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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养殖场还是农副产品加工厂,一直以来,几乎都是苏长河的一言堂。

即便苏长河总是和大家说,养殖场和厂子都是大家的,队里也没人插手,不是大家的道德有多高,而是大家知道一个简单的道理:不知道就别插手。

队里本来啥也没有,是长河搞养殖场和厂子,带他们赚钱,他们相信长河不会害他们,还乱插手干啥

他们是会和各个厂子百货商店打交道还是知道做罐头的设备从哪儿买

但是,有的人就没有这份自知之明。

公社里,苏长河已经被叫过来好一会了,他坐在椅子上,腰背放松地靠在椅背上,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公社主任说了半天冠冕堂皇的话,见他毫无反应,心里不由浮现一丝不悦,他的言语更加严厉。

“长河同志,这是公社一致的决定,工农分工不同,农民的本职就是种地。所有的厂子都是属于国家的、集体的,是全体人民共有的,而不是你们前进大队的私产……”

“长河同志,你是知识青年,我想你应该懂我的意思,当然,你要是有什么意见,也可以说嘛。”

说说什么说他不同意话都说到这份上,苏长河不会还单纯到以为自己的意见有用,那就不是单纯,而是单蠢了。

苏长河心中冷笑连连,他本以为有升职的事吊在前面,公社主任起码能等到厂子发展起来再动手,没想到他们为了摘桃子,已经这么迫不及待了。

这点就是双方认知的差别了,在苏长河看来,厂子现在才哪儿到哪儿,但在公社主任和胡得柱眼里,前进大队的这个厂子现在就已经发展起来了,而且发展的速度简直让人吃惊。

其实,胡得柱早就盯上了前进大队的加工厂。他之前抢了别人给纺织厂供货的生意,货就是从各大队收的家禽鸡蛋,上次听说有其他人也在收,还导致各大队涨价,胡得柱就让人去打听。

结果就知道了公社下面有个生产队自己搞厂子,还搞得像模像样,天天都有车子来,生意红火得不行,胡得柱就动了心思。

比起一个效益红火的厂子,纺织厂那点生意算什么

胡得柱当即就去找他爹,没错,他从小就知道他那个死鬼爹不是他亲爹,公社主任才是他亲爹,而且公社主任只有闺女,自己是他唯一的儿子。

身为公社主任唯一的儿子,胡得柱跟他亲爹也不客气,上来就说,他要那个厂长的位置。

公社主任虽然疼儿子,但也不是没脑子的人,他还指着这个厂子让他更进一步,当时没答应胡得柱的要求,而是说,“等时机成熟……”

现在就是他认为已经成熟的时机,厂子的发展已经走上正轨,他儿子不需要费心什么,厂子就能继续生产,照常带来效益。

到时候要是能凭借这个成绩升到地区,这边有他儿子在,这块肥肉也没有落到别人手里,要是不能,厂子掌握在他儿子手里,他们也不吃亏。

没错,公社主任这个成年人,贪心得很,钱和权,他两个都要。

“长河同志,厂子不是你个人的,这不是夺你的权,这是公社派人帮助你更好地管理厂子!胡得柱同志也是一位优秀的好同志,一定能配合好你的工作!”

公社主任打一棍子也不忘给一颗甜枣,他暗示苏长河,虽然你从厂长变成副厂长,但是给你的待遇只会更好,甚至只要你好好协助胡得柱,我不会亏待你的,你不是知青吗以后让你回城也不是没有可能。

而坐在苏长河对面的胡得柱,两手交握,搭在桌子上,坐得一本正经,瞥过来的眼神却带着掩饰不住的得意。

苏长河觉得真没意思,看这爷俩在这儿耍猴戏,还不如回家看他闺女又在折腾啥玩意。

“主任说得对!”公社主任还在说话,苏长河突然站起来,说了这么一句,吓了他一跳。

苏长河笑了笑,“没错,厂子不是个人的,是集体财产!”

他着重强调了集体两个字,语气真诚,“我服从公社的决定,代表前进大队欢迎胡厂长的到来,也希望胡厂长带领我们前进大队养殖场及农副产品加工厂再创佳绩,让前进大队乃至红旗公社所有社员生活越来越好!”

