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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说北宫珺是厉无咎心上之人,便是她一身精湛的医术就让甄宏才深深折服了。此刻听妇人诋毁于她,甄宏才怒不可遏。
金氏的孩子在经过北宫珺治疗后确实已经好转,这是抵赖不得的,她之所以这么说不过就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罢了。
见身旁丈夫木木讷讷一言不发,金氏心里恨不得踹他一脚,将手藏在衣袖中狠狠拧了他一把,穆员外眉头微微皱了皱。这才像个被人操纵的皮影般开口,“甄大人明鉴,小人跟兄长乃一母同胞的兄弟。如今兄长病重,小人怎么敢不尽心照顾,还请大人准许小人将兄长带回家中。”
穆员外这番话是金氏在跟他出门前早交代他的。
穆安听了这话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磕头求道“大人不可听信穆员外所说,当初夫人和两位未足月的小少爷染了时疫,而老爷又不在家中,二老爷和二夫人只胡乱请了大夫看诊,并不曾尽心尽力的延医问药,这才致使两位小少爷和夫人相继离世。
若是老爷被他们接回府里,只怕也活不过几日了!”穆安说完又“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穆安如今虽然已经是郡守府的车夫,甄宏才见他对旧主依然衷心维护,不禁心内感动。
古往今来,凡是过堂审案必有苦主状告才可,听穆安所言穆员外和金氏必定做了阴私之事,只是没有苦主写了状诉状告,他也无从裁决,只能等穆老爷身体恢复后再说。
“你这刁奴,当初你利用大伯的信任谋私,看在你是穆家多年老人的份上没跟你计较,却不想你还敢来我们穆家作妖。你如今可不是我们穆家的人了,有什么立场管我们家的事?”金氏翻着三白眼,如刀削的薄唇带着一股尖酸刻薄样。
甄宏才“啪”地一声又拍了一下惊堂木,喝道“穆安虽不是你穆府的人,可却是我郡守府的人。如今穆安便是以穆家主朋友的身份将他带来郡守府,请京都来的神医治病不可以吗?”
金氏和穆员外见甄宏才偏帮穆安,当下也无可奈何。
甄宏才到任不过才几个月,新官到任,那些地方上的富户自是少不了结交巴结。穆府自然也不会例外,奈何正巧遇上瘟疫横行,一时全城戒严,因此便少了许多的交际应酬。因此金氏对于甄宏才的为人也不甚了解,想着等退堂后再做计较。
当下金氏讷讷不敢再争辩,笑道“郡守大人说的是,是小妇人狭隘了。只是小妇人多嘴提一句,大人莫怪。穆安人品不端,大人莫要太信重与他,不要像我们这样吃了他的亏。至于大伯,既是住在了甄大人府上,有甄大人看顾,我们夫妇二人也就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了。”
当真是个狡狯又善言的妇人,真不知道这样一个巧言善辩的妇人是如何跟木讷的穆员外一起生活的。
见金氏不再强辩,甄宏才也不会再揪着不放,互相之间又说了几句客套话便退堂了。
回穆府的马车中,金氏眉头紧皱,穆员外则是六神无主,心里的焦急全现在了脸上。比之前在衙门大堂上木讷的样子看着倒生动了些。
“大哥可是已经知晓我们用染了瘟疫的小儿衣物害了大嫂和他们的孩子,现在大哥不但没死成,还很有可能会被治好。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啊?”穆员外翻来覆去只会重复这几句。
“闭嘴!你这个废物!”金氏怒骂道。
听见这声喝骂,穆员外立时缩着脖子闭上了嘴。
过了半晌,金氏道“为今之计只有求得你大哥原谅我们了,从现在开始你日日都要去郡守府照顾大哥,你二人自小相依为命,看在从前的情分上,他一定会原谅我们的。”
“真的会吗?”穆员外苦着一张脸问道,成婚前他事事都听兄长的,成婚后,妻子强势不让人,他便又事事听妻子的。他是懒得动脑,懒得做事的一个人,又加之没有主见,总是别人说什么他做什么。
“要不然呢?他还真的会送你下大牢,以命相抵不成?我们是将染了瘟疫的小儿衣物给他们的孩子穿了,可得了瘟疫也不是必死无疑的,多少染了瘟疫后缺医少药还能自愈的?怪只怪他们娘仨儿身体底子差!”
