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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图快,就把江年宴给噎着了。
他费力抬手示意她等等,噎得脸红脖子粗的。虞念一瞧这可坏了,噎坏了不得她负责啊,想赶紧去给他倒点水,可一个转念,对,喝汤。
喝什么水。
连汤带锅的一并送到江年宴的嘴边,劝说,“快喝点汤往下顺一顺,大口喝,这样才能顺下去。”
江年宴生生被灌进去好几口汤,差点又被呛到。最后竟是让江年宴招架不住了,连连叫停。
“怎么了呢?宴少?”虞念放下汤锅故作不解,又扯过来一张纸巾好心地替他擦擦嘴角的汤汁,“现在怎么样?不噎了吧?”
江年宴没好气地看着她,想皱眉,还是忍了。
“宴少您看我说的没错吧,大口喝汤能顺下去。”虞念说着又要端锅,“要不然再来点。”
“可以了。”江年宴及时喝止了她的行为。
虞念一脸真诚的,“那我继续喂您吧,一桌子菜不吃浪费了。”
“不用。”江年宴压着语气。
“不行啊,老刘说了,您都不怎么好好吃饭,这样的话身体怎么能康复呢?”虞念语重心长的。
江年宴微微眯眼盯着她,“我说了,不用。”
虞念哦了一声,又重重一叹气,“看来我是不大会伺候人。”又瞅了一眼江年宴的胸前,伸手抽了几张纸起身上前,“看我笨手笨脚的。”
刚刚给他灌汤灌得急,汤汁有些撒在病服上了。虞念擦的时候倒算良心,尽量避开他的伤口位置。
江年宴也不吱声,就沉默地盯着她,薄唇微抿。虞念微微抬眼就能瞧见他的下颌线,该说不说那弧线可真是性感又完美,连着修长的脖颈和突起的喉结,禁欲又性张力十足。
被他盯得有点心慌,虞念打算收手了,刚刚的举动虽说是痛快了,但无疑也是在老虎嘴里拔牙,说不定什么时候老虎突然窜了火,那她可就是吃不了兜着走。
岂料刚打算抽身离开,手腕就被男人一把控住。
虞念惊愕,下意识挣扎,可明明是受了伤的男人,刚刚还痛得举不起胳膊吃饭的人,手劲异常大,任她挣扎没成功,反倒被他一拉,她就几乎扑他怀里了。
吓得她赶忙一手撑床,可别压着他伤口再赖上她。
“存心故意的是吧?”江年宴微微偏头盯着她,似笑非笑地问。
“没有啊。”虞念主打个无辜加不承认,低垂着眼眸,“我也是自小被伺候惯的,现在让我去伺候别人也做不来啊。”
江年宴抿唇看她。
两人离得近,他就清晰可见她脖颈的皮肤白细腻,还能闻得到她身上的幽香,清雅极了,可又透着一股子媚劲。
江年宴的眼眸深了一层,胳膊环上她的细腰往前一带,她就重心不稳趴在他胸口上。心脏猛地狂跳一下,想起来就听头顶男人低声命令,“别动。”
不动……
就这么紧贴着,虞念明显感觉到腿心间被铬了。
庞然大物的轮廓。
就在她身下愈发生机勃勃。
虞念欲哭无泪的,真不该招惹他啊,不就是个喂饭吗?那就心平气和喂完,他觉得索然无趣的话就能让她走了。
“宴少,伤口……还是要注意点的。”这个姿势太要命了。
江年宴置若罔闻,俊脸压下来,薄唇贴着她的脸侧轻轻往下滑,轻轻碰触她小巧圆润的耳垂西,张口含住。
虞念一个倒吸气,心脏差点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别这样,会被外面的人看见……”
“你刚刚不是说了吗。”江年宴坚挺的鼻梁穿过她的发丝,贪婪吮吸她的芳香,嗓音含糊而性感,“外面的人轻易不会进来。”
“宴少,真的不行。”虞念反手按住他不安分的大手。
可按不住,男人的大手熟练地挑开她的衣衫,从边缘钻了进去。
他的手指苍劲微凉,掌心温热,她的腰被刺激了一下。可能跟他早年的经历和现如今经常锻炼有关,他的胳膊硬,手也硬,她能轻易感受到男人的力量。
