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五十一章 吓坏的黄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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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时候，林寒都想给自己两巴掌了，自己莫不是有一张乌鸦嘴，怎么说什么灵什么，担心什么来什么，难道说他的主角光环失效了？

虽然林寒本人不是很相信这些东西，但是想想的确有些头皮发麻啊。

就在林寒吐槽自己的时候一阵敲门声响起。

“进来......”林寒却是有些不爽，虽然他不是那种有这样那样毛病的人，就算是被其他人打断思路，也不至于生气，但是这一桩桩一件件事儿接踵而来，便是神仙恐怕也很难保持克制了，他没有掀桌子已然是性格温良了。

说句老实话被一票猪队友坑成现在德行，还保持一定的理智，林寒表示他都佩服他自己......“奴婢见过大都督，打搅到大都督休息实属不该......”黄保小心翼翼的看着林寒，伴君如伴虎，皇帝让内卫来传信表面上来看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但是其内在含义就有些不寒而栗了，自打内卫的人出现后对黄保来说心中就涌上了一个不好的念头。

从这件事来看皇帝或许已经对东厂失去了信任，而最要命的是他甚至不知道这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一次来一方面是寻求林寒的帮助，另一方面就是观察林寒的态度了，虽然之前他对这位大宁鼎鼎有名的肃宁侯的确抱有怀疑，但是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下来，他的心中早已没有了轻视......可以说无论是能力还是品性，这个男人都是挑不出毛病的。

甚至在不知不觉之间哪怕是他对这个男人能力的信任也到了一种不讲逻辑的地步......“保公公客气了，本想过些时候亲自去找保公公聊一聊，却是让保公公先行，实属不该，不知保公公有何疑惑？”

林寒看着黄保，想到东厂现在的站队，他的确有些头大了，无论是出于给天子留下把柄，还是出于对大宁江山的考虑，黄公公这一次的选择绝对是给当下时局添乱了，他倒是问心无愧了，却是把手底下这些小太监给坑死了。

“大都督慧眼如炬，既然如此奴婢便也不隐瞒了，负责大都督与陛下之间联系的本来是东厂职责，现如今却是转由内卫代呈，大都督莫要误会，奴婢并没有丝毫怀疑陛下决断的意思，只是对于这其间的缘由奴婢愚钝......不知......”黄保小心翼翼的看着林寒，他很清楚林寒最不喜欢弯弯绕了，但是这种话题就算是林寒让他放开胆子说，他也不敢直说啊......“按理说我是不应该参合这种事儿，毕竟无论是内卫还是东厂都算是陛下的家事，不过既然保公公这么在意，解释一番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这也只是我的一家之言，当不得真，不知道保公公对当下中原情况了解多少......”林寒看着眼前明显受惊过度的黄保也有些无奈了，聪明人还是有的，只可惜这个聪明人被吓的够呛......“老祖宗已然有一段时间没有联系奴婢了，而且老祖宗的意思是让奴婢在大都督这里多听多看少说，虽然公主殿下吩咐奴婢多多关注中原情况，但是奴婢也不敢僭越......”黄保低声回答到，中原的局势他的确有所了解，但也仅仅是有所了解，毕竟中原可是黄公公的职权，他一个小太监又没天子的命令，他也不敢太出格。

“中原不太平啊......陛下又身在辽东，对于机密之事有所顾虑也说的通，内卫虽然不是专业送信的，也不符合规矩，但是也可以规避一些风险，大宁周遭都有战事，事权轻重，不符合规矩也可以理解，我知道公公担心什么，陛下圣明独断，自有他的判断，所谓荣宠也不是一朝一夕更易的，比起陛下那边，让我更在意的却是......”林寒看着黄保，很显然这个家伙被吓的够呛，对于宫里的人来说，得势失宠就在朝夕之间，说是伴君如伴虎的后遗症可以，说是惊弓之鸟也行，这个家伙被赵宏的一个举动吓的够呛......“大都督是说宫里......”黄保顿时大惊失色，尤其是配上林寒一开口的中原不太平五个字，而这个不太平也有两层解释，其一就是宵小作祟，这并不是关键，关键是其二，这不太平是由宫里的力量引起的，比如说东厂和自己的老祖宗，这样一来天子绕开东厂一下子就合理了。

“我和保公公一样远在西北，中原之事本就是托于公主殿下代为了解，况且，保公公觉得我有几个胆子把手伸到宫里去呢，这种事保公公应该比我更明白才是，话说回来保公公有多久没有联系黄公公了呢？”

林寒愣了一下，从黄保的反应他能看的出来，对于中原这件事黄保自己也是不知情的，那么问题就有些棘手了。

“奴婢不是那个意思......”黄保更是慌乱了，给他几个胆子他也不敢质疑眼前这个男人啊......“我也没有责怪保公公的意思，我是想说保公公有必要与长安方面联络沟通一番了，最起码了解一下情况并不是坏事，就算是解决问题，也得搞清楚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不是，就算是需要搭把手也不至于到时候着急......”林寒轻飘飘的说到，而随着和黄保的一系列交流下来，他心中的猜测也已然更加确定了，黄公公那里一定是出什么问题了，而且黄公公在做出这种决定时大脑一定保持清醒，不然也不会把黄保也排除在外了。

同样也是一个追求杀身成仁的疯子......“大都督判断是老祖宗那里出问题了么？”

黄保听了林寒的分析后非但没有放松下来，反倒神色更加惶恐了起来，虽然林寒的话音也不重，好似在无形的说着问题不是很严重，但是林寒的目的却也十分的明确，绝对是黄公公那里出了岔子......“这就需要保公公自己去搞清楚了，我没有判断，毕竟任何判断都要有依据，总不能让我胡乱猜测吧，与其在这里胡乱猜测，倒不如立马去了解情况，保公公莫要惊慌，黄公公怎么说也是两朝老人，无论是能力还是智慧皆是天下少有，如果发现自己不够聪明时不妨去选择相信聪明人，就算是保公公觉得我这一番话没什么说服力，那么不妨相信陛下的眼光，能让陛下留在长安的人物，绝无可能是一个庸碌之辈......”林寒看着黄保的表现，他只能暗暗的感慨黄保终究还是太年轻，黄公公的确有问题，但绝对没有到了天塌下来的地步......“奴婢知罪......”黄保逐渐安静了下来，的确他有些太过于急躁了，在他的面前就有一个聪明人，如果事情真的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那么眼前这个男人早该有所行动了。

“保公公如果真的不放心的话，不妨顺带了解一下中原情况，至于保公公担心的规矩问题，职权问题，我记得保公公来时给我带了三枚信物，其中就有可以让保公公这种行为没有后顾之忧的存在，即便出了什么事儿，也由我这位西北大都督扛着，现在想想这段时间我的确有些专注西北战事而忽略了中原局势了......”林寒看着黄保，这一刻他无比怀念手机这种通讯工具了，如果有可能，他更愿意亲自和黄公公交流一二，毫无疑问的是无论是黄公公还是林倬都是少有的聪明人，但是两人在眼下中原这个局中的表现已然不能用菜来形容了。

赵宏在信里也提到了关于这件事的猜测，赵宏认为这就是林倬布下的一个针对赵王的局，对于这一点林寒也十分赞同。

但是从他的角度看，林倬的计划本身没什么问题，真正有问题的是执行计划的时间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