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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宫珺听后心内怅然,“穆老爷还好有你这个忠仆,若没有你只怕穆老爷熬不过今夜。”
车夫听后两只手捂着脸“呜呜呜”哭起来,哭了一会儿这才停下,“老仆名叫穆安,是穆家世仆,打小便跟着老爷走南闯北做生意,老爷对我颇多关照。
我们老爷真的是极善良的人,修桥铺路接济穷苦百姓从不吝啬。二老爷却是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一个人,既没有经商的料,也没有读书的才,自小大到一直仰仗了老爷过活,却不想能下此狠手害了老爷一家。
早前老仆还劝老爷跟二老爷分家,可老爷担心二老爷分家后会过的辛苦,一直不同意,最终还是被害得家破人亡。”
“真是狼心狗肺畜生不如,早知他们心思这么歹毒,我们就不去给他们的孩子看诊。”玲珑骂道。
北宫珺皱眉,道“不可胡说,那幼儿不足一岁,他又懂得什么?若将父母做的孽归罪到一个无辜的孩子身上,这样的人与恶人何异?”
玲珑不服气的嘟囔,“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焉知那孩子大了不会成为他父母那样的人?”
北宫珺沉默,都说言传身教,这样的父母又能教出什么样的好孩子呢?不过转念一想,未来的事谁又能说得准呢?或许那孩子争气,出淤泥而不染也说不定啊!
天色已晚,看看穆老爷情况也稳定下来,北宫珺交代了穆安一番便同玲珑离开了。
刚一回到客房,厉无咎也紧跟在她身后走了进来,一进屋就问道“你去哪儿了?我去穆府接你,他们说你已经走了,一路上也没见你人影。”
北宫珺便将穆安把染了瘟疫的穆老爷偷出府,找她诊治以及穆老爷一家的事情说了。
厉无咎听后沉默半晌,面色沉沉道“一切悲剧的发生只是因为利欲熏心而致,古往今来帝王将相治得了国,治不了险恶的人心。”
北宫珺又问了龙骧军驻扎的情况,得知一切顺利遂放下心来。
两人又坐着闲聊了片刻,看看天色不早厉无咎便回了自己客房,各自安歇了。
穆安在穆老爷睡得床榻旁打了个地铺,时刻谨记北宫珺的嘱咐,隔半个时辰便起身给穆老爷喂一次水。
因为担心穆老爷的身体,穆安不敢放心睡去,每当自己困倦时便拧自己大腿根一把,立时便疼的清醒过来。丑牌时分,穆老爷突然浑身打起摆子,嘴里不住的冒着白沫,见穆老爷这样,穆安焦灼不安,手足无措,一叠声的叫“老爷”,可穆老爷只是浑身痉挛,没有丝毫回应。
穆安再顾不得其他,连衣服都来不及穿上,只趿拉了鞋子便往外跑。来到二进门外,二进门此刻已上了门闩,好在还有巡夜的护院。
穆安也不管会不会被惩罚,“啪啪啪”将门拍响,“有人吗?求求里面的人给北宫大夫传个话儿,穆老爷不行了,求北宫大夫救救穆老爷!”
在静谧的夜里这拍门求救的声音格外的突兀,二进门内的护院听到拍门声,赶来低声喝道,“大胆奴仆,你不知道郡守府里住了贵客吗?惊扰了贵客,我看你有几个脑袋抵命!”
北宫珺正巧就住在二进门的西跨院内,一向眠浅的她隐隐约约听见了这声音,忙唤醒睡在外间的云曦和玲珑掌灯。
二人起身掌灯,玲珑揉着眼睛问,“小姐,怎么了?现在天还没亮呢?”
北宫珺道“你听,外面是不是穆安的声音?”
“穆安?难道穆老爷出事情了?”这下玲珑睡意全消,一下子就打起精神来。
云曦细听了听,道“确实是有人在哭求着见小姐。”
此刻北宫珺已经穿戴妥当,命云曦打了一盆凉水,擦了把脸让自己清醒一些,然后让两个丫鬟带了药箱随她前去看看。
北宫珺三人到时,二进门内的两个护院正打开了门,要将穆安叉出去。
“住手!”北宫珺喝道。
两个护院面面相觑,穆安一见北宫珺立刻扑过来跪在北宫珺面前,声泪提下,“北宫大夫,快救救老爷,老爷浑身抽搐口吐白沫,眼看着要不行了!”
北宫珺也不跟穆安废话,边走边对穆安道“快带我去看看!”
