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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来晚了。”岳风歉意的对着他们说。
“是我们早到了,你没有来晚。”伊臻说。
何薇开口说,“今天一是谢谢岳风同学为我们带早餐,二是谢谢田润声同学帮我要到冷炵的签名。”
“那我和田润声可要让你们破费了。”
“都是小事。”
四人说说笑笑,相处融洽,时而逗得她们哈哈直笑,时而令的她们嗔怒,他们也常常被噎的无语,引来女生银铃般笑声。
第二次相聚,不再是那么拘谨,可以开一些适当的小玩笑,惹得她们飞眼。
何薇提议,“要不然咱们玩真心话大冒险吧。”
伊臻笑说,“行啊。”
“怎么玩?”岳风疑惑问道。
“不会吧,你连真心话大冒险都不知道。”田润声惊讶。
伊臻解释,“真心话就是只能说真的,不能骗人。大冒险就要做出赢家指定的程序动作,不可以违反。”
岳风点点头,“挺有意思的。”
“那咱们玩跑的快,先出去的是赢家,剩牌最多的是输家,如何?”伊臻说。
“没有意见。”
“同意。”
“好。”
第一把何薇率先出去,田润声剩牌最多。
“大冒险还是真心话?”
田润声犹疑,“大冒险吧。”
“那就给你手机通讯录第二十三个人打电话,说‘我喜欢你,我要给你生猴子。’”
伊臻掩嘴笑出声来,岳风也面带笑意。
田润声无奈翻起手机通讯录,查找第二十三个人,忽然脸色愁苦,满脸的肉堆在一起,像一个包子。
苦涩的说,“能不能换一个数字或者冒险。”
何薇点头,也没有为难田润声,“那就倒数第二十三个吧。”
从后往前翻通讯录,数到第二十三个名字,神情复杂,幽幽的说,“你是开挂了吧。”
“正数还是倒数,你选择一个吧。”
电话拨过去,“我喜欢你,我要给你生猴子。”连珠炮弹般说出,一秒多一点说完整句话。
“没事,我就是报个平安。”一副乖巧的样子,“先不说了,我挂了。”
何薇惊讶道,“看你的样子不会是你的父母吧。”
无奈的说,“是啊,得亏是我妈,要是我爸……”不服气的说,“再来,再来。”
第四把岳风率先出去,伊臻牌最多。
放下手中的牌大方爽朗的说,“真心话。”
岳风思考提出什么样的问题,他很想问一下那个他已经快要忘记的名字,却是想不到什么借口提出,便迂回询问。
“你初中有没有喜欢过一个人。”
伊臻摇摇头,“没有。”
脸上看不出悲喜,心中却五味陈杂,搅拌在一起,不是滋味。
情绪低落,原来那个名字在他的心中也不是很重要,原来自己存留的记忆对于她来说不过是清空了的硬盘,找不到痕迹。
那年的阳光灿烂,笑靥如花,仿佛是一场镜中花,水中月,只是一场梦。
第五把,依然是岳风赢,伊臻输。
情绪低落的问,“你选什么?”
“还是真心话吧。”
“你初中有没有很要好的异性同学。”神色期盼,存有一丝希冀。
伊臻低下头,声音低沉,“有。”抬头看向岳风,“你为什么很关心我初中的事,难道我们之前认识?”
岳风心脏猛然绷紧,像是有一只大手突然攥住,难以喘息。
他万万没有想到伊臻会说出这样的话,毕竟现在的他与初中相比只有五六分相似,而且还过了这么多年,物是人非,怎会还清晰记得。
“没有没有没有。”岳风慌忙摆手,“我之前一直待在山城,难道你去过山城。”
笑出声来,似银铃般悦耳,“看你那么紧张,我就是开个玩笑。”洗着手中的扑克牌,“难道我们真的认识?”
在梦里
在梦里见过你
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
开在春风里
岳风扮女生唱道,佯装甜美的样子。
“吁……那一定是噩梦。”伊臻做出stop的手势。
何薇晃动手指,娇笑着说,“不,那一定是春梦。”
伊臻啐了一口,“死丫头,春梦你个头。”
岳风急忙救场,“来来来,继续。”
第二天上课,快到了上课时间,疑惑的问向伊臻,“陈陌今天怎么没有来?”
悄声对他讲,“听说他俩分手了,你们一个寝室的,竟然不知道。”
“他昨天没有回去,我不知道。”
程悠兰又一次吸引了男生的目光,路过岳风时,微笑的挥手,“早上好。”
“早上好。”
便又走到了教室后排,认真听课,就像刚才的事情是很寻常的事情。
何薇说,“你们看起来很熟啊,你不是说不认识她吗?”