可这力量在她腰间柔软肌肤轻触时也会变得温柔,能勾着人,一直往心里勾。
江年宴搂过她的腰顺势往上提了提,她的脸就近乎能贴上他的脸。这么近的相视,虞念就看见了他眼底的欲望,深沉,滚滚如海浪般汹涌,尽数压在微敛的眼皮下。
他抬手控住她的后脑往前压,薄唇就覆上了她的唇。
虞念只觉得大脑嗡地一声。
想躲,躲不开,他的手劲不小,趁着她排斥挣扎的空档却是长驱直入,最初洗只是温柔缱绻,渐渐的他就状似失控,近乎啃咬着她的唇齿。
男人呼落的气息也愈发粗,大手变得肆无忌惮了。
他的欲望招摇丝毫不遮掩。
哪怕只是盖着薄毯,男人小腹间的轮廓都已经显而易见了。
生龙活虎得很。
虞念着实怕极了江年宴的欲,使个大劲终于推开他,不想就牵动了他的伤口,他皱眉闷哼一声,抬眼盯着她。
眸底深处还有未退散的情欲,勃发贪婪,像极了盯着猎物的野兽。
虞念真怕他不管不顾冲下来,将她一把拎起来甩床上。瞧着他恨不得想活吞了她的眼神,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她的脸还染上一抹红,腰间还残留着他的手温。
“既然宴少已经吃不下了,我就让老刘进来把这些东西收走。”
“站住。”江年宴低喝了一嗓子。
虞念想趁机跑的念头被喝止,她转头,尽量挤笑,“我就是去叫人。”
“我让你走了吗?”江年宴眉头微皱,面露不悦。
见状虞念还真不敢轻易离开了,这都明显的开始皱眉了。
深深叹了口气,折了回来。
“餐桌推一边,坐。”江年宴又是一道命令。
虞念见他脸色看上去不好,还是决定识时务者为俊杰。她上前将餐桌轻轻推一边,然后坐在床边。
跟他拉开了一段距离。
这样一来也顺便欣赏了江年宴胯间的狼狈。
还没偃旗息鼓呢。
虞念怕归怕,但想笑也是真的。可真要是笑出来那倒霉的肯定是她,就拼命忍着。江年宴的眼睛自然尖,哪能看不出她的神情变化。
他说,“想笑是吗?过来,把火给我灭了。”
嗓音低沉磁性的,还有几分粗葛,但不像刚刚那么严厉了。
听出他也没有强迫的意思,虞念聪明地忍住笑,稳定了情绪。
江年宴往上靠了靠,但姿势始终不舒服,他看向虞念,眼里的意思挺明显。虞念可不敢轻易上前,就装傻充愣。
他一眼看穿她的心思,无奈低叹,“我不碰你。”
虞念听他这么说,抿抿唇,“你要是想要伤口快点恢复,就……轻点作。”
难得的怼了他一句。
也是冒着极大风险的。
江年宴意外地没恼,就是沉沉地嗯了一声。
虞念往前坐了坐,离他近了些。
她预感他是有话说。
果不其然江年宴直奔了主题,“不管是司霆远还是司霆叶都不是省油的灯,尤其是司霆叶,典型的笑面虎,走的是阴险挂。你向司霆远靠拢,他一旦争取你不得就会下阴招。”
虞念惊愕地看着他。
“还有,”江年宴正说着呢,见她用这种神情瞅着自己,一时间他有点哭笑不得,“想说什么?”
“我的情况……”虞念迟疑,还有些小心翼翼,“宴少是怎么知道的?”
不是在昏迷中吗?老刘也不可能帮他盯着她吧。
江年宴眉色沉沉的,没好气,“我为什么把你扔进封窑?心里没数?”
虞念一激灵,“可这样也不对,我后来……”
话说到这儿蓦地止住,心脏猛地咚咚狂跳。
江年宴能把上番话说得那么清晰明了的那必然是知道她近日的所作所为,不可能只是因为上次在宴会上的见面……
但江年宴接下来的反应告诉了虞念,是她想多了,并且言多必失。
就听江年宴淡淡地问,“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又见了司霆远。”
虞念就觉得脑袋忽悠一下,莫大的恐惧像是长了爪似的从肌理间滋生出来。她像是瞬间回到了封窑,那里的气味、女人的尖叫和男人们肆无忌惮的笑声都凝结成刀子,又向她齐刷刷过来了。
她开始惶惶不安,这次还能是哪?
