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騁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二卷 正传 第十三章 福德正神的帮助,武神:天道伪善,上官騁,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待至又一次看到那静静的躺在长安城的“风府”二字时,宵禁自然是早就已经开始了,也正是因此,三人不得不如同那盗贼一般躲躲藏藏的驾马穿梭在建筑之间,好一番折腾才最终是回到了这个避风的“小港湾”。
“‘风府’?真未曾想,原来长明兄是大户人家啊。”看到风吟家门口那大气而上档次的门牌后,敖震的眼里出现了一丝异常明显的震惊。
“哪里哪里,狭院陋室,不足挂齿。”风吟无奈的笑了一笑,随后便有些客气似的拱手作了个礼回答到。
风吟只一个翻身便悄无声息的下了马来,随即就见他移步来到白月的马前;那匹白月所骑的马是一匹通体雪白如云的良马,在黑漆漆的夜色之中如同黑纸白字一般极其明显。朝着马上的白月伸出了手来,白月明显的犹豫了一下,但随后却还是小心翼翼的翻身下了马来,于是便被风吟扶住了她的小小腰肢,牢牢的接住后,这才双脚触地。
此时的敖震也已经下了马,正巧一眼瞥见了风吟正扶着白月的腰,脸上顿时就用一种奇怪的笑容覆盖着了,随即又马上转过头去,有些不怀好意一般的摇了摇头。
风吟正打算直接迈步走进院门去,却在同时被白月轻轻的拽了一下衣角,他一回过头去,只见白月正用清悦的柔声说道:“这个时候,娘已经歇息了罢,还是敲敲门,不要吓到她老人家了。”
闻言,风吟不禁微微愣了一愣,随即便又向白月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是~还是姐姐大人想的周到。”接着便异常听话的伸出手去,敲了敲风府的大门。
“哒、哒哒。”
才片刻时间不到,府内便走出来了一个身着甚是质朴的女子,只需一眼看去便可以知她是一个小丫鬟。她的样子看起来睡眼朦胧又昏昏沉沉,好像是那被迫半夜起身营业的老板一般有气而无力,明显是有些极不情愿的刚刚才被吵醒了。
“谁啊……?”那个小丫鬟压根就没有注意去看来者是谁,只是揉着自己的眼睛,就连她的语气都有些显而易见的不耐烦。
风吟看向了那个小小丫鬟,随即淡淡的回答道:“长明。”
听到这两个大字后,那小丫鬟明显是直接呆愣了两秒,于是便见她立马瞪大了自己的双眼,这才看清了来人,正是风吟和白月!于是乎,下一秒就激动得直接高声喊了出来,“大少爷!还有……白小姐!你们回来了!”
风吟笑着将头点了那么一点,而就在这同一时刻,那小丫鬟又补充道:“少爷,您可算回来了,您是不知道,这几日,为了等你,夫人睡得甚晚,到现在还没休息呢!”