夫妻二人计议定,此事便转过不提。
看看已日近午时,北宫珺直接回了郡守府,同穆安去倒座房看望穆老爷。
穆老爷今日已经清醒了,一个小厮正端了一碗熬得糜烂的粥进来,穆安将小厮手里的粥接过道了声谢。
穆安先将小米粥放在桌子上,然后在穆老爷颈下垫了厚厚的软枕,让穆老爷半躺在塌上。这才开始给穆老爷将粥吹得温热了给他喂下。
穆老爷目光空洞无神,不拒绝也不主动,似乎心若死灰般,整个人没有一点生气。穆安看的心里难受,别过头擦了擦眼泪。
见穆安转过头擦泪,穆老爷面上这才有了一丝动容,沙哑着嗓子道“穆安,让你受委屈了!”
听到这句话穆安悲伤的心情再难自抑,泪珠止不住的滚落。穆老爷拍了拍穆安的肩膀,什么也没再说。
北宫珺等穆安将半碗粥给穆老爷喂下,这才开始给他诊脉。
诊完脉,穆安问道“请问北宫大夫,家主身体如何了?”
“穆老爷身体在往好了恢复,穆老爹放心吧!”
穆安感激道“天佑善人,老爷可算是逃过一劫了。多谢北宫大夫,若是没有您尽心竭力的救治,只怕老爷性命难保。”
北宫珺笑笑,道“穆老爹言重了,这一切都是我该做的。”
北宫珺走后没多久,穆员外便上门来了,大包小包带了许多的补品和稀有药材。一进倒座房,便殷勤备至的给穆老爷端茶倒水,嘘寒问暖,与他平时老实木讷的样子判若两人。
“大哥,这是坤儿他娘让我给你带的上等血燕窝,等会儿让人给你熬粥喝。”
穆老爷闭着眼睛不为所动。
“大哥你渴了吧?我给你泡了你最爱喝的六安茶!”
穆老爷依旧闭着眼睛不为所动。
任是穆员外再怎么殷勤关怀,穆老爷始终闭着眼睛,如睡着了般就是没有一丝回应。
穆员外不禁有些气馁,好不容易挨过了半个时辰,这才没头没脸的离开了。
此后几天穆员外锲而不舍的日日来郡守府照顾穆老爷,穆老爷依旧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北宫珺在郓城郡呆到第五日上,眼看着郓城郡的瘟疫已经控制下了,即便再有病人,只郓城郡的大夫们也能应付得了,北宫珺便打算告辞继续跟酆子都前往下一个感染瘟疫的城郡。
厉无咎则继续在郓城郡驻守,随时待命。
穆老爷经过这几日的治疗身体已恢复了七七八八,北宫珺便打算在临走前再给他看诊一次。
正走在回廊处,穆安却走了过来,朝北宫珺施一礼,道“北宫大夫,郡守大人请去正厅一趟。”
北宫珺有些疑惑,按理说郡守若是有事找她该让府里管事或是随身侍候的小厮来通知她才是,怎么会让穆安来通知她呢?
跟穆安来到了正厅,只见穆老爷也在,正同郡守坐着喝茶。见北宫珺进来,彼此寒暄后落座。
没待北宫珺疑惑太久,穆老爷就把邀她来的目的说明了,“今日请北宫大夫前来就是想在郡守大人的见证下,将我穆府所有家财全部无条件赠予北宫大夫。”
北宫珺一时有些难以置信,道“穆老爷您莫不是病情又复发了吧?”
穆老爷失笑,道“不,北宫大夫莫要多想,我头脑很清醒,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
经此一事之后我也看开了,这尘世实在是没什么可留恋的,我已经决定出家修行了。北宫大夫悬壶济世,仁心仁术,我知道北宫大夫时常无偿给那些穷困病患施药,穆某寥寥家资算是通过北宫大夫之手捐给那些穷困的病患吧!请北宫大夫莫要再推辞!”
甄宏才也道“这是穆家主经过慎重考虑后决定的,北宫大夫就收下吧!”
不管穆老爷家底多少,北宫珺并不贪图,道“穆老爷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虽时常给穷困病患施药,但行医所赚依旧富余,所以穆老爷还是将钱财捐给更需要的人吧!”
甄宏才和穆老爷听了北宫珺的话不禁心内更加佩服,无论如何也要将钱财无偿赠予北宫珺。
穆老爷道“钱财就是一把双刃剑,心怀仁义,不贪恋财富之人用它,它就是一柄绝世宝剑,可以帮人救济天下。若是险恶贪婪之人拥有了它,只会造出更多的孽。穆某钱财取之于民,今日不过是通过北宫大夫之手用之民罢了。所以北宫大夫就不要再推辞了!”
甄宏才不禁为穆老爷这番话肃然起敬,若天下当权为富者都能有穆老爷这番仁心仁义,那天下又何来纷争?何来那么多的劳苦大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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