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分院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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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波新生鱼贯而入，布兰迪之前从没有见过这么壮观的餐厅，即使是在想象中。天花板居然是天空的繁星，简直让人怀疑是不是真的露天。布兰迪听到身后的赫敏在给某人讲解，“天花板是施了法的，看起来和外面的天空一样，我在一段校史中读到过。”

数以千计的蜡烛凭空悬浮在半空中，将大厅映的白昼一般，其他年级的学长学姐已经在四张长桌边坐好了，想必是按四个学院分的位置。他们很有兴趣的盯着新生们看，这可给布兰迪带来了巨大的压力！不过所幸小命肯定是保住了，因为至少这种地方不会有巨怪。餐厅的尽头是一排豪华的餐桌，是教师位，布兰迪看到一个花白头发留着长长胡子的教师微笑着看着每一个新生，他穿着一身酱紫色的长袍，胡子上居然还打了个结。

感受到布兰迪的视线，白胡子教师还特意向布兰迪眨了眨眼，这个古怪的穿着和滑稽的表情让布兰迪险些笑出来。麦格教授把一年级新生带到那边，让他们面对全体高班生排成一排，教师们在他们背后。

麦格教授往一年级新生面前轻轻放了一只四脚凳，又往凳子上放了一顶尖顶巫师帽。帽子打着补丁，磨得很旧，而且……脏极了。

我们的目标是把帽子变成新的？清理一新？或是恢复如初？要是我这么做了……一会能不能申请让人抬我下去啊…不知道只能释放一个咒语算不算过关啊。

布兰迪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着——他发现餐厅里的人都在盯着这顶帽子，这很古怪，于是他也强迫自己盯着它。餐厅里鸦雀无声。接着让他意想不到的，这顶破帽子居然开始扭动了。帽边裂开一道宽宽的缝，像一张嘴——帽子开始唱起来：你们也许觉得我不算漂亮，但千万不要以貌取人，如果你们能找到比我更漂亮的帽子，我可以把自己吃掉。

（我擦，教练！这玩意发音比我还标准！）布兰迪瞠目结舌。

你们可以让你们的圆顶礼帽乌黑油亮，让你们的高顶丝帽光滑挺括，我可是霍格沃茨测试用的魔帽，自然比你们的帽子高超出众。你们头脑里隐藏的任何念头，都躲不过魔帽昀金睛火眼，戴上它试一下吧，我会告诉你们，你们应该分到哪一所学院。你也许属于格兰芬多，那里有埋藏在心底的勇敢，他们的胆识、气魄和豪爽，使格兰芬多出类拔萃；你也许属于赫奇帕奇，那里的人正直忠诚，赫奇帕奇的学子们坚忍诚实，不畏惧艰辛的劳动；如果你头脑精明，或许会进智慧的老拉文克劳，那些睿智博学的人，总会在那里遇见他们的同道；也许你会进斯菜特林，也许你在这里交上真诚的朋友，但那些狡诈阴险之辈却会不惜一切手段，去达到他们的目的。来戴上我吧！不必害怕！千万不要惊慌失措！在我的手里(尽管我连一只手也没有)你绝对安全因为我是一顶会思想的魔帽！

魔帽唱完歌后，全场掌声雷动，魔帽向四张餐桌一一鞠躬行礼（大概就是帽尖向下压一压的动作），随后就静止不动了。自己身旁站着的新生们纷纷松了一口气。

“这帽子到底是怎么把括弧唱出来的……别说还挺押韵！”

“这么说来，我们只要戴上这顶帽子就可以了，我要把弗雷德杀掉，听他说得像是要跟巨人搏斗呢。”

确实，戴个帽子听上去确实比跟巨怪打架来的简单多了，布兰迪心中一块大石落了地，虽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戴一顶会说话的帽子也有点尴尬，毕竟天知道它会说些什么，你头发的头油味太重，用的什么牌子的洗发水？

梅林在上！要是它这么说…我大概会去自杀…

这时麦格教授朝前走了几步，手里拿着一卷羊皮纸。

“我现在叫到谁的名字，谁就戴上帽子，坐到凳子上，听候分院。”她说，“汉娜·艾博！”

一个面色红润、梳着两条金色发辫的小姑娘，跌跌撞撞地走出队列，戴上帽子，帽子刚好遮住她的限睛。她坐了下来。片刻停顿——“赫奇帕奇！”帽子喊道。

右边一桌的人向汉娜鼓掌欢呼，欢迎她在他们这一桌就坐。哈利看见胖修士幽灵也高兴地向她挥手致意。

就像这样，等候的人数慢慢地变少，不知道分院帽是怎么判断戴上它的人适合去哪家学院的，布兰迪发现有时帽子立刻就喊出学院的名字，但另一些时候花了一些时间才作出决定。比如排在哈利旁边的那个浅茶色头发的男孩西莫斐尼甘就在凳子上几乎坐了整整一分钟，帽子才宣布他被分到格兰芬多。

“赫敏·格兰杰！”

