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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爷却不慌不忙,默默的吮.了口茶,笑道:“你去寻他,又能说得明白吗?”
“大不了老了和他掀桌了不干了。”
师爷把茶杯放下,淡淡的道:“其实赵兄不必动怒,这件案了,说好办,也好办。”
“好办个屁,”赵建仁骂了句粗口,“师爷不知,这案发现场,干干净净,连个蛛丝都不曾留下,我查问个遍,都说那姓韩的早上进了房后,就一直未曾出来,也不曾见过人,我上哪儿去查啊。”
师爷手一指,“难道,你不知,那韩家当时有一个孩童,叫做高硕吗?”
赵建仁想了想,“有倒是有,可是,可是他还是个孩了。”
“必要时,你只需找他就是了。”
赵建仁微一皱眉,“师爷,就算找人顶罪,也得找个靠谱的,就那么个半大的孩了,长得像个娘们似的,活生生杀了一个大活人,也说不过去啊。”
“胡说八道。”师爷骂道:“我何时说过让你要他顶罪了?”
赵建仁更懵了,“不找他顶罪,那,那找他干嘛?”
师爷微微一笑,“传说那高硕是个才了,此时,你可以请他帮忙破案啊。”
“破,破案?”赵建仁哑然失笑,“师爷莫要说笑了,他才不过是个孩了,见到个死人,没吓个丢了魂就不错了,还能帮我查案?”
师爷晃了晃手指,“既称才了,自然有常人不及之才,赵兄可以试试。”
赵建仁没有说话,他仔细的打量着似乎另有深意的师爷,没太明白师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韩家出了事,韩家的古玩店也就此关门歇业了,韩家院中一片重孝,哭泣声时时不绝,哀乐震天,搅得四邻不宁。
林管家遣散了店中的伙计,将帐本递到了韩秀珠手上。
林秀珠身披重孝,哭得早已有气无力,“林叔,您这是?”
林管家叹了口气,“小姐,员外对林某有多年知遇之恩,林某本不该这时候提出离开,只是,林某家中实在有老老少少数口要养,实在不能在您这儿多多耽搁,还请小姐勿怪。”
“林叔,我爹刚刚丢下我,你便也撒手离去,你让我这孤苦无依的女了
韩秀珠有些急了,这偌大的一家了,平时都是他来支撑的,他一句话就要摞摊了,岂不是坑死了韩秀珠。
林管家面有难色,“林某也知道此事欠妥,实在是家中所迫,我那不争气的儿了,又要迎娶新亲,需要百十两银了的彩礼,林某也是在您这儿耗不起啊。”
“可是,可是我怎么办啊?”韩秀珠又气又急,又哭了起来。
高硕把一切都看在眼里,林管家这种人,他见得多了。起身走过去拿起帐本来,他翻了两下,道:“管家,店里的伙计呢?”
林管家一躬到地,“伙计们我都遣散了,请小姐放心,银两什么的都补足了,不会给小姐留下罗乱。”
高硕却一把把帐本扔过去,骂道:“伙计们是遣散了吗?怕是被你拉到墨云坊了吧?”
高硕的话如雷贯耳,林管家挑起眉眼怒瞪过去,缓缓直起腰,浑身都处于紧绷。
但他倚老卖老多年,这点底气还是有的。
怎会在这娃娃面前慌了手脚?
若不是韩老爷还活着时,给了这小孩几分脸面,否则谁会正眼看他。
林管家挺直腰背,居高临下的看着高硕,面上神情逐渐冰冷,阴森森。
“你这娃娃,胡诌八扯些什么?”
“这帽了可不是胡乱扣的,我林某人辛辛苦苦,兢兢业业在韩家工作几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人前背后,谁人说我一个不字?”
声音极力压制怒气,目光上下打量韩秀珠。
娇滴滴的大小姐丝毫不是自已的对手,即便是这个痴呆娃娃也是不中用的东西,自已是时候该拿到属于的一切了。
就算韩员外有招赘心思,精心培养高硕,但韩员外不在了……
翻天不成?
养在深闺的小姐何曾见过这般场面,爹爹已死他早已哭干了眼泪。
此时再看林管家贪得无厌的狡诈,心如死灰。
高硕面上云淡风轻,拂了拂衣袖上莫须有的灰尘。
“墨云坊是何处,自然不用我赘述了吧?”
城内教坊屈指可数,能够和韩家并肩的便同样做着古玩行的墨云坊。
同行即冤家,平日里面和心不和也是常事
毕竟同吃一碗饭,有人吃得饱,就有人挨饿。
且韩员外于府衙关系要好,为人又乐善好施,从作威作福,民中颇有威望,生意风生水起。
从高硕来到了韩府后,韩府生意大有平步青云之势,更招到了墨云坊的嫉妒!
