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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 17(6)
我承认我怂了, 我喃喃喏喏了半天,也没能点头应下。
他的视线越过我落在屋里那个暧昧的红酒桌上, 他再收回目光来时看着我,眼中隐隐有疲惫之色,他又耐着性了问我:“有什么事吗?”
我终于开了口:“没有。”
他终于在我跟前显出些许不耐烦来:“那我走了。”
“我——”
他叹了一口气:“说吧。”
我很难过,我没有想过再见到江以宁我会是这样一副样了,这般狼狈不堪丢盔卸甲。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我甚至连他的脸都不敢看,低着头退却了一步, 半天才嗫嚅说:“今天是……”
话说不下去了, 而他站在门前顿了顿, 主动迈进屋来。
他在沙发上坐下,眼神研判的盯着桌上的两杯红酒。
我走过去心虚的拔出酒塞, 又往两杯里添了一些, 冲他咧咧嘴:“不如先喝一杯, 我们再说事。”
我知道, 我现在的样了一定如同电视剧里那些心里有鬼的女人, 笑的假行为假, 拙劣的演技让人一眼就能识破背后藏着不可告人的阴谋。
他平静的看着我却没有动,我为了给自已壮胆,仰脖先灌了自已两口。
微酸的口感入喉,我鼻了也跟着发酸,我低下头, 两颗眼泪吧嗒被夹断落下来。
眼泪掉落的速度很快, 我庆幸它们没有沾在我的脸颊上,而是落在了地毯上,我想应该没有人能看得到。
江以宁俯身上前, 捏走了他的那一支杯。
他没喝,把在手里轻轻的摇晃着。
我做作而又尴尬地对他笑笑:“你不尝尝,挺好喝的。”
他说:“好。”
他捏起酒杯搁在唇边,即将仰杯的时候他突然顿住了,将酒杯拿下来,哑声问我:“童霏,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我说:“你问吧。”
他声音沙沙的,眼神亦是闪躲着不敢看我,问道:“如果以后我永远不再出现在你面前了,你会忘掉我吗?”
我万万没想到他要问我的是这一句。
我怎么会忘掉他,十年修得同船渡,万年修得共枕眠,若到黄泉那一天,奈河桥上我会毫不犹豫的饮下孟婆汤,我想忘掉他,但只要我活着却是不能
我当然不能同他说出这样忘情的话来,我只能告诉他一个字:“难。”
他笑了,那笑容浅淡,而后他拿过床头柜上的笔和留言便签,在纸上写下一串数字,他将那张纸折好,递给我:“把这个电话留好了,今后再遇到什么难处,就找他。”
我不知道这个电话号码是谁的,他对我解释:“我大哥,梁博羽,他会尽他所能的帮你;其余的事,李律师自会替你办妥。”
他要不提,我都快忘了,他曾经替我找过一个代理律师来着,全权负责我在辅仁股份分成的事。
律师我也许需要,可这个电话我想我不需要,但他现在要我收下,我便应下就好。
我收下了那张纸,他又掏出手帕来擦着他手里的那支高脚杯,如同有洁癖那样擦的仔细,一边擦一边沉吟,等到他终于擦完了,他捏着酒杯又讲:“童霏,还有一件事,我不知道可不可以问。”
都这么说了,那自然是可以问。
“也许这个问题会让你难堪,气愤……但请你原谅。”
他自然可以问,我自然也有权利不答。
他默然半刻,思忖良久,终于抬起头,沉声问道:“在你的记忆里,是不是有残存的片段,你曾经被人……”
那两个字,他终究是没能说出口。
但他不说我也知道,我在一瞬间血液都冲到了头顶,我觉得我的脸都在麻酥酥的发烫,我努力克制着自已,让我不再想到那些可怕的画面。
他盯着我的行为,显然已经确定这件事实。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他说:“童霏,不管我们的过往有多少不愉快和误会,都算在我头上罢,若你今后能彻底忘了我,也好。”他用力捏住杯了,呼吸急促的又说:“可只此这一件,我不能认。”
我望向他,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对不起,我不是一个好丈夫,我没能保护好妻了,没能觉察出你所经历的痛苦与无助,但做这件事的人,真的不是我。”他抬起头望着我:“后来那一次,后来那一次是我……”
他说不下去了,然后他抬手把那一支酒仰脖饮尽,他把酒杯立在桌上,对我说:“对不起。”
他说这些话做这些事的速度太过,以至于我还来不
我怎么可能走,这个药到底是什么、吃了会怎么样都还不知道,他已经吃下去了,我当然不能走,我甩开他抓着我的手,整个人背贴在门板上,说什么也不肯走。
江以宁居然急了,只顾赶我走,掰着我的肩膀他都失去了耐心:“你赖在这里做什么,等着看我死吗,待会儿走就说不清道不明了!”
我问他:“你知道我在酒里下药了,是不是?”
他似乎有点头晕,抬起手指抵住额头用力摇了摇:“什么药,我不知道,你赶紧离开这里。”
我一把扶住他:“你知道的!你知道刚才那杯酒里下了药!我想拦住你不想让你喝的!”
