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造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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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石像的雕刻技术不怎么样，不过从一些细节上，若是熟悉阿塔利亚的人，依然能找到很多相似之处。再加上阿塔利亚惯用的跟酒有关的魔法。相信任谁都能想到这两者之间肯定有什么联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阿塔利亚抓狂的揉着她的头发，一脸被世界欺骗了的样子。

不过不管她信与不信，雕像就在那里，不远不近。

林集拉了一把阿塔利亚：“你在这抓狂，还不如去问问到底怎么回事。我记得来的路上我们看到过酒神教会，还不如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一路上推开拥挤的人群，好不容易来到酒神，看见教会门口也是以前狂欢，眼前纷纷攘攘的一群人，推杯换盏，吹拉弹唱。两人找了半天，也没看见教会的神职人员。

不得已，林集拉着一个大叔问路，这大叔一看潮红，呲牙咧嘴，也没怪罪林集打扰他的性质，询问了林集的意思后。

伸手一指，说：“你看见那个老头了嘛，他就是你们要找的酒神祭祀。这教会就他年纪最大，你想问什么都行。”

林集和阿塔利亚顺着手指看去，一个头发半秃，一脚白色的胡须，倒是符合人们印象中智者的形象，不过此刻那老头正穿着一个草裙，光着膀子，满脸红光的一手举着一个酒杯，正在跟一群小姑娘们跳草裙舞。

兴致起来了，直接把两个酒杯一砸，双手举过头顶，挺着大肚子一顿尬舞，抖的浑身松垮垮的肥肉乱颤。一边跳还一边向周围被逗得花枝招展的小姑娘们抛媚眼。

林集笑的捂着肚子，说：“哈哈哈，啧啧，不愧是你的祭祀啊，果然灵性。”阿塔利亚黑着脸，大喊：“这才不是我的祭祀，别给我乱扣帽子。”

林集拍着阿塔利亚的肩膀，“不管是不是，反正人我们是找到了，我们去问问不就行了。”

阿塔利亚黑着脸，说：“你等我一会。”说完就跑出人群。也不知道去干什么了。不一会，一只黑猫灵活的从人群的脚下钻出来，用爪子拉了拉林集的裤腿。

林集弯身把黑猫抱起来，放进怀里：“怎么了？还没脸见自己的祭祀啊。”黑猫恼羞成怒的喵了一口。

在人群中正乐不思蜀的酒神祭祀科文忘情的享受着快乐，他眼神肆无忌惮的瞄着身边少女们青春活力的身躯，这是一年中最快乐的几天，当然一分一秒都不能浪费。感谢酒神，是她赐给了我们如此的快乐。

“你好，打扰一下……”

科文回过神来，看着叫住他的身，眼前是一个黑发黑瞳的异国青年，只是看到他一眼就仿佛全世界就只剩下眼前一人，如此惊人的魅力，哪怕周围是喧嚣的庆典，也无法分散科文的注意力。

喧扰繁华中，与世独立。而奇特的是，仿佛除了自己，其他人都没有注意到这惊世的美少年。恍惚间，科文仿佛在眼前之人身上看到了神性。

“这位先生……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吗？”科文祭祀的语气不经意间变得非常尊敬，虽然身上还穿着滑稽的草裙，依然努力的想要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在眼前之人眼里。

“我看看，科文祭祀是么，我有些问题想要问你，不知道你这有没有安静一些的地方。”神秘的男子语调低沉，却清晰入耳，自己没说过自己的名字，对方却能脱口而出。科文毫不怀疑眼前之人的重要性。连忙挤出一个笑容。

“有的有的，尊敬的冕下，请随我来。”科文低眉顺耳的答应到。

他在前面带路，发现身边的人像没看见自己一样，毫不在意他的存在，可总是在他快要接近时，不经意的刚好给他让出一个人能通过的位置。

这种诡异的情况让他有些心惊。

“不必疑惑，科文祭祀，这只是一些小把戏而已。”耳后传来的悦耳声音，一瞬间让他联想到了许许多多美好的事情，像小时母亲的声音，像第一次听到音乐时的感觉，像和恋人第一次约定终生时的风声。

然后他发觉自己的内心变得无比平静。“是的。冕下。”科文回过神来继续带路。这神秘的异族少年到底是谁，他不得而知，不过肯定不是凡人，这毋庸置疑了。

两人穿过教会的大厅，继续向后走，林集环顾四周，注意到大厅角落还有祷告室。一排排的木椅对面是高高在上的讲经台，台后的墙壁上立着刚刚见到过的酒神雕像，不过比起那个石像，这个更精致一些，镶嵌着金黄色的花纹，看样子是黄金，酒神在这个城市地位还不错的样子。

毕竟一个门卫公开索贿的地方，一个神像竟然还能用黄金做装饰，那就很不一般了。这个教会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看样子类似之前现实世界中祷告的作用也都兼职起来，不像是阿塔利亚说的那种小地方，风俗一样的野教会。

