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说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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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容瞠目吼道:“你笑什么!”
周灵道:“我笑你们已经报了仇而不自知,沈仙长,如你之言,我族何时被灭?”
沈练心道:“那时你我同为孩童,竟有十多年了吧,我受长辈之托送你去齐云,其余也不知了。”
宣容快道:“原是都死了!死的好啊!只是有人还没死!”
宣容突然失控的朝她扑去:“你死了便一切都了了!”
众人都没想到她腹中插剑,只见她死死的报住她,而那把双剑的另一边已经刺入周灵的腹中。
萧即初一掌打飞她,她喷出一口鲜血,含泪笑道:“姑姑,我完成你的心愿了”。
周灵就此晕了。
她醒后,沈练心问她是否助他找回记忆,周灵却拒绝了,只道:“这样也挺好,恐怕我之前也非是什么好人,就当重活了吧!”
几日后,沈练心携周灵先回玄天宗,许鸢二人仍去找人。
再路过一县,只见一众人围坐一团,当中一人正再说书。
说道——
情劫,而非情缘,不过凄惨收场。
一世,她是汲汲营营爬上高位的祸国妖后,他是辅助她登上皇位,却被她一脚踢开的骁勇将军。青梅竹马抵不上她勃勃的野心,多年陪伴亦抵不上他惨烈的报复,他举兵反叛,成为摄政王的那日便是她横死在繁华宫殿的那天。
又一世,她是亡国的公主,他是潜伏在她身边的前朝皇子。他利用她杀死了她的亲人,占领了她的国家,还佯装深情,许诺一生一世不会辜负她,殊不知她早已看透了一切,选择在他们大婚的时候自刎而亡。
这一世,也许是老天都看不下去了,亦或是那位粗心大意的新晋月神心里有愧。她在将要被烧死的即刻,脑中突然走马灯般的回塑了往生,一个个惨死的画面萦绕在她眼前,她先是崩溃到不敢相信,然后是不甘与难舍,最后,变成不认命的吼道:“我不要死!我不能死!”
对,她不能就这么死了!她还有体弱的母亲和幼妹要照顾,她答应过战死的父亲一定会好好照顾她们的,她怎么能食言呢!
“武安王!我父亲于乱世中救过你一命,你就是这样报答他的吗!诛杀他的儿子?欺辱他的女儿?他究竟有什么对不起你!况且我们陶家在朝中已经没什么人了,甚至,我们陶家已经没有男丁了,跟本不会对你的宏图霸业造成什么威胁,你为什么还是不愿意放过我们?”
“若说我对不起你,也已还你了,我胸口这道疤一生一世都褪不掉,我会永远记住欺骗你的后果,这些还不够吗?好,你若还想报复我,射杀、鞭挞、炮烙…尽管来!我愿意接受,只望,若我没死,你可以放过我一回!”
她说的言词恳切,声嘶力竭。台下的人无不唏嘘,曾经盛名一时的将门虎女,以美貌贤名游走于两位皇子之间,一位是已兵败身死的晋贤王,一位即是眼前这个手握生死大权的武安王。只可惜,这位陶家女站错了队,辜负了大权在握的武安王,她甚至为了帮助晋贤王,亲手去刺杀他,不但没有成功,反被他亲送的匕首刺进了胸口。
听闻,她当时昏睡了十天十夜,武安王便衣不解带的照顾了她十天十夜。
当然这都是传闻,只知道后来陶瑶没有死成,还联合晋贤王的生母刘太后构陷武安王,那段日子是武安王璀璨人生中最灰暗的时刻,口诛笔伐莫不如此。
然后就是这次,陶瑶失手杀死了武安王的胞弟,也就是当朝的十三皇子,将要被处以极刑。
火刑。
尸骨无存,飞灰烟灭。
当真解恨!
她没想到他竟恨她如此。也是,一个背叛他,欺骗他,想杀他的,政敌的女人,怎能不恨!
只见那一身武装,声色禀然的男人正一步步的走向刑台,他的身姿还是这般挺拔,仿佛即往浴血的战场。
她抬着朦胧的眼睛看他,不知道是求生欲望太过强烈,还是本能的对他害怕,竟莫名落下几滴泪来。她本不爱哭的,父兄陨落战场她没有哭,晋贤王死时她没有哭,被刺伤的时候她没有哭,为何见到他会哭?陶瑶自己都不明白。
武安王全然不顾她的眼泪,如雄鹰猎物般直视着她,只手捏住他的下巴,肃然问:“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放过你?”
她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武安王,我不是说了吗?我父亲救你一命,与您是再生父母之恩,我家养了你五年,与您是再造之恩,您合该放我一次。”
武安王言冷笑:“你是想说,我是诛杀兄长,欺辱妹妹的禽兽小人?”