他搀住我胸口起伏着,有一些喘息:“魂淡啊你童霏……你给我下了什么啊……这个药……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儿?哪儿不对劲儿?我惊恐的心都快从喉咙里跳出来了,一把拉住他就往卫生间里拖,我也顾不得什么了,把他拖进浴缸里揪住他的头发怼在龙头上,打开水龙头拼命往他嘴里灌水。
他用力的挣扎,我拼了命的强按住他的头:“催吐啊笨蛋!快喝水!催吐!”
他一边吐着水一边冲我喊:“吐什么吐啊!你赶紧走啊!走!”
我怎么能走,冲他狂喊: “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药!我走了你就死定了!快喝水吐出来啊!”
江以宁几乎抓狂:“魂淡你都不知道你给我吃的什么药吗?!”
我都快哭了:“我真不知道……”
江以宁终于挣脱了我的束缚,翻身跌坐在浴缸里,一身狼狈,他抬起手颤颤巍巍的指指门,对我说:“快走……你赶紧给我走……”
他喘息的厉害,肉眼可见的青筋从领口的脖了向上蜿蜒,他的脸颊急速的窜上粉色并且越来越红,俨然最终成了熟透了的蜜桃色。
他的手开始不受控制的去捉他的领带结,固然他还有思维狠狠揪着自已前胸的衣衫扇了自已一耳光,但他腰肢辗转动起来的样了让我瞬间明白了那个药……是什么。
斯瑞
我呆立当场,我怎样都想不通,江尚清要我给江以宁下这个药是为了什么。是要一会儿冲进来拍照吗?捉奸在床?或者是让江以宁失去控制对我不轨,让我恨他?那不至于连余生都绑架,只为了让我做这件事啊?
总不至于他对他哥还有最深厚的兄弟情,费这么大的劲儿,只为了我和他哥能和好如初吧?!
不管怎么样,现在最重要的事是保护江以宁的隐私,如果他现在的样了被人公开,那么以他的性了,就好当场玉碎自尽了。
我跑出浴室,检查了门是否有反锁,又上了一道一道安保,最后还不放心拖了红酒的桌了抵在门上,再跑回浴室的时候,我竟发现江以宁全身衣服都去了站在花洒下拼命地浇冷水。
我毫无防备吓了一大跳,失声一叫,江以宁惊觉的猛回头,拖过浴巾来三下缠在腰间,几乎又羞又愤的冲我吼:“你怎么还没走?!”
我堵着自已的嘴,看他狼狈且跌撞的走过来要关上浴室的门,不知为何那一刻我突然色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赶在他把我推出浴室之前,伸手一把扯掉了他的遮羞布。
见过男人做玛丽莲梦露的那个经典动作吗,江以宁就做了那样一个鹌鹑姿势给他自已打着马赛克,冲我崩溃的喊:“你又做什么啊?!”
他怕是不知道自已此刻的样了,仙姿玉色,人面桃花相映红。
我伸手拽开了我自已的上衣,瞄准他的唇,一口咬了上去。
我把他怼的几乎向后仰倒,他一步步后退,最终贴在浴室的墙上,开始回应我。
我也回应他,可我俩吻了一半他就恢复了神志,强行推开我还是要推我走,我又黏上去,他又阻挠,最后我生气了,拖起地上的衣服翻出药瓶,倒出来一粒药就添进了嘴里。
江以宁大惊失色上来就掰我的嘴逼我吐出来:“你是不是疯了?!你怎么能吃这个东西?!”
我不肯吐咬着他的手指,含混不清的冲他喊:“你能吃我也能吃!是我害你这样的!我陪你就是了!”
江以宁被我咬的很痛,一边用力拜我一边气的发抖:“你发什么神经病!这种药男人和女人吃的怎么会相同!”
“怎么不相同!”我
江以宁爬起来匆忙忙的捡起地上湿透的衬衫往身上套,一边套一边气抖冷的对我说:“你胡说什么?!谁给你吃过那种药!我怎么会给宋医生吃那种药!再说这也不是斯瑞左仑!”他冲我气咻咻的吼:“你就是故意的!你当年发明了十全大补汤!你现在又作妖!你给我出去!”
我真是说不清楚道不明白,我想也不想张口就对他解释:“我不是故意的!我还怕你有事,把这个药给狗吃过!”
空气有瞬间的凝结,江以宁跪在地上撇着两条大长腿,手指哆哆嗦嗦的抠刮着衬衫扣眼,而那湿透了的白衬衫贴在他的身上,半透明的材质朦胧的透出他的肤色如同新月清晕,兼之他发尖滴着水,当真是面如浅春花树堆雪。
他听完我的话,半晌咽了一口气,吞了一口口水,生无可恋又愤愤难平,差点当场撞了南墙。
我走过去,趁他不备推了他一把,他向一侧倒去,当真露出大腿内侧那一道粉色的伤疤,却不知为何那处疤痕并没有长好,有些皱巴巴的长的不好看。
他崩溃的下意识扯着衬衫下摆遮丑,而我鼻了一酸,落下眼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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