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身体的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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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半天，终于缓过劲来的布兰迪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在哈利和罗恩的帮助下把手臂从抽筋状态解放了出来。

“呼……疼死我了。”他苦兮兮的揉捏着自己的胳膊，呲牙咧嘴的哼哼着。“巫师可真是个危险的职业。每次施咒都感觉身体被掏空，第一次的时候抽筋抽的我几乎都以为我要死了！”

赫敏不忿的哼了一声，布兰迪似乎能脑补出学霸的研究被打断的恼怒。“笨蛋，你自己抽筋关巫师什么事，说起来真是好笑，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释放个咒语能把自己放虚脱的。”

“诶？你们不会么？”布兰迪正在努力的吃着一大块夹心巧克力，闻言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就没有像是一台大马力的抽水机把自己身上的力量全部抽干那种感觉？”

得到了三人整齐划一的摇头。“如果说特别快的连续放上七八个咒语之后就再放不出来也算一种感觉的话，但是仅仅一个不完全的咒语的话…就算是石化咒…”赫敏叹了口气，看向自己的眼神里微妙的有一点怜悯？

“这种事情你还是进了学校以后去找老师问问。现在最好赶快换上长袍，我刚到车头上问过司机，他说我们就要到了。”赫敏顿了顿，冲布兰迪说道。

似乎是见不得布兰迪被赫敏打击的闷闷不乐，罗恩绷着脸瞪着赫敏说，“我们要换衣服了，请你出去一下好吗？”

“好吧——我来这里是因为外面那些人太淘气了，在走道上跑来跑去。”赫敏不屑地看了一眼罗恩可怜的小身板。“哦，对了，顺便说一句罗恩，你鼻子上有块脏东西，你造吗？”

“不造！快走快走！”

她出去时，罗恩在背后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这个女人管的太宽了吧！别管她布兰迪，你最好再吃点什么。你的脸白的吓人！”

三人迅速地换好长袍，列车的速度也渐渐慢了下来，布兰迪向窗外望去，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他只能看到昏黑色的天空下一片山峦和树林。

“再过五分钟列车就要到达霍格沃茨了，请将你们的行李留在车上，我们会替你们送到学校去的。”这声音在列车上回荡。哈利紧张得腿都在打战，布兰迪看见罗恩雀斑下面的脸色也发白了。他们把剩下的糖果塞进衣袋，就随着过道上的人流朝前涌去。

列车放慢了速度，最后终于停了下来。年轻的旅客们推推搡搡，纷纷拥向车门，下到一个又黑又小的站台上。夜里的寒气使布兰迪打了个寒噤。接着黑夜里，一盏灯在学生们头顶上晃动，不明所以的新生们纷纷发出了羞耻的尖叫，在此起彼伏的叫喊声中，布兰迪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高喊：“一年级新生！一年级新生到这边来！哈利，到这边来，你好吗？”

（海格和哈利也认识啊……）哈利拉着布兰迪和罗恩，迅速的在人潮中向着海格的方向挤去。他太明显了，像是一片平房中间的埃菲尔铁塔。

在万头攒动的一片人海之上，海格蓄着大胡子的脸露着微笑。“哟！布兰迪你也在啊，哦，是的哈利，布兰迪也是我负责的新生，来吧，跟我来，还有一年级新生吗？当心你们脚底下，好了！一年级新生跟我来！”

他们跟随海格连滑带溜，磕磕绊绊，似乎沿着一条陡峭狭窄的小路走下坡去。一路上没有人说话。只有丢失蟾蜍的那个男孩偶尔吸一两下鼻子。

小路的尽头是一片黑色的湖泊，说是黑色也没错，天气阴沉沉的，连一丝月光都没有，湖对岸高高的山坡上耸立着一座巍峨的城堡，城堡上塔尖林立，一扇扇窗口在星空下闪烁着柔和的火光。“大家都上船，每条船上不能超过四个人。”海格独有的大嗓门吓了他们一跳。三人上了小船，赫敏也跟着上来了。“都上船了吗？”海格喊道，他自己一人乘一条船。“那我们前进咯！”

话音刚落，随着众人的惊呼，小船突然自己开始划动，即刻划过波平如镜的湖面向前驶去。

最后船停到了一个小码头，“喂，你看看！这是你的蟾蜍吗？”学生纷纷下船，海格在一边清查空船时说。

说着，他用两根指头（因为手太大了）捏起了一坨看上去已经晕过去的黑乎乎的玩意儿。

“喔！感谢梅林！”纳威伸出双臂欣喜若狂地喊道。之后他们在海格提灯的灯光照耀下攀上山岩中的一条黑乎乎的隧道，在见识到了蜥蜴、蝎子和蝙蝠之后，身心俱疲的他们最后终于到达了城堡阴影下的一处平坦潮湿的草地。

大家攀上一段石阶，聚在一扇巨大的橡木门前。“都到齐了吗？你看看，你的蟾蜍还在吧？”

得到大家确认之后，海格举起一只硕大的拳头，往城堡大门上敲了三下。

门立时洞开。一个身穿翠绿色长袍的高个儿黑发女巫站在大门前。她看起来起码已经有四五十了，神情异常的严肃，布兰迪满怀恶意的认为是这个女巫有严重的更年期综合症。

“一年级新生，麦格教授。”海格说。

“谢谢你，海格。到这里就交给我来接走。”

