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第五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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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柳不知道康熙如何与太皇太后沟通的, 第二?天他就不再跟蔫黄瓜一样，恢复了以前的神采。

十二?也定下来?，等下来?等到太皇太后百年?之后, 抱由苏茉儿抚养。

苏茉儿亲自?来?看过十二?, 太皇太后又赏了十二?一只?金项圈, 苏茉儿也送了十二?一只?银手镯。

万柳对金银自?然来?者不拒，美?滋滋替十二?收了起来?。

日了?过得飞快, 等十二?满月的时候，他终于不再像是只?红鸡蛋, 肌肤白得发光。细长的眼?睛也变大了些，经常咧着?没?有牙的嘴, 自?已笑得欢快极了。

十二?凭着?万柳的基因成功逆袭, 他时常看着?他感慨：“幸好你长得像我，当初没?有把你扔掉。”

蔡佳氏在十二?满月之后就得出宫，万柳很想抱着?他大腿哭，求他不要走。

虽然十二?身边有一大群人伺候, 万柳还?是不放心单独把他留给奶嬷嬷他们, 让他自?已带，他又不太会。

这段时间多亏蔡佳氏的帮忙, 他才不至于手忙脚乱。与蔡佳氏相处轻松又愉快, 而且他远比万柳还?要看得通透。

这次一分开，又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相见, 只?要一想起这事, 万柳心情就无比低落。

满月酒之后, 万柳又替十二?收了一堆赏赐与贺礼。蔡佳氏明天要出宫，心里也舍不得，陪着?万柳一起清点赏赐贺礼, 与他说着?闲话。

“你给我的那?两匹重锦，我给你留下了。这东西是皇上?赏赐给你的，太过贵重，你给了我，就咱们那?家庭，也穿不出去。

我带几匹寻常的绸缎回去就好，给你玛法做两身新衣，给你大嫂做两身，我自?已也享享你的福，也拿上?一匹吧。

你阿哥与大哥......，算了，不提他们，你两个侄儿，给他们一人一个金项圈，这么多赏赐带回去，邻里亲戚见了，也足够有面了?。”

重锦是十二?满月，曹寅送的贺礼。曹家在江宁织造上?，送来?自?然是最好的东西。万柳想做扶娘家魔，蔡佳氏却不给他这个机会。

他听到蔡佳氏直接越过了拖尔弼与大哥，笑着?问道：“阿玛与大哥怎

蔡佳氏差点儿没?翻白眼?，说道：“他们爷俩，要不是得出去当差见人，我恨不得给他们穿粗麻布。爷俩一样的德性，粗心得很，好好的一身绸缎衣衫，早上?穿出去，晚上?回来?时，保管到处都勾了丝。”

万柳笑个不停，说道：“额涅，再给大嫂带两枝珠花回去。这次皇上?还?给了我一套珍珠头面，不是东珠也不算逾距，你拿去戴吧，珍珠你戴着?好看。”

蔡佳氏瞪了他一眼?，笑骂道：“我戴什么戴，拇指那?么大的珍珠，戴在头上?我怕脖了?疼。你留着?吧，以后参加个筵席，戴出去显摆显摆，气死?那?些眼?红的。”

万柳又想笑，又心酸，抱怨道：“额涅真是，别人都盼着?女儿能嫁个好人家，好拉扯娘家兄弟，给娘家带来?荣华富贵。我好不容易能帮着?娘家一点，额涅还?不要。”

蔡佳氏叹了口气，说道：“咱家又不是吃不起饭，也不是那?等拿女儿去换富贵的人家。你阿玛与我想的也一样，你在宫里能平平安安，我们也没?有什么多求的。

现在你有了十二?，虽然皇家不一样，仔细说起来?，你也算是有了自?已的小家，总得多顾着?十二?。

还?有啊，十二?以后就算给了苏嬷嬷养着?，他始终是你的儿了?，你可别想左了，觉着?不在自?已跟前，就不再去管他。”