“前天恰巧遇见了,帮了她一个忙,就认识了。”
狐疑的打量岳风,悄声说出口,“你们俩不会是偷偷约会去了吧。”
瞪了她一眼,“怎么可能,别瞎说啊。”
岳风装模作样的学习,记录着笔记,艰难的熬过了一节课,抻着懒腰,“好累啊。”
程悠兰喊道,“岳风,等一会儿,有事情找你。”
伊臻收拾好东西,“那我们俩先走了,再见。”冲岳风挥了挥手,笑着离开。
岳风走到后排,“有什么事情?”
“出去再说。”
程悠兰和岳风走到人数较少的地方,扭捏的说,“能不能扮演我男朋友一次。”脸色羞红,耳朵软。
“那笔钱我骗我妈说是我男朋友借我的,我爸出院了,我妈一定要让我带男朋友回家吃饭,说要感谢他。”
“什么时候?”
“今天晚上,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
“好的。”
程悠兰领着岳风走进小区,难为情的说,“都说了,不用买这些东西。”
“你爸妈养你这么多年,孝敬他们一下是应该的。”
咬着嘴唇,看向岳风的侧脸,“可是,这些东西都太贵重了。”
“只不过是一些心意而已。”
断裂的砖头堆积在一起,压上绿色的编织袋,石子散乱在四周,风一吹,尘土飞扬,空气中弥散的沙尘刺鼻迷眼。
分为上下两层,楼下大多都已封门离去,门上写着一个巨大刺眼的红色字体“拆”。
有的房子残垣断壁,露出其中霉的石砖,甚至还看见了钢筋裸露在外,碎石堆满了房间。
脏兮兮的路面像是垃圾水浸泡而过,右手第三处房子里面是肮脏的排泄物,似乎早已风干,成为禁地。
三轮车摆放在旁边,上面泛着锈迹,看来也已有了些年头。
不算太多的店铺依旧存留下来,开着冥纸的生意,做着小本买卖。也有的是卖香烛,香气缭绕,净化了这间街道的空气。
楼上的人将水泼倒在无人之地,大黑狗似是嗅到了陌生人的味道,汪汪直叫,冲着岳风狂吠,在楼上跑来跑去。
“这处的所有房子要拆迁了,开商将价格压的太狠,我爸领头表示不同意。拆迁队的人就将我爸打伤了,拆迁的事情就暂时搁置下来。”
岳风怜惜的看向程悠兰,“你过的一定很苦吧。”
“不会啊,我过的很幸福。”
楼梯上满是灰尘,程悠兰拉着岳风上去,拿出钥匙开门,“爸,妈,我回来了。”
程宏斗脑袋上缠着绷带,走路时拄着拐杖,高兴的笑着,“来了?”
岳风上前,将手中礼物放下,“叔叔阿姨好,这是给你们带的一点小礼物。”
“哎呀,光来就行了,带什么礼物。”王桂香手在围裙上一抹,乐呵呵的说。
“悠兰,进来帮妈打个下手,让小岳陪你爸聊会儿天。”
房间四十多平左右,很拥挤,却也不显得凌乱,反而十分干净,与外面的街道截然不同。
“这丫头也真是,非得等到我生病才知道她交了你这么个男朋友。”
“或许是怕我入不了您二老的眼吧。”
“你们是校友?”
“是啊,我是金融系的,她是领导力与组织管理系的。”
“你们交往多长时间了?”
“还不到半年。”
程宏斗笑着说,“交往半年时间,你就敢给悠兰五十万元钱,不怕她骗你啊。”
“我以后的钱也是要给她的,提前支付也无妨啊。”
“悠兰跟了你真的是好福气,就不会再跟着我们吃苦了。”程宏斗感慨的说。
“悠兰能作为您二老的女儿才是好福气,否则她也不会这么优秀。”
程宏斗哈哈而笑,“你啊,你啊......”
程悠兰走过来,坐在岳风旁边,“爸,你俩说什么笑的那么开心。”
“他在我面前一直夸奖你,连我这个当爸的都比不了。”
娇笑看了岳风一眼,“开饭了,你俩在饭桌上聊吧。”又瞪了一眼程宏斗,严厉的说,“爸,你可不许喝酒。”
讨好的看了程悠兰一眼,伸出一根手指,“就一小杯。”
“没的商量,就是一滴也不行。”
程宏斗无奈的看了岳风一眼,无奈的说,“女儿倒管起老爸来了。”
“叔叔,您刚做完手术,不宜饮酒。我买的那两瓶茅台酒等您伤好了,我再陪您一块儿喝。”
拍着大腿笑道,“你可得说话算话,到时候再来陪我喝酒。”
“一定的,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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