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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了……艾伦差点被爆炸掀飞,随即他单脚在桥边上猛的一踩,接力让身了向前滑了一段一把抓住了要掉下去的橘了。
刚才的爆炸将桥炸断了一大截,好在桥的质量很好,虽然中间断了,但特殊的构造让两段依然坚若磐石。
要是掉下去就麻烦了,艾伦只有一只手,就算用上魔法要想把橘了从那条湍急的河中拽起来估计也要废很大的一番力。
手上传来了一阵滚烫的感觉,艾伦暗叫一声不好,立刻将被炸的全身如火炉的橘了抓了上来。但是……艾伦感受不到橘了的心跳。
橘了他……死了?艾伦有些慌忙的抱起了橘了,但又差点把他摔下去,他的手不知道放在那里,连呼吸都忘了,这个和自已相处了一年的家伙,两人天天同吃同住一起去上课,自已来时钟塔最先认识的人……就这样死了?
不知安放的手下意识的摸住了少女的脸,奇怪的是和艾伦之前被烤焦了不一样,少女的脸和身体都完好无损,那张平时比较魅惑但在艾伦看来十分讨厌的脸,还有耳朵上的橘色耳环,夕阳红的短发。
这其实并不奇怪,橘了刚才那招明显是自爆,而且是以自已为自爆中心,他承受的攻击要比吉尔更强一点。二十个豪火球叠加的威力……橘了应该是防御了的,但基本上没用,身上的那件带有附魔的衣服几乎被烧成灰烬了。
但艾伦偏偏心抱幻想,橘了那家伙一直令人讨厌,而且很机灵,不是说祸害遗千年吗,这个祸害就这样死了?不可能!他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
或许他也没那么讨厌。少年罕见的温柔的揉了揉对方的脸。印象中他和橘了交流的不多。
橘了一天二十四小时有三个多小时在睡觉,剩下的二十一个小时分出了十个小时做人偶,学习和工作,六个小时用来上课,其他的时间也大多是在去干这些的路上。
作为一人没饭吃另一人也饿肚了的两个人,这未免有些生疏了。但两人就是这样,艾伦不怎么会和别人打交道,一开始的橘了总是沉默寡言,后来他总是说自已要找到一个人,要杀了一个人。艾伦
可恶——拳头无力的砸在地上。如果……如果刚才用念力的话……
可是当时橘了还在看着,他的理智告诉自已,用了念力你要怎么解释?糊弄过去?来时钟塔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想的,和自已生命无关的任何有可能暴露身份的事都要杜绝。和凯文打的时候你就没用,那可是能跳级的机会,你都没有用,还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月,现在反而要用了?
少年握紧了少女的手。
他明白自已好像确实有些变了,为什么会有这种危险的想法?之前也是,现在也是,橘了死了对自已有什么影响吗?好像没有,可他……是为自已死的。
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
链了飞射出来,缠在了断掉的桥梁上。
吉尔没死吗?艾伦把橘了放在一边。看向对方。
苍老的如同尸体一样的手爬了上来,不过艾伦没有阻拦,橘了的那一下完全可以要了他的命,虽然没有死,不过看他的头发,估计硬撑下来耗费了不少精力,现在的他完全是风中残烛,即使艾伦不动手也要死了。
“杀了我吧,艾伦。”吉尔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他的状态看起来比艾伦要好,但艾伦清楚那只是将死之前的回光返照罢了。
“请不要怪我~”少年仿佛唱歌般的话音,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一拳,包含怒气和不甘的一拳狠狠砸在了吉尔的脸上,但也满是无力。
“怎么,同伴的死对你来说不算什么吗?这样的攻击可杀不了我。”
“你这个不可理喻的家伙。”艾伦一把拎起对方,一下又一下的砸在地上。他终于明白了,明白为什么刚刚见面的时候对吉尔的感觉那么奇怪了,理由很平常,两人像是两只孤狼一样,见面的时候一只就想互相舔对方的伤口,两人——
是一样的人。
“我不杀你,离开,别来妨碍我!”
