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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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笑虽然不情愿去看歌妓，但听到酒就来了兴致，”走，我们去小喝两杯，你家产业我就不客气了。”

“好嘞哥，走着。”王萌打了个响指，一驾马车齐被骑了过来，万笑和王萌坐入，刚想平复一下抑郁的心情，不想就已经到了，王萌和万笑跳下马车，这段是王家的商业一条龙又叫”空巷”，为什么呢？因为据说只要是进来的人，基本上都是钱包满满的进来，两手空空的回去，并且乐此不疲，王家将它营销产业发展到了极致。在这里只要你能想出来的都能买到。功法，丹药，阵法什么东西的全都能在这里买到。据说这里曾经出售了一个音宗级别的奴仆，你就可以想象他有多疯狂了，在这里一切交易行为都合法，在这里没有底线和人性，只有价格和商品，万家才是真正做到，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这句话。

一阵感慨，进入门庭若市的福满楼，刚进门掌柜就赶忙跑上前来说道“少爷，还是上次的标准吗？”

王萌点了点头说道“嗯，还有贵宾间吗？”

“有有有!两位楼上请。”掌柜殷勤的说道。

虽说福满楼是王家的产业，但是该付钱的还是要付钱的，规矩是不能坏的，否则就会砸了王家的招牌，只是对王家打折力度更低罢了。

也有许多人朝这里看，毕竟王家大公子和万家大公子，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

“那个叫万笑的不是刚被踹吗？”一个壮汉偷偷问道，另一个同伴是个壮汉，回答道“小点声，最近万公子风头正盛，击败了万家年轻一代第一人，我看万家族长未来又多了一个强劲的竞争者。

此时万笑随着掌柜的往楼上走去进入一个房间那个房间内部装修极其奢华，装饰非常繁多，一位身穿粉色薄纱罩衣的少女走了过来，面容精致，裸露的肌肤嫩如羊脂，两条雪白修长的大腿一前一后的踱步过来，向万笑和王萌微笑的问道“老爷，需要点什么？”

王萌说道“两杯女儿红，两杯愁断肠，再来盘果蔬。”他也不在意服务员的穿着，似乎对这一切司空见惯。

别说，光这让人浮想联翩的服务都能让顾客欲罢不能，别提其它产品。

万笑心中默念一声罪过，便移开盯住服务员的眼睛，转向它处，开始打量室内的装潢和面前的那块红色的帘布。

“玛德真丢脸啊，万笑摸了摸鼻子一脸尴尬的说道。

王萌走上前去拉开了幕布，现在呈现在万笑面前的并不是一个镂空的落地窗，而是一个垂着白色轻纱的透明落地窗，万笑打量着白纱以外的景色，发现这是一个观众席上的阁楼，下面是观众席，他顺手拿了一双桌子上的演出请柬仔细看了看问道。

“是蔚凝霜的演奏会吗？”

“是啊，他可是福满楼的招牌艺人，一曲《江上明月》让人欲罢不能，让她一夜成名，别看咱现在风风光光的看她演奏，下面的观众席可也是一票难求，连续几次都是满座，而且这蔚凝霜一周之间只公开演奏一次，想请她继续演奏，还要再掏钱”，王萌笑着说道。

“要不是带着静儿不合适，我哪会……”王萌刚想说完，忽然意识到话不对，连忙住了嘴看了看万笑，原来他在看那份请柬，似乎没听见他后一句，王萌不由得暗自呼出了一口气，差一点又酿成大错，祸从口出啊。

王萌不由自主的给了自己一巴掌，“啪”的一声万笑被打脸声惊到，看到王萌竟然在抽自己的脸，笑道“咋啦？又看上哪个小姑娘了，嗯？”

“没有的事儿，万哥，有点儿小瞌睡，我要看美女了。不能睡着，让自己兴奋起来。”此时点的茶水也没有上来，巧妙的圆了个谎，但是这笑容有点牵强，但是万笑没在意。

喝了口女儿红，温酒入肚，酒劲沿着喉咙一路向下，心中也减少了几分迷茫，又喝了几口，才将杯子放下。叹了口气，以前的他只有开心那有这种惆怅。

咚咚咚三声鼓声敲响，一位二十出头的少女登台而来，只见她眼波流转，身材凹凸有致，身上穿的与侍女不同，肌肤暴露的极少，或许是察觉到万笑的疑惑，王萌解释到卖肉只是最低下的途径，向他们这种是卖艺不卖身的，和蔚凝霜是一样的。