“至于我,”苏长河勾了勾唇角,“有胡厂长这样的好同志来管理厂子,我终于可以卸下肩膀上的担子了,不瞒二位,我还打算参加今年的高考呢,正愁没时间门复习功课,主任就是主任,这下我可以安心复习了……”

公社主任眯了眯眼,“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我辞职。”

抢了我的厂子,还想让我继续给你儿子干活哼,老子不干了!

苏长河说完这话,礼貌地告辞,话里满是“啊终于卸下厂长重担,太开心了,开心得现在就要回去复习小时”的意思,然后他就甩着手溜了。

公社主任看他说走就走,脸色跟打翻了颜料桶似的,五颜六色。

胡得柱踢了一脚凳子,凳子腿在地上划过,发出刺耳的声音,“他不干就不干,走了正好!一个书呆子都能管好厂,我还管不好吗”

公社主任心里承认苏长河是个有本事的,但是大多数人看自己孩子都带滤镜,何况他此时被苏长河的行为气到了,便只道:“去了给我好好干!”

“放心,我知道。”

胡得柱很有信心,虽然他从小到大搞砸过很多事,比如公社主任望子成龙,曾经试图给他弄个工农兵大学生的名额,结果他不好好表现,还弄大了人家女同学的肚子,差点被抓起来;

又比如工农兵大学生梦碎,他爹又把他放在自己身边,打算亲自培养儿子,结果胡得柱仗势欺人,欺到了上面下来“微服私访”的人身上。

因为有亲爹在后头收拾烂摊子,胡得柱一直认为自己也是个有为青年,只是可惜没有一片新天地让他大展身手。

现在新天地有了,胡得柱带着两个狗腿子,迫不及待地前往前进大队。

于乡下极其稀少的自行车,胡得柱及其狗腿子一人一辆,辆车大张旗鼓地骑进前进大队。

“哎,你们大队长呢”

地里干活的人疑惑地看着他们,“啊”

“问你们大队长在哪儿”狗腿子一号上前,大声介绍,“这是胡得柱同志,公社派来的新厂长!”

啥地里干活的人都怀疑自己听错了。

马老爷子终于赶过来,他面无表情地问:“是胡得柱同志吧厂子在那边,跟我来。”

地里干活的人见大队长带着这个莫名其妙的人往厂子方向去,终于回过神,忙不迭追问,“大队长,咋回事啊”

有急性子的直接跳上田埂,“叔,什么新厂长旧厂长,咱们厂长不是长河吗”

“是啊是啊,咱不是有长河了吗”

“活干完了都干活去!”马老爷子板着脸训斥他们,自己也没忍住泄露了一丝怨气,“这是公社的安排。”

说罢,他让人跟他走,胡得柱瞥了一眼身后议论纷纷的众人,冷哼一声,跨上自行车,往马老爷子指的方向骑去。

见他们真往厂子去了,地里不仅没有安静下来,反而像烧开的水一样沸腾起来。

“公社安排公社凭啥安排咱有厂长啊!”

“是啊是啊,长河才是咱的厂长啊!咱的厂子可都是长河搞起来的……”

“这个胡什么是新厂长,那长河又是啥不会不让长河当了吧”

“不能吧……”

“那可不一定!怪不得之前把长河叫到公社去,敢情就是要夺我们的厂子啊”

这话一说,大家心里更加担心,公社安排人来,他们的厂子以后是不是就成公社的了那以后还能给他们分钱吗

“咱、咱去问问长河,到底啥情况”

“对对对,咱去找长河……”

“还没下工呢!”

“那就下工去,下工咱一起去!”

“好,下工咱就去!”

这边,队里的大家伙抱着满心的不安、担心与疑惑,就等着下工去找苏长河问情况。那边胡得柱已经进了办公楼。

马老爷子介绍了一句,“这是公社安排的厂长胡得柱同志。”就走了。

胡得柱也不在意,来之前,他亲爹给他讲过前进大队的情况,他知道这个大队长是苏长河的老丈人,走了还更好,反正有两个狗腿子替他宣传,“这是新厂长,以后都要称呼胡厂长!”

厂子里员工不少,但要么在养殖场,要么在车间门,还有几个业务员在外面没回来,办公楼只有温瑜、马红兵、马庆华人在。

胡得柱巡视一圈,不太满意,问他们:“人都哪儿去了”

温瑜人各忙各的,温瑜是真忙,马红兵和马庆华两个都是业务员,主要工作都是在外面跑,在办公室真没啥事,但两人也没事找事,把填好的报销单划了重写,做出一副忙碌的样子。

谁也没搭理胡得柱,胡得柱气得不行,他的狗腿子觑着他的脸色,狗腿子二号抢先一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厂长问你们话呢!人都哪儿去了”

马红兵倒霉,拍的是他的桌子,他笑嘻嘻地抬头,“啊问我们啊早说啊,这个点儿,大家伙都忙着呢!”

