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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的世界,天朗气清。
一个人推着独轮车,带着锅碗瓢盆,乒乒乓乓作响,到启榆家外的大场地上。停下车,摆好桌子,支锅起灶,端出食材,抽出柴火。
手指试试刀的锋利,开始配菜。茼蒿菜一切为三段,热锅冷油,火焰一冲,两三分钟,菜就出锅了。
鱼丝羹汤和羊肉片斩,两道菜出锅后,摆上长桌。然后,志得意满的看着自己做的三个菜。
卷起一根烟,“啪嗒啪嗒”抽起来。
祝大球闻到烟尘混着菜香,出了院门,先是意外,咽下口水。后是高兴,道:
“兄台,这菜我要了。”
“不卖!”
依旧低头抽烟。
“你在这里是要开饭店吗?”
“我在等启榆,以前她一闻到菜香,就会来到我的饭店——这菜不新鲜了,你吃吧。时间再长,就失去好味道了。”
“启榆下地干活了。你这类人,我挺佩服的,先做再说。”
“嗯,好鼻子,闻得人间香味。听说过她家养了个懒汉,估计就是你吧?”
祝大球心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也不计较,先把菜吃了。以前他不讲究吃,那是能力还在。在这地方,简直落后到啃野草的地步。
祝大球咂砸嘴,满意道:“兄台的手艺,还说得过去。”
“好舌头,识得人间美味。你这懒汉好口味呀!”
祝大球假装憨憨的一笑。
启榆回来,罗忙忙立即掀开蒸笼里的五香肉,香气四溢,对着启榆傻笑。
启榆会意,道:“罗忙忙,你是很好的人。我心中已经有了别人,你就别白费功夫了。”
罗忙忙手指祝大球,恼道:“是他吗?”
启榆直接来个默认。
祝大球暗叫:不好!这也是追求者!
赶紧往院里跑,启榆冲进去,一把拉住后衣襟,道:
“你跑什么?那天说的话,是不算数,还是抛之脑后了?”
“我不是你爱情的肉盾,谁来就挡谁!”
“你是不是吃了他的菜?”
“是又怎么样?”
“吃人嘴短,这是他特有的下聘礼方式,你说怎么办吧?”
“给他钱就是了——你先松开手,让我喘口气。”
启榆松开手,走到祝大球正面:“他不会要的。你如果不弄走他,他那些厨具、锅灶就搬到院里。到时候,就不好办了。”
“你答应他不就得了,而且他做的菜有特色,不用天天吃那种咸菜饼。我也能顺带沾点口福。”
“只要你表现好,我会改善你的伙食。首先你帮我打发了他,他说话没味道,我不喜欢。”
“那你要我怎么办?”
祝大球知道躲不过,想听她有什么主意。
“很好办,见招拆招,你脑瓜子应该有主意。”
隔了好一会儿,祝大球才站到院门口,戏谑道:
“你这闷葫芦!启榆已经对我一见钟情,不可能有其他人了。否则也不会心甘情愿,养我那么久。最近她下地频繁,就为我们未出世的孩子做准备,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罗忙忙举刀朝盆底一削、一抄,左倾右斜,一块方方正正豆腐落在案板上。从桶里端出两碗清水,道:
“死不死心,不是你说了算!来比赛切豆腐丝,能在碗里开花,每根丝不粘连,就算赢!”
“赢什么?”
祝大球惊呼,这他完全不懂。
“你一不懂浪漫,二不是猛男,三没有手艺,我要把你无能的身份坐实!”
“谁说我没有手艺的?我的是画画。”
“你能画什么?”
“凤仙花、石竹子、水蓼、淡竹叶、茶梅花、牵牛花、野茉莉、高山流水、房屋建筑等等,还有门前的大榆树也可以。无论你拿来什么,我都能有样画样!”
罗忙忙以为他没有手艺,他一口气说这么多,气势十足,一时不知道如何回应。只好强辞道:
“那是你的手艺,和我没有关系!你这窝囊废!小门不出,大门不迈,就在家里啃女人!锅底灰,还一扒就掉,你比锅灰还不如!”
“你胡说八道什么!要比就比,别损人!”
祝大球气哼哼的,以自己的智商,看一遍也应该差不多。
案板发出“哆哆哆”、“嘚嘚嘚”的声音,又密又急。
罗忙忙很快将刀一端,豆腐丝滑入碗中,手在水面一荡,开出一朵白花,豆腐丝密密匝匝的匀开。
祝大球傻眼了,心想:自己能力在的话,或许能平分秋色。这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现在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他切豆腐,越慢两手越发颤。明知胜不了,还是勉强支撑。就算输,也要有始有终。
切的豆腐条,条条粗壮,摆成花样,碗都不够放的。
胜负不言而喻。罗忙忙一边看,一边笑的捂肚子。
祝大球羞着脸,道:“有什么好笑的!我尽力了。”
只想躲起来。
启榆一笑,伸臂一拦,道:“你的努力,我看到了。我宁愿喜欢现在为我努力的人,也不愿拿过去显摆的人——罗忙忙,如果你能为我画一幅画,就考虑一下!”
罗忙忙结巴道:“启榆,我从来没有拿过笔,你就别为难我这个老实人了。”
“你的老实,只是表面上。开始做什么并不重要,最后做什么才重要!”
“启榆,你已声名扫地!到镇上有你好看的!”
罗忙忙麻溜的收拾好锅碗瓢盆和刀具,指着祝大球的脸,道:
“小子,来镇上有你好看的!”
罗忙忙很快走了,祝大球大惑不解:这也太突然了。
启榆握住祝大球的手,道:“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盾牌当的久了,就成王牌了。”
祝大球心不在焉的回应,心想:得先离开这个地方。
“你难道不乐意?“
“很不乐意,大违心意,且声名扫地。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这地方风俗怪异,不知道还有什么人会来。
启榆侧头瞟他,道:“你精神好多了。你没有在屋檐下,也没有必要低头。”
“追求你的三个男人,明明都赢了,为何都走了?”
“你别胡思乱想,我心里没有他们,他们再怎么赢,也和我没有关系!”
“那你心里有谁?这样下去,我支撑不了多久。”
心想:这些人很难应付,个个比拼技艺。报答完她救命之恩,回去老师肯定有办法救我。
启榆容光焕发:“谁让你支撑了?你只是即兴发挥。明天和我一起去买水!为我们未出世的孩子做准备!”
“那是骗罗忙忙的话,岂能当真?”
祝大球赶紧甩开手,跑回屋,躺到光板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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