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何为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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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本来还在猜测红a是谁，自己所认识的男性中没有和他相似的人，既不追求正义也不为恶作乱，也没有像那个神父一般给自己一种极度厌恶对方的感觉，从他的行事来看仿佛是一个完全为了自己活得舒心顺畅的人，恍然间听到红a说出自己身份的话，顿时整个人如同走在街上被雷劈了一样，嘴角不由得往两边微微扯开一个弧度，“不是吧，他说他是卫宫？开什么玩笑，这两个人完全就是八竿子打不着北嘛。”

因为和saber一起住在卫宫家的缘故，知道红a和卫宫士郎天天晚上腻在一起，樱倒是对这件事情有点认可，“难怪这两个人每天都要躲在仓库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原来是这样。”

听到妹妹的话，凛痛苦地扶了扶额头，想到红a这家伙屡次放自己鸽子成天到晚四处乱跑，“我的天，卫宫士郎这家伙在未来经历了什么，像他这种从来没有为自己活过的人，居然性格会变得这么恶劣。”

而卫宫士郎的反应最大，死死盯着面无表情的红a，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一点开玩笑的意思，虽然自己也有一点关于红a就是自己的猜测，但是在真正听到对方亲口承认的时候还是不敢相信这就是事实，然而看见对方平静得不像话的表情，卫宫士郎知道他没有撒谎，“不，不可能，我所期待的未来，并不是这个样子的啊。”

金闪闪看到这一幕，更是愉悦地笑了起来，“看来连你自己都接受不了自己啊，还真是窝囊呢，红色的家伙。”金闪闪现在也不着急了，一副被自己挖掘出来的好戏即将上演，怎么呢不好好欣赏一下呢，反正ea在手天下我有，随便怎么浪都没问题。

红a看见卫宫士郎那一副不敢相信这一切的模样，心底暗暗唾弃：还在执着于正义的伙伴吗，看来这个家伙脑子不是一般的死板，正义的伙伴不过是从切嗣那里继承过来的遗志而已，这个目标看起来很伟大、很感人，但也只是一个无聊的空想，人只要活在这个世上，就已经没有了绝对的正义和邪恶，为了抑制力奔走这么多年，到头来自己所做的一切也不过是自己片面地认定其正义罢了。

红a想到了自己手上所沾染的鲜血，这些都是为了所谓的正义而造成的杀戮，但是对于被自己杀戮的那一方人呢，难道对于他们来说他们所作的事情就不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正义了吗。

所以到头来，一切的一切还不是为了自己，只要能够懂得这一点，之后发生的的事情也就有改变的余地了。

如果要说红a有没有正真地想过直接杀了卫宫士郎，答案肯定是肯定的，只要杀了他，之后他就不会成为自己的阻碍，但是，如果真的杀死了卫宫士郎，那么自己和saber的缘也就断开了，将变成没有任何关系的两个毫不相干的人，那么自己所做的一切意义又在哪里呢，只是为了救回一个没有任何牵连的人吗，在经历过这么多事情之后，红a自认没有那么伟大。

要是换做卫宫士郎来思考这个问题，他的选择一定会和红a相背，对于能够拯救别人的事情，就算是牺牲了他自己，也不会有丝毫的犹豫。

“你还在渴望着正义的伙伴吗？你忘了之前被caster袭击时所看到的画面了吗？”红a来到卫宫士郎身边问道。

“这两者并不相违背啊。”卫宫士郎迷茫地说道。

“其实这不是两者相不相违背的问题，只要一直为了你所谓的正义而努力，早晚有一天会走上和我一样的道路。”

“一样的道路？”

“没错，正义不过是一道冠冕堂皇的理由而已，世界上没有绝对的正义也没有绝对的错误。”

“只要自己判断这是正确的不就行了吗。”

“那说到底依旧不过是一面之词罢了，你能保证你的选择就是对的吗，你能说不会在判断上参入自己的个人想法吗，如果她和其他人遇到了危险，你会选择先救谁，如果她和其他一大批人一起遇到了危险，你又会选择救谁。”红a看着半跪在地上的卫宫士郎，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我......我会选择....”卫宫士郎艰难地看了一眼saber，颤抖着声音说道：“如果其他人多的话，我会...”

红a听到这，握住干将莫邪的手已经开始止不住地看是颤抖：就是这种天真的想法，就是这种愚昧的正义，才让自己在以后的生活中痛苦不已。

林轻音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知道这样下去只有两个结果，不是卫宫士郎和红a两人彻底闹翻就是卫宫士郎被红a给带偏，于是走到中间隔开两人：“不要说了，你们两个笨蛋在这种地方有什么好争论的。”

在林轻音的心中，这种事情永远不会发生，因为她坚信自己能够阻止一切，如果阻止不了，那只能说明自己做得还不够多，还不够好，那么需要的只是更多的努力，更多的付出，而不是问题出现了而自己来进行选择。

红a看见saber拦住了自己，不免地低下了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saber，你也认同这种观点吗？”在他的记忆中，saber就是因为那无所谓的正义才会永远的消失，这也是他如此憎恨着渴望正义的卫宫士郎的原因之一，如果当时的自己能够用令咒阻止她，如果自己有更强的力量的话，一切也许就不会发生了。

林轻音的确非常地欣赏卫宫士郎这种无私奉献的精神，因为正是这种为了正义不顾一切的想法，他才会叫卫宫士郎这个名字，“与其说是认可，不如说是欣赏吧，我非常欣赏这个样子的卫宫士郎。”

卫宫士郎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看saber，刚才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已经背叛了对方，如今听到“欣赏这样的自己”这种话语，眼角不由自主地湿润起来，心中的感动无以复加。

“因为你们两个都是一样的人吗？”红a心中无奈地想到，“不过，即便如此，我也要将卫宫士郎的想法给纠正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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