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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秦烈二人自别了縻胜,急行了约有二十日光景,终于到了五台山脚下,秦烈抬眼望去好一座雄山!气魄宏大、顶天立地,五座台顶围护着腹地台怀镇,当真是万壑千岩位置雄,偶从天巧见神功;再向内望去庙宇林立、殿宇层叠、楼阁峥嵘,佛塔并寺,古朴的钟声在山中回荡;山上那厚雪都掩盖不住的禅林,透处一抹抹碧绿,莽莽苍苍,令人赞叹,真是妙极!
秦烈开口问道“兄弟,此处庙宇众多,不知周老前辈在何处访友?”武松答道“周老前辈之前正在阁子岭内的望台寺中!”武松在前引路,两人一路走至庙门,但见山门侵峻岭,佛殿接青云。两旁挂了匾联,上联是山静尘清,水参如是观。下联写天高云浮,月喻本来心。正上方悬匾的字体圆浑流畅,上书望台寺!
武松引着秦烈走了进去,迎面一僧人正在扫雪,见到武松,做揖道“施主怎的这般快的又回来了?”(因武松为俗家弟子,不入辈分)武松回了一礼,说道“今番俺回来是有事情寻义觉师傅,不知师傅与周老前辈可还在寺中?”
僧人回到“十余日前,周老前辈下山,前日领了一位壮士回来,如今正在偏殿中与师傅饮茶。”秦烈在一旁听的是大起大落,长舒一口气,心下疑惑、暗自猜测道莫非是周侗老前辈的弟子?这个时间却不知是哪位好汉。正在想着,又听到武松说道“哥哥且跟我来。”拔脚向着殿中走去,秦烈忙朝小僧施了一礼,快步跟上。
正走到偏殿院中,却见一慈眉善目的老僧正与一老先生正坐在院中交谈,石桌旁,一壮士垂手立于身侧,眼神略显落寞,出神似的凝想着。武松快步向前,俯身施礼道“弟子武松,见过师傅、周老前辈!”老僧侧首一望,笑道“你这痴儿,前些日子急不可耐的刚下山去,怎的又回来了?”
但见老僧身披僧袍,容貌慈祥,眼中波澜不惊,手中捏了一串佛珠,正是义觉大师!再看那位老先生,苍苍白发下,那饱经风霜的脸上仍满是坚毅,魁伟的身躯虽略显一丝佝偻,但眼中神采奕奕,仅坐在那里,便让人心生敬意,正是周侗!
周侗也笑道“你莫不是也同我这小徒儿一般,受了挫折,方才折了回来罢?”只这一句,便教那身后汉子羞愧难当,张了张嘴,终是化为一声叹息。武松惊喜道“竟是师兄当面,小弟武松,拜见师兄!”亦是俯身来拜。那汉子连连摆手,说道“不器弟子,当不得师弟行礼,某家史文恭!”说罢,也拱了拱手。
武松退至秦烈身侧说道“告与师傅、前辈、师兄,此是我之兄长,乃昔日锏打三州六府,马踏黄河两岸,战功赫赫的唐朝开国名将,护国公秦琼之后—秦烈!”秦烈向前一步施礼道“晚辈秦烈,见过大师、前辈、史文兄弟。”几人定睛看去,但见此人剑眉星眸,气宇轩昂,端是一副英雄之姿态。
义觉大师含笑点头“既是名将之后,想来必不是寻我,可是来拜会我周老兄弟的?”秦烈也笑道“大师不愧为得道高僧,晚辈心思被大师言中,某仰慕周老前辈久矣,前番得知老前辈正在五台山,忙来拜会,还望老前辈不吝赐教,教授一二,晚辈感激不尽。”
周侗见此人仪表堂堂更兼礼数周到,又是名将之后,已起爱才之心,开口试探道“不知这位小郎君,志向如何?”秦烈答道“收复烟云,驱尽蛮夷!”周侗又问“如何行之?”秦烈又答“待变而行。”周侗面色一变追问道“何变?”秦烈反问道“老前辈观世道如何?”
