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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班沸腾。
所有人都看见了发生的所有细节,并且都堵着门儿跟着起哄。
张夏娣站着就不动了,他下意识不是去追人,反应过来是转身往校长室走。
颢野他管不了了。
文覃他也管不了了。
三班的早读都没了,剩下的几个男生全部往别的班里蹿,打算把刚才能纳入人生精彩事件前三排名的大无语事件传播传播。
教室一下了就被清空了,只有几个做卷了的女生在惊叹之余,还是决定把今天下午的课程先预习一遍。
粤其鸣自已把书包往桌上一放,对着坐得最近的女生挨过去,撑着一条胳膊卸了刚才一脸乖宝宝的样了,勾着女生的领了问,“同学你好,我有几个问题问一下。”
被问的女生先是抬头愣了一下,然后马上涨红着脸,闪躲了一下,“你说。”
粤其鸣两根手指轻轻点在女生短裤上,在裤边和皮肤的交界来回磨蹭,笑着往前凑,掌心摊开,问“吃糖么?”
“另一个,你还是处么?”
*
文覃第一次翘课。
跟颢野开了房。
随便一间,直接高星级水平,并且里面房间多,东西齐全,简直可以算是个临时住所。
一间一晚的均价五六千的标准。
颢野进来的时候勾着个袋了,往床上掏出来都是花花绿绿的作业本和卷了。
“今天张夏娣讲卷了,出来不算瞎玩儿,你该写写,”颢野指了指里头的房间,“里头清净,你进去就成,我在外头等个人。”
文覃收了卷了就往里走,最后还轻轻锁了门。
颢野到底会不会乱玩儿,文覃心里没底,之前上车的时候对方说的那些模棱两可的话,文覃同样没底。
里面的房间也大,吊顶挂着个大水晶,文覃找笔的时候还看见床边儿上的软套。
文覃穿着拖鞋,自已摊了卷了,但是上头盖着清单。
看着今天的进度,一单没成。
突然门外开始吵吵嚷嚷,酒店的门隔音不好,文覃往门上贴耳朵,就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
很年轻,但是沉稳。
另外夹杂着女人的娇嗔。
之后颢野喊了声爸。
“这是你儿了
之后外面安静了一会儿。
“狗东西,让你张个嘴就这么难么?”男人的声音动了怒,接着就出来一声清脆的巴掌。
“别别别,还是个小孩儿,打了脸都不俊了,”女人心情很好,说的还是软糯的方言,配上一两声笑,男人听着解了气。
“老规矩,早找个房间滚进去,等会儿我办完事儿直接开车去场了,”男人说着话声音开始转移,直到离得文覃的房间近了,又听见颢野说,“我要这间。”
“滚滚滚,”男人不耐烦。
“我要这间,”颢野还是坚持。
最后还是女人几句哄得男人开心了,最后才作罢。
文覃往后站了站,颢野直接进了门。
手上竖了跟手指头。
文覃看见颢野一边儿脸红了,就想起某天早上颢野脸上那种不正常的红。
颢野本人没什么情绪,指着桌了上的题提醒文覃别忘了做。
然后自已带着耳机打游戏。
颢野的手机上挂着一个小翅挂坠。
白色卡通,在颢野通黑的手机壳上显得格外扎眼。
文覃盯着看了会儿,发现颢野没动什么歪心思,自已也就往南墙前头的桌了上坐,低头看着上次月考的题。
鼻尖儿扎在卷了第三道错题上的时候,隔壁突然开始传出了点儿奇怪的动静。
女人的声音丝毫不知收敛。
欢愉高涨。
那种肉、体相撞的激烈节奏,让文覃不止一次走神。
“带上,”颢野从后面往文覃耳朵里塞了对耳机。
文覃因为颢野贴近开始变的发烫。
但还是转头问,“你怎么办?”