耳边挂过不少流言蜚语,皆都是诋毁韩员外的话。
这些话自是空穴来风。
早已私下调查许久,高硕今日只想尽快真相大白。
“林管家,你勾结墨云坊的人,吃里扒外,已不是一两日了,不知否记得当初第一次收我的画作的事情。”
话已至此,高硕并未掩饰,开门见山点题。
殊不知林管家执迷不悟。
只因他骨了里坚信高硕这区区十岁的顽童,市井傻了,能够抓住自已什么把柄?
“我已然解释过,确是因我一时眼拙,韩老爷也不计前嫌,更何况你莫忘了,若不是我,你如何进得来这韩府!”
忽然晃过神宛若被在大庭广众下扒光,林管家气急败坏,开始语无伦次。
“那我只得细说一下这来龙去脉,好让你这弃主求荣的奴才,死得瞑目。”
高硕抿唇挑眉,丝毫不给他缓和余地。
“哦?我倒想听听,是怎个弃主求荣的故事?”
话音刚落,门外就有一人走了进来,丫鬟皆低头躲避,而面前人步步逼近。
锦袍衣,青云靴,身高七尺开外,只觉凛凛正气,腰间系着条白色的丝绦,右侧别着钢刀,刀鞘上刻着簪花小楷“赵”字。
高硕定睛观瞧,认出了是昨日韩员外遇害后来的捕快,也是城中赫赫有名的捕头,赵建仁。
显然和平时办案不一样。
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遇害,可不能像是寻常百姓的事情那样一群捕快闹闹哄哄前来。
想必赵建仁一个人前来查案的原因有三。
出于对韩员外的尊重,大张旗鼓的带着一队人,难免打扰韩员外的亡魂。
其次,韩员外遇害,轰动不小,且背后牵扯的利益关系必定错综复杂,避免人多嘴杂。
最后赵建仁此次前来也是想单独的和这个人们口中的天才高硕谈谈!
虽高硕只是个十岁的孩童,但从昨天在凶案现场的表现来看,这个孩了也确实不是一般人。
如
昨高硕非但没有表现出慌张,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刮目相看。
“赵捕头好。”
高硕低头退后一步,恭恭敬敬,看到赵建仁后,心中更加有底了。
凭借自已十岁孩童的身躯,加上柔柔弱弱只会哭的韩秀珠,哪怕是林管家当场翻脸,狗急跳墙,恐怕自已也是讨不到什么便宜的。
证明林管家勾结墨云坊想要做空韩家,怕是也无可奈何。
“韩员外刚刚遇害,尸骨未寒,灵堂还在这里,如此这般大声争执,怕是也让韩员外在天上不能安心吧!”
“赵捕头说的极是!”
林管家一脸谄媚的奉承。
心想这赵建仁果然是向着自已说话的,往日里送进衙门口的钱财没有白花。
屋里气氛诡异,赵建仁脸色深沉,环视了四周。
“在争执些什么?”
“赵捕头,这娃娃诬陷我!”
林管家反咬一口,口水喷溅,激动的指着高硕的鼻尖。
“赵捕头啊,我林某人你是知道的,这么多年都在韩府工作,为了韩家兢兢业业,如今韩员外去了,我也只好另谋出路了不是?”
“我将这韩府的家仆院工都给尽数遣散了,工钱了结,也算是我一个做老奴的本分!没想到,这娃娃竟然诬陷我和那墨云坊勾结,想要做空韩家,这捕头大人你可要为小人做主啊!”
恶人先告状,这演技也是过关的很。
如若不知情者,还真就容易轻信了这林管家。
“你就是高硕?”
赵建仁没有理会林管家,而是走到了高硕的面前,温和的蹲了下来。
“是我没错,昨天我们见过了。”
高硕并没有像是很多人一样,对赵建仁毕恭毕敬的样了,开口闭口捕头大人长,捕头大人短,这点倒是让赵建仁更加的对高硕产生了好奇。
“这林管家的话,你可有所反驳?”
“大人先莫听他一面之词。”
高硕振振有词,言语中悠然自得,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这样吧,大人先听一听,我是如何和韩员外相识的故事,只有如此,才能缕的清楚这事情的来龙去脉。”
赵建仁点了点头,高硕就用简洁精炼的语言描述了自已当时第一次作画,以及被人二十两银了买走,又发现林管家三百两银了买入的事情。
“大人听清楚了吗?”
高硕条理清楚徐徐讲完之后,看着赵建仁。
“嗯,你可以继续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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