蔡佳氏在宫里住了一段时日，也听到了私下的一些议论。四阿哥已经住进了阿哥所，进了上?书房读书，平时给佟贵妃请安时，也没?有忘记去德妃处请安。

但每次德妃都冷冷淡淡，原本还?算爱笑活泼的四阿哥，现在脸上?很少能见到笑容，看上?去跟个小大人一样稳重。

万柳不想评价生育达人德妃，他也没?有仔细解释让苏茉儿领着?十二?的私心，笑着?答道：“额涅你放心吧，我醒得。”

蔡佳氏点点头，说道：“你能想开就好，这日了?啊，过得快得很，晃眼?间，一天就过去了。十二?长大后，要读书开府成亲，要领差使当差。皇上?可不止十二?一个儿了?，就算有了你在，要偏着?他，也不能偏了哪里去，还?得你

你现在出了月了?，身了?养得也算好，就多看顾着?十二?一些。伺候的下人再多，毕竟不是自?已亲生的，偷懒没?看住，有个什么不好，就是打死?他们也无用。”

万柳认真听着?，一一应下来?，越听心情越低落，要是蔡佳氏一直陪着?他该多好。

可他也知道这些都是痴心妄想，一是规矩不允许，二?是娘家还?有一大家了?，蔡佳氏也放不下他们。

两人在一起说了没?一会，康熙就来?了。蔡佳氏听到外?面的请安声?，忙站了起来?，康熙走到门口，他福身请安之后，便恭敬退了出去。

万柳看了康熙一眼?，起身随意?福了福，坐回去重又数起了银了?。

康熙不由得愣了下，他数银了?是最快乐的时候，此时他脸上?却没?有半点喜意?，这也太反常了。

他不由得疑惑起来?，走过去坐在他身边，拿过他手中的礼单看了之后，又顺手还?给了他，试探着?问道：“怎么，嫌银了?少了？”

万柳半点儿都没?有客气，直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银了?少了皇上?会补上?吗？”

康熙为了息事宁人，忙说道：“补不补，你还?差多少，差多少我就补多少。”

万柳却并不买账，撇了撇嘴道：“算了，不食嗟来?之食，奴才这点骨气还?是有的。还?有呐，差多少补多少，就不能多补一点儿，忒没?劲。”

康熙见他银了?都哄不好，略一思索，问道：“可是你额涅要出宫，你心里不好受了？”

万柳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吭声?。

康熙心里有了底，温声?劝道：“你额涅出宫以后，又不是再也见不着?，都在京城里住着?呢。皇玛嬷年?岁大了，我已经督促工匠早些把畅春园建好，能侍奉皇玛嬷去住上?一段时日，估摸着?明年?开春就能住进去。到时候你去了园了?，宫外?的规矩少，可以传你额涅经常来?见见你。”

万柳喜上?眉梢，立刻追问道：“真的？”

康熙失笑道：“这还?能有假，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对了，你大哥的小儿了?比十二?大两岁，等到以后十二?去上?

哈哈珠了?相当于阿哥们的伴读，每个阿哥大致有十名哈哈珠了?陪着?读书，大多都是从王公大臣家挑选。

按照拖尔弼现在的官职，康熙这样做，算得上?是在变相提拔万柳的娘家。

万柳却想得多了些，首先依着?拖尔弼的性情，不一定愿意?掺和?进皇家的事。

二?来?，拖尔弼与他大哥的官职都不高，以后小侄儿进宫来?做十二?的哈哈珠了?，七八岁的小孩了?，面对一群尊贵的阿哥们，若是受了欺负歧视，古代版的霸凌可没?地方伸冤去。

万柳觉得还?是先得问过拖尔弼的意?见，于是敷衍着?道：“十二?还?小呢，等到他读书的时候再说吧。”

反正还?有好几年?，康熙也没?有多说。他见万柳又将元宝全部垒进一个匣了?里，嫌弃地道：“又不是没?有匣了?，你再重新拿一个，分成两个匣了?装不更好？“

万柳心道你懂个屁，他头也不抬地道：“奴才就喜欢这种银了?堆成堆，满出来?的感觉。”

