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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中人琴棋书画或许不行,但医治跌打损伤却无一不精。

传闻,常山赵子龙七十余岁,一次洗澡时看了看自己身上,仰天长笑道:“吾一生征战,面对曹军百万大军尚且杀了个七进七出,到老竟无半点伤处!”说完带着笑容撒手人寰。

当然了,故事归故事,现实里整日刀口舔血的人,谁能没半点伤处?

尤其是一些江湖里的家族和门派,传承悠久,处理伤势都是必修之课。

何涂摊在床上,床单早已被染得鲜红。他面色苍白,双眼无神地看着在身上游走的一双素手。

这双手雪白无瑕,五指嫩如春葱,纤细而又修长,指甲用珍珠粉研磨,莹莹闪闪。

一层层的纱布包裹,其中洒了止血散,伤处的疼痛得到了缓解,且这一双手在身上体现出的仔细、温柔、凉意,都该让伤者心神得到放松。

可现在何涂却紧绷着神经,若不是他伤势太重,浑身乏力,只怕他已经躲到外边去了。

络络低眉浅目地瞅了他一眼,眉目间的风情,更是让向来心狠手辣冷酷无情的何涂,心肝俱颤。

“不知太乙剑派里面现在如何了,能够休息的时间不多,你先睡会儿。”

“我们还有老宅派来的十余人安排在附近,可曾来接应了吗?”

“按你说的在外边的石墙上做了记号,只是目前还未见到人来。”

何涂心里念着何花山死前的场景,血水从何花山眼眶鼻孔耳朵嘴里淌了出来,金线连着刺入他体内的银针,在风中微微颤动,这一幕久久不能消散,定格在他脑海中,几乎闭上双眼就能清楚地看到……

络络走出了房间,这里再无旁人。

年幼时得知爹死去,何家的大人们几乎都在那场大战中死绝,头顶的天空好似砸落了下来——这辈子该伤心该痛苦的,都已经忍受完了。何涂原以为自己已经不会再伤心,不会再悲痛,因为那时的他,已把这辈子的痛苦都尝尽了。

可他还是流下了泪来。

昏昏沉沉,被人摇醒,只觉得脸上湿着,尚未干透,何涂心知必有要事,忙提神睁眼,看到了络络和两名年轻的男子。

何如,何信;这两人来自何家那一处绝密隐蔽的村子,是前家主培养的暗使。

何涂曾与两人分别比斗过,两百招内,彼此不分胜负。

“我们得尽快离开此处。”何如面如清秀,只是肌肤失了血色,显得较为阴冷。

何涂当然懂得他话中的意思,他们何家能够准备后手,既与怀家联合,又暗中调动家中高手来接应,为什么宁家就不会有后手呢?

“从王屋山走,那里有个寨子与我家来往多年可以信任。”络络说着,宁家偌大的名头,手段神鬼莫测,多小心都不为过。

几人将何涂扶起来,安置在一张软架上,叫怀家的两名手下前后抬着出了酒家,再上了一辆马车。

数骑伴着马车,匆匆地驶向王屋山。

天已黑,也不顾路上难行,过了阳城,再从一条极为难走的偏僻山道入山,山路兜兜转转,怀缘对马车中的何如,何信,何涂三人说道:“前边就到了,那寨子的寨主早年就收了我家重金,多年来一直是我们安置在河东路的眼线。”

江湖世家,许多消息大抵是这样来的。

借着月光,看那寨子依山而建,所用皆是木料,放眼看去,几乎与丛林融为一处。

怀缘当先骑去,喊了门,对了两句切口,那边寨子就拉起了吊门,还有数名山匪跑出来相应。

一伙儿到了地头放下心来,热热闹闹地进了寨子,何如、何信将何涂抬下马车,跟着众人来到聚义堂,走进去就见前边的人都抽出了兵刃。

堂中灯火通明,引路的山匪退到了两边,其中的寨主一脸平静地对着怀缘拱手,说道:“怀兄弟,抱歉了,哥哥今日跟你赔个不是……你们的事情,我们这一处小小的寨子,实在是掺和不起。”

堂上一张老藤木大椅上铺着毛垫,端端正正地坐着一名青衣女子,背着一柄白色大伞,不是宁瑶月又能是谁?

怀缘气急而笑,说道:“王寨主,你收两家的钱,我不怪你,可你今日把怀家、何家卖给宁家,这笔债,你们还的起吗?”

那寨主干笑着说道:“这债太重,哥哥还不起,所以只能远走高飞;穷山恶水难养人,也实在呆得烦腻,这不,兄弟们正闹着要分家呢。”

何如对何信使了个眼色,拔出一柄细细长长的唐刀,走到怀缘身边,沉声说道:“没想到宁家一名女子也有这般胆色,敢独自前来找我们!”

络络不识得宁瑶月,但不妨碍她身边的哥哥跟她细说,这时运气静听,附近无一丝动静,居然没有埋伏,不由得心生妒忌。她冷眼看着宁瑶月,“宁家小手段天下无双,可论到绝学武功,也不见得比我们不见光强出多少!你金线银针再是独步武林,能敌得过我们?怕不是找死来的吧?”

宁瑶月一派从容,稳坐位上,把几人一一打量,颇有些惋惜地叹息了一声。

怀缘,怀督甚是警觉,何如,何信被何家前家主所培养,也是一等一的好手,皆是心生感应,隐隐约约觉察到了宁瑶月的心思。

络络却不明白,怒道:“你叹什么,可是看轻我吗?”

宁瑶月说道:“我叹何碎不在此处,我身后这柄特制的冰蚕寒食伞无用武之地。”

“放肆,宁瑶月,你胆敢把我们怀家五兄弟都不放在眼里!”怀以拘命符直指前方,气劲凝聚,眼看就要出招之际。

一股极暴躁的夜风,从堂外吹了进来,拂过他的背脊,令得怀以感到遍体生寒,浑身僵硬。

这肯定不是风太冷。

尽管这阵风来的奇怪,但真让他畏惧的,是风中的那股气势。

如此熟悉。

难以忘记!

他一动不敢动,本就变样的丑陋的脸庞,出现了惊恐的夸张的表情,又丑,又滑稽。

何涂在最后边,身边是护着他的何信,两人不约而同地转过头,看向堂外。

夜色沉沉里,一名个子较矮,且壮实的男子徐徐走到堂前。

在门外伸了个懒腰,取下腰间的酒葫芦,大口喝酒,跨步迈入——灯火映照在他的脸上,那一道自额头贯穿下来,直到颧骨上,将眉峰中断的疤痕,是这般的凶神恶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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