马红兵掰手指一个个数,“小伟在养殖场、红霞也在养殖场,马祥上午休息……卫哥在带新人、超英在外面跑业务、李秧苗也在外面跑业务……单大娘在……春凤嫂子在……”

这都什么跟什么胡得柱听得头晕了,“停停停,谁问你这个了你去,把在厂里的人都叫过来。”

“这可不行,厂子里机器开着呢,停一秒钟,浪费的就是钱,还有养殖场那边,小伟他们走了,那些鸡怎么办要是一个没看好,万一死了,损失算谁的我们苏厂长说过了,工作放在第一位,任何虚头巴脑的事都不能影响大家工作!”

胡得柱脸黑了,狗腿子二号忙道:“什么苏厂长不苏厂长,以后只有我们胡厂长,苏长河已经不是厂长了,也不是厂子里的人了!”

马红兵冷下脸,把桌子上东西一收,起身就走,“麻烦让让!”

“干什么上班时间门你去哪儿”

马红兵冷笑一声,“我是业务员不知道吗业务员当然要出去跑业务了!”

马庆华也冷哼一声,撞开挡路的狗腿子二号,“红兵,等等我。”

他们这么不给面子,气得胡得柱一脚踹在桌子上,谁知办公室的桌子用料实在,这一脚没踹动桌子,反而踹疼了他自己的脚。

胡得柱皱着脸,“嘶!”

两个狗腿子忙扶着他坐下,一个问:“没事吧没事吧”另一个安慰道:“咱们有公社盖章的文件在,不怕他们不承认,大不了到时候让那个大队长把大家都召集过来,宣布这个消息。”

胡得柱想想,也只能这样了,大队长不敢不听公社的,有大队长发话,厂子里还敢不听

狗腿子二号又道:“等咱们完全掌握了这个厂子,谁要是像刚刚那两个人一样,敢不给厂长面子,厂长你就不给他们发工资,把他们都开除!”

狗腿子一号附和,“没错,到时候,整个厂子里,谁也不敢不听厂长的!”

胡得柱的心情总算好了一些。

办公楼里越发空荡荡,人也不可能就在这里傻坐了,两个狗腿子就说先去厂长办公室,“重要的东西肯定都放在厂长办公室里。”

人上二楼,找到最大的一个单间门办公室,办公室里竟然有人。温瑜推了推眼镜,静静地看着来人,“……有事”

在经过马红兵和马庆华两人,胡得柱竟然还觉得这人的态度不错,他问道:“你是干什么工作的”

“财务……柜子里的文件不能乱翻,别动!”

“你搞清楚哦,现在是厂长要看。”狗腿子一号自顾自继续地翻,温瑜急匆匆跑过去,把他手里的东西夺过来,往柜子里一塞,“碰”地关上柜门。

狗腿子一号气道:“整个厂子什么东西厂长不能看”

“财务资料,闲杂人等,一律不能动。”

“什么闲杂人等,这是厂长,胡厂长!”

温瑜看了一眼他指的人,还是挡在柜子前,胡得柱刚才对他的那一点好感也烟消云散,他低声咒骂,“又是一个不识好歹的。”

“行了,”胡得柱开口制止狗腿子一号还要再说的话,他一边往办公桌后面走,一边叫温瑜,“把东西收拾收拾滚出去,厂长办公室怎么什么人都能进”

温瑜又推了推眼镜,他的眼镜是新换的,才戴没多久,总有种往下滑的错觉。温瑜疑惑:“什么厂长办公室这是财务部。”

最大最好的办公室竟然不是厂长办公室那厂长办公室呢

温瑜给他们指路,“一楼进门左手第二间门。”

那不是他们刚来的那间门吗屋里摆着四张桌子,那是厂长办公室

没错,因为他们厂长根本就没有单独办公室,苏长河也觉得自己不需要,有啥会都直接在会议室开,至于重要资料,财务办公室有个柜子就够他用了。

所以,他一直是和大家共用一个办公室,方便给他们安排工作,布置任务。

温瑜指着打开的门给他们看,门上挂着个木牌,木牌上个工工整整的字“财务部”。

胡得柱再也忍不住了,自从过来,没一件事顺心,他一把把木牌摔在地上,“我才是厂长,从今天起,这间门就是厂长办公室!”