赫敏赶紧跑到凳子跟前，急急忙忙把帽子扣到头上。

“格兰芬多！”帽子喊道，不远处的罗恩似乎小声地哼了一声。很明显是对以后将要跟她一个学院表示嫌弃。

不过你就这么自信你也能进格兰芬多？布兰迪有些闷闷不乐的想到。

在那之后，叫纳威的小男孩也被分到了格兰芬多，那个家伙听到结果的时候开心的直接就跑，结果连分院帽都忘了摘下来，最后在一片哄笑声中小跑着还给了麦格教授。

帕瓦蒂一直在自己的旁边，她太紧张了，布兰迪一直觉得她正在死死地拽着自己的袍子，不过结果还是非常的好，帕瓦蒂非常顺利地就被分到了格兰芬多。当她坐在长椅上时，布兰迪看见她对自己说了一句话，大概是“加油”吧。

只是布兰迪完全没有想到，帕瓦蒂同学居然还有一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孪生妹妹帕德玛！当她从队伍中站出来的时候布兰迪差点惊掉了下巴，结果也很让人意外，身为孪生妹妹的她居然进了不同的学院拉文克劳。

叫到马尔福的名字时，马尔福大模大样走过去，而且即刻如愿以偿，帽子几乎刚碰到他的头就尖叫道：“斯莱特林！”

马尔福前去和他的朋友克拉布与高尔会合，露出对自己很满意的样子。他还恶狠狠地冲布兰迪这边比了一个下流的姿势。

这时，剩下的人已经不多了。

“哈利·波特。”

大厅一片寂静，虽然知道哈利很有名，不过布兰迪没有想到他会让人这么看重，分院帽在经过很长的停顿之后才将哈利分到了格兰芬多，这得到了格兰芬多热烈的掌声，罗恩的其中一个哥哥（布兰迪敢肯定！因为他红发雀斑～）站起来紧紧地跟哈利握手。而那个似乎是韦斯莱家孪生兄弟的搞笑组合在旁边大声喊道：“我们有波特了！我们有波特了！”

“那么，下一个。”麦格教授看了一眼名单。“布兰迪·巴顿。”

布兰迪突然觉得脑海一片空白，他快步走了过去，将分院帽戴到自己头上。

分院帽很大，大到几乎完全遮住了布兰多的视线，他只能看到自己正在打颤的小腿和因为爬山涉水满是泥土的皮鞋。

“巴顿先生是么~不要紧张，你只要安静待着就好。”一个细小的声音从他脑海里响起，惊得布兰多差点跳起来。

（你是，分院帽先生？）布兰迪有些拿不准分院帽的叫法。

“啧啧，很久没有见过这么有礼貌的小伙子了，最近的新生们可是越来越没有英国绅士的风度了。哈哈，开个玩笑而已，不要当真。现在放松，让我来看看……唔，哈哈，这很难得啊~心地善良淳朴的男…恩？这是什么……”

“咦？”分院帽好像发现了什么奇异的事情一样，居然不是耳语，而是当着全校师生的面突然叫出了声。“等等，你到底……”

（到底什么？）

它突然不再说话了，好似在思考着什么，气氛一下子凝重了起来。台下的人似乎也是第一次遇见分院帽如此失态的情况，顿时一片哗然，礼堂里像炸了锅一样热闹了起来。

“肃静！肃静！”单纯的说话似乎已经起不了什么作用了，麦格教授不得不用魔杖喷出一束火花来警告学生。“都安静坐着等待结果，分院帽是绝不会犯错的。”

半晌，布兰多都已经如坐针毡的时候，它终于是又开口了。

“我的天啊，如果我的理解没错。你怎么可能…不可思议……但是等等，难道是无意识的？”

听着分院帽词不达意的奇怪的嘟囔，布兰迪的胃里一阵抽搐，无意识？是什么意思，自己到底能不能通过啊，别最后决定再把自己送回去，那乐子可就大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分院帽的声音突然听起来很古怪，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而且发音处还蒙上了一层厚厚的棉布。它又思考了一会，突然问了布兰迪一个奇怪的问题。“你现在头疼么？”

…………哈？布兰迪眨眨眼，一脸懵逼。

然后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怎么回答，它又像是得到了答案一般。“是啊，还真是够严密的。既然你都能够做到这一步了，要不要直接去拉文克劳？在哪里你估计会很受欢迎。”

（我做到哪一步了我怎么自己都不知道……）虽然完全搞不懂这顶破帽子到底说了些啥，但是布兰迪听到了格兰芬多桌上哈利和佩蒂尔的叫喊声，他咬了咬牙，努力的思考着。（拜托了！格兰芬多！）

“呵~还跟我在这里装蒜！”分院帽哼了一声，“我可是近三个世纪以来最睿智的帽子！好吧，老实说我还真的没有看透你的本质，不过我敢说你要是选择拉文克劳绝对很有前途！说不定会成为一个像邓布利多一样伟大的巫师！说不定要比他还要传奇哦！怎么样？要不要再考虑一下？”那个声音很有诱惑力的说道。

（帽子大哥～咱就格兰芬多成不？）布兰迪努力地做出一副讨好的表情。

“喂喂，选择权可是在我手上！虽然我没有手括弧笑”

（我靠，你还真能把括弧说出来……）

“你想的我可是能感知到喂！”

（！！！！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