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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宜亭被江寺一路放到清风院门口,也因此没让她脚踝伤势更加严重,倒是在府中好生修养了一阵子。
但沈宜亭又有了新的问题。
似乎那天她和江寺打趣般玩笑说谁能不喜欢玉,她窗棂上便除了外界的消息,还时常能多出几件玉制品,甚至直接有刚开出来的玉石。
让她有些哭笑不得。
这送东西的架势知道江寺去了西山军营几天才消停。
她伤势完全痊愈的那天,着人给凌霞和李念慈传了消息,第二日便收到了邀约。
说是正好入了秋,眼看就是秋闱秋猎的时期,许多人都将目光放在了神佛身上,凌霞二人也有意想往京郊外的攀山佛寺去拜一拜。
这正好启发了沈宜亭。
她看完来信后,目光便注意到房内木架上摆着的一些玉样。
里面很有一些水头好的玉石,她准备投桃报李,也给江寺准备一份回礼。
听说西山军营那边出了事,因为赵云铎想办法要将南抚军迁一些回来,军权交错,导致西山军营那边江寺要提前上任,他这一上任,便是北策军大将军,彻底继承了永威侯的兵权,日后边境有犯,也要带兵出征,征战沙场。
沈宜亭念刀剑无眼,便想着做一块平安玉佩,她也曾学过一些玉刻手艺,雕琢不了那些美轮美奂的工艺品,但一块玉佩还是可以的,正好雕刻完等她前往佛寺时能交给大师开光,玉佩沾上佛性,更能护佑人平安。
想到这里,她便算了算时间,琢磨着自己几日能做好,但也不愿意让旁人久等,正好凌霞说这几日没空,她兄长从长生观回来,要兄妹相处,沈宜亭便掐着点,趁着陈方故准备离开的那天出行,若是赶上人没走,还能交谈几句。
陈方故作为长生观中人,想来了解的比凌霞只会更多。
于是时间便定在三日后。
她这几日沉下心来做一块玉佩,连沈相静那边都鲜少走动,有时候时间拖得久了,更是晚上都燃着灯。
索性没辜负她的一腔用心,赶在出行前一天晚上做好。
沈宜亭捧着那块打磨完毕的玉佩放在灯光上看了看,兴许是自己做出来的,怎么看怎么喜欢。
白苏夜间见小姐房中灯光还亮着,便有些无奈的热了一碗汤端进去,一见沈宜亭捧着玉佩端详,便叹气:“小姐,你这几日都在忙活这个东西,到底是要做什么啊,瞧您这些日子,觉都睡不好了。”
沈宜亭将玉佩摩挲了一遍,确定没有大问题后,才将她用锦帕包起来,生怕磕坏了,然后才看白苏。
“好了好了,我这就休息了,明日我出门一趟,你在府中帮我多注意着些。”
白苏点头,见她终于要歇息才没多念叨,只是心里还是有几分好奇。
小姐平日最重视大小姐,这几日整天埋头雕琢玉佩,手上都留了大小几个口子,明月轩也极少跑动,真真是不对劲极了。
看来她得同大小姐说说,让大小姐好生劝一劝小姐。
人不休息怎么能成呢。
沈宜亭没在意白苏想的什么,可能因为玉佩雕刻好,心下的石头落地,她这一晚上睡得格外好,第二日起来时精神好得很,让白苏勉强放心。
沈宜亭和凌霞约好在城门见面,因而马车一到,她一下来便见到凌霞和李念慈。
与她二人站在一起的还有一身形瘦长的青年。
他身上穿着一身黑白衣裳,上头交错有着八卦纹相,俨然一副道士模样,面容有些严肃,似乎在说着什么,凌霞便老老实实鹌鹑似的缩在一边,脸上带着无奈。
见沈宜亭来,她便如出笼的鸟一般朝着她小跑过来。
“沈姑娘,你可算是来了”,凌霞瞥了眼她,脸上露出一个痛不欲生的哭脸,“方才为了等你,已经听我兄长念叨了数个时辰了。”
沈宜亭笑了笑,同她解释自己来晚的原因,便抬眸看向亭子中的青年。
陈方故如今也不过二十六,极其得皇帝器重,但他身上丝毫没有长生观道士们的倨傲亦或是故弄玄虚,若不看他身上的道袍,怕是当他是进京赶考的才子,还是极有可能中第的那种都有可能。
实际上他也的确一身书生气,只是在面对凌霞时格外严肃,对旁人则显得疏远。
见到沈宜亭的第一眼,男人也只是略怔愣一下,倒是没想到同妹妹交好的人生得如此一副容貌,随后便移开眼,守礼的同她拜了拜。
“沈姑娘,久仰。”
久仰这个词就很妙。
可以是只听过名字,实际上半点也不知道的人说久仰,也可以对那些只存在于别人口中,实际无意了解的人说。
陈方故并未打算过多的攀谈,见到她来了,似乎妹妹等得姐妹也齐了,便将郡主府的车马牵过来,一边还客气的同李念慈和沈宜亭道:“家妹性子内向,不善言辞,出门在外,有劳二位多照顾。在下今日还有公务,不便陪同,望各位尽兴而归。”
沈宜亭有意搭话,自然大方应承:“陈家兄长且放心,我二人定会好好照顾凌霞,我瞧兄长你这身打扮,可是准备回长生观?”