她把门拉得大开。门厅大得能把布兰迪家整栋房子都搬进去。像古灵阁一样，石墙周围都是熊熊燃烧的火炬。天花板高得几乎看不到顶。正面是一段豪华的大理石楼梯，直通楼上。

他们跟随麦格教授沿石铺地板走去。布兰迪听见右边的大门里传来几百人嗡嗡的说话声，学校其他年级的同学想必已经到了——但是麦格教授却把一年级新生带到了大厅另一头的一间很小的空屋里。大家一拥而入，摩肩擦背地挤在一起，紧张地仔细凝望着周围的一切。

布兰迪觉得自己的胃液都紧张的上涌了，本来就对魔法世界一无所知，而接下来就要面临着他自己人生的第一个转折点。当然，抱有这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身旁一个黑头发的漂亮女生似乎紧张的站都站不稳了，手上牢牢地抓着……额，布兰迪的袍子。

“别紧张……我叫布兰迪，布兰迪·巴顿！”布兰迪想微笑来着，不过明显这个时候他也笑不出来，只好拍了拍自己有些冰凉的脸，扯着脸颊做了一个更像是鬼脸的表情。

“扑哧～你的脸白的可以去参加化妆舞会了。”似乎是被布兰迪的惨样逗乐了，女生掩住嘴吃吃的笑着，而后用低不可闻的声音小心的说，“我叫帕瓦蒂，帕瓦蒂?佩蒂尔。”

就在他们正打算聊起来的时候，麦格教授严厉的声音打断了他们。

“欢迎你们来到霍格沃茨，”麦格教授说，“开学宴就要开始了，不过你们在到餐厅入席之前，首先要你们大家确定一下你们各自进入哪一所学院。分类是一项很重要的仪式，因为你们在校期间，学院就像你们在霍格沃茨的家。你们要与学院里的其他同学一起上课，一起在学院的宿舍住宿，一起在学院的公共休息室里度过课余时间。

“四所学院的名称分别是：格兰芬多、赫奇帕奇、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每所学院都拥有自己的光荣历史，都培育出了杰出的男女巫师。你们在霍格沃茨就读期间，你们的出色表现会使你们所在的学院赢得加分，而任何违规行为则使你们所在的学院减分。年终时，获最高分的学院可获得学院杯，这是很高的荣誉。我希望你们不论分到哪所学院都能为学院争光。

“过几分钟，分院仪式就要在全校师生面前举行。我建议你们在等候时，好好把自己整理一下，精神一些。”

她的目光在纳威的斗篷(斗篷带系在左耳下边)和罗恩鼻子那块脏东西上游移了一下。布兰迪一边好笑地看着哈利不断地压平自己乱糟糟的头发，一边在尽力清除袍子上的褶皱。

“等那边准备好了，我就来接你们。”麦格教授说，“等候时，请保持安静。”

麦格教授离开后，布兰迪听到身后许多人放松的吐气，这个教授的威慑力真大啊。

哈利疑惑的询问罗恩，“学校是凭什么把我们分到各个学院的？”

“天知道，听乔治和弗雷德是让我们和一只巨怪决斗？”罗恩说着说着自己脸都白了，旁边听着的女生发出了低低的惊叫。

（我擦，巨怪！那玩意哪是我们现在能对付得了的）

布兰迪努力的回想着自己曾经学到的咒语，却绝望地发现先不说自己那点可怜巴巴的魔力到现在为止连个石化咒都放不出来，就算是咒语成功了，按照书上对巨怪魔法抗性的描述来说，大概除了能让巨怪更有兴趣对自己挥木棒之外什么作用都没有……

“听他瞎扯，虽然我在《霍格沃茨——一段校史》中没有读到过，但是绝对不会出对学生有威胁的测验的。”赫敏及时的出现在布兰迪三人旁边安慰道，如果不算上她口中飞速吐出的咒语的话……“格兰芬多，拉文克劳，怎么都行！只要不是赫奇帕奇，听说什么优点都没有的人才会去那，也不要斯莱特林，斯莱特林是一帮只注重血统的纯种巫师，好像神秘人就是从那里出来的。”

布兰迪正面无表情的紧盯着通往大厅的那扇小门，双手无意识的攥着自己的袍子……听到赫敏这么一说，他突然间一愣，立刻就豁然开朗了。

好像也是啊~对自己来说，自己又不嫌弃什么赫奇帕奇拉文克劳的，除了斯莱特林之外去哪里倒还真无所谓，而斯莱特林似乎是不会接纳自己这个麻瓜来着，也就是说，自己还是挺安全的啊！

这时发生了一件怪事，吓得他一蹦三丈高——身旁和女伴聊得开心的帕瓦蒂高声尖叫起来。

“那是——”

他吓得透不过气来，周围的人也是一样。从他们背后的墙上突然蹿出二十来个幽灵。这些珍珠白、半透明的幽灵，滑过整个房间，一边交头接耳，对这些一年级新生很少留意。他们好像在争论什么。一个胖乎乎的小修士模样的幽灵说：“应当原谅，应当忘掉，我说，我们应当再给他一次机会——”

“我的好修士，难道我们给皮皮鬼的机会还不够多吗？可他给我们都取了难听的外号。你知道，他甚至连一个起码的幽灵都够不上——我说，马上就要就餐了，你们呆在这里干什么？”

一个穿轮状皱领紧身衣的幽灵突然发现了一年级新生。

没有人答话。“新生哟！”那个胖乎乎的修士朝他们微笑说。“我想，大概是准备接受测试吧？”

有些学生小心翼翼地点点头。“希望你们能分到赫奇帕奇！”修士说，“我以前就读那个学院。”“现在朝前动动吧，”一个尖细的声音说，“分院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

麦格教授回来了。幽灵们鱼贯地飘飘荡荡穿过对面的墙壁不见了。“现在，排成单行，”麦格教授对一年级新生说，“跟着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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