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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干什么?”
金乌错愕地看着相槐跟旅馆前台说了几句话,然后被领到奥因克门前。
在奥因克暗含警惕的打量下,这个修复师举止从容,目光充满自信,让人很容易对他的专业能力产生信赖感。
不过仅凭外貌并不能打动奥因克。
他把人请进去坐下,互通姓名之后随口问了一句:“唐恩先生是从哪看到招聘的?”
相槐微笑着说:“没看见,是有个朋友说这里在招阵法师和占卜师,出于好奇,我们多聊了几句。正好,那位魔偶先生出来打听修复师的事,我就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
魔偶先生,显然是出去打探消息的疯大厨。
奥因克露出了然。
他当然不会认为所谓“帮忙”就是真的无偿帮忙。
所以他先摆出优厚的条件,等到相槐点头了,他再拿出几件破损的古物件,拜托相槐修复一下。可以理解为面试环节,不拿出真本事可过不了关。
金乌和兰疏影同时啧了一声,深以为相槐这回应该装不下去了。
兰疏影默默沟通附近的亡灵生物,悄然在那家旅馆外面形成了密不透风的封锁线,她随时准备着过去拦截。
没想到,这人慢悠悠地戴上工作手套,用帕子轻轻托起第一件开裂的瓷碗,眼眸微阖,莹润白光从指尖透出来。
光线似水流,也似迷雾,渗进那些毫无规律的裂缝里,裂缝很快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
几十个呼吸过去,奥因克的态度截然不同,他已经认可了这个“修复师”。
金乌不解:“他什么时候去学的这个,做得还挺熟。”
兰疏影看出了点门道,解释道:“高级修复师,这张身份卡自带的天赋等级本来就不低,再有他的灵魂强度加成,修个素碗不难,用不着什么知识储备。”
奥因克出的题,难度是递进的。
前两件是素瓷碗,第三件带花纹,第四件就更麻烦些,破损处不但包括花纹,而且暗含符咒。
然而最棘手的还是最后一件——不但要求修复师专业能力够强,还得懂一些星象和数学知识。兰疏影觉得相槐恐怕没那个时间精力去学习这个世界的知识体系,这件他修不成。
“不是,他脑壳坏了吧,专门跑回来就为了修个碗?!”金乌语气很古怪。
这个修复师明显没什么战斗力,他明知道追杀的人还没走,这简直是自寻死路!
恰在这时,相槐抬头看了一眼。
那眼神,仿佛他很清楚这里发生的一切正在被窥探!
金乌愣住了:“他,他知道我们?!”
兰疏影与影像中的相槐隔空相望,对方应该看不见她,那种眼神却像是在刻意提醒她什么。
目光在奥因克身上扫过,兰疏影冒出一个念头。
随着第二件、第三件古物件被成功修复,相槐摆出一副脸色泛白挂着冷汗的样子,摆摆手解释说,他赶路过来太累了,今天只能修这几件。
兰疏影冷笑:你就装,接着装。
奥因克眼中闪过一丝懊恼,把已经伸进皮甲里的右手拿出来,到底是没拿出那个青铜罗盘。
他回头取了个钱袋递给相槐,约定了明天见面的时间,然后戴上全面甲头盔亲自送他出门,热切的眼神一直追逐到对方背影消失在街角。
金乌想起了什么,说:“忘了告诉你,我查到这家伙正在被通缉,唔,表面原因是他偷了教会的钱,还打伤了主教。”
兰疏影会意:“实际上偷的是教廷留下的宝藏。还查到什么?”
“远的还没看见呢,刚回溯到他把疯大厨接到东海岸,然后他俩就一块撬了藏宝洞。”
至于这两人是怎么跟那几个主教和骑士里应外合,又是怎么杀害他们的,个中细节,金乌懒得说明了,只能说懂的都懂。
“这样啊好吧,那我再等等影子流派传信。”
金乌嗯了一声:“我会继续回溯,争取扒出他在童话镇的所有行动轨迹”
奥因克的灵魂强度确实够高,好在他在术法方面的能力有限,不像梅雷迪斯那个老阴贼想起前几次调查要么是踪迹被隐藏,要么就是反弹,金乌暗暗磨牙。
说话间,有人敲门。
兰疏影瞥了一眼:“请进。”
没人去开门,本来也不需要。
得到房主的许可后,一条细长影子从门缝底下流过地毯,在她面前凝成年轻人的样子,从怀里取出一卷特制羊皮书递给她,然后一声不吭又流出去了。
调查报告来得正是时候。
她翻看时,金乌插嘴:“他怎么没跟你收钱?”