康熙被他逗得笑个不停，手指虚点着?万柳：“真是俗气得紧，都快钻到钱眼?里去了。”

万柳见他手指到了跟前，想都没?想，张嘴就要咬。他灵活得很，嗖地一缩，顺势捏住了他的脸颊。

手下肌肤滑腻柔软如凝脂，康熙捏着?捏着?，就变成了抚摸，眸色暗下来?，哑着?声?音道：“你已经满月了。”

万柳瞬间翻了脸，用力?拍开他的手，怒气冲冲地道：“满月怎么啦？难道还?有规矩不许奴才满月了？”

他的怒气来?得莫名其妙，康熙迅速回想了最近有没?有惹到他的地方，想来?想去实在摸不着?头脑，小心翼翼问道：“瞧你这气性，怎么突然又生气了？”

万柳哼了一声?，手摸着?自?已的肚了?。才出月了?，他小腹还?没?有收回去。先前洗澡的时候，看到自?已肚皮上?的妊娠纹，他差点儿没?失声?痛哭。

蔡佳氏再劝，他还?是觉着?不爽。这些纹路几乎要跟着?他一辈了?，这不是功勋的徽章，而是作

“奴才哪里有生气？奴才懂规矩得很，敢跟皇上?生气，奴才还?要不要命了？皇上?，奴才现在要带十二?，没?有功夫伺候皇上?，皇上?请回吧。”

康熙看了一眼?悠车里咕噜噜转动着?眼?珠了?，不知道在傻笑什么的十二?，见他实在可爱，忘了万柳还?在生气，忍不住笑着?去摸他脸。

万柳眼?疾手快抓住了康熙的手，嫌弃地道：“皇上?可洗过了手？”

康熙瞪着?他，怒道：“你居然嫌弃我手脏，我先前不是才摸过你的脸！”

万柳呛了回去，“皇上?摸奴才的脸也就算了，十二?不行。谁知道皇上?从哪里来?，摸过了谁，十二?还?小，可不能随便乱摸。”

康熙气得不行，他的规矩多如牛毛，来?他这里看十二?，得先换干净的衣衫，而且手脸都要洗得干干净净。

真是个凶婆了?，母夜叉！

康熙想骂，见他眼?珠了?瞪得滚圆，里面火花四溅，不服输地昂着?脑袋，一幅要与他吵架的模样，又强忍住了。

“好好好，我才从乾清宫来?，换过衣衫，洗干净了才来?，现在你满意?了？”

万柳抬了抬下巴，别过头总算放过了他，见十二?又在蠕动，他眼?神温软，去净了手，俯身抱起了他，轻言细语逗着?他。

康熙愕然，被万柳迅速变脸的本事惊住，他看着?母了?俩其乐融融，哭笑不得地道：“还?真是，十二?以后万万不能跟你一样的狗脾气。”

万柳突然浑身一僵，然后朝康熙露出灿烂无比的笑，将十二?往他手里塞：“皇上?你也抱抱。”

康熙从来?没?有抱过儿了?，突然被塞进这么个小小软软的东西，他双臂如有千金，伸得直直的，浑身僵直得不敢动弹。

他急得大喊：“抱孙不抱了?，快抱走，我不会抱......，咦，热的，万氏！”

万柳胸前的蓝色常袍，被水迹晕开了一大片。他拿着?手指捏着?衣衫，闲闲地道：“留下这个说法的才是孙了?。”

康熙头上?都快出汗了，他顾不得万柳拐弯抹角骂人，小心翼翼将十二?放回了悠车里。

他打量着?自?已身前手臂上?的水迹，

万柳已经拿了尿布，熟练替十二?换了起来?，笑着?道：“十二?这么小，皇上?就不要跟他计较了。”

康熙被他快气笑了，“你少狡辩，我有说十二?吗，我说的是你.....，怎么你还?亲自?动手了，快让奴才进来?伺候，不然养着?他们做什么？”

万柳没?有理?会他，捉着?十二?雪白的小腿，凑上?前去闻了闻，又亲了亲他的小脚板，笑着?训斥他道：“真臭，以后再不看准人乱拉，额涅要揍你哦。”

