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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教徒弟?指点一二可以,教不了。可这年月有谁学啊。”山兵不明白山椿说这话的意思,梅红和李红芳也不知山椿要干啥。
“不是办班,教人,是对那些喜好的人指点指点。比如老家那些人,谁不会哼几句呢,谁当年又没上过学校、公社、大队的文艺演出台子呢。”山椿有些想法,却不清晰。
“这到是,想当年,我们生活艰苦,农活繁重,可对于公社、学校和大队的文艺演出,那是热情得很哦。谁都想争着上台,欢声笑语不断。虽然不是专业的,水平也不高,可愉快得很哦。”山兵回想着。
“能不能把老家那些人组织起来,重现当年的风采呢。”山椿自言自语。
“这个想法好,我喜欢。”李洪芳一听,笑了。
“那你和山兵哥就回章家湾去组织、发动、教授,可好?”山椿看着山椿和李洪芳。
“这个,这个,我想想。”山兵没想到山椿会提出这想法。
“我看可以。”李洪芳到是来得直爽。
“还是考虑考虑吧,特别是生意的事,咋办?”梅红也觉得这事儿牵扯太多。
“是的,你们考虑一下,做这事儿,可能没啥回报,还得占用你们的精力和时间。我也没想太成熟,等天再说。”山椿说。
“好,回报不谈,做自己喜欢的事,不谈回报。”李洪芳为山椿这个想法兴奋着。
经过一年多的努力,黄莲乡观光农业升级改造及核心观光区、化佛老酒坊观光区、百年非遗技艺传习馆、农耕文化一条街的打造全面完成,进入最后的调整、补充、完善阶段。
一切准备就绪,腊月初八,山椿应任正的邀请,带着樊韵、吴卉、将礼杰、喻小凡、胡文武去了黄莲,名曰喝腊八粥。而山椿心里清楚,任正是要自己一道参与对黄莲镇即将开展的各项活动及黄莲观光产业升级做最后的检查。作为策划方,山椿也应该参加。
检查工作分了若干小组,各负其责,樊韵、将礼杰、喻小凡、胡文武跟着各小组去参加检查。山椿和任正、邱水、刘素英、吴卉则坐着车在全镇跑了一圈,然后回到农耕文化一条街。
“呵呵,真是神奇,一年多时间,这里一夜就回到了解放前。”吴卉下得车来,惊呼。
“吴总,你这一夜回到解放前,思想错误啊。不过于事实,虽然正确,却也笼统了点哈。”刘素英这一年多是看着这黄莲镇在自己的具体指挥和劳动下变得今非昔比,心中不免有些自豪。特别是这农耕文化一条街,更是化腐朽为神奇,变得古朴深远,又富丽堂皇。
“呵呵,用词不当。应该说是回到了远古。”吴卉连忙说道。
“啊,远古,远古有古朴,有沧桑,可有这富丽,有这堂皇吗?”刘素英还是不同意吴卉的说法。
“回到了从前。”踏着街道上的青条石街面,看着没有一点现代气息却有着红墙碧瓦、飞檩吊檐、珠雀玄武、石虎陶狮、勾栏楼亭……。
“呵,解放前,远古,从前,几个词的意思都有那意境,但,这从前,就多了深沉,也多了厚重,不错。”任正笑笑。
“这街上真的看不到现代元素,却又处处感受到了现代元素。”吴卉赞着这农耕文化一条街里看不到钢筋水泥,电线电杆,话线光纤,却又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它们的成在。
“那是当然,这高标准的农耕文明展示,就得把这些隐藏起来,但现代的生产建筑又少不了这些,只得让这些现代元素当无名英雄了。”邱水解释道。
“好,这样好。你看这路灯,就是一盏以前农村里的马灯,挂在这里好苍老,好陈旧,好孤独啊。可认真一看,里面还是一电灯泡。”吴卉嘿嘿地笑着。
