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五十二章 预料之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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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错误的时间做无论多么正确的事情结果无论如何都不会正确，想要收拾赵王本身没什么问题，最起码在林寒看来是没什么问题的，哪怕是直接把赵王溺死在茅房里也不失为一种办法，毕竟历史上某些人物的死法就有这么离谱。

赵王不是不能杀，也不是不能动，但是走的越悄无声息越好。

有些事情压根就不适合摆在台面上好不好，无论多么占理。

林寒作为一个对人心很是了解的人，很清楚人们在面对一个正面人物时总会选择最阴暗恶毒的视角来审视，昭烈帝便是最好的例子。

屠城无数的曹老板是真汉子，而从未抛弃百姓的刘使君是伪君子......事实上人们更愿意相信一个坏的真实的人而不是一个好的不真实的君子。

毕竟对善苛刻本身也是人性的劣根。

但是自己那位便宜舅舅偏偏选择了在大宁最孱弱的节点用一个最轰轰烈烈的方式来处理事情，这样一来直接把赵宏和整个朝廷都架在了火上往死里烤，虽然林倬在这里面也仅仅扮演了一个幕后推手的角色，甚至可以说是顺手而为之。

林寒甚至可以想得到林倬到底在什么样的状态下做出的这样的决断，这是打算死之前替大宁带走最后的不稳定因素，平心而论这一点无可厚非，甚至是可以理解的，林倬做了所有忠臣无论是真的忠臣还是自诩为忠臣的奸臣想做的表忠心的事情。

但是眼下这个时间节点完全不是处理赵王这个隐患的时间，无论是对外的高句丽还是阿拉伯帝国，内部的胡人问题氏族问题都已然让大宁分身乏术了，想要一同处理掉赵王的问题，导致的结果就是赵王完全有可能成为压垮大宁的最后一根稻草。

林寒也不知道林倬是不是错误的估计了大宁的实力，还是完全没有想过失败的后果，反正在林寒看来，两人的行为完全是在添乱，而且已经添乱成功了。

这就好像仗着自家经济优势领先，辅助和射手不等其他人到场打算二打五，不是打算，而是已经开打了，问题是其他的队友不是在清线就是在大龙扩大优势，完全没时间赶往战场，最要命的是经济领先的并不是二打五的那两位......这就是林寒现在需要面对的局势，他觉得自己就是那个正在打大龙的倒霉蛋......而这还不是最坑爹的，最坑爹的是清线的那个队友还希望自己可以参加团战时适当放水放过对面的老大，因为对面的老大是这个队友的人，林寒是真的想和这些神仙队友说，他们哪来的自信觉得这是稳赢的局？

“奴婢领命......”黄保一脸苦涩的看着林寒，最后无奈的施礼到，一旦动用了那几枚印信，也就意味着林寒已经在行使天子交予林寒的权利了，就算是他想拒绝也没有拒绝的权利。

难道说中原的问题真的很棘手......“我知道保公公想要得到什么答案，但是现在这个答案我还给不了你，或者说这个答案我需要保公公带来的大量情报来得出，未雨绸缪也好，谋而后动也罢，摆在我面前的依旧是即将开始的西北之战......而现在，我需要保公公承担起本就该承担的责任......”林寒对于黄保的态度还是很在意的，当然他更在意的是中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或者说到了何等地步......而这一切事情眼下这个时间节点都不适合摆在明面上，对外用兵最忌讳的就是祸起萧墙了......“奴婢......明白了......”黄保愣了一下，郑重的点了点头，虽然林寒并没有直接给出答案，但是事情进行到这一步，他已经得到了答案，东厂和老祖宗的确出问题了，现在的关键就是这个问题还没有到了无法补救的地步，而林寒的一番话已经很明白的告诉他了，他必须在这个时候展现出自己的价值，或者说东厂需要在这种情况下展现自己的价值。

中原到底发生了什么？

黄保此时此刻心下只剩下这样一个问题了。

“有劳保公公了......”林寒点了点头，示意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黄保可以离开了。

“奴婢告退......”黄保心情沉重的离开了林寒的房间，虽然林寒没有明说，但是字里行间的态度已然可以说明问题了，哪怕是林寒没有明说第二种可能，他也明白这第二种可能就是黄公公做了什么让陛下放心不下的事情，导致陛下特意绕开了东厂，虽然不至于现在就对东厂下手，但是对于他们来说问题已经很严重了。

面对这样的情况，他很想做些什么，只可惜他压根无从下手，到最后也只能无奈的接受林寒的建议了，联系宫里，探查收集中原的信息，他也只能祈祷情况不会是他想的那般糟糕了。

林寒目送黄保离开后无奈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和聪明人打交道不好的地方就在于此了，虽然他也在尽量避免提及一些实质的问题，他相信黄保一定可以从他的话里听出一些个弦外之音。

好在黄保关注的只是东厂和黄公公的情况，要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了。

虽然今天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但是对他来说最关键的还是如何处理西北的情况，开弓没有回头箭啊，若是早一些迟一些赵宏的信递到他手上他也不至于如此被动。

相比起来中原的事情就简单多了，既然西北的事情暂时没有一个头绪，林寒决定自己换换脑子......胡人，氏族，赵王，不得不承认赵王这一次算是找了一个很匹配自己情况的外置大脑，一样的鼠目寸光一样的目光短浅，一样的仗着自己的小聪明作死，如果不是珠联璧合这四个字用在这里有些糟蹋珠联璧合，林寒都忍不住用这个词来形容了眼下赵王的作死行为了。

这就好像赵王扯着嗓子对着赵宏喊，这一次不拿下他的人头别想走一样，简直玄幻到了玄奇的地步......讲真的不把赵王的人头收下都对不起赵王这么热情好客，而他要做的就是尽量把这个实力作死的人从这个深坑中捞出来，嗯，且不说难度如何，单单说这个任务本身就有数不完的槽点啊......“这是一点时间都不给我啊......”林寒苦笑着摇了摇头，他想了半天突然发现，赵王这件事的关键也是一个时间，如果真的等赵王扯开嗓子打出清君侧的名号，别说谪仙了，就算是大罗金仙都捞不回来了，但问题是他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而捞人这件事，林寒发现还得他亲自去做，交给其他人，只要中间出任何意外都有可能鸡飞蛋打......他或许不会想到，这一封来自赵宏的信只是一个开始。

......随着飞天军的斥候还有一只只信鹰离开骆驼城，很快娜仁托雅，兰墨烟和安平公主一一归来，只是有一个人的出现让林寒也有些始料未及，穆凌飞，他是万万没有想到穆凌飞会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在这里......当林寒看到穆凌飞从热气球上下来之后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甚至他一度以为眼前的穆凌飞又是姜尚在整活了。

毕竟在他的映象中，穆凌飞应该在辽东战场才是，就算不在一线也应该在辽东战场，怎么也不可能离谱到从最东方跑到最西边来吧。

不过很显然就算是他再怎么揉自己的眼睛，眼前的穆凌飞却是实打实真实存在的，而穆凌飞的这次出场也着实把林寒给整不会了，可以说穆凌飞算是林寒的兄弟了，在这个时代他乡遇故知足够称之为喜事了，遇到亲人更是不得了，但是穆凌飞的出现惊的确是大过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