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15 顿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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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我们今天就玩个尽兴而归。”

说着，殷雷身子一伏一式‘犀牛望月’自下而上向司空丹阳就是两掌。

司空丹阳道：“兄弟小心，我的绝招来了。”

说着，他大吼道：“天神伏魔。”

双手握拳由上而下拍了下来，与司空丹阳交手殷雷并没有用任何技巧，这次也不列外，二声巨响几乎同时响起，二人再次踉跄后退，不过随后二人又闪电般冲上战到一起。

天近三更，二人已经战了五百招开外，虽然二人打的还很激烈，但在内行眼中已经看出二人力量已经枯竭了，他们不仅出招慢了很多，而且身形已经开始不稳了，殷雷手臂上的肌肉不受控制的跳动着，对一个外家高手来说连自己的肌肉都控制不了，这是力竭的表现；司空丹阳气息也乱了，这在一个以专修内息的内家高手来说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好了，这场切磋就到此为止吧，你们不会真想伤了元气也要分个上下高低吧？”太叔文才轻咳了一声朗声道。

殷雷二人闻言立即收招跳出圈外，用力甩了甩胳膊殷雷道：“大哥，二哥这哪是比武啊，分明是想累死我。”

“呵呵，你是没和他交过手，只要一打起来他就跟玩命似的，不然怎么叫‘拼命三郎’呢。”

“轩辕，真没想到你的功夫进境竟然如此之快，一年前你还是不老三的对手，现在我都打不过你了。”

“二哥，你太谦虚了，我那是你的对手啊，我知道你在这种切磋中还无法发挥出全部的实力，如果要是真打，你绝对比这要再强悍三分。”

“你也别往我脸上抹金，你已经和老三打过一场了，再怎么说也消耗了几分力道，说起来我们还真是差不多啊。”

这次殷雷不敢再谦虚了，如果他说刚才赢了洪飞熊那一场根本没废几分劲，就太看不起洪飞熊了。

“说实话，你们的功夫进境都极快，一年来轩辕的功夫是进境极快，老二你的功力也是突飞猛进啊，看来用不了多长时间我这个位置就要让人了。”

“大哥你太谦了，别说你的功力深不可测，就是你的威望在整个丰泽湖也是数一数二的，你的这个位置可不是仅仅功夫好就能坐上的，大哥，你什么时候闭关冲击这最后一层关口啊？”

“如果轩辕不来我昨天就应该闭关了，好在这两天也把事忙完了，明天我就打算闭关，如果不出意外十天之内定有结果。”

殷雷听到不由大喜道：“这真是太好了，如果大哥能冲破关口把罡气修到十二层，那我们就又多了一分胜算。”

“轩辕，你错了，就算是我真的冲关成功，也要一段时间来适应，否则，刚突破时还不一定赶的上现在呢。”

殷雷立即想起前几天灭杀的那个阴灵，如果那家伙不是刚刚突破，想要灭杀他更加困难了。

“你也不用担心，离我们聚会的日子还有二十天，有十几天的时间让我适应一下，应该也差不多，至少不会比现在差就是了。”

“如此轩辕就预祝大哥冲关成功。”

……

夜风呼啸，小船艰难的顶着风划着曲线向北而去，开春的风向极为不稳，可以说是东、南、西、北风随意的刮，想怎么吹就怎么吹，谁都拿它没办法，船尾顾小山和顾小河二兄弟努力的控制着小船在狂风中穿插着，任这狂风怎么吹，他们的帆都半悬着没落过，一直凭着熟练的技巧划着‘之’字借着风力前进。

殷雷坐在小船头正与洪飞熊交流着，二人对‘擒龙伏虎术’的理解各有千秋，虽然殷雷要更胜一筹，但洪飞熊平日与司空丹阳、太叔文才等人经常切磋，偶有突破还找杜子健试试手，在几人的帮助下这一年下来也总结出不少独特的见解。

二人聊到尽兴处偶而还比划几下，完全没把这狂风和带起的暴雨当回事。

“三哥，你这手回旋的力道真是极为巧妙，我本就借不来几分劲，还要把大部分都用在化解这股力道上，如果是小弟，再有十年也未必想的出这种方法。”

殷雷说的真是心里话，他和洪飞熊交手时，每次和洪飞熊的兵器接触之后都要转上一圈来化解这股巧劲，确实浪费不少力气。

“别说我，你的进步才真的让我惊讶，我天天和这些家伙打，合众人之力才弄出这个办法，老杜就拿我这招没辙（没办法），没想到你竟然几招之间就破解了，真让人郁闷。”