同在这言语间,那院内房屋的大门已经被“咯吱”一声给打开了,一听这声音,风吟便抬头望了过去,果不其然,开门的人正是自己的母亲唐铃,她显然是被小丫鬟那激动至甚的呼喊声给吸引而来的。只见她那婆娑的双眼里含着两滴晶莹的泪花,又迈着颤颤巍巍的步伐向风吟他们步履蹒跚的走了过去,风吟便也直接打开了院门,才三两步就直接走进了院来。
“娘。”风吟的脸上,一抹淡淡的微笑在不经意间挂了上来。唐铃有些艰难的迈步走上来,一把就拉起了他的手,并强硬的挤出了一抹同样的微笑来,“回来了,回来就好。”
“娘……”见唐铃已经来到自己跟前了,那一直躲在身后的白月便用了很小的声音试探了两句,于是乎,唐铃这才终于是注意到了她。
随即,唐铃立马就松开了风吟,好像丢垃圾一般的将风吟晾在了一边;并直接就将白月给一把拉入了自己的怀中,紧紧的拥抱着、宠溺着。同在此时此刻,那眼里的点滴泪水仿佛随时都会如水崩一般的涌出。
“小月……我的女儿,真是苦了你了……”在唐铃的内心之中,一但她又想起来了白月的经历,于是便又一次感到了深深的悲痛,就连那双手也直接是抱得更紧了。
白月先是有些不可思议般的愣了一拍,随即便马上回抱了过去,“娘,无事的,小月这不好好的吗。”
“见过令堂。”到了这时,最后方的那个敖震才牵着马匹,缓缓的走了进来。
一见到敖震这位素未谋面的生面孔,唐铃的脸上便出现了明显的疑惑之神色,一旁的风吟见状,便赶忙附和般的解释道:“这位是敖震敖青云,回途结识,将随我同行一阵。”
敖震很是彬彬有礼的拱起了手来,并一脸善意的笑道:“令堂无需担忧,在下只需住处一方,生计自可解决。”
结果有些意外,就见唐铃好像很无所谓般的笑了笑,语气则是同样的善意至极,“无妨无妨,多一个人,多一双筷子。”一边说着,她也同时松开了抱着白月的双手,并异常温柔的看了她一眼后说道:“小月,你操劳过度,去休息罢。”
眼见唐铃竟然如此的和蔼可亲,敖震明显是有些预料不到,但就在下一秒,他便直接笑出了声来,想必是心理压力小了不少。于是乎,他放下了那双正在行礼的手,“既然如此,那在下便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罢,便直直的将马匹都给牵进了院子之中,并将其安置在了风府原就所备有的马厩里,倒是异常的有些合适。
由于入夜已经很深,几人并没有再多做停留,只是在唏嘘片刻后各自回了房歇息;而至于敖震的住处,毕竟这风府的客房虽说算不上数不胜数,却也是能绰绰有余的数出三四间的。第二日的清晨仿佛飞奔之骏马一般,才片刻便已经到来;一声响亮的鸡鸣后,宵禁终于结束,而街市则是又一次像复活一般了的,好似冬眠复苏一样的重新活跃了起来。
“长明兄,若真如你所说,那么这‘狰’可非凡物。”才刚刚一大早,便已经有人没有继续闲着了;只见那敖震和风吟以及众人已经聚集在了客厅之中,似是正交谈着什么“国家大事”一般的。
“嗯,我亦知如此。因此,我才想问青云兄有何见解。”风吟静静的坐在一旁,还正用双手托着自己的下巴,一副陷入了沉思的模样;虽然说,他其实早就从观世音菩萨那里得知了关于那条狰的一切真相,但他同时也知道,若是直接将相关消息给说出来,别说众人了,可能就连自己的家里人都必定不会相信,也正是因此,他觉得还不如选择暂时不说,直到他们亲眼见证的好。同时,虽说自己已经是知道了有关狰的消息,可毕竟自己还不知道怎么去找它;若是有机会得到更多的消息,则正是“韩信点兵,多多益善”。
“从天而降……这多少说明了,它的身世和神仙能扯上些许关系。”敖震则是笔直的站在那客厅的正前方,伴随着的,还有来来回回又密密麻麻的踱步。
一旁的风泽这时又忽然插了一嘴,“那该若何?那畜牲害兄长狼狈至此,此仇,不可不报矣。”
“嗯……麻烦,但也不是没有办法。”敖震低下了头来,在经过了一番头脑风暴后好像忽然灵光乍现一般的说到,甚至一度连他的眼神都亮了不少。
“有甚么办法?最好能非暴力了解此事吧……”唐铃的神情明显是有些担心,相比起风吟所想要的复仇,她更关心和担忧的则自然是关于风吟自身的安危。结果就在这时,却见风吟斩钉截铁般的说道:“娘,此事是没办法非暴力解决的,‘血债血偿’,这是从古至今的道理;何况,我咽不下这口气。”
见风吟竟有如此固执己见的想法,唐铃也只能没办法般的摇一摇自己的头、叹上那么一口气;除此以外,再无其他。
与此同时,敖震又一次抬起了头来,其一对蓝色的眸子仿佛星空般深邃而又浩瀚,“办法,在下已经想到了。”
“但说无妨。”风吟的内心完全可以说是毫无波澜,但却依然能异常显眼的表现出很是迫不及待的神情。
“神仙的事情,自然是需要神仙来解答。故我等可请神仙来为此解答。”只见敖震就那么轻轻的笑了笑,随即便甚是轻描淡写的说出了这句话来。
风吟脸上的神色几乎没有发生一点改变,毕竟他都已经有幸面见过阎王和观世音菩萨了,还有什么是没见过、或者说能令风吟叹为观止的呢;倒是那一旁的风泽明显的愣了两下,接着他便是第一个开了口的:“请神?此话怎讲?神仙怎会回应我等凡人的请求?”