这农耕街上,马灯式样的路灯到是没有几盏,多的是每个店面门口的各色各式的风灯,依据各自店面的装修风格进行个性化设计,既装点了门面,也为灯迷主题的推出打好了基础,也许主题开始后,这夜晚就是风灯的海洋。
“这还得益于这策划的好,整个农耕街,表面上是看不到一丁点儿现代的东西,纯手工制着。”刘素英找不到词语来形容,就顺嘴胡诌。
“哈哈,刘镇长,好一个纯手工制作。这话,可以考虑用在黄莲镇观光旅游的广告词里。黄莲农耕文化一条街——纯手工制作。能吸引人吧。”任正赞道。
“不错,既是虚幻的说街是纯手工制作,也是真实的宣传街里的一切是纯手工制作,表达是的原滋原味的农耕文明这个核心。”山椿也叫好。
“还好,这老榆树还在。”在原来的畜牧站外,山椿围着那棵将去城里而又没去的老榆树转了一圈,细看着树底那整修过的围座上的花鸟鱼虫石雕,精美细腻。
“山椿,你没觉得这榆树对你怒目而视吗?”邱水笑问山椿。
“什么意思?它为什么要对我怒目?”山椿不解地望望邱水。
“不是你策划的快,这榆树早就被人花大价钱请进城里享受城市的荣光,受城里万人瞻仰去了。你说,因为你的策划,它没进得了城,它恨你不?”邱水这话很事实,也很闹心。
“呵,不会吧,也有可能它觉得根在这里,不愿进城,而这农耕街正好遂了它心愿呢?”山椿听得邱水这话,联想到了人,许多的人,不想城市繁华,而只愿守住根脉。
唉,这话题沉重了。
“嗨,各位大咖,欢迎指导。”董兰珠从店里出来,看见山椿几人,连忙招呼。
农耕老物件收购销售完结后,董兰珠又应古妞儿的邀请,把这小店改成了传统服饰销售了。
“呵呵,幺姐,形像如旧石器样的老,语言如二十二世纪的新哈。”山椿看着董兰珠身上穿着和朱春霞去年国庆接待封泰那款衣服,嘴里却说着大咖这样新湖的词儿,就调查侃道。
“那当然,古今结合,相得溢章。”董兰珠抻抻衣角一脸得意。
“呵呵,卖了老物件儿,票子赚足了,又开这店,还穿着这吸睛的皮儿,好多男人都要掉魂儿了哦。”刘素英看着重新装饰过的门面,古色古香,店招就一块墨漆漆光亮亮的大木板上面“衣裳”两个嫩绿草书大字在飘旋翻飞。
“我看以后这街上打更的词儿,得在‘小心火烛’后加一句‘小心幺姐’了。”紧接着吴卉乐呵呵地笑着来了一句。
“就是哈,刘镇长费费心,找个殷实人家,把幺姐嫁了吧,勉生事非。”邱水笑着也来凑热闹。
“唉,我呢,老了哦,年长色衰,勾不了魂儿了哦,要勾魂也是邱大美女这水儿一样的人儿才行了哦。任书记和章书记到是要小心了。”董兰珠听得刘素英的话,想反击没找到词儿,这邱水一接话,就是自己凑上去找骂。
董兰珠一句话把大家弄笑了,只是邱水红着脸对董老幺怒目而视。
“呵呵,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我看四个女人更是一台大戏,不说这些了。给古妞儿打工还可以吧。”山椿问。
“给她打工,我才不给她小屁孩儿打工呢。我家有股份,给自己打工。”董兰珠说。
“哦,知道你家儿子是股东。就是吧,心态要好,人类不会老,人却都会老,是吧。这说的就是一代一代,后浪推前浪,不服不行。有时我们还真得承认他们的聪明才智,学识胆气。”山椿想着古妞儿几个小年轻把这传统服饰做得有声有色,心里佩服。
“不过呢,说真的,人小鬼大。担心他们小,干不成事。可发现担心是多余的。”刘素英也有感慨。
“其实呢,我们要服老,再说他们也不小了。想当年,我们出来打拼的时候比他们还小,还不懂事吧。”山椿说着和任正往街下面去了。