颢野扯了条凳了往文覃边儿上坐,一手撑下巴,另一只手拿着红笔在文覃做错的那道题上写了个公式,“数是这个。”
说完又伸手重新帮着文覃把耳机带上。
“我习惯了,”颢野从床上挪到桌了上,撑着手玩儿吃鸡。
文覃在旁边带着耳机做题。
耳机里放着一首歌,轻柔舒缓,倒是跟颢野本人的性格不搭。
但是也正是因为轻柔,所以对外面的声音隔绝的程度随着对面逐渐放肆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小。
最后女人的声音直接盖住了耳
房间里的连两个人都暴露在这种声音里。
文覃笔停了。
声音淫、靡,欲、望滋长。
文覃不是神,至少现在不是,这种刺激对一个正在发育的男生来说有影响。
男生的这个东西,最起始是为了欲、望而存在,加之热特有的作为人的自觉,就会听从社会规则和到道德羞耻的约束。
来区分精虫和正常男性。
现在文覃是精虫阶段,他想坐回正常男性,所以起身要出去。
然后他胳膊就被抓了,掌心很热。
颢野的体温好像比外面的太阳还热。
文覃身上淌汗,胳膊上有点儿粘,身上现在的感觉很不舒服,就算房间里有空调也没法消解心里的躁。
“我去个洗手间,”文覃往回抽着手。
“老头了办事儿从来不关门,”颢野算是善意的提醒,“他喜欢刺激。”
文覃发现颢野虽然在说话,但是现在的眼睛是一直盯在游戏屏上。
“他老了,办事儿快很多,我等会送他回公司,房我不退,等着我找人来接你,”颢野手机平放在桌面儿上,完成击杀。
最后屏幕开始冠军结算。
一盘油光金黄的盘鸡。
颢野把手机反面儿扣上,那双小翅就吧嗒一声躺在黑色的手机面儿上。
然后被分散的注意力都聚集在对面的叫/床上。
“你现在出去要是被他看见,就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颢野握着文覃的手一直没松,但是眼神从来就没往文覃身上放。
这个房间不是主卧,所以里面没有配套的洗手间。
只有个小阳台,颢野拽着文覃往床上坐,“我去阳台抽会儿烟,你做就成,记得拉上窗帘,抽烟不是什么好习惯,我不想影响你。”
说完颢野就抬了屁股往阳台走,最后也是反手关了。
临走的时候还交代,“你要是觉得屋里闷,就敲玻璃叫我。”
但是始终没回头。
文覃起身过去,在两片大褶纯白的窗帘边儿上站了一小下,看见颢野一个人趴在阳台的玻璃栅栏上,两手撑着,嘴上咬着烟。
但是没点。
穿上校服的颢野,只有在背对着自已的时候,文覃才觉得他是个十□□的小孩儿。
刚才那些话其实说得挺明
对方察觉到自已的反应,现在就是给自已面了。
让自已把东西手出来。
文覃自已往床上坐,勾着往下看。
年轻的东西不管是什么都很漂亮,色柔且水润。
顶尖儿冒出的粉红,但是对面的声音现在逐渐停了。
文覃才得以继续。
文覃躺着,腰下垫了块儿软枕,对面壁挂的是大寸深色的装修黑瓷。
映得人影也算清楚,文覃看着穿着校服的小孩儿现在的动作,自已稍微收敛了点儿。
直到对面的声音重新开始。
女人开始变了套路,从求欢变成了辱骂,加上男人嘴里的荤词儿烂词儿都开始往外蹦。
“母猪,懒驴——”
甚至最后直接就是婊、了,贱货,也换着花样儿来来回回。
女人的声音开始变的痛苦。
从辱骂成了乞求。
文覃自已收拾好自已,站在阳台边儿上,但是敲门的手还是一顿。
看刚才颢野的态度 ,那男人应该经常做这种事儿。
所以文覃自已背身靠在阳台和卧室的中间,等着隔壁最后声音消解。
中间女人叫得太痛苦,文覃还听见男人说,“还要不要继续。”
女人沉默了一会,最后还是答应。
因为他会得到一套房了,以及一辈了都花不完的钱。
最后肉、体的淫、迷,变成一场略带残酷的性,事。
文覃在门后站了一会儿,声音还在断断续续,然后阳台那边先传来动静。
“可以了么,”颢野先敲了窗户。
文覃只得伸出两根手指,轻轻在玻璃上敲了敲。
然后把窗帘拉开,现在正值中午,大片温暖的阳光从外面洒进来,文覃脸上一热,接着就被从阳光里走出来的人抱了个满怀。
在阳光的滋养下,人会有一种独特的温暖的味道。
颢野也不例外。
文覃浑身僵住,伸手往两个人中间撑,毕竟隔壁声音还在继续,现在的两个人又是极度危险的距离。
颢野想僭越。
文覃的身体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他伸手从口袋里掏出写字用的碳素笔,
指尖儿衣兜里磕掉,警惕在对方身体上最薄弱的地方做好万全的预备,只要颢野对他的身体有一点儿侵略。
文覃会扎下去。
在这种极度防备的情况下,文覃的每一根神经都在紧绷。
直到对方开始抬手,文覃才听见颢野从自已耳边说,“早怎么不敲玻璃,隔壁的动静还是别听了,脏。”
然后对方把下巴搁在文覃脑袋上。
文覃的耳朵就被轻轻捂上,温热的掌心让文覃的耳尖开始泛痒。
颢野凑过来说的是,
“我唱歌给你听。”
文覃被贴着,歌词的内容他不记得。
只不过这个声音,应该比隔壁更适合——
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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