紧接着清脆悦耳的声音从下方传出“各位老爷，公子，夫人，小公主们今天是蔚凝霜小姐的专场演出，感谢大家捧场，蔚凝霜小姐决定奉献上一首最新的曲子，请大家拭目以待。”

报幕好简洁，这是最直观的印象，正常的主持人会打个广告啥的，但在蔚凝霜的演出里，并没有这个程序，不禁让万笑感叹福满楼的专业。

而且这声音不大，却灌入每个人的耳朵，这名女子竟也是音师，“真是大手笔啊，连个报幕的都是音师，这家店规格挺高。”万笑感叹道。

“当然了，我王家以提供最高级别的服务为宗旨。”王萌笑道。

突然台上光线一黯，竟然是一颗夜明珠，王萌指了指头顶，万笑顺势看去。

“卧槽！这么大一块!”万笑叫道。不是他没见识，是因为这个夜明珠实在是太大了，有钱就是好啊！

这时，台下突然出现一阵骚动，似乎是正主来了，万笑赶忙向下看去，美名其曰“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这时，一位身穿凤凰雕饰的淡紫色长裙的女孩款款走出，紫色长裙衬的她肤色白皙，三千青丝被象牙簪随意束起，面带微笑，轻轻扭动她纤细的腰肢，身材窈窕动人。

再观她的容貌，一双灵动的双眸凝视前方，一只挺翘的琼鼻，一双柳眉似弯月，都十分和谐的出现在她的俏脸上，她的名字里的凝霜，意思是冻结寒冷吧？这个名字与她，真的是有点不配，或许就是这种反差美吧！

朱红色的嘴唇散发着迷人的诱惑，万笑一瞬间不禁痴了，“蔚凝霜!蔚凝霜!蔚凝霜!”台下的一堆观众竟然大声整齐的叫道。这让万笑很是好奇，毕竟虽然她有倾国倾城的外貌，但是漂亮的人多了去了，她本人也应该很有才华。

只见她走到台前，伸出葱葱玉指，向下一压，狂热的观众们都从此安静了下来。

只见她面带微笑从容不迫的将玉指放在古琴上，道“一曲《江上明月》，送给大家。”

头上的夜明珠打在她的身上，只见她双手时而急促时而舒缓，手下的古琴浑厚悠扬的音色散发出来，头不由自主的随着音乐的情绪而摆动，一种浩渺苍茫的意境从古琴中传出，声音如烟似水无孔不入，所有听众都沉醉在这柔和的音乐中，如果让万笑评价这首曲子，他只能说是鬼才。

试想，一个少女，竟然能将这首充满经历的乐曲无与伦比表现出来，她的技艺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她已面，更重要的是她已经同这架古琴心意相通了，人琴合一也不过如此吧！万笑心想。

就连万笑也沉醉在音乐中无法自拔，他直观感觉就是舒适，这琴声有种魔力，万笑知道她也是一个音师，乐音前所未有的协和，人美，手美，乐更美。

拨动琴弦，一曲曲终，人们却还沉醉于尾音的悠长，过了好一会儿，才从音乐中清醒过来，众人感觉似乎做了一场梦，梦中有又平淡的度过了一生，心灵似乎被洗涤了，更纯净无暇了，似乎一些负面情绪都随之而去了。

蔚凝霜施施然起身行了一礼，蔚凝雪轻声道“下一首是我的新作《月下独酌》。还请大家多多担待。”

掌声此时才响起，不是因为忘记，而是因为那个梦让人留恋。

只见蔚凝霜好整以暇，拿起身边的琵琶，深吸一口气，便开始了演奏，如果说上一首是缓缓的流动，而这首曲子却充满了一股孤独，寂寞之意，配合着蔚凝霜眉头微皱的表情，有了一种无名的悲痛，就像是没有遇到相知的知己一般苦闷，众人的情绪也被这首乐曲带动的悲伤了起来，似乎就是这种无人与醉，无人可知，无人识才的哀怨，哀转久绝，琴声已停，但众人的心绪却不一，这首歌曲没有激昂的高潮，只有平淡与失落。

万笑也沉浸在其中无法自拔，似乎有那么一瞬间，万笑甚至有种想和柳笙和好的冲动。

但是，冲动是冲动的想想，万笑依然保持着理性，他知道，事已至此，他已然明白，人生不会只如初见，人生从来都是一场吗没有认输的游戏，人都是会变的，他明白，他必须保持初心，不能被利益迷惑了双眼。

“人生，是不会如初见的啊!”万笑握了握拳。

“一切都在变。”万笑又喝了口辛辣的愁断肠，放到桌上，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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