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14 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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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你说那‘碧玉金线’是不是也能练出类似的丹药呢？我上次带出去的‘碧玉金线’也用的差不多了。”

狠狠的盯了殷雷一眼怪老子一字一顿的道：“暴殄天物。”

说完，他拾起锄头转身向自己的小屋走去，殷雷讪讪一笑小心的跟了过去。

“老先生，这次我得到了部奇书，多认识了好多东西，我记得你那屋里还有几样了不起的宝贝呢。”

“哦，你又认出了什么。”听了殷雷的话怪老子立即把刚才的事忘到了脑后连忙转头问道。

“炎阳草、炙星金球、火菩提……这些都都是练制火系灵丹的宝物啊，象炙星金球天生就是驱除阴邪的灵药，用它练出的‘星空丹’同样具有此效，别看我，这个我会练，而火菩提更是了不起，吃了之后身如菩提树，一般的邪灵都会退避三舍，炎阳草十丈内不生阴虫，是所有生活在阴暗、潮湿地方的虫蚁天敌，这些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宝物啊。”

殷雷得到了司空家的玉简，里面记有上万种火系的植物、矿物和灵兽等以及各种火系丹药的练制方法，怪老子听了立即把所有的不愉快全忘了。

等到晚上洪飞熊来找殷雷时，被怪老子一脚踢了出去，他这才知道怪老子的功夫远在自己之上，而司空丹阳却一直没敢露面，直到五天之后的傍晚殷雷才心满意足的在满脸疲惫的怪老子相送下离开，他的储物袋里则多出了十几瓶各种丹药。

刚一出门殷雷就发现远处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正无聊的坐在一棵大树上，看到殷雷出来此人立即翻身跳了下来并高声喊道：“轩辕大哥，你可算出来了，我们轮流在这里等你五天了。”

殷雷一楞不由怒道：“小山，你们怎么还在这里？怪老子没把你送走？我去找他。”

这个少年正是当年和殷雷一起被掳来的顾小山，殷雷记得可是拜托怪老子把他们送走了啊。

“听我说啊轩辕大哥，去年你走之后官兵立即就封湖了，我们一时之间出不去，后来司空师傅就把我和弟弟收到门下了，再后来爹爹他们也喜欢上了这里，我们就决定不走了。”

“这也好，既然是你们想留在这里那就留下吧，我还以为是怪老子不守信诺呢。”

远远的传来了一声轻哼，殷雷知道那是怪老子有意让自己听到的。

顾小山是司空丹阳的门下，也许是受了师傅的影响也极怕怪老子，听到哼声立即道：“轩辕大哥，师傅等你五天都等急了，我们走吧，他和洪师叔都在医馆呢。”

“呵呵，我会给他们个惊喜的。”

……

“老二，你让开，让我自己来，他用的擒龙伏虎术在以一敌二时才能发挥出最大威力。”

洪飞熊满头大汗怒吼着又是一棍击出，为了试试自己的擒龙伏虎术，殷雷特意让二人一起出手，这时听了洪飞熊的话殷雷轻轻一笑道：“洪三哥，就是一对一你也不是我对手。”

说着殷雷用手中长枪在天罡无极棍上轻轻一点借势向后飘出丈许，而另一面的司空丹阳也退出了数丈。他们已经打了半个时辰了，这时三人身上都见汗了。

‘擒龙伏虎术’乃是洪飞熊与殷雷及杜子健共同创立的，虽然到后来大家分开各自研究，但其基本的原理都是一样的，这时司空丹阳退开洪飞熊反而放开了手脚，他深知这套功法可以借力打力，所以每次在和殷雷兵器接触是都带有三分回旋的力道，让殷雷无法借力，就是殷雷勉强借力也是得不偿失，不过殷雷从他这里借不到力，他也同样无法从殷雷那里借力。

二人身法如电转眼就是二十多回合，一边的司空丹阳则看的直皱眉，这一年多他和洪飞熊交手无数次，对这套功法也很了解，但当他看到殷雷的打法之后却发现这种套功法还有许多其它的变化，就好象同样用砖盖房子，盖出的屋子却可以是千万样，二人基础理论样同，但各自的发展方向却不同，洪飞熊的功夫以大开大合为主，虽然也是‘擒龙伏虎术’，但依然讲究直来直去、光明正大。

而殷雷在程天武的教导下对‘力’的认识更深了一层，殷雷的这套功夫并没有固定的招式，在理论的前提下他更注重随机应变，只见殷雷把大枪轮开有如一个巨大的刺猬向洪飞熊滚去，让洪飞熊不得不和他硬接，虽然洪飞熊在力道上施加了回旋之力，但只要他用出力道总能被殷雷借去几分，刚开始时殷雷还不能化解这种回旋之劲，十招一过殷雷立即找到了方法，他每接洪飞熊一招身形都在空中转上一圈，也就从这时开始殷雷的双脚再也没落过地，而洪飞熊每招使出都会在地上留下一个数分深的脚印。