来到倒座房内,穆老爷不知何时已经滚落在了地上,一动不动。北宫珺见状心咯噔一下,忙跑上去试了下他的颈动脉,发现还在微弱的跳动,心下这才松了口气。
同众人七手八脚将他抬上了床榻,北宫珺便开始为他施针,又命玲珑将屋里点了药香,开了药方让云曦熬药。
一番满乱下来,穆老爷情形渐渐好转。在北宫珺取了针后竟然清醒了过来,看了一眼北宫珺,声音虚弱的问道“你是大夫?”
北宫珺点点头,穆老爷复又望向穆安,待认出眼前红着眼圈,一脸伤心的穆安时,他朝他伸出了手,穆安忙上前握住了穆老爷的手。
穆老爷扯起嘴角笑道“你都多大的人了,还动不动就掉眼泪。你放心吧,阎罗王不收我,他说我尘缘未了,还有些年岁活呢!”
穆安听完这话眼泪更如断线的珠子般“扑簌簌”直往下落,哽咽的说不出话。
穆老爷幽幽叹息一声,便继续昏睡过去。
不明所以的穆安又是一阵着急,北宫珺道“你放心吧,穆老爷现在还太虚弱,昏睡过去并不是什么坏事。多给他喂些温热的水,明早我会再过来看望穆老爷的。”
等到忙完一切已经过了寅时,跟云曦和玲珑匆匆返回客房,想接着再睡会儿。可大半夜的经过这一折腾睡意全消,北宫珺躺在塌上翻过来覆过去,就像烙大饼一样,不知过了多久将要迷迷糊糊睡去又听见公鸡打鸣。
索性不睡了,北宫珺起身又穿戴妥当,本打算轻手轻脚的走出客房,去后花园散散步,却不想耳力灵敏的云曦听到了动静,穿戴好跟着一起出来了。
用过早饭北宫珺又去看了看穆老爷,去时穆安正端了一碗熬得稀烂的小米粥喂他。北宫珺给穆老爷诊了脉,发现病情已经稳定了,遂放下心来。嘱咐了穆安一番便离开了。
北宫珺到疫病隔离区时,众位大夫早就到了,互相见礼后便回到各自的帐篷坐诊。
巳正时分,一个小厮匆匆跑来找北宫珺,“北宫大夫,穆老爹让小的来给您传话。穆员外夫妇俩去找郡守大人状告了穆老爹,说他将穆家家主拐带了出去意图不轨。穆老爹担心穆老爷若是被穆员外夫妇带回去,只怕性命不保,穆老爹求您快去救救穆老爷。”
北宫珺只得搁下手头上的事随小厮前往郡守府衙。
到府衙时甄宏才正在坐堂审案,对堂下跪着的穆安道“你如今身为郡守府车夫,深夜却将穆家家主拐带出府到底是何用意,快快从实招来!”
“老爷,小的真没不轨企图。小的从前是穆老爷贴身随从,这您是知道的。小的知悉穆老爷得了瘟疫,便想接他出穆府,让北宫大夫为穆老爷看诊。”
“这个我可以作证!”北宫珺边走进大堂边说道。
跪在大堂一侧的穆员外的妻子金氏脸上青红交加,强辩道“大伯病情早就已经好转,若不是你这狗奴才夜里将他偷挪出府,大伯的病情又怎么可能会加重?
府上哪个不知你这刁奴自小跟着大伯走南闯北,大伯因此待你情同亲人。可你这刁奴竟然欺主,打着主子的名义,进些次等货物瞒骗主子。被我们查出后撵出了穆府,如今却偷溜进穆府带出了大伯,你这刁奴到底是何居心?”
穆安听到金氏红口白牙的诬赖他,只梗了脖子道“天地可鉴,我穆安绝对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家主的事!”
北宫珺向甄宏才略施一礼,道“他们之间有什么恩怨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穆家家主被接出穆府时已是病入膏肓,绝不是她所说的病情已经好转。”
金氏翻着三白眼看了北宫珺一眼,道“北宫大夫,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何要助纣为虐陷害与我?是我昨日诊金给的不足吗?”
好个刁钻妇人,竟然反咬她一口。
甄宏才一拍惊堂木,喝道“安静!此事真相究竟如何,等穆家家主清醒后自会真相大白,各位先请回吧!”
金氏怎么肯罢休,哭道“不可,这刁奴不知对大伯怀了什么样的企图,我们如何放心将大伯交由外人照顾,还请甄大人让我们夫妇二人将大伯接回府里照顾。”
“夫人既不相信家主从前的奴仆,那也该相信我,我是负责治疗瘟疫病人的大夫,穆老爷如今正是病情严重之际,我可以挽救穆老爷。夫人只管放心将穆老爷交与我便是!”
“你算什么大夫?我儿昨日请你医治后病情反而加重了,我如何会再相信你这个庸医!”
“大胆!”甄宏才又是一拍惊堂木,“你这刁蛮妇人,既是如你所说你的孩子病情加重,如何还有闲心在此扯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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