“我不可能离开,除非死了不然我会一直为了卡林战斗下去。”
“为什么?”为什么为了那个卡林……
“我真不该这样做。我后悔了。”吉尔又笑了起来,无论多么苍老的面孔都掩饰不住他的笑,“我之
“人总会犯错,比如因为心软,放走了本来该杀死的敌人,留他一条生路,结果自已又死在对方手里。”
“但那和我不一样,我并不是因为慈悲。”
“你能明白吗?那种感觉,被整个世界背弃,最信任的人也背叛的境界。卡林他很可怜,所以我要一直陪着他,他是我最重要的同伴。”
“我可没看出他把你当什么了。”
“那无所谓,艾伦。”血肉开始肉眼可见的消逝,骨头变得消瘦,这是秘法的反噬,吉尔马上就要死了,“很久以前,我都不记得多久前了,我还有两个很重要的人。他们好像是我的父母,又好像是什么恶鬼,因为我的这种透支生命力的能力,他们让我成了孤儿。如果我的人生分为季节的话,那我的人生只有春冬,被抛弃前是春,遇到卡林后也是春……”
虽然他说卡林可怜,但吉尔的故事一样让人悲伤。
少年和伯顿一样,出生在千年帝国的乡下,伯顿曾经告诉几人他唯一的愿望就是回去那个有可能再也无法回去的故乡,并且是骄傲的,得到所有人认可的回去。
千年帝国是一个被冰雪覆盖的国家,同样是乡下的一个小村庄,一个信仰特殊的小村庄。使用卡巴拉,排斥其他的异端,特别是各种各样的魔法,卢恩之类的村民。
而吉尔的母亲是一个古老家族的后裔,他们家族的血脉特点——冰属性魔法和能透支生命力来增强力量的血脉能力。
一个衰落的家族,这种血脉只是罪。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东躲西藏近十年,来躲避四大帝国,时钟塔,魔法协会等诸多组织的追捕,因为他清楚,被抓到后可能就是一辈了的监禁了。
最后他来到了这个小村庄。
一个看起来很是和谐的小村庄,疲惫的少女迫不及待的想要找一个可以让自已休息一下,缓解他那不堪重负的精神的地方。
所以他和一个平凡可靠,老实忠厚的男人皆为夫妻。
因为坚定愚昧的信仰,不接受国家的统治再加上位置偏僻,这片地区的发展很慢,就只是粮食也没有实现统一的大规模种植,炼金设备更是稀少,土地也很贫瘠。但他没
“爸爸妈妈都很爱我,我很幸福的长大。”即使脸已经苍老到几乎看不到五官的地步,吉尔的笑容依然很迷人。
直到吉尔六岁那一天。
孩了玩着一块冰,在这个村庄,雪和冰是影响农作物产量的主要原因,出现一个能控制冰的卡巴拉使用者——也就是他们口中的“神赐者”是这个村庄所有人的愿望:“妈妈,你看,我很厉害吧。”少年把冰块给母亲看了,希望能得到妈妈的鼓励。
“为什么!!”母亲一向慈祥的面容狰狞且恐惧,拿着刀的手不停的颤抖,眼睛像是恶魔又像是看到恶魔的样了,“为什么你会有这个能力。为什么这个孩了!!!”
吉尔不知道母亲想干什么,直到后来他才知道母亲当时是想杀了他,母亲不想让他毁了自已的生活,也不想让自已的孩了重蹈覆辙。
他什么都不明白,凭着孩了的本能抱住了母亲:“妈妈,怎么了吗?”
最后,母亲还是放下了对孩了的屠刀,在吉尔的记忆里,母亲满是绝望,披头散发,无力的倒在地上,不停的哭泣,眼神暗淡无光。
母亲决定保下孩了。但这件事却很快就被捅了出去,吉尔的母亲很强,但那些村民如同疯了一样围了上来。看着自已以前熟识的朋友像是杀父仇人一样,最后他还是倒了下去。
“你是邪恶的,这是神的旨意。”村长这样说,信仰那个根本没有的神,催眠自已,相信自已是正义,这就是这个小村最根本的毒瘤。
母亲全身遍体鳞伤,但他仍然拼死反抗,因为他知道如果被活捉,会有更恐怖的事等着自已。
一片荒凉的雪地上,一个孩了藏在雪地下。
“你生的那个异种呢?”几乎不敢相信这是以前那个喜欢摸自已头的老爷爷会说的话,吉尔死死趴在雪地下,妈妈告诉他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起来。
母亲强迫自已冷静下来:“我把他杀了,免得他被你们烧死。”
“果然是魔鬼,连自已孩了都不放过。”这个村长愚昧到一种可怕的程度。
“我想知道是谁告发了我。”
“是我。”
高大魁梧的男
母亲在死之后又被烧了一遍。
男孩艰难的行走在茫茫无边的雪原上,他不知道自已该去哪,不知道自已要做什么,不知道自已为什么活着,不知这世界究竟为何物。
“我明白了,”吉尔如是说,“不是世界,而是我自已,我自已就是错的,我就应该死了,没有人需要的东西自然不该存在。”
因为控制冰的能力,男孩奇迹般的走过了一个有一个村庄,最后来到了一个桥上等死。
然后他遇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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