虞念下意识去看江年宴,却没有想象中的震怒。他只是不悦,甚至还皱起了眉头,可相比之前淡漠阴沉的模样叫人安心。
忽然而至的恐惧感渐渐如潮水般退散,虽说还是紧张,因为她摸不准江年宴下一刻的情绪会怎样。
她想了想,决定照实了说,“我只是想促成两家的继续合作,毕竟之前有合作的基础。”
江年宴眉头仍旧没松。
虞念打量着他的反应,小心翼翼说,“我是虞家的人,总不能不管不顾虞家的事吧?不管怎么样,跟司家的合作我必须要促成的。”
江年宴看了她一眼,没说怒火中烧,也没说松了眉头,就是从鼻腔里冷哼了一声,多余的话没说。
虞念思量少许,问他,“那宴少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江年宴一个眼神扫过来,虞念又是心口一抖。
良久,他沉沉说,“我多少还算了解你。”
一句话说得虞念差点吐血,忍不住说,“既然了解,也知道我在做什么,还……”
还把我送到那种地方去?
不就是作为我见司霆远的惩罚吗?
江年宴看着她,脸色又沉了沉。
虞念决定不说话了。
江年宴没说什么,只是沉默。
气氛一时间挺难耐的,虞念觉得自己只要单独跟江年宴在一起的时候就会很紧张,就跟踩钢丝似的叫人惴惴不安。
良久后他才开口,听着却不像是在生气。
“司霆远主动约你见面?”
虞念摸不透他的心思,所以如实嗯了一声。
江年宴思量片刻,再抬眼看她时眼里就是似海面般的平静,“因为虞家团队的事?”
虞念暗自惊讶,但转念一想他能猜到也是正常,她点点头。想着江年宴虽说不爱在商场上露面,可经商手段了得的,此时不请教更待何时?
想到这儿她又往前凑了凑。
江年宴瞧见她的动作,嘴角不动声色地挑了挑。他没说话,就静静地看着她。
虞念说,“但是团队的事解决了。”
说完就盯着江年宴的脸,揣摩着他的神情变化。
可事实上江年宴接下来的反应都不用她揣摩,他冷笑了,很明显的。“你以为你们临时续约这种事能瞒得过司霆远?”
虞念被他一针见血地戳破,脸面上多少挂不住。沉了沉气说,“不管是不是临时续约,总之是续上了,团队与虞家也是实打实的合作。”
江年宴轻笑,摇头。
见状虞念不解,她问,“什么意思?”
江年宴靠在床头,“那我问你,在你第一次见完司霆远之后,司霆叶怎么没第一时间联系你?哪怕联系虞倦洲也没有吧?你们不会想不到司霆叶会出手,可主动找上你的却是司霆远。”
虞念沉默。
是,关于这个问题不管是她还是虞倦洲都在思量,司霆叶绝对不会放弃珠宝这块肥肉。
她抿抿唇,看向江年宴,“我诚心诚意向宴少请教。”
心里却在打鼓,他会不会又要趁人之危?
可这个问题的确是在折磨她,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那种天生滋养出来的预感似的,总觉得这个问题如果想不明白的话会是很大的一个隐患。
江年宴盯着她,眼里藏笑。
见状,虞念头皮一紧,马上开口,“宴少,您现在还有伤呢,什么都不能做。”
江年宴一挑眉,意味深长,“您?”
虞念呼吸一滞,改了口,“你……”
江年宴似满意,语气又转得慵懒,“有伤,也不耽误我想做什么。”
虞念一听这话头皮都麻了,手指头就倏然攥紧。江年宴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眸底渐渐染了深沉,“你就这么怕我?”
她垂眸,“是,怕你。”
“不是恨我吗?”
“也恨。”虞念抬眼看他,一字一句。
如果不恨,这一刀也不会捅下来,哪怕到了现在虞念都没认为自己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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