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黑色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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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与东方朔推辞几回，东方朔坚持要送，北辰本就缺神兵，最终还是欣然接受。两人喝的更是畅快，直到东方朔“噹”的一声，醉倒在地，才作罢。

不过，北辰也喝的大醉，没有回小院，而是在东方朔府上借住一晚。翌日，东方朔新娶的夫人竟买来四大碗“豆腐脑”，口感极佳，听说是南边淮南国那位淮南王鼓捣出来的新吃食。去除酒意，但东方朔仍烂醉如泥，竟也不去朝会，北辰只好告辞。

此后接连数月，东方朔一到休沐，就跑来北辰小院喝酒聊天。两人也变得极为熟悉，东方朔的洒脱性格让北辰很喜欢，与他交友非常轻松。没有名利言谈束缚，相谈甚欢。

北辰也从东方朔口中得知了，当今天下各门各派的方士势力。异人比方士还要稀少，已知的几名异人都是被达官显贵豢养，没有专门的异人势力。方士最大的圈子就集中在淮南国，听东方朔说，那里本就灵气相对富裕，再加上淮南王刘安喜好方术，竟豢养宾客方士千人之众。当然真正有本事的能有几个人就不得而知了，大多不过是滥竽充数。

与东方朔相交，北辰也托聂壹问了卫青意见，卫青没有表示，北辰才放心结交。等到入秋，东方朔竟死活非要塞给北辰一个侍女，说是伶人小院女子容易染病，他虽然是异人，但既然有卫青金银供给，为何要委屈自己，不找个良家女子伺候？

等侍女送来那天，果然年方十七，一如东方朔的喜好。此女名叫“宫璇”，温良贤淑，将小院打理的井井有条。其年岁太小，北辰始终无法说服自己下手，然而，卫家得势正隆，宫璇却是主动钻入被窝侍奉，北辰只好收下。

不过，北辰还没有成家的想法，只给了宫璇一个妾室的名分。又过了月余，渔阳雁门两地告急，匈奴人大举来犯，烧杀抢掠。皇帝点卫青李息出征回击匈奴。

临行前，聂壹神秘兮兮的告诉北辰，“侯爷为他准备了一份神秘大礼，等到了雁门给他。”

北辰心中估计应该是侯爷所说的灵兽盔甲之事，等到了雁门，真见到这两样时，不禁心花怒放，卫青的这份大礼实在是太让他喜爱了。

这匹灵马被卫青赐名“轰雷”，卓尔不群，令人瞩目。它通体漆黑如墨，仿佛从夜空中汲取了最深沉的黑暗，每一根毛发都闪耀着深邃的光泽，宛如浓墨在绸缎上流淌。它的身姿高大挺拔，比一般的马匹更显雄壮，犹如山岳般矗立在大地之上。

卫青还为这匹马量身定制了一套甲胄，甲胄的每一片铁片都细致打磨，紧密贴合马身，仿佛是它自身的一部分。甲胄将整个马身完全包裹，这不仅为马提供了一层强大的防护，更增添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威严。而且还定制了一个面甲，由细小铁丝精制而成，巧妙地覆盖了马的口鼻，使其在奔行时既能顺畅呼吸，又能有效抵御矢石。

卫青让天工坊给北辰定制的盔甲更是别出心裁，亦是通体黑色。头盔依据北辰脑袋大小，做成一个全盔，仅在口鼻处留下缝隙，露出两只眼睛的孔洞。

为了减轻重量，去掉传统盔甲的裙摆、大麾等多余装饰。防护的铁片完美地缝制在牛皮之上，紧密贴合在北辰身上，关节处用的是黑色牛皮连接，行动起来亦很轻便。

北辰本就身姿魁梧，身上又无赘肉，盔甲穿在身上就像天神的甲胄一般，头盔与身上的甲胄竟能连接起来，全身上下浑然一体。聂壹在旁看的眼馋，谄媚道

“还得是侯爷巧思，北辰穿上简直如同天神降临，此战侯爷必定大杀四方，得胜而归。”

卫青和煦一笑，对北辰道，“不枉费数月心血，你骑上轰雷试一试。”

北辰唱了声“喏”，也是兴奋地骑上轰雷。轰雷竟然没有下坠，让北辰对卫青找来的这匹灵马期待万分。双腿用力一夹马腹，倒提龙渊，高喝一声，“驾”。

轰雷瞬间发力，向前疾驰奔行，如同一道黑色火焰在广袤的黄土地上蔓延，那轰雷如其名，奔行之声仿若雷声滚滚，响彻天地。渐渐地轰雷仿佛是北辰的影子，与他融为一体。

他们一同狂奔起来，那速度如闪电般迅疾。大地在他们脚下震颤，仿佛要裂开一道深邃的裂缝。他们的气势所向披靡，无人敢挡其锋芒。就像来自地狱的使者，让人胆战心寒。

校场上观看的士兵不禁咽咽口水，只有羡慕之情。很快，黑色火焰回返，直到了近前，才嘶鸣一声减速。北辰跳下马，冲卫青单膝跪地，朗声喝道

“侯爷，北辰愿为劈路先锋，跨越山河湖泊，大破胡人！”

卫青满意大笑，“吾特奏请天子，赐封汝先锋官之职，从此，刀斧加身，亦不退半步！游侠北辰，汝可敢接此职？”

北辰伏地叩首，大喝道“愿为陛下，为大汉，为侯爷效死！”

卫青环顾四周，朗声高喝道“从此世间再无游侠·北辰，唯有我大汉先锋官·北辰！”

聂壹会意带头高喊“先锋官·北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