“眼下正是秋闱秋猎之际,长生观竟如此繁忙么?连出游的时间都不曾有?”
她说话语气平常,似乎只是好奇无意问了问。
但陈方故从她叫‘兄长’二字起,眉头便无意皱起。
因为沈宜亭样貌实在出色,他鲜少盯着人看,但等她话说完,却顾不上是否失礼,抬眸用那双清明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
似乎想看看她说这一番话,到底是在试探还是真的无意。
陈方故在长生观的时日不长,说到底也还未修炼老辣,只是生性谨慎,加上知道自己已然深陷泥沼,虽无法脱身也还是想尽可能晚些沉|沦,所以对于言行都极其注意。
沈宜亭经历的一切都是常人难以想象,自然不会在他眼皮子底下露怯,在他看过来的瞬间,便抬目对上他的视线。
女子眼瞳澄清,如空山新雨后,经天雨洗刷过的晓月天青,明朗通透至极。
陈方故心下微微一震,那些疑惑便也打消。
“倒也不是,只是我身上的事务未能完成,总不好一人误了大家,所以赶着回去。”
但他依旧谨慎,不敢过多透露半点消息。
对于交代他做事的人,做的什么事,是半点不曾说。
沈宜亭瞧他实在谨慎,知道自己套不出什么,于是也不过多纠缠,同他告别后,便看着男人驾马回城,一路远去。
陈方故一走,凌霞才像活过来一样,招呼着她二人上车鸾。
等坐稳着马夫赶车,凌霞才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兄长一向沉闷,也不会说话,刚才你们交谈,他没失言吧?”
凌霞注意到方才几人短暂的交谈,有些紧张的看向沈宜亭。
她原先身边其实友人不少,只是兄长很注意她的人际往来,很多人都是想要以她为突破口,试图搭上兄长,或者搭上长生观,所以便对她的朋友极其戒备。
凌霞生怕沈宜亭被兄长冷待,心里不舒服,便多问了问。
沈宜亭没觉得有什么,只是将刚才和陈方故说的话又复述了一遍,表现的不太在意。
见状,凌霞才无意的提起:“什么事务啊,分明就是宫里,说什么陛下感不适,让长生观又准备一批丹药。”
凌霞说的极其小声,像担心隔墙有耳,但又忍不住倾诉。
沈宜亭眼神闪烁几下,心里留了心眼,面上没太注意,还安抚的拍了拍凌霞。
“好了,陈兄长自然是忙碌了些,今日不是还有我们陪你,也不算孤单了。”
凌霞这才熨帖笑了笑。
李念慈也跟着搭腔:“就是,有我和沈姑娘还不够么,沈姑娘这样天仙一样的人陪着,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说完,她想起什么,便道:“对了,我兄长同他一群好友似乎也得了空,说是在京郊华梦山聚会,等我们从佛寺出来若是不想回去,便去找他,我去给你们讨要些好吃的。”
她说完这话,沈宜亭倒愣了几秒,心说李沉舟同江寺一向关系好,想来江寺应当也在。
沈宜亭捏了捏袖中的锦帕,只道是江寺若是在,她等下就应该避着一些,万一遇到了,她和江寺又要怎么演这一出不合的戏码呢。
他们近来才融洽许多,还是不要考验了。
沈宜亭暗地做好打算。
他们准备前往的佛寺正位于华梦山,华梦山乃是京郊地势最高的山峰,除了为了半山的佛寺,还有许多猎场以及酒肆,常是书生子弟吟诗作对的雅地,也是骑射打猎的好去处。
佛寺全名叫攀山寺,乃是先帝提名,昔年先帝入主盛京,攀登此山,正巧日出东方,紫气东来,一片祥瑞,便道‘攀山始见佛’,留下了一副墨宝,后来大雍安定,又请来得道高僧于此安居,建造了一座攀山寺。
若不是如今嘉兴帝重道术方士,这攀山寺名声只会更大。
但眼下也不低,正逢秋猎秋闱,才子考生都前来求金榜题名,进士及第,高门贵子则求骑射出彩,一举成名。
沈宜亭来的巧,正好寺内做了素斋,便有沙弥请她们入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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