“唔?”兰疏影心不在焉地答,“我给过陶山一张卡,长期合作直接划账,内部价七折,那张卡数额挺大的,估计够用个两三年吧”
手边突然响起嘀嘀两声。
她神色微变。
声音是从会员卡里传出来的。
这只能说明一件事——她存进卡里的咨询费,已经被影子流派划光了,甚至可能有欠款
什么情报敢收这么贵?!
金乌也从日光里跳出来,凝成骨鸟往她面前钻,一大一小两只脑袋定在羊皮书上方,一目十行地翻阅着。
奥因克如果有幸看见这份报告,可能都会恍惚一阵子,这简直比他本人还要了解他自己!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以真名活动的,用过哪些身份,在公开场合说过什么话,背地里又做过什么事桩桩件件,都按时间线归纳在里面。
前面是影子流派敢拍着心口保证信息无误的,后半部分是疑似奥因克所作所为。最后面还贴心地附了一份分析报告,记载着对目标的性格分析和动向揣测。
金乌擅长查探却不喜欢总结,前面一串串字让他只觉得头大,好在这份报告挽救了他的脑细胞,看得津津有味,不时发出一声低呼。
兰疏影有些好笑,拍拍他,“看出什么了?”
金乌老实巴交地回答道:“原来奥因克就是天启教会和不死族之间的联络人那我有点明白了,这个相槐,啧”
“嗯?”
“你不记得了啊,在总部,他刚对你出手的时候,那是输得一败涂地,他说要拿一个情报换他那一魄平安离开,嚯,所以他那个时候就在拖别人下水了!”
兰疏影记得这事的。
相槐可能是怕她不等听完就动手,所以直接把情报交代出来了,他承认天启教会跟他有合作,又说教会第一个合作对象是西大陆的不死族。
假设兰疏影被这个情报转移了注意力,必然会顺着这条线查到联络人,随后就会发现奥因克过高的灵魂强度;
又或者,她会去关注天启教会和瘟疫的关系,将这场有心的感染攻击在傲慢面前挑破,逐渐上升到大陆战争
就像这几天傲慢所做的那样。
那么相槐即便损失了那一魄,也能从纷争中跳出去,浑水摸鱼,说不定能趁机把冥府势力从八尾猫手里全部扒拉过来。
可惜他没成功。
在兰疏影的角度,在前往天启教会之前她已经初步窥破了瘟疫的真相,她没有隐瞒傲慢,同样也没有刻意挑唆,而是实地调查,拿到证据之后转头就在更高一级的镇长面前告了黑状。
于是,黑衣南明可以对阵天启教会内部供奉的“女神”,也就是规则意志;
傲慢携南大陆对阵天启教会;
而她专门针对以相槐为首的冥府势力。
各有分工,反倒没人去注意奥因克这条纽带了。
兰疏影怔怔地想,上一计没起到效果,那么,相槐专门挑这座城躲藏,又专门回来往奥因克面前晃悠,他是想再次祸水东引吗?
还是,这人怕她遗漏了什么,才用这种笨拙的法子来提醒她?
原先昼神让她暂且别去打七宗罪的主意,有冥府在暗处窥伺着,他们更应该维持住童话镇表面上的和平。
如今,却是黑衣南明在傲慢身后站着,默许他去撕碎和平的表象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她也有点看不清了。
“呐,这上面还说了,奥因克很大概率是从战败位面运回来的。排名前三的独行佣兵,从未明确加入哪个势力,但是东大陆每个势力多少都跟他合作过,保持着友谊,直到他被天启教会通缉”
金乌品出几分怪异。
“我怎么觉得他跟那只猫有点像呢。”具体哪里像,他有点说不清。
兰疏影接道:“奥因克在那边算是八面玲珑,本质上,他和八尾猫都是在人际关系上做文章。做的事也是奔着一个方向的——为了让童话镇乱起来。”
还真让他们做成了。
先有傲慢脱离七宗罪,再有瘟疫事件席卷三块大陆,至今还有不少地区没能逃出阴影,更别说傲慢心爱的猫被揭破了身份,死得那样惨他心里有火气,总要找个地方去发泄的。
八尾猫,相槐,奥因克
她不想再看见第四个搞事的人跳出来了。
“所以,奥因克的确就是冥府的人吧?”金乌越想越坚定,忽然余光扫过影像里面无表情走在街上的相槐,下意识缩缩脖子,“真是的,死道友不死贫道啊”
你们冥府的人,都这么擅长互相坑害吗?
------题外话------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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