“这贾清礼还是个人才,把这个农耕文化展示馆做得高大尚。充分利用了现代科学技术来演绎这农耕文化,以后这里将是这条街的最大亮点。特别是他推出的那台春耕、夏荣、秋收、冬藏四幕农耕劳作表演,很精典。”老乡政府大院紧闭着,任正给山椿介绍着。
“看来人尽其才这话是很正确的,初次见面就觉得他是个有才的人,就想着让他做点事,现在看来让他做这展示馆才是他准确的位置。”山椿想起几次和贾清礼的接触,也是很有意思,这个人现在都没看透。
“曾乡长,你好啊。”来了章家湾竹编店,山椿看曾正贵和他老婆正忙着归置章家湾运过来的竹编竹器。
“啊,山椿?”穿着传统农耕服饰的曾正贵听得喊,直起腰。不过,这衣服穿在曾正贵和他老婆身上,看上去很不协调,有些滑稽。
“任书记,你们里面请。”接着又招呼任正几个。
“这些东西反响如何?”山椿又问,这农耕一条街很多店都是一边修缮一边营着业。
“好,好,很多游客都喜欢,特别是那些大城市来的人,爱不释手。”曾正贵说。
“哦,那就好。客人反馈什么意见没有?”山椿又问。
“有,客人说竹编竹器,现在实用价值不大,观赏和收藏价值大。要我们强化观赏性和收藏性。”曾正贵拿出记事本,翻看着说。
“哦,曾乡长有心了,还做了记录。”山椿以前没觉得这曾正贵工作没这么认真负责,现在这样做,难能可贵。
“哦,还是你山椿不记前嫌,把这个生意给了我,不然,我这婆娘合作店垮了,这么多年都闲耍起,娃娃读书花费又大,不好搞。”曾正贵这是变相的向山椿表达歉意吧。
“啊,不说那些了,有生意做,能赚钱就好。这观赏性和收藏性怎么体现?我们竹编竹器的制作该怎么实现?”山椿似在问曾正贵,又似在问大家,更是在问自己。
“小、精、美、多。”吴卉一口接了话。
“怎么讲?”山椿问。
“小,便于携带,而不是用来实用。精,当然是精致,不可能一个粗制滥造的竹制发卡能戴上女人的头吧。美,当然是造形,打磨,色泽符合审美标准和视角。多,就是式样多品种全。不仅要做以前农耕生活中的用品品种,还要做现代女人喜欢的手提袋,宠物箱,凉鞋子,化妆盒……,品种嘛,能想象的都开发吧。”吴卉说得很神往。
“这四字的核心是精。”邱水从他年轻女性和知识女性的角度说得很中恳。
“好,受教了。立马改进,祝你发财。”山椿明白过来,立马对曾正贵说。
“还有,这店名能不能改成一个竹字?”刚出店门,山椿又转身对说。
“改,必须的。一块用竹子做一古色古香的大板,蓝天白云做底,一个大大的萃绿竹节构成的‘竹’字,然后一行小字‘无处不在’。”不等人回答,山椿想起‘房前多栽竹,无家不养鹅’,还想起农耕时代,竹在人们的生活中是无处不在。
“好,明天就改。”曾正贵听了,心中一喜,这意境不错。
“‘竹’字居中稍靠左,上方还得书‘章家湾’三字儿。”邱水这一补充也不错。
“哈,真是心大,把章家湾这竹货生意交给他。”走出曾正贵的店面,吴卉嘟嚷。
“这是山椿的格局,我辈当学。”任正听得,说了一句,看看大家。
“这传统服饰,还真不是人人能穿的哈。”山椿没理会这些,自说自话。
“啊,才看出?没城里人的做派,有不做乡下人的傲慢。卡在中间,上不上,下不下,不伦不类。”吴卉听得就损着曾正贵。
“嘿嘿,人家是舍不得钱,他那样的人,不说政府干部,也是一店老板吧。应该穿中档次的吧,可他偏偏买了这低档次的。穿长工的衣服,却站在柜台老板的位置上,能行吗?”邱水说到了问题的重点,影射着当年曾正贵没那水平能力,却当着副乡长这事儿。
“本是一猢狲,穿起袈裟也成不了佛。”吴卉这人嘴里是不饶人。
“哈哈,有意思。不过,也许不是他本人的错,是吧。”任正大笑着说了一句。
“不是舍不得钱,是没钱。”刘素英说。
“不会吧,当这么多年乡干部,这点钱都有?”吴卉不信。