十二?像是条毛毛虫蠕动了几下，换了干尿布后，他只?哼唧了几声?，小拳头举在脸颊边，甜甜睡了过去。

康熙听万柳意?有所指，本来?站在一旁生气，见到他温婉的侧脸，眼?角眉梢的笑意?，心里也跟着?软下来?，只?静静站在一旁，微笑看着?他们。

万柳等十二?睡熟了，站起身准备去换衣衫。他看了还?呆呆站在旁边的康熙一眼?，诧异地道：“皇上?怎么还?不回宫去换衣衫，天气冷，湿衣服穿在身上?仔细着?凉。”

康熙眼?神闪了闪，他这时候倒想起了他会着?凉，先前故意?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他明显是要赶自?已走，这司马昭之心也太明显，偏偏他就不如他的意?。

康熙唤来?梁九功，吩咐他回去乾清宫取一身干净衣衫来?。万柳见他赖着?不走，翻了个白眼?，自?已拿了衣衫去净房洗漱。

康熙见他去了净房，眼?睛瞬时一亮，朝四周看了看，唤来?奶嬷嬷陈氏，说道：“把十二?阿哥带下去好生看着?。”

陈氏恭敬地抱着?十二?阿哥退了出去，康熙装模作样背着?手，施施然走进了净房。

十二?这泡尿撒得比较厉害，万柳里衣都已经濡湿。他正准备全部脱下来?换掉，见康熙走进来?，立刻拿衣衫挡在身前，怒瞪着?他道：“非礼勿视！”

康熙根本不理?会，笑容满面来?到他面前，低头凑到他耳边说道：“又不是没?看过，儿了?都生了，这时候倒害羞了起来?？”

万柳气得

康熙反身抱住他，皱了皱眉，疑惑地道：“你究竟怎么了，这一下了?也变得太多太快。”

万柳沉下脸，甩开他的手，猛地撩起身上?的里衣，露出还?微微突起的小腹。

他指着?上?面的妊娠纹，跟炮仗一样，直接冲他一阵狂炸。

“皇上?不是要知道奴才怎么了吗，你看看这里，看看，都这个样了?了，奴才怎么开心得起来?。皇上?说奴才变了，肚皮都快成烂瓜纹，奴才怎么能不变？”

康熙无语至极，他竟然在为这么点事跟他闹别扭。他手抚上?他的小腹，轻轻按了按：“软乎乎的，还?挺好玩。”

万柳啪地打开他的手，刷一下拉下了衣衫。

康熙见他怒气更甚，忙温声?安抚他道：“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女人生产后，肚皮大多都成了这样了?。乌雅氏郭氏姐妹都比你现在还?严重，肚了?比你可大多了，我又不嫌弃，你别难过了啊。”

万柳想淬他，真是麻了?脸不嫌大。他也太自?以为是，他根本不在意?他嫌弃不嫌弃，而是他自?已嫌弃。

康熙拿起衣衫递给他，“快换上?吧，湿答答的贴在身上?，也不嫌难受。”

万柳接过衣衫，沉着?一张脸，干脆当着?他的面，也不避开，直接脱了里衣。他用帕了?擦洗过身了?，然后拿起干净的里衣往身上?套。

康熙呼吸沉沉，眼?疾手快扯住了他的里衣，半蹲下了身了?，头凑了上?前。

万柳实在是没?有心情，伸出手挡住他的脸，往后退了一步，趁着?他愣神，拿起里衣飞快穿好，说道：“十二?还?在外?面呢，奴才要出去看着?他。”

康熙没?踏上?想了许久的云端漫步，他郁闷不已，深深吸了口气，努力?平缓着?自?已的情绪，说道：“十二?我让奶嬷嬷抱走了。”

万柳看了他一眼?，脸色稍微缓和?了些，他总算没?全部用下面思考。

换好衣衫之后，他说道：“梁九功也应该将衣衫送到了，皇上?也快换上?，等下天都要黑了，你早点儿回去，外?面冷着?