敖震又是一脸无所谓的轻轻一笑,“凡人自然若此,但于我等来说,此事并非难事。”
听到敖震那胸有成竹的话语,风泽不禁再一次愣住了,甚至无法理解敖震所说的“我等”确切是指的什么,风吟大概是一眼看出来了他的疑虑,便缓缓凑近了他的耳朵,故作神秘的轻声细语道:“他是一条龙,龙王的儿子。”毫无疑问的,风泽又愣住了那么片刻。
下一刻,敖震便接着平静的言道:“请神此类事情,在在下的家中很常见,甚至还时常请来一些大神大仙来家里设宴。虽说在下现在比不上在下的家人那般神通,但若是些许小神,还是能请得到的。”
敖震话音才刚刚落下,那一直呆坐着默默无言的苏玉音此时便发话了,“哪位上神能响应我们?”
“自然是,‘土地公’。”敖震的表情看起来依旧是一个“轻描淡写”,好像对这类事情再常见不过似的。
“土地爷?那可不容易,我和我的家人也拜了不少次土地爷,却从未见祂老人家显灵过。”闻言,风吟不禁眉头微皱了一下,看起来似乎是觉得此事并没有一点点的把握,甚至是压根就不存在结果一般。
“只祭拜耳。”敖震则是又一次无所谓的笑了,“我等一族,自有秘法;诸位,且看好便是。”说罢,就见他立马伸手去掏自己那挂在了腰间的锦囊。
可就在此时,敖震的动作却被突然发话了的唐铃给直直打断了,微微愣了一愣,转头一看唐铃,只见她一脸上写满了严肃、正经等词眼,“既然要请土地爷下凡,那便理当大设餐饮祭拜,以上礼待之。且容我准备一番。”话音刚落,她便直接站起身来离去了;敖震的神情一看便知是有些无奈,但当他不解的看向了风吟时,便只看到了风吟那仿佛在说“我也没办法”一般的表情。
在经过了好一番忙活之后,唐铃已经将一幅巨大的土地公画像挂在了墙面之上,甚至在画前都已经上香三柱,各种水果、珍馐美馔如同取之不竭一般的全都摆在香炉的两边。唐铃更是直接诚诚恳恳的跪着拜上三拜,她也想让其余人一样的拜拜,但却只有白月听话的上前拜了三拜。这一番下来,唐铃和白月毕恭毕敬,而其他的几人则已经毫无疑问的是所谓的“不敬仙神”了。
“不用这么麻烦的……”敖震好像甚是无奈般的扶了扶额头,又微微叹了口气,“家里有过人修道,此物便是他给我的。”
“青云兄,请便。”风吟语气平平,好像无比冷静的回复到。
敖震则是轻轻的点了点头,接着就伸手从那锦囊里掏出来了一张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长方形黄纸,风吟刚要询问此物为何,随即便发现了那其实并非只是一张普通的小小黄纸,而是一张已经画满了密密麻麻、工工整整的字符的符箓。
敖震拿着那箓纸,脸上露出的只是微微一抹笑意,“此箓名曰‘唤神箓’;诸位,且与在下来。”话音刚落,就见他便拿着那唤神箓径直走向了大门之外,其余人见状,便也都纷纷的紧随在了其后。
只见那敖震拿着唤神箓笔直的走到了院子之中央,乍一看还以为是一根屹立于中间的青松一般;下一秒,他突然一改那欣喜的笑容,神色顿时就变得严肃起来,随后他微微用了点力,将那唤神箓直接往前一丢,结果那唤神箓竟然奇迹般的悬浮在敖震眼前的半空之中,且丝毫没有一点要掉落的意思!