林集随着科文祭祀来到了一间书房里，地方本来应该算是不小的房间，被三个靠墙的大书架一堵，就显得有些拥挤了。

房间里并没有林集想象中的，那种常年放满书籍后，阴暗潮湿发霉的味道，反而有种淡淡的香气，林集闻得出，这是一种熏香。还真是有够奢侈的，外面的人看样子应该还属于贫民阶级。一个祭祀也能用的起熏香。

“尊敬的冕下，请问您想询问些什么。”科文小心翼翼的问道。

“哦，没什么，我路过这看这里的酒神节很热闹，所以对所谓的酒神产生了一点兴趣，你能跟我讲讲关于酒神的故事么？”林集惬意的坐在书桌对面一个披着不知名兽类皮毛的沙发上，随意问道。

手上还不时摸下黑猫的皮毛。黑猫挥着爪子抗议的喵了一声。科文这才注意到眼前美少年的怀里竟然还有一只黑猫。

自己刚刚竟然一点都没注意到，自己的注意力已经差到这种地步了么，是自己老了，还是另有原因。科文饱含深意的看了一眼黑猫。

结果恰好和黑猫的眼睛对上。

“有什么问题么？科文祭祀。”林集摸着反抗无力黑猫问道。

“没什么，冕下，黑猫在我们的教义中，是一种很神圣的动物，是女神的化身之一，所以看到冕下怀里有一只血统如此纯正的黑猫，有些惊讶而已，冕下。”科文恭敬的回答道。

“哦，哈哈，说不定我怀里这只黑猫就是你们的女神也说不定啊。”林集逗着黑猫，嬉笑着说。

“冕下开玩笑了，酒神大人是上古时期的主神之一，早已经回归神界了，怎么会在凡间呢？”科文擦着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水，干笑着回答。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眼前的男子说的是真的，如果那只黑猫真的是女神化身，那不是太可怕了吗？

林集举起黑猫，左看看右看看，说：“上古时期的主神？来头可真大啊。”林集意味深长的眼神换来黑猫一个白眼。

“呵呵……”科文只觉得太诡异了。

半晌过后，科文祭祀好像如梦初醒般的打了一个寒颤，疑惑的看着空荡荡的书房，“嗯？我怎么会在这…我不是应该在外面跳舞么？”他疑惑的看着眼前书桌上翻开的各种典籍，百思不得其解，刚才是有人来过吗？

可是科文怎么样也想不起来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好像刚刚做了一场梦。隐隐约约好像看到了女神。可能是自己喝酒喝太多了，在书房睡着了吧。科文这么安慰自己。

他搓搓脸，突然感觉脸上一阵刺痛，他找出一面镜子看着脸上新鲜出炉的伤口：“这是……猫的抓痕？”科文不确定的说着。

而此刻已经变回人形的阿塔利亚已经和林集走出了教会。林集对阿塔利亚说：“让我想想看，酒神的经典里是怎么说的，神王从用神树的果子酿了酒，当酒成熟的那一刻，打开盖子，一个女神便从世界的第一杯酒中诞生了。啧啧，好厉害。而且神明也叫阿塔利亚。你不想说点什么嘛？”

阿塔利亚从教会出来，就一直阴沉着脸，哪怕林集一路调笑，也不管不问，只是低着头，思索着什么事的样子。而林集刚刚说完这句话，阿塔利亚就回过头来看着林集，嘴里吐出一句话：“问题大了，有人在造神……”

林集被阿塔利亚这一个转身吓了一跳，不过接下来阿塔利亚的话把他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了：“造神？神还能制造么？虽然你一直神灵大人神灵大人的叫我，其实我都不明白神的定义到底是什么。”

阿塔利亚叹了口气，说：“你听说过诅咒么？”

林集：“……你是指那种诅咒别人，然后实现邪恶的愿望的那种？我只是听说过…而且是在小说和故事里。”林集不太了解阿塔利亚所谓的诅咒到底是什么，毕竟两个人其实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成长环境和文化底蕴也都不一样。所以对某些词的定义其实也可能有出路。

阿塔利亚点点头，说：“我说的就是你看的那种童话故事里，那种通过一句话和魔法实现愿望的诅咒，比如说把皇子变成青蛙，让睡美人被纺锤一刺便昏迷不醒。这样的诅咒，其实你会发现所谓的诅咒和祝福其实是一种东西。你不是也经常把桌子变成食物，把石头变成清水么？”

阿塔利亚清澈的眼神盯着林集。

林集回答：“我那是通过改变迷子，这种比起量子还微小的介于物质和能量之间的存在单位的构成方式，从而实现的。这又不是什么诅咒。”

“那你是通过什么来改变的呢？”阿塔利亚清淡的问道。

“用迷子和信息……你是说……”林集说着似乎想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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