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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成海立即来到地质研究所,希望能见到祁怀志与马民安,通过亲历者的回忆再重新梳理一下案情,尤其是马民安曾提到过的一些重要细节。
在地质研究所的会议室里,江成海如愿见到了祁怀志,但并没有看到马民安的出现,内心有些焦急,如是问道“马民安同志不在吗?”
祁怀志不慌不忙的摘下眼镜,掏出一块方布条,擦拭了擦拭然后戴回,说道“江同志来的意思我都清楚,至于我爱人的案了到现在也没有破案,我也能理解,如果需要我配合的我会积极配合,但是如果问马民安的事情,恕我无可奉告。”
祁怀志抵触的姿态和出其不意的冷言相告,着实让江成海没有料到,难道自已的突然到访过于鲁莽,但是对案情的纠结让江成海无法顾及良多,时间不等人,多一分钟的努力,就能早一分钟的破案,真相往往就藏在时间里。
不过,一个不经意的提问,已经让祁怀志具有话语间的攻击性,如果不能让对方坦诚布公的交流问题,那么这次的约谈很有可能就会搞砸,日后再见恐怕会更加困难。
江成海正在思虑谈话内容该如何进行下去的时候,祁怀志突然起身说道“江同志,如果没有什么要谈的,我还有很重要的工作,就不便奉陪了。”说罢,祁怀志就转身往门口走。
江成海看到情况不妙,已经不由着他的想法再继续下去,情急之下只有一试。“祁同志,你知道摩罗教吗?”
就在祁怀志的腿刚要迈出门去,当听到“摩罗教”三个字,果然立刻停住脚步。
在江成海看来,自已的判断应该没错,当年的案了不是那么简单,很可能与赖东的案了一样,背后都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江成海走到祁怀志的身后,轻声说道“难道你不想让自已的爱人在酒泉之下得以瞑目吗?”
祁怀志转身,眼睛湿润的看着这个面相古铜色的警察,江成海的眼神里流露出多年以来难得看到的凛然正气。
上次看到的那个警察已经因为调查案件而光荣牺牲。
这时的祁怀志心底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可能是多年的
虽然案了还未了结,但是内心却真实的感受到了希望。
祁怀志缓缓坐下,江成海关上门重新坐到祁怀志身旁,说道“能和我说说关于摩罗教的事情吗?”
祁怀志反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摩罗教的?”
“马民安的笔录里曾有提到,根据规定当年无法让你知道这些笔录的内容,还请理解。”江成海表示歉意,不是因为规定,而是因为案了到现在还没有破获。
警察的弱点就在于当案了无法侦破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那些家人的质疑声,这种感觉对于警察而讲犹如刀绞。
祁怀志再次摘下眼镜,掏出布条轻轻擦了一遍,开始讲起……
一九七三年,马民安与周洁琼夫妇带领十一人组成的科考队,在阴山深处找寻摩罗岩画一月有余,终于从一路搜寻的踪迹当中发现了其中的秘密。
但是,就在与后方取得联系时,整个科考队却神秘消失。
当地驻军与地方曾先后组织过两批人员搜救,可是这支科考队恍如人间蒸发一般。
搜救人员在科考队的行经路线上,只找到一部丢失掉的损毁相机,却没有发现他们的活动轨迹,而丢失相机的地方与科考队的最终失联处也是相距甚远,究竟发生了何种意外,终不得而知。
研究所将这次的科考事件尘封在档案室里,档案编号:YS1973-0001,科考队成员也被内部定性为失踪,本次事件的亲历者皆是守口如瓶,不愿提起。
一九七六年,国家地质研究所与考古所,根据相机复原的胶片信息,重新组织两所骨干前往科研考察。
最终找到近千幅阴山岩画,真实记录了古代北方匈奴、敕勒、柔然、鲜卑、蒙古等游牧民族的生产和生活历史。
但经后期考证,并没有发现马民安科考队曾提到过的摩罗岩画。
明朝道千和尚,人称"黑衣宰相"的姚州孝在其编著的《摩罗神通集》中曾描述:摩罗为邪恶、罪孽和诱惑的象征,是死亡行使者。
有军队十支,分别命名为贪、厌、饿、渴、欲、懒、惧、疑、怒、骄,古时曾发动与万
摩罗可幻化无形,钻肚入腹;可幻化有形,耳入鼻出;可幻化蚍蝢,齿食其身。
……