几乎是同一时间,敖震紧握着的右手就伸出来了食指和中指,并直直的竖立在自己的鼻前,双眼随之紧闭起来,嘴里也开始念念有词的念起了一段法咒:“元始安镇,普告万灵……”
“岳渎真官,土地祗灵。左社右稷,不得妄惊。回向正道,内外澄清。各安方位,备守坛庭。太上有命,搜捕邪精。护法神王,保卫诵经。皈依大道,元亨利贞!”
这法咒一说完,就见敖震的右手向前轻轻一戳,点到了那张箓纸之上,于是乎,他的双眼顿时就冒出了何其夺目的金光,全身上下也都在同时开始散发出阵阵金色光芒。那唤神箓上的字符也直接就从箓纸上脱离了出来,悬浮于空中,连那黑色的墨水都变成了发亮的金色,字符也开始逐渐变大;那字符的金光越来越耀眼,直至金色字符已经亮得看不到的那一瞬间,金光忽然又勃然如爆炸般喷发而出,震得周围的所有人都不自觉的想要伸手来挡这光线,甚至还顺道撼动了花草翻越、撩起青丝胡乱纷飞。那金光就这样爆发了出去,一时间,竟然连天地都没了一切动静,仿佛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结果就在众人感到疑惑的几秒之后,敖震前方仅仅数米不到的地方便突然“噗——!”的一声响,直接爆发似的冒出来了一阵白烟;众人纷纷将目光投了过去,只见在那一阵白烟之中,出现了一个若隐若现又模糊不清的些许矮小的人影。
风吟情不自禁的皱起了眉头,以此使得自己能看得更清楚。只见那人的身长大概在一米六不到,其脊背的弯曲弧度好似再也直不起来了一般,连脸上也满是蜿蜒曲折的皱纹,一双金光弥漫的眼睛似睁似闭,神情看起来也是异常的慈祥;甚至连头发、胡须都已经花白不堪,好像万里白雪一般,几乎没有一点杂色。祂穿着的是一身黄土色又甚是朴素的衣裳,令祂仿佛来自千百年前的周代一般,而同时,祂腰上系着的却是一条看起来很是贵重的宝带,许是祂官位的象征;双脚之下还踩着一双同样很是贵重的履鞋,手上撑着的,是一根仿佛胜过蛇盘的曲木丈。
“社公庙畔一泓寒,泉喷连珠挹不乾”很显而易见的,祂便是“中央镇位真官土地大道神祇”——张福德。也就是那在人们口口相传的“土地公”、“土地爷”一神。
眼看土地公竟然真的来了,风吟便有些禁不住的微微愣了一下,虽然说敖震是保证了可以请到土地公,但却从没有想到,敖震不只是能真的请来土地公,甚至请来的还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小土地,而是众土地中最有名气、最有威望的土地公张福德。其地位之崇高,在那众土地之中,就好比那大唐皇帝李世民在民间所拥有的地位一般无异。
见这土地公真的显灵了,唐铃赶忙就飞快的跪了下来,白月自然也是跟着唐铃一同跪拜,两人诚恳至极的连着拜了三拜;接下来跪下的便是苏玉音和风泽,他们虽然心有不甘,但毕竟那神仙就活生生的摆在自己的眼前,不得不卑躬屈膝。倒是风吟和敖震两人还一直“站如松”一般不动不摇,敖震当然是因为和土地公是老相识,而这风吟,则只是单纯的不信邪、不想下跪而已。
片刻时间,就听一个沉重又富有慈祥的声音缓缓的响了起来,“凡者,唤老朽何为?”