“三哥，你别恢心，我这次另有奇遇，在临雨城我遇到一位奇人，在他的指点下的我‘擒龙伏虎术’已经大成，可惜我对力的理解还不够，否则再进一步达到圆满的境界就可以完全化解你那回旋的力道了。”

“知足吧兄弟，你这才多长时间啊，我一步还没走完呢，你都快到终点了，你要是再把这功夫练到圆满，还让不让我活了。”

“终那可远着呢，那位高人说圆满也不是终点，得把这种借力打力的功夫练到可借八方之力而又能用其力回击八方才叫大圆满，而那也不一定就是终点，我这一生也未必能达到大圆满啊。”

“借八方之力？那和我们这操船之术差不多啊。”

“操船之术也可以借八方之力？”

“是啊，我们现在要去北面，而天上吹的也是北风，你看他们小哥俩可曾用过自己的力量，他们完全都是在借风力顶风前进，真没想到他们上山不过年许这手操船的功夫已经不次于十几年的老船夫了，竟然能借八方风力了。”

这次殷雷惊讶了，他刚才一直在和洪飞熊聊天，根本没注意到这小哥俩的行动，这时洪飞熊一说殷雷才注意到，顾小山哥俩确实是在挂着帆迎风前进，只不过他们是绕‘之’字前进，但这正和殷雷刚刚提到的借八方之力相吻合，惊异之下殷雷立即把所有的注意力都关注到这小哥俩的动作上了。

洪飞熊看着殷雷关注的样子也不由好奇的开始注意小哥俩的一举一动，但他自己也是此中高手，在他看来顾小山他们的动作还有些生疏，根本谈不上高明啊，为什么殷雷却好象看到宝贝似的呢？

确实，殷雷看的极为用心，而且他也看出了门道，在他看来顾小山他们在力道上的转变简直就是一位高手在给他示范力道的变化，如果是招式，还不容易让人看的那样清晰，可这种操船的技巧在力道的变化上却让人看的一清二楚，对殷雷来说这比什么高手的讲解都更容易让人理会，不知不觉间殷雷把全部的心神都溶入了这种力道的变化当中，而身外的一切在他神识中慢慢的变得模糊起来，最终，他完全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

看到殷雷的样子洪飞熊傻了，他也是武林高手，明白殷雷竟然在这种时候进入了练武人一生中难得一遇、梦寐以求的顿悟境界，他知道这种境界极为难能可贵，一次顿悟有可能抵十年苦修，而且顿悟对功力的进境还不是太明显，对技巧类的感悟才是恐怖的。

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洪飞熊自言自语道：“这还让不让人活了，进步都这么快了还顿悟，*#*#**#。”

……

三天后，殷雷再次出现在赵玉城府上，不过后院的祠堂已经毁了，而且方圆百丈内的一切都不复存在了，赵家的祠堂已经搬回到了老地方。

“婉儿姑娘，没想到你恢复的这么快，已经可以再次凝聚形体了。”

“这都要感谢公子啊，那老鬼乃是我命中最大的一劫，凭我的力量根本无法过去，这次仗着公子过了此关，想来在以后的修行上必然是一帆风顺了。”

“姑娘不用客气。”

不知为何殷雷总感觉这次见面婉儿与前几次有很多不同，不仅神色间更象‘人’了，而且目光灵动，仿佛真的象一位十几岁的少女。

“小女子所言非虚，如果婉儿有肉身，一定会以身相许，以报公子的大恩。”

“呵呵，姑娘不会是想告诉我，等你修出灵体再以身相报吧。”

“公子贫嘴。”

娇笑着白了殷雷一眼婉儿又道：“看公子神色间如此兴奋，此行一定极为顺利吧？”

“不错，不仅此行顺利，而且在回来的路上我另有奇遇，让我一门久练未精的功夫大大的前进了一步，想来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可以达到圆满的境界了，我已经看到那一天了。”

“如此啊，那真是恭喜公子了。”

“我看婉儿的形体还不太稳固，不知轩辕可以帮是什么帮么？”

“除了我的修为能尽快恢复也没什么办法了，或许有什么秘术也可以吧。”

“秘术么？我这倒还真有一门精神上的秘术。”

说着，殷雷伸手从储物袋里拿出一个空白玉简放在额头，时间不大他把玉简向婉儿一抛道：“这是我用战功换来的一种共有五层的精神秘术，看看对你可有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