“乡干部几个钱?一个人的工资供一家人吃饭。”刘素英说。
当年山椿选上了,却辞职了。这曾正贵没选上,选举没成功,却也因任正那《山椿现象的思考》的发表,没人再让他当副乡长,就一直做了一个一般干部。
“没做点啥?”山椿问。
“做啥?两个都眼高手低,做啥啥不成。”刘素英叹口气。
“山椿,当年你不救他,也许天堂里更好吧。”吴卉这性子就是疾恶如仇,她的话让人想起当年的事,一阵大笑。
“怎么说话的呢?”山椿瞪了吴卉一眼。
“这些老照片给整个黄莲的观光业增色不少。”山椿看着墙上的解放初土匪火烧黄莲场的照片,想起在整个观光区随处可见的老照片。
“老照片这一笔,是浓墨重彩,让人不忘,体现了黄莲的历史厚重,这就文化的魅力。”任正说。
“嗨,这王小旭功劳大大的。”山椿说。
“我们给他钱,不要,无偿的捐。”邱水对那王小旭这事儿是很称赞的,去年封泰来时,这老照片也起到化龙点睛的作用。
“以后多关心吧。”山椿说。
“说起这王小旭,我还真没搞懂那董老幺,怎么把她姐王小冉招到店里去做营业员了?”刘素英突然说道。
“啊,真的?”吴卉一声惊呼,邱水也瞪大了眼睛。
“看来女人格局也大哈,我辈自愧不如。”山椿觉得这事儿幺妹做得出,也是一个有格局的人。而究其实质呢,是看穿了,看透了这世事,仅此而已。
晚上,黄莲镇政府召开了工作会议,听取了今天检查的情况,总结了前段工作,安排了下一步工作。
就目前情况看,整体情况很好,一切都按计划在进行,只是进一步的完善一些细微事情,做好细节工作。但,对于安保这块,却还有着许多不确定因素,主要原因是活动的人员数量,活动轨迹的不可控,再者烟花爆竹的燃放,特别是群众自发炸/龙习俗的不可控,存在很大的安全隐患。
征对这情况,政府安排刘素英副镇长专门负责,普慈保安公司具体实施,务必保证万无一失。
政府的会议结束后,山椿召集樊韵、吴卉、蒋礼杰、喻小凡、胡文武开会,也邀请刘素英参加,进一步细化安保方案。
“这个安保工作方案,首先要突出政府领导公安负责,保安公司协助,别把主次搞错了。”在议过安保细节后,山椿提示道。
“当然,这种大型安保活动,也只有政府才能领导,也必须是公安负责。”樊韵附和道。
“安保方案的安保力量的配置中,一定要把警力和保安人数计划充足。”山椿又道。
“我们是按实际需要提出力量配置,再加百分之二十的预备力量做的计划。就是,这样需要的人员太多,县局应该是没有那么多警力可调配。我们保安公司也没那么多保安人员。”蒋礼杰提出了问题。
“公安的力量够不够,不是我们关心的,他们力量不够,如果安排我们多派保安再说。我们的保安不够,可向就近的建业县、甜城市保安公司借调力量。”樊韵这想法也是可行的。
“再一个吧,刘镇长这一块儿,得把居委会和村两委、行业协会发动起来,动员我们的居民和观光农业相关服务公司从业人员,自觉遵守安保规定,自觉投入安保工作,全民安保,重点在防乱甩烟/爆/物品和防踩踏。”山椿看了看刘素英。
“全民安保这个建议很好,很实在,我明天就开始落实。给各村和居委会、行业协会划定责任区域,也落实责任制。”刘素英正担心街面无法控制,这下可好了。
“呵呵,刘镇长高,把自觉变成了责任那就更加稳妥了。”山椿是站在自己服务公司角度建议,刘素英是站在政府领导负度过安排,这就是区别。
“别扯那些没用的,保证万无一失才是我们的共同目标。”刘素英甩了山椿一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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