风吟见状,刚刚准备开口,结果就被敖震给抢先了一步,“张叔,是我啊。”
听到敖震那熟悉的声音,土地公明显是愣了一下下,随后便伸长脖子看向了那敖震,在看清了他的脸后,土地公顿时便恍然大悟,一时间直接笑了出来,“哦,乃是小震也。找老朽何为啊?”
眼看土地公真的还记得自己,敖震便拱手作了个礼,同时又笑脸盈盈的说道:“还是张叔祢上道。实不相瞒,在下的友人遇到了凡人所无法解答之难题,须张叔操劳一番。”一边说着,敖震还直接伸手指了指风吟。
“原来如此……凡者,你姓名若何?”那土地公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于是便看向了风吟后问到。
“在下姓风,名吟,字长明。”
“嗯……”听了风吟的自我介绍,土地公便再一次忍不住一般的点了点头,“唤老朽是为何事啊?哦,后方之者,平身罢,既是小震之亲友,便不必客气也。”直到土地公说了有好几秒后,唐铃和白月等一直跪着的人们这才缓慢而又带着些犹豫的站起了身来,看向了那矮小儿又仁慈的土地公,毫无疑问的,除了白月以外,其余人都是第一次直面向一个真正的神祇。
就在此时,风吟便也开了口说道:“敢问土地爷,可知拿凶兽‘狰’?”
“老朽自然知道。”
“甚好。”风吟风轻云淡般的将自己的头点了两下,接着又继续一脸严肃的喃喃道:“是这样,在下曾被一只狰所袭击,险些命丧,特想向土地爷祢请较它的由来。”
闻言,土地公不禁有些轻蔑的笑了一下,似乎是一脸的无所谓一般,“一条狰罢了,有甚么可打听的?”
风吟却是马上接踵而至,语气沉沉道:“并非如此。”
“哦?此话怎讲?”
“那条狰,是自上元节一日从天而降的。”风吟的声音依然是很沉着而清醒,仿佛是完全不在意那来自土地公自身神力的压迫一般,一点没有减弱自己的气势。
听到这里,土地公的眉头这才不禁锁了一下,随后祂的语气便变得有些不可捉摸了,“嗯……?你可确定没看错?”
“在下不敢言假。”风吟选择了直面回答土地公的这个问题,与此同时,那种曾经面对阎王爷时坚定而深邃的眼神好像赶趟儿一般,再一次出现在了他的脸上。
土地公眉头上的皱纹明显堆叠得更密集了几分,接着就见祂沉默了好几秒有余,“如此问题,说大乃大,说不大自然也不大;只是……纵使告之于你,怕也是无用,反是令你自寻死路耳。”
结果,却见风吟的眼神坚定异常,一脸不求个真相就誓不罢休的表情,“无妨,小人并不畏惧死亡,只求真相。”
只见那土地公的眉头微微一皱,明显是在犹豫该不该说出答案,“这……”
就在土地公踌躇不前的时候,敖震忽然向风吟使了一个眼色,风吟一开始还没看得太懂,结果敖震直接就指了指自己腰间那小小的一枚锦囊,风吟于是才瞬间恍然大悟。随即,风吟立刻毫不吝啬的从腰间飞速取下了一整串的开元通宝,并带着些许恭谨的将那一串开元通宝捧向了土地公,语气甚至也变得诚恳了起来,“土地爷爷,一点小礼,不成敬意。”就在说话的同时,风吟脸上还轻车熟路一般的挂上了讨好似的笑脸。
这土地公虽说是贵为神祇,但祂也会偶尔化身为凡人游历于这世间,而作为一个神祇,祂可以说什么也不缺;这唯一缺的,便是凡人交易时所需的金钱。哪怕是他们能通过神力变出金钱来,却也只是觉得那是毫无意义的耗费精力,所以祂们大多都并不想如此。也正是因此,送上一大串的钱财来,绝对是目前最能满足眼前的土地公的东西,甚至没有之一。
果不其然的,那土地公一见到那一串金光闪闪的铜钱,眼睛顿时都直接多亮了几分,赶忙抢东西似的一把将那一串铜钱给抓过来,接着又立马喜笑颜开的道:“那一条狰嘛,小事也,小事也!”