她道:“您从未将我们当成兄妹,何必这般自贬,我们不过是您手上的诸枚棋子,哪敢妄想同您扯上关系,我现在只想自保,哪怕是寻棋子的利用之情,也要为自己拼一拼生机。”
武安王道:“你不觉得你做了这么多事已经没办法善终了吗?”
她摇着头苦笑:“王爷,我做了什么?我不过是想我心爱的人活,想我全家活,想我自己活而已,可事与愿违,我心爱的人死了,我家人死了,我的心也死了,我想拼着最后一条命为他们复仇!有何错!”
武安王冷笑:“你可知你那心爱之人是如何做派?勾结逆党,构陷忠良!他是什么良善之辈吗?他能对着别人赶尽杀绝,就不准别人反击!”
她道:“可他罪不至死,太上皇也只发话活捉他,你凭什么自做决断杀了他!”
武安王脱口而出怒道:“自然是因为你啊!”
她明知道如此,可听他从口中说出来,还是万剑穿心的痛:“好,因为我,我该死。”
武安王却道:“那你为何现在又要活?”
她道:“因为我有母亲和妹妹要照顾,还有……我梦到了与您的几世情劫,就如您说的,通通以我不得善终而收场,我不想认命,不想再陷入这凄惨的循环了,王爷,您信吗?”
“你到现在还在巧言令色,还在骗我!”武安王气极反笑:“没有轮回!你我间今后再无因果!”
她笑出泪来:“是啊!我怎么会梦到这些呢?王爷怎么会和我这种人有几世的因果呢?罢了,我只想问王爷一句话…王爷,你喜欢过我吗?”
武安王知道这是她最后一个杀手锏,因为她知道他对她不但是喜欢而是爱。正是这份爱让他几经生死,痛不欲生,如果他能选择,他恨不得从未遇见她。她也知道,这句话亦是他的逆鳞,能瞬间让她身首异处。可她为什么还要这般问?她在赌,赌他还有一丝情意,赌他会舍不得,赌他会后悔。
可武安王亦不是当时真心错付的毛头小子了,他是驰骋疆场的将军,也是手握生杀大权的高位者。他道:“喜欢如何?就算是爱又如何!不过是让我永远记住错误!你不配问我!”
她笑道:“王爷以为我会以这些虚无缥缈的情爱要挟你吗?”她突然上前附耳对他道:“可是,太上皇的遗旨可以。”
武安王瞬间不可信的睁大了眼睛。
她继续道:“王爷我们都是一样的人,我们都非良善之辈,真要算来,宫内朝堂有几个是真正的良善之辈呢!你,我,晋贤王,刘太后…我们都不过是为了目的不责手段的人罢了!不过,成王败寇,武安王只要赢了就可以撰写历史。
“闭嘴!”武安王气得扼住了她的脖子,怒道:“你到底有什么!”
她被他扼的喘不过气来,仍是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道:“太上皇从未想过立您为太子,没有晋贤王还有三皇子,没有三皇子还有五皇子,甚至您的胞弟,反正没有您。”
武安王突然失声的笑起来:“我知道,我知道他一直记恨我,同你一样,记恨我杀了他最爱的儿子,哪怕他最爱的儿子要害他,我是来救他!”
她叹道:“帝王之心虽是深不可侧,但也有迹可循,太上皇是何性情王爷当真不知吗?晋贤王是你的政敌,亦是您的兄长,他是太上皇的臣亦是他的儿子!有哪位父亲希望自己的孩子死在另一个孩子的剑下!王爷你不是不知,您是不愿知,您一直活在仇恨之中,可试问一个专注仇恨的人如何担起天下的重任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一字一句道:“我若想劝王爷放下仇恨,王爷愿意吗?”说罢她又立即毕恭毕敬的改口道:“奴可以带着太上皇的遗愿消失在皇城里,希望陛下能善待奴的族人,陛下愿意吗?”
良久而后。
只听他淡淡道:“好”
她知道她成功了。
然而,天命难违。
仅在四天后,在远离京城的马车上,她们再次被擒,理由是:皇城妖女,祸乱朝纲。
她高估了帝王的情,低估了帝王的忌。
这次,她知道她们在劫难逃了。
—若知后情,请听下回分解。
众人正听起兴,那肯放他走,纷纷砸钱让他续说,哪知这说书人不恋钱财,只道:“不再说了,我说诸位没得相公娘子陪,还要连累我不成,明儿再说,我先回了暖香阁去咯!”
众姑娘听他言的放荡,纷纷捂脸,骂他不害臊!
许鸢却听的满脸泪水,萧即初被她吓了一跳,忙问:“怎么了?”
许鸢只将包袱与剑都递给他,说:“你等着我,我去去就回。”
于是尾随那说书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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