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从前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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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燕这样一说，董啸也愣住了。他随即明白过来，说道，“燕姐，对不起，是我不好，我冲动了。”

“好了，没事了，你们去忙吧。”柳燕笑着说道。说完，挥了挥手，让董啸和方世振去工作了。

……

这次争论，以柳燕的最终承担而结束了，但实诚的讲，这本身也是她“挑”出来的事情。这次争议，看似平和了，但却将不信任的因子，种入了柳燕、董啸和方世振的心中，而在实际的工作中，也将迅速种入于亮、李宇菁、熊语、肖冰等等他们心中，并迅速体现在实际工作中。

虽然，由于“反射弧”的存在，对实际工作的影响，可能还要延缓一段时间，但明显，恶果却已经种下。

董啸再也不会相信，保证书承诺的一年时间到期，真的出现，影视游戏等商务版权输出颗粒无收，所谓的爆款效应没有，只有基本的数字阅读收入时，柳燕他们一众不会，把一切的原因，全部归结到董啸及肖冰团队身上，让他们背这个大锅。

如果说今天之前，董啸热情的工作着，用全副精力工作着，并信任着柳燕柳总，以及和他一起签保证书的方世振、于亮和李宇菁。

那今天之后，董啸将不再完全信任他们。他不想让杨娟说的那些事情，最后发生在他身上。他热爱网络文学编辑这个职位，热爱网络文学写作，他想在这个行业干一辈子。他不想就因为在扬江中文网工作这一年两载，将他的职业生活和作家口碑葬送。

扬江中文网，只是工作问题；而这个，却是职业生涯和一辈子的生活问题。董啸决定，将以更苛刻更严肃的要求和流程来执行作品引入，一个流程都不能放松，一个签字都不能少，一个节点都不能随便的过。

但就算这样想，这样做，他仍旧低估了人性的恶。

……

董啸回归到日常工作当中，但却再也没有之前甘之如饴般的投入到工作当中，总觉得有一些内心的张慌，或者说是紧张。

最终，他决定还是给导师打一个电话，而且，研究生开学已经一月有余，虽然经过导师的容许，很多课程他都不用专门去上，自己努力自学温习就可以了，周六日和平时，他也可以随时找导师和各科老师去请教。

目前扬江中文网的情况，他似乎隐约觉得，他应该将更多精力投入到学业当中。

“上官老师，是我，董啸，我想跟您好好聊一聊。”董啸决定直入主题。

“董啸啊，其实你周末来跟我谈就行了，还打什么电话过来啊。”上官新云乐呵呵的笑着说着。

其实，他这个学生，是他目前带的十几个研究生里，最满意的一个。虽然董啸的课程有一定落下，但上官新云觉得没有什么，落下的课程，总归是能够补上。

但董啸现在做的事情，一个知名的网络作家，每天辛勤写作着，奋战在网络文学创作的第一线；一家中型网络文学网站的编辑部负责人，第一线的重要网络文学编辑。这样的实战经验，是他自己带的这个研究生研究方向网络文学课堂上和理论上，永远所无法学习到了。

可惜，这样的学生，只有一个。其他的学生，都是正儿八经学院派的。所以，就算董啸的课程全部落下了，上官新云还是全力支持董啸坚持全职在扬江中文网。他对董啸寄予的希望非常高。但他却也忽略了一个人的压力问题，可以说，现在董啸面临着读者催更章节、他需要更多时间来写作；扬江中文网编辑部工作虽然不能说是千头万绪，但在沟通和信任层面，他原来以为已经解决的问题，其实根本一点进展也没有；他的学业，落下的课程，虽然早晚能够补上，但他还没想过推迟毕业时间，本来三年的研究生生涯，难道要五年读完吗？

现在想来，董啸原来最放心不下的家里和董记面馆，反倒成了最安稳和状况最好的一环。反而，这个在电话里跟父亲说“我很好，爸妈放心”的自己，却成为焦头烂额的一个。

……

“上官老师，我有个想法，我想到学校正常上课，学校无课程的时间，我再来扬江中文网上班。我查了路线，丹阳大学到扬江中文网，最多也就半个小时路程。”董啸略犹豫后，还是决心跟老师说清楚。

“董啸，目前的情况，不是挺好的吗？你才过去半年多，就成为总经理助理，分管着扬江中文网作品引入整体工作。这对任何一个职场人来说，都是了不得的成就啊。而且，你的成就，老师也看在眼里了啊。你去扬江中文网之前，那边是什么作者什么作品，你工作半年后，现在是什么作者什么作品。但凡跟网络文学沾边的人，都能清楚明白啊。你不要担心课业的事情了，有老师呢。你就专心工作。”上官新云以为董啸担心他自己毕业不了，或者延迟毕业，马上就对董啸宽心。

董啸心里苦笑，老师看到的，只是表面上的成功，他却不知道，他董啸在扬江中文网，已经感觉到水深火热了呢。

“老师，我去你办公室吧。我必须跟你谈谈了，电话可能说不清。”董啸觉得，很有必要跟老师谈一下情况了。这也怪自己，自入职扬江中文网以来，一是怕老师担心；二是毕竟这是老师推荐的一份工作，所以，他只报喜不报忧了。

“好吧……你过来吧。”上官新云也听出了一些不对劲，迟疑了一下，答应了。

……

董啸推开了柳燕的门，说了声，“柳总，我跟您请个假，到上官新云老师那里一趟，学校有点儿事。”

柳燕抬头望了董啸一下，说道，“董啸啊，你出门办事，不用跟我说的。你安排好自己的时间，就可以了。”

董啸心里“咯噔”一声，尴尬的笑了一下，说了声，”好的，谢谢柳总。我办完事情，尽快回来。”

“嗯，去吧！”柳燕又说了一声。她感觉董啸今天也有些不对劲儿，但没往深处想，跟田新总和孟郁总沟通9月费用的事情，还是有点心烦呢。

但董啸却从柳燕的话里，听出了别样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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