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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元成话落扭头对跟在他身后的心腹使了个眼色,心腹当即领会,不一会儿殿外便传来齐王殿下觐见的唱喝,寝殿门打开,一袭华服的少年步履匆匆而来,少年略显单薄的身影在夜色映衬下显得愈发脆弱。
来人正是柳元成方才提及的齐王殿下,而他身边跟着便是他那忠心耿耿的贴身侍卫长。齐王是被柳元成的人‘请’来的面色也不怎么好看,他行至龙啟晨面前躬身对龙啟晨行了一礼,“儿臣参见父皇。”
龙啟晨面色不变,依旧是那个宽和疏离的父亲,“起来吧。”
“外公今日之举是为何故?”齐王显然有些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好好地会被柳元成的人请到宫中,而且是在柳元成被打入天牢之后,是以他脸上还有一丝怒气未曾掩饰,说起话来更是无半点恭敬之色。
柳元成脸色不变,齐王对自己的怒噪不加掩饰显然是已经病入膏肓,对于柳元成来说是好事。他自然不会计较齐王此时对他的无礼。“殿下可知悦阳公主为保太子安稳登基,竟打算将德王宁王及殿下悉数冠以重罪一一拔除,老臣得到此消息心急如焚,这才顾不得许多率领一批义士进宫清君侧。”
“太子他竟然胆敢行如此阴狠之事。”齐王显然是不相信的,他继续向柳元成打探消息,“那外公是如何打算,毕竟太子有司徒家支持,此刻说不定他们已经带兵将皇城团团围住,咱们要逃出去只怕希望渺茫。”
柳元成闻言冷笑一声,“逃?为何要逃,殿下,老臣已为殿下召集豫州驻军前来清君侧,此时想来豫州驻军已到城外,殿下安心便是。”他一副胜券在握模样,倒是让龙沐宇心中不由好笑,当真是狗急跳墙。
“外公莫不是在说笑,世人谁不知太子恭顺守礼,断不会行如此悖逆之事,外公尚在天牢之中却擅自领兵入皇城乃是大逆不道之举,本王劝外公还是先向父皇认了错,驱散府兵回府闭门思过去。”
龙沐宇按捺心思,恳切劝导柳元成莫要冤枉了太子,可是言语中并没有半点为柳元成担忧的意思,柳元成闻言心头咯噔一下,暗道不好,齐王并不打算领他这个情。
他在天牢之中也曾听心腹汇报称齐王与太子姐弟相交甚好,他以为这只不过是齐王有意接近太子使的计谋罢了,现在想来齐王行事张扬,从不与人虚与委蛇,他敢明面上与太子交好,内里还不知道与太子达成何种交易。
“殿下说的这是什么话,当初是殿下示意老臣时刻与豫州驻军联络,并关注太子动向,一旦太子有任何不轨之举便立即率军入皇城清君侧,如今太子率领司徒家叛军已然逼近皇宫,殿下临危退缩,实在愧对龙氏列祖列宗!”
柳元成一派痛心疾首模样指责龙沐宇太过‘懦弱’,龙沐宇反倒没有发怒迹象,反倒面容愈发平和,就安安静静站在那里‘聆听’柳元成‘教诲’。
正这个档口,就听见殿外又传来一声唱喝,“太后驾到!”原本面容平静一直不曾说话的龙啟晨神情终是变了,龙沐宇同样面色变得不好,站在他身后的‘侍卫长’眼色极好地上前扶着他。
太后突然被人请出来,还当是龙沐宇已经胜券在握夺得大权,请她出佛堂亦是情理之中,便换上她当年摄政时穿的一身黑色华服头戴凤冠,虽容颜老去气势仍不减当年,顺带也将同样关在佛堂的齐王生母柳氏一道领出来。
龙沐宇在看到太后身后那人时原本已经站稳的身子到底还是轻颤不已,匆忙向太后行礼后便走到柳妃跟前扑通一声跪在柳妃面前,几近哽咽地开口称了柳妃一声“母妃”柳妃早已哭得不能自已,见龙沐宇跪下更是扑到自己儿子身上母子二人抱着失声痛哭。
虽说龙沐宇与柳妃每月可在佛堂相见一次,但两人每次相见无不是柳妃以泪洗面哽咽不止,这一次柳妃被太后带出来,多少意味不同,以致母子二人心酸不已。
相较于这一对相拥而泣的母子,龙啟晨和柳太后母子俩却早没了最后一丝血脉温情,母子相对立于大殿之中,剩下的只有争锋相对。
看着殿中只有柳元成的人和齐王,先前柳元成也曾给柳太后透过底,柳太后心头已然明了,今日怕只有逼宫这一条路可走,所幸龙沐宇和龙啟晨都在这里,她大可让龙啟晨立下诏书传位与龙沐宇,再由柳氏辅政,这东楚朝堂便又可以回到她的手中。