司空丹阳摇了摇头，他明白洪飞熊输已经成了定局，他现在和殷雷每次交手所用的力至少都是殷雷的二倍以上，也就是他仗着神力无穷才能多坚持一会，换个人绝对撑不过百招。

果然，百招之后洪飞熊喘息之声数丈之内都清晰可闻，而殷雷则更回潇洒，五十招之前他还用枪点地借过几次力，五十招之后他完全熟悉了洪飞熊的打法，现在他所用的力道有五层以上都来自于洪飞熊，如果是真正对敌，现在的洪飞熊已经是板上之肉了。

“不打了，没想到你小子年许没见竟然有这么大的进步，老子都已经迈进十一层的大门了，对于技巧进步了很多，还以为这次能胜你个一招半式，没想到还不是你对手了。”

“三哥言重了，我们这是比‘擒龙伏虎术’，小弟才能略胜一筹，如果是真的比武，三下、五下小弟就被你震飞了，那还能坚持这么久。”

听了殷雷的话洪飞熊得意的笑了笑，他刚想回话，另一边的司空丹阳道：“老三，你早就该认输了，没看出轩辕在让着你吗？告诉你，就是真的比武你也不是对手，不信让我来和轩辕过两招你看看。轩辕不许放水啊，大家都是明白人，你要是故意放水让我看出来，我会借机打你个老实。”

“司空二哥，我就是想放水也得有那个本事啊，打都打不过你还想相让，不是找死吗。”

“少废话，看招。”

说着，司空丹阳抬手就是一掌向殷雷前胸拍来，殷雷随手把长枪向侧面一扔，这长枪划过一道弧形准确的落到兵器架上，随后殷雷借势身子半转从侧面向司空丹阳手腕抓去，司空丹阳手腕一抖‘啪’的一声轻响二人硬对了一掌。

殷雷只感觉手腕一震不由自主向侧面飘出了二步，而司空丹阳也侧移了三尺。

“咦，轩辕，没想到你和老三打了一场之后力道还这么大，看来在功力上你已经超过老三了。”

“二哥过奖了，刚才我和三哥动手时都是在借力打力，根本没用上多少自己的力道。”

“别谦虚，我们手下见真章。”

说着，司空丹阳双掌论开有如狂风暴雨似的向殷雷击去，他绰号‘拼命三郎’，绝对不全是指他的性格，还有他打起来的样子也和拼命类似。

可今天司空丹阳遇见了对手，殷雷主修外家功法，打起来同样是以粗野、狂暴为主，在以前殷雷很少遇见功力相仿的对手，而且就是遇见了也不能这样放开手脚打，他牢记着无尘的教训，搏狮用全力、搏兔亦用全力，只要是对手，一定要用最快的时间、用最省力的方法解决。

今天他终于有机会展现自己的另一面了，司空丹阳硬攻殷雷便抢攻、司空丹阳狂暴他更猛烈，二人你不躲、我不避竟然硬拼起了，唯一不同的是两人一个是外家高手、一个是内家高手，可同样二人走的都是刚猛的路子，一时间寂静的山顶响起了巨大的轰鸣声。

这可苦了几个郎中，殷雷几人动手的练武场是医馆的后院，隔着几十丈远轰鸣声有如在耳边响起，没有办法这几人只好起来观战，半个时辰之后院子周围便聚集百余人，连太叔文才、司空丹霞、孟神医、青飞云等都来了，顾小山和顾小河哥俩更是看的眉飞色舞。

二百招之后二人头上都见汗了，手上的动作也开始慢了下来，唯有他们手上的力道还不见弱，司空丹阳兴奋的脸上通红，这些年他也没打的这么痛快过。殷雷同样大汗淋漓，但他的手有如铜浇铁铸一般沉稳，出手之间力道丝毫不见弱反有越战越猛之势，刚才和洪飞熊之战两人主要比的是技巧，而殷雷又是以借力为主，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现在殷雷还没有用上‘渡厄神功’。

两人打的虽然激烈但却还是以切磋为主，不过与洪飞熊刚才较量不同的是现在二人改成了纯粹比较功力。激战中司空丹阳大喝一声，一记‘三阳开泰’，殷雷毫不示弱还了一记‘推波助澜’，一连三声巨响二人同时后退数步，司空丹阳仰天一声长笑道：“轩辕兄弟，真是痛快啊痛快，好久没打的这么过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