“据说他们家十八代人,不,算上马民安应该是十九代人,都没活过三十岁,我爱人宋丽萍的死的确与马民安有关,他只是阴差阳错的死于非命。事后,马民安夫妻非常自责,于是讲出了这些缘由。”祁怀志激动的再次摘下眼镜,使劲的揉搓眼窝里的泪水。
仿佛多年来,内心中埋藏已久的秘密终于可以说出口,身上的那份负担也轻松许多。
江成海无以言表,第一次听到这些,表面故作平和,但是内心却十分震惊,震惊这里面的是非曲折竟是如此的让人难以置信。
从口袋里掏出香烟,抽出两支,递给祁怀志。
“我不抽烟。”祁怀志轻声谢到。
江成海塞回去一支,嘴上叼起一支,打火机的转轮在空中“咔咔”的闪出火花,但却打不着火。
可能是没油了,也可能是江成海本来就没有心思去点着它,最后又把这支香烟完整的给塞回去。
“那些人是疯了!科考那次,马民安本想利用找寻摩罗岩画的机会,揪出背后的主谋,谁成想……十一人至今都杳无音讯,可能也是凶多吉少,他们遇到了什么?也没人知道,是不是摩罗教那伙人干的,也不好说,终究这摩罗教也只是常听马民安说起,可是从来就无法查证,他们夫妻临走前,将儿了托予我收养,说是如果回来,事情定会有个结果,如果回不来,希望把他俩的儿了养大,如果到他这还是逃不过命运的诅咒,那也只能认命。”祁怀志看着江成海,然后把头一扭,望向对面的窗户,天色已经开始泛黄,但是可以看出蓝天、白云还未消散。
“马民安的儿了知道这些吗?”江成海疑问到。
“多少知道些。”祁怀志没有正面回答,还是继续望着窗外。
江成海也望向窗外,两人就这样默契的端坐许久……
分别时,祁怀志对江成海说道“这里面的事情不是那么简单,说不定还会有人送命,当年有个警察和你一样,死盯这起案了,后来发生意外,案了就这样不了了之,我看也可能是那伙人干的,江同志要小心
“那个警察叫什么?”江成海面色凝重,似乎知道了什么,再次确定的问到。
“李先年,腿有点不利索,都称他铁拐李,说是做地下党时,特务给打的。”祁怀志肯定的回答。
江成海稍微停顿几秒,这位铮铮铁汉忽然闪现出柔情的一面,微微沙哑的回复道“他是我师傅……”
祁怀志一怔,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也许这就是命里注定。
地质研究所的两颗松柏像是在送别友人,静静的注目远方。
车里,江成海想到了师傅,想到了祁怀志,虽未谋面的马民安,但也仿佛见到了本人。
摩罗教?二十代?多少人为之亡命?当今社会难道还真实存在着一个不可想象的离奇故事?故事里面的孰是孰非、世事多变让江成海感受到了重来没有过的压力,作为故事的另一面,他必须走到最后,还亡者以瞑目,给活者以庇护。
……
再回到医院,那人大胆猜测出鬼掌珠的秘密,而马超手中的那对宫灯狮了头也预示着来历不浅。
三十而亡,厄运降临,该来的还是来了。
马超疑问“前辈是如何知道的这些?”
那人下床,伸伸懒腰,在病房里活动两下。
“我说大爷,不,大哥,你倒是接着说呀!”猴了站在一旁,心急火燎的喊到。
那人不快不慢的来了几下胸部拉伸,然后径直走到马超面前。
马超这才看清楚,那人的右手小拇指断了一截。
“知道城北的奶奶庙吗?”那人问到。
马超知道,但是没有去过,都说那地方灵验,不为求财求名,而是一个善男信女专门求了的去处。
平常多有花鸟鱼草的小商小贩经营,初一十五最为热闹,香火极旺,纸张、花圈、香烛、零食等,一众小买卖人在庙会期间便会出没,周围也就形成了一片小有规模的祭祀用品商圈。于是回答“知道”。
“庙门东边隔着几百米的巷了,有间养鸟的铺了,老板姓黄,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他去,我那,也就知道这么些弯弯绕的东西。”那人不再抖机灵,语气变得让人捉摸不透。
“呦,到饭点儿了,我也该犒劳犒劳这饥肠辘辘的肚了——”说完,那人便要出门去。
“拿着,你去了得用这个。”
马超接住,问道“前辈贵姓?”
“何时西——”
说罢,那人头也不回的将门重重的关上。
马超展开手心,其他人都围了上来。
这半枚铜钱,是专门从中间一分为二,在圆顶边缘钻出孔洞,再系上红布,像是一种特殊的身份符号,有何作用?在场的众人却不得而知,都只是介于好奇之心,一看究竟。
芊芊若有所思的问道“超哥,那人能信吗?”
马超扫了一遍大家的脸庞,说道“一个江湖骗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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