风吟的脸上总算是露出来了一丝轻松的表情,“但请土地爷赐教。”
土地公先是将铜钱不慌不忙又爱惜如宝的收回了自己的腰间,随即轻咳了一下,接着才终于继续说道:“此狰并非大有来头,只乃天庭之中名曰纪信的城隍神所养的坐宠耳。”
“城隍神纪信?”已经知道了事情真相的风吟内心自然是毫无波澜的,但考虑到家里人还在身边,便在表面上故意的愣了一下。
“正是。”那土地公一本正经的点了点自己已经有些老态龙钟的头,“祂乃长安之城隍神是也,故每至长安城内所办上元节,祂便多少能沾上些边;但其本人较为不食人间烟火,甚少参与凡节。倒是祂的那条养宠狰,多载之前由其赐教法术,又同其上啦天庭,便时常于上元节祭祀时利用城隍神同僚的位份下凡而来,所为偷食贡品,以至害了凡人。而你,便是为它所伤。”
“原来如此……”风吟故意的装出来了一副很震惊的样子,随即他便问了自己想要问的问题,“敢问土地爷,此狰乃瑞兽是也,并同城隍无关;为何会于城隍所养、并害人间?”
“世万物之也,非一尘而不变、非一世而无改;时与俱进、迁延日久,未尝不可生变。盖其变矣。”土地公的语气倒是异常的平淡,就好像是在侧面表达这件事其实很是常见一般
“原来如此……”风吟轻轻的点了两下头,好像是若有所思、领悟了什么大道理一般。
就在这同一时间,土地公便缓缓的摆了摆手,“看罢,老朽所言,纵老朽告知与你,你亦然无法;若欲寻那其报仇,择纪信便必然会找你,至那时,便是死路一条。”刚刚一说完,祂便是未卜先知的了解了风吟肯定没机会般的摇了摇头。
而风吟却似乎是完全就没听进去一般,只见他拱手一礼,正气凛然的回答道:“谢土地爷爷赐教!”
土地公见风吟如此态度,当即便顿感失语。就在此时,一旁的那敖震又突然发话了,“张叔,我们可在何处寻得这畜牲?“
土地公当即愣了一番,随即又没办法一样的微微长叹了口气,“你们自己想法子罢。”毫无疑问的,祂这是觉得风吟毕竟是作为一介凡人,是绝无可能战胜纪信、甚至绝对不可能战胜那条狰的;也同样是因为如此,祂便想要想方设法的去阻止他们二人。
“我们知道了。”结果,风吟的表情忽然就变得胸有成竹了起来。
“嗯……”土地公的神情看起来反倒有些异常的复杂,“既如此,问题也答完了,若无他事,老朽便离去了。”
“恭送土地公。”就在这时,风吟和众人竟然意外的默契了起来,纷纷都异口同声的说了这同一句话。
这句话才刚刚说完,下一秒就听“噗!”土地公的身下又爆发似的涌出一阵浓郁而清白的烟雾来,只顷刻间,便彻底没了踪影;只剩下那一滩尚未完全散去的白色烟雾缭绕、缓缓飞离地面、升至高天,直至烟消云散……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