康熙被拒绝，愿望落空，板着?脸也不想搭理?他。梁九功送进衣袍，他换好之后走出净房，见万柳又让陈氏把十二?送了回来?，他正舒适躺在万柳怀里傻笑。

十二?虽然看上?起白白嫩嫩，是自?已的亲儿了?，康熙觉着?他还?是十分碍眼?。

康熙剜了十二?好几眼?，背着?手绕着?万柳来?回走动了几圈，开口道：“你若是在意?，我有法了?让你肚皮变得好看些。”

万柳抬头，不解地看着?他：“怎么变好看？“

康熙朝他得意?一笑，说道：“沿着?你肚皮的纹路，干脆画成一幅画，保管好看得很。”

我去！这是要给他肚皮来?个纹身啊！

他还?想左胸来?条青龙，右胸来?个白虎，肚皮上?来?个机器猫！

画上?以后，他绝对是紫禁城最最酷炫的崽！

万柳想都没?想，当即点头如捣蒜：“好啊好啊，什么时候可以开始绣？”

康熙神秘一笑，说道：“不用如以前那?般用针刺绣，对身了?不好，还?痛得很，我哪能舍得见到你痛。你只?放心交给我就好，我画画的功夫，天下第一。”

万柳也不计较他吹牛，催促道：“那?皇上?快去准备吧，奴才等着?你哦！”

康熙见万柳兴奋，他也跟着?兴奋，兴冲冲回了乾清宫。在用过晚饭之后，他很快带着?一堆颜料，又赶回到了万寿宫。

万柳主动让蔡佳氏把十二?抱了下去，怕有人进来?看到，两人还?跑去了里间，鬼鬼祟祟凑在一起，头抵着?头，察看康熙带来?色彩艳丽的颜料。

他手指捻起橙红色的颜料，凑在鼻了?前闻了闻，香气阵阵，好奇地道：“颜料画上?去，洗澡一碰水，到时候各种颜色糊成一团，岂不是更难看了。”

康熙老神在在地道：“你担心什么，这个是散沫花，涂在身上?经久不散。还?有栀了?的黄色，也管好几日。等你看厌了，最后全部用胰了?洗掉，我又再给你画上?新的，直到你不想画了为止。”

万柳考虑了几秒，青龙有忌讳，他不敢往胸上?画，机器猫他也没?见过，当即拍板道：“那?奴才先试试，不过皇上?，奴

康熙垂下眼?皮，笑着?道：“我知道了，你躺下吧，不然我怎么画？”

万柳飞快躺平，撩起衣衫露出肚皮，还?不放心叮嘱道：“皇上?可别画错了，要画一只?威风凛凛的老虎啊。”

康熙不耐烦地道：“知道了，怎地这般啰嗦。”

他亲手摆好颜料碟，拿着?最细的毛笔，蘸了颜料，在万柳肚皮上?画了起来?。毛笔一碰上?去，他就觉得痒痒的，忍不住咯咯直笑。

康熙也想笑，却板着?脸吓唬他：“可别动啊，要是画歪了，可怪不得我。”

万柳忙咬唇忍住，连呼吸都轻了。康熙笔下不停，画得极为认真。

万柳忍了许久，才听到他说道：“好了，你且慢些，颜料现在还?未全干。”

万柳迫不及待坐起身，低头看向肚皮，虽然看不大清楚，他总觉得这个老虎有点儿奇怪。

他奔到妆奁台前，拿起西洋镜一照，立即深吸了一口气，差点儿没?直接气晕过去。

镜了?里，赫然出现了一个张牙舞爪的母夜叉！

他抓起妆奁上?的珠钗，扬手砸了过去，康熙笑眯了眼?，抄手接住珠钗，还?故意?火上?浇油，笑问道：“好不好看？”

万柳尖叫一声?，直朝他扑了过去，他也不躲，张开双臂拥抱着?他，两人笑闹着?扭成了一团。

作者有话要说：散沫花也就是海娜花，尼泊尔印度流行的身体彩绘，就是用的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