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重心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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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观的讲，扬江中文网考勤挺严格的。虽然自己是总经理助理同时分管编辑部，但他从来没把自己当领导。

最近，方世振见到他后，也开始尊敬的叫“董总”。董啸连忙说，不敢当，方总，叫我董啸就行了。

方世振笑了，“董啸，你真别客气。你别看我是副总，但实际上，就是人事行政总监啊。您是总经理助理，又是分管编辑部的领导。”

董啸笑了，“方总才客气呢，真的，叫我董啸就好了。”

方世振笑得更灿烂，“我得详细跟你说一下了，董总。你看，柳燕总是扬江中文网一把手，你是总经理助理兼编辑部负责人，是二把手，我是排名第三的哦。你是我领导，今后啊，千万不要跟我客气。”

说完，方世振忙去了。

留下真心有点尴尬的董啸。

尴尬的是，方世振说的话，确实是这样，是事实；但董啸却觉得很是尴尬，好像抢夺了他人的职位一样。

这件事情，再加上柳燕所说的“他的时间由他自己安排好”就可以了，董啸更坚定了跟上官新云老师的详谈想法。

……

上官新云老师非常高兴，兴奋的跟个孩子一样，给董啸沏茶的时候，还烫了一下手，幸好没事。

看到自己的老师这个样子，董啸一时间都准备想不要谈了，就这样吧。但他转念一想，现在这种情况，如果未来真出现最坏的情况，怎么办呢？

他的脑袋里，又浮想起柳燕总一个一个指着那12个重点网络作家，挨个质疑的场景。

如果未来，他签入更多的重点网络作家，何况还有那么多的普通作品，柳燕如果总体质疑，捕风捉影，就是认定他董啸内外勾结，骗取扬江中文网稿费了。董啸有没有拿钱，在乎不在乎这点儿钱，他自己知道，但这种造谣一旦发生，所谓的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这有用吗？

上官新云老师怎么想，整个网络文学行业圈怎么样，那么多网络文学编辑和作家作者，怎么想？

正常人的思维，这无风还要起浪，何况再加上，如果到时，柳燕真的说出一些什么出格的话，或者甚至以扬江中文网和扬江中文网总经理的官方身份，做出一些事情，发出一些什么公告之类。

到时，他董啸就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他完全可以说一句，“你丫的，造谣不会造报应，不犯法，是吧？有证据，你报警起诉，没证据，别造谣**的。”

可是，除他和扬江中文网加柳燕外的第三方，只会认为是狗咬狗，利益分配不均，或者是权利争夺战。他完全不理会，不说话，也是一个比较好的应对办法。可不管哪种，对他的未来职业生涯和网络文学作家的声誉，都会有一定影响。甚至，需要他用几年时间的刻苦努力，才能消除实际产生的不利影响。

……

面对着自己的老师，他和盘托出，把这段时间以来，在扬江中文网的详细工作，遇到的问题，发生的争执，以及目前柳燕总、方世振总，包括总部分管领导田新总和孟郁总的情况和质疑，全部跟上官新云老师说了一遍。

上官新云在董啸半个多小时的述说中，虽然一句话也没有说，但脸色却越来越凝重。

董啸说完，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董啸，柳燕和方世振，我都没听过，更没有交集，这两个人，翻过去。但我实际认识的田新总、孟郁总，那都是意气奋发，锐意进取的开明领导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呢？”

董啸双手一摊，说道，“老师，这都是目前面临的实际困难和情况。我觉得，柳燕作为扬江中文网的一把手，她需要成绩，才能继续干下去，而且，扬江中文网跟总部对接，只有她这一条线。我倾向于认为，还是田新总和孟郁总的问题。应该是，他们最终还是不信任我吧。”

上官新云摇了摇头，“孩子，你错了。他们不是不信任你，而是不放心你。不信任和不放心，这中间的差别，太大了。”

上官新云老师这句话，给了董啸很大的触动，他好像抓到了什么关键的点子。导致他刚出扬江中文网时，对柳燕那句“你的时间你来安排”产生的误会，突然就烟消云散了。

不过，谈话的最后，上官新云老师还是长“叹”了一口气，说道，”董啸，扬江中文网，毕竟是积重难返了啊。我本来以为，有我推荐，有你去，再加上田新总和孟郁总的莫大决心，另外还有扬江中文网丹阳新团队，你们会做出一番大事业来。扬江传媒集团实在不缺钱。但，可能我想错了。扬江传媒集团的主业，排前十，都排不上网络文学和你们扬江中文网啊。不过，我派你历练的目的，已经能够达到了。”

董啸望着自己导师，想听导师最后的建议。

“董啸，就按你说的走吧。有课就来上课，没课去上班。我大致看了一下你未来的课表，一周少则两天没课，多则三天没课。按你描述的工作情况，这样的工作时间，恐怕也足够完成你在扬江中文网的事情了。”

上官新云说出这番话的时候，确实有些觉得可惜。这扬江中文网到底是怎么了，竟然陷入爆款的执著，这种想法，注定了扬江中文网的未来，不太乐观。有句话，他没告诉自己的学生，毕竟，这孩子才21岁，得给他希望和未来。

一年一百来部作品的签约量，而且只有20部作品是重点网络作家，就想出爆款，想啥呢？不要忘记，这重点上边，还有大神呢，大神上边可还有主神呢。大神和主神的作品，还不是想爆就能爆的。你一个重点，想得也太多了吧！

想到这里，上官新云老师赶紧收回自己的思维，”对，不能否认，要鼓励。毕竟，这个行业，还在培育期。看未来，看未来。”

这样一想，他的心情，终算是平复了些。

难道他不气吗？当然火大，自己的学生，自己派过去的，学生干的活儿，他都一清二楚，现在几个网络文学的门外汉，竟然明里暗里，质疑自己学生引入的作品有问题，甚至恶心到质疑自己学生跟作者勾结，拿扬江中文网的钱。

这群人，脑袋是猪吗？随随便便就质疑否认，他真想举起董啸那一百多万的豪车，砸这些人脸上去。

不过，这些想法，也就是想想罢了，他是学者，他是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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