花惹草的臭男人了!他就是爱护小姐妹怎么了!
哪怕徐令不想承认,可他有时候确实会有些性别认知错乱。
只能慢慢强制自己适应,避免迷失真正的自己。
离开马头街,徐令很快就忘记这个小插曲,他做了该做的事情,问心无愧,仅此而已。
趁着还有时间,徐令去食肆吃了顿热饭,又去卤肉铺子买了一只烧鸡,一些卤肉,随后又去集味斋买糕点,去首饰铺子给顾迢和娘买口脂首饰……
总而言之,徐令把自己能想到的好东西,全都买了一个遍。
等他回到鲁家木匠铺子,估算下来,这一趟大购物花了他差不多八两银子。
“客人,你要的板车已经做好了,粮铺布庄送来的东西也都放在车上,一样不少,你要不要瞧一瞧?”
“不用看了,鲁大叔。我还想要一个存放东西的货物架,大概长这样……”
徐令又跟鲁木匠说了置物架的样子,付了一百文定金,等他回来后,空间就有放东西的架子了。
做完这一切,时间也来到了下午。
徐令推着一车的好东西,只觉得神清气爽,一直走到无人的地方,他才把东西连同板车收入空间。
背着装衣服的包袱去码头,寻一艘去清河镇的船,这回要了一间正常的船舱下等房,免了之前和各种货物待一起的糟糕境地。
后半夜,徐令抵达清河镇。秋夜寒风,冷的要人命,他在城门口等到天微亮,守卫才放行让他出去。
徐令径直赶往李家庄,他已经十来天没回来了,要在这里再买一批梨子。
李老太见到他时非常惊讶,徐令解释自己在外头生了一场病,把梨子卖完又耗费不少时间。
李老太一脸愁容,半分笑意都没,只哀叹道:“这年头,都难啊。”
说着,便用袖子抹起眼泪来。
徐令连忙道:“这是怎么了?”
李老太哭道:“我那苦命的儿媳,前两日刚病去了,虎头没了娘,见天儿哭。”
徐令瞪大眼睛,完全没想到竟是这样的噩耗,他想到分别那一日见虎头的娘,不过二十七八岁的妇人,这才多久,怎么人就没了呢。
认识的人突然没了,很容易让人心生恍惚。
李老太絮叨着,请徐令进屋喝水,她歉意解释,为了给儿媳治病,家里的梨都被她贱卖了,就连今年儿子服役也没钱,只能去河里挖泥,要服够一个月的农役。
是哩,这里的百姓是要缴税服役的。
徐令很快就反应过来,百姓人家凡家中有满16岁男丁,均要服役,朝廷有募役法,应服役而不愿服役的人可以缴纳相应的钱财。
除此之外,农民一年要缴纳两次税,分别是春秋两季;商人也有商税;房东、租户、买卖铺子等,就连频繁跨州行商,也有路税。
这些时日,徐令租房买卖东西,自然也缴税了。只是并没有太当回事。
可如今看到李老太一家不过十几日的功夫,一家子分崩离析,这秋月的河水不知有多寒冷,在那里挖一个月的河泥,人不生病才怪呢!
徐令现在才懂得,原来上辈子书上写的小农经济脆弱性,并不是一句无谓的空话。
他在李老太家中坐了半晌,虎头醒了,哭闹着喊娘,李老太撑着板凳起身去照看孙儿,把徐令留在堂屋。
徐令留下三百文钱,没有惊扰祖孙二人,悄然离开李家。
从她宅子后边经过时,瞧见梨树上半颗梨都没了,空留菜地里一堆杂乱残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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