马红兵和马庆华根本没有出去跑业务,两人在养殖场和车间门乱窜,把新来的胡厂长的第一手消息告诉大家。

其实苏长河已经提前告诉过厂里的人,让他们不用管那么多,继续干自己的活,但是听说新厂长真的来了,大家伙还是像听到什么噩耗一样。

于是,中午来到苏家的人除了队里的队员们,还有厂子里员工,大家忧心忡忡,“长河,咱现在怎么办啊公社是不是要抢咱厂子”

“厂长,那个姓胡的一来就要大家都去见他,还把温瑜赶到楼下,说那以后就是他的厂长办公室……”

“真是欺人太甚!明明厂子是你一手建立的,他们看厂子赚钱了,就来抢,那个什么狗屁胡厂长,我们根本不认!”

“没错,长河我们根本不认,我们去公社,找公社主任说,行不行”

“厂长我们也去,我们也只认你这个厂长……”

屋里你一言我一语,乱糟糟的一片,苏长河都快插不上话了,他站上凳子,双手下压,“安静!安静,都听我说。”

无论是队员,还是员工,一双双眼睛都看向他,苏长河道:“你们相信我吗”

“相信!”大家毫不犹豫地说道。

“那就听我的,队里的人该干活干活,厂子里的人该上班上班,以前怎么做,现在一切照旧,这个新厂长,大家不用管,做你们自己的事!”

大家不放心道:“那、那他要是胡来呢”

队里这么多人,也有人认识胡得柱,或者听过胡得柱的二事,这人明显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要是祸害他们的厂子咋办啊

苏长河道:“他要是有啥危害厂子利益的命令,大家别听,按我之前安排下去的任务,继续做,至于其他的,他们就个人,在我们队里,大家这么多人,一人一只眼睛盯着,还怕他搞什么事瞒过我们”

苏长河把大家都安抚下来,让他们该咋样咋样,马老爷子马有田几人却没那么好安抚,他们等大家走了,才问道:“长河啊,你到底有啥打算咱就不能把这个胡得柱弄走”

苏长河笑道:“他是公社安排的,公社都下了文件,咱还能不听咋地放心吧,他就是在厂里,也做不了什么。”

胡得柱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厂里人都不听他的,除了那个做账的,办公楼一个人就没有,问就是都在忙。

这怎么行他是来当厂长的,不是让人糊弄的。

胡得柱仗着公社的势,威逼利诱让大队部协助他的工作,首先就是让厂里所有人,不管是在外面跑业务,还是在养殖场车间门哪儿,都到会议室开会。

会议室里,大家都到齐了,胡得柱才带着两个狗腿子过来,一个狗腿子给他开门,另一个狗腿子把凳子拉开,胡得柱端着杯子,慢腾腾地坐下。

“都来齐了吧”胡得柱咂了一口茶水,将茶叶呸回杯子里,如果苏长河在这里,肯定得说“不愧是亲父子,这派头和他爹真是像了十成十。”

胡得柱的两个狗腿子分别坐在两边第一个位置,两人叫大家都站起来,道:“大家欢迎胡厂长!快,都鼓掌欢迎!”

会议室内不少人翻了个白眼,单大娘更是吐槽,“尽搞这些有的没的!”

不管其他人如何,两个狗腿子带头鼓掌,营造了一片热闹的气氛。

在这种热闹中,胡得柱才正式开口,他先说他的厂长职位是公社任命,公社文件就贴在一楼墙上,以后厂子就是他来管理。

又画饼说在公社的领导下,厂子才能发展得越来越好,以后发展好了,大家也会更好。

胡得柱说了半天,见大家毫无反应,既不欢呼叫好,也不对他这个新厂长表示认同。他心中不悦,心道,看来不杀只鸡给这些猴看是不行了。

胡得柱厉声问道,“业务部经理卫阳是哪个”