“母后,当年逼死皇后还不够,现在也要逼死儿臣了是吗。”这是母子二人对视良久后龙啟晨说的第一句话,他面上带着惨淡的笑,有着身为君王和人子的无奈。柳太后闻言波澜不惊的脸上竟也有了一丝微妙变化。
不过在无上权力面前只这一点微妙变化根本算不上什么,柳元成根本不用太后会在这个时候反悔,毕竟他十分清楚柳家人骨血里对权力的热衷,今夜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想到这里他也不打算给这些人‘叙旧’的时间。
“太后娘娘,皇上已经被奸人蒙蔽,只怕他已经不懂您的苦心,眼下最要紧的是处理当年留下的祸患!”柳太后最忌讳什么只有柳元成知道,若说方才柳太后还有些犹疑,一经柳元成提起当年之事,多少犹疑都抵不过她几十年来心头那根刺。
她转身看向柳元成厉声问道:“那个孽种在何处?”殿中几人都注意到柳太后明显的变化,龙啟晨是知道她口中的‘孽种’是谁的,听见她依旧不改当年称呼,心底最后一点母子情分也消失殆尽。
龙沐宇却是不知情的,他很是疑惑让太后恨得咬牙切齿的‘孽种’究竟是谁,他扶起颤颤巍巍依旧泪流不止的柳妃,向龙啟晨身边挪了两步,他轻声询问道“父皇,太后她为何……”
话才说了半截就被流觞以眼神止住,这厢龙沐宇才被止住话头,柳太后年纪大了耳朵却好使,自是听见龙沐宇的话,她冷哼一声,直道:“当年让那个孽种侥幸逃脱,是老天不长眼,如今我就是死,也要把那孽种拖下地狱。”
“母后!”龙啟晨怎么也想象不到自己母亲会如此憎恶那个孩子,竟到了要与之同归于尽的地步!饶是龙啟晨也想不明白柳太后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这样恨那个孩子。
柳太后眼神凌厉,颇有当年垂帘听政风范,听到她这般决绝要与她口中‘孽种’同归于尽,在场众人震惊之余不免生出许多疑惑。直到一道冷冽声音在寝殿门口响起,“当年遗留的‘孽种’,不知道您说的是本宫,还是别的什么人。”
随着那话而来的是一袭明黄太子朝服的龙瑾轩,以及跟在他身后的禁军统领,寝殿外柳元成带来那些人被朱玉带领禁军团团包围,形势紧张,一触即发。
寝殿内,龙瑾轩迈着步子行至龙啟晨身旁,父子二人眼神交汇龙啟晨原本绷着的脊柱霎时放松许多,龙瑾轩上前与柳太后形成对峙之势,柳元成望着本不该此时出现的太子,心中警铃大作,他戒备地往后退了一步,原本垂放在身后的手也缓缓举起,只待形势明了便可一声令下让不该出现的人消失。
相对于冷静的柳元成,柳太后的杀意在场之人都有察觉,龙瑾轩自然也是明了的,他嘴角噙着一缕笑意,储君的威严加上相似于某个太后憎恶之人的笑容,足以让柳太后心绪大乱。
“来人,给哀家把他给我拿下!”闻言跟在柳元成身后的人立即拔刀蠢蠢欲动,“母后!您难道还不明白吗!犯上作乱者从来都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站在您身后,次次受您庇护的柳氏,您若是还不愿相信,大可出了这殿门看看,究竟谋逆者是何人!”
柳太后缓缓闭上双眼不过一瞬间又猛地睁开,那双眼睁开时凶光毕现,她死死盯着离她不足一步远的龙瑾轩,开口时嗓音略带嘶哑,“你敢来这里,那个孽种呢,怎么不出现了,上一次让她逃了,今日哀家不会放过她!”
疯婆子一般的言语让龙瑾轩眉头微皱,他从未见过太后柳氏究竟如何模样,如今这般歇斯底里模样倒也在他意料之中,“本宫不知太后口中孽种是谁,只知今夜叛兵围城,本宫入宫护驾,却不知早已被打入天牢的柳大人缘何出现于此处,还请太后速回佛堂静修,莫要见了些脏东西污了太后的眼。”
柳太后被龙瑾轩三两句话气得双目狰狞,“你算什么东西,果然是司徒家教出来的,和你那母亲一样目无尊长!若不是当年哀家网开一面念你是皇帝骨血,岂会留你到如今!哀家是你的皇祖母,你眼里还有没有一点长幼尊卑!”
这样话由柳太后说出来,听在龙瑾轩耳朵里着实无比讽刺,正待出口反驳,就闻得殿外杀声四起,又听到有人于殿外大喊捉拿反贼,突如其来的变故叫殿内柳氏一干人等如惊弓之鸟,柳元成一声令下底下一群杀手便要上前对龙瑾轩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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