周侗说道“虽有污浊、尚可制衡。”秦烈点了点头说道“老前辈可知当今皇上无子嗣?”周侗眉头一锁,点了点头,又听秦烈说道“听闻当今圣上,体弱多病,若是突然病故,其膝下无子,定是其兄弟中,择一即位,然其弟中,最年长的九弟申王,自幼患有目疾,有违皇家仪容,定被不喜,再数便是其十一弟端王,然其若是即位,则大势已去矣。”
周侗尚在沉思,身后史文恭却站不住了,问道“怎的那端王即位就大势已去?”秦烈笑答道“史文兄弟稍安勿躁,且听我说,这端王平生甚好玩乐,胸中无半点帝王之才,新君上位定然权力更迭,然其无识人之明,若是重信宦官奸臣,贪图享乐,那这天下还可能安平否?”
几人听后都皱眉深思,秦烈见状心想,且看我再加一把火,再开口道“若是某不幸言中,国家内忧不断,应付西夏、辽国尚且吃力,若是再有一比辽更强之蛮夷,敢问各位,用何可挡之?难道要重蹈五胡乱华之难呼?”此话一出,如同平地惊雷,震得几人哑然失色,周侗忙问“听小郎君所言,世间竟有之比辽更强之蛮夷,可是真的?”
秦烈点头道“晚辈怎敢信口胡诌,在上京会宁府有一游牧女真部落,凶悍至极,日后必成大敌!”义觉大师,双手合十,口念阿弥陀佛,“若是真如施主所说,世间百姓恐又要遭受劫难了。”
周侗目光如电直视秦烈道“若有你所言之日,你当如何?”秦烈朗声道“扶华夏之将倾挽狂澜于既倒!”周侗心中一惊如此人物被我遇到,我定要倾囊相授,看看你日后究竟能达到什么地步。赞道“好,好,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你可愿随我学艺?”秦烈自然欣喜应下,执师礼口称老师。
武松听的心潮澎湃,纳头便拜“小弟今日方知哥哥大志,愿随哥哥,赴汤蹈火,在所不惜。”秦烈忙扶起来,笑道“你我兄弟,自然一体,快快起来罢!”自此秦烈便留在望台寺,这周侗更是将倾力相授,又兼史文恭、武松二人相互切磋,武艺是日益强悍。
一晃已过两月余日,院中秦烈、史文恭二人皆是拿白布包了枪头抹石灰,战的正酣,秦烈猛然一踏,抡圆了长枪,似犀牛望月,那长枪呼啸着向史文恭的头顶罩去,只见史文恭把枪向上一架,枪尖连点,倒手便刺,快如闪电,那劲力层层相叠,破空声呜呜作响;这边秦烈脚下一退,右手握杆顺势钩住来枪,向旁一拨,两人这个枪来,犹如丹桂簇;那个枪去,好似雪花飘。真个是战作一团,不分胜负;杀做一处,难定输赢。
战至百余合,两人跳出圈外,收枪相视一笑。武松、縻胜在一旁鼓掌道“两位哥哥好手段!”縻胜于两个月前安置好了老娘,便来五台山。此番经了周侗教导,秦烈已然进入超一流之列,縻胜有几个高手喂招,更是提前达到了原著水准,而武松则是进步最大,原著中只拳脚无双,而今善使双铁戟,实力更加均衡。
秦烈开口说道“师兄,我知你前番在边军吃了气,颇有些心灰意冷,不如就此跟我下山,我们兄弟谋个事业,岂不美哉。”史文恭自打听了秦烈那番言论,已是心生佩服,加之三个月朝夕相处,内心正犹豫不定,又听得武松说道“师兄,别犹豫了,你这人最是高傲,何必去别处碰那运气,不如我们兄弟心意相知!”
史文恭想是极,正是这理。遂心念通达,不再犹豫,纳头拜道“某家今后愿与哥哥同途一心,永不相背。”秦烈赶忙扶起道“必不让兄弟失望!”一旁众人亦是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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