卫阳举了举手示意,胡得柱打量了他一番,隐约觉得有点眼熟。

当初他抢走纺织厂的供货生意,卫阳曾在他手底下卧底过一阵子,不过到现在已经快一年了。这一年卫阳好吃好喝,个子蹿了一截,整个人精气神也不一样了。

胡得柱没有认出来他,按计划“杀鸡”,他训斥道:“你身为业务部经理,是怎么管理业务部员工的啊一个个在厂子里都看不见人影,都说是去外面跑业务了,用得着都去吗还有没有个上班的样子还是说我们厂子里的工资就这么好拿……”

大家听着都有点不像样,这不是没事找事吗他们跑业务不在外面还能在哪天天在厂里坐着,能签上订单吗

马红兵站起来,反驳道:“我们不在外面跑,怎么找客户”

胡得柱见又是他,怒道:“插什么话叫你说话了吗我在跟业务部经理说话,你算老几”

“我……”

卫阳使了个眼色,马红兵忿忿不平地坐下。

胡得柱见他不听自己的话,卫阳一个眼神却坐下了,更加坚定了要把卫阳换下来的心思,他说道:“以后业务部的经理由何二果担任,卫阳就做副经理吧。”

狗腿子一号站起来道:“我一定会努力管好业务部员工。”

胡得柱又安排狗腿子二号,“郭华当财务部经理,那个谁”他指了指温瑜,“等会把账本钥匙都交给郭华。”

温瑜还是习惯性躲着人,像这种躲不掉的场合,也是一个人窝在角落里,听到叫他,他看了看胡得柱和郭华,“不、不行吧……”

“怎么不行就这样安排!”

“最近的账还没做完,这个月工资表还没出来……”

“那又怎么了不就是发个钱,记个账吗你以为就你会别啰嗦——”

“你才是别啰嗦!”

单大娘实在忍不下去了,什么狗屁厂长屁股还没坐热,就要换他们的人,小卫可是从养殖场才建就跟着长河,每个月卖出去的货能有一小半都是他签的单子,还让小卫做副经理,他的狗腿子做经理,也不撒泡尿照照,看看自己配不配

还要动他们账本钥匙,咋地不是来帮助他们厂子发展的吗一来就要动他们厂里的钱干什么

还发个钱记个账你们懂个屁知道咱厂里工资怎么算吗知道咱每个人有多少基本工资,多少提成,多少奖金,多少福利补贴吗

啥也不知道,就知道安排狗腿子当干部,怎么那么能哪

单大娘也是个不输马老太太的老婆子,一张嘴,喷得胡得柱人毫无还口之力。

胡得柱气得连声道:“你个老太婆,你再说!信不信我把你撵出去……”

“撵啊撵啊,你有本事把我撵出去,切,你算什么东西我们辛辛苦苦搞厂子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厂子搞好了,你们跑来了还厂长,吓唬谁呢大不了老娘不干了!”

“当我们是吓大的,还厂长,你配吗只有长河才是我们的厂长!”王春凤也是个泼辣的,要不是厂长说的,她才懒得听姓胡的在这儿哔哔赖赖,还撵单大娘,她叉着腰,嘲讽道:“你这么有本事,把我们都撵走啊”

“就是!”又一个人站起来,“干脆把我们都撵走,不是来抢我们厂子吗有本事你们自己去生产!”

“对啊,我们还不乐意干了!”

“不干了,我们都不干了!”

“对,不干了……”

会议室里,除了胡得柱和两个狗腿子,其余的人都站了起来,挥舞着手臂,高声喊着,“不干了!”

胡得柱又惊又怒,“你们、你们敢!我是公社派来的……”

“碰”地一声,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一道身影出现在门口。

“厂长!”

“厂长你来啦”

“长河,不对,厂长……”

刚刚还不愿意称呼厂长的众人此时喊得心甘情愿,他们一个个跑到苏长河身边,“长河/厂长,你才是我们的厂长,其他不管是谁派来的,我们都不认!”

胡得柱怒火中烧,眼神里闪过一丝怨毒,不光是苏长河,连厂里这些工人他都记恨上了。

“你们好大的胆子,你们连公社的话都不听,你们想干什么你们想造反吗信不信我这就回去找公社,把你们都抓起来——”

“胡厂长,”苏长河打断他的话,“大家犯什么法了不是公社说的吗工农分工,他们本来就是农民,种地才是本职工作,现在不想当工人了有什么错”

“还是说红旗公社不是人民的公社,是你胡家的,以至于你胡得柱想抓人就抓人”

胡得柱脸色大变,两个狗腿子慌忙拉住他,“厂长,厂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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