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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杀了他。”房梁上的人看着倒下的年轻人的尸体,问道。
“闯入一个女士的澡堂难道不是一个猥琐的偷窥狂才能做出的事情吗?”萨布琳若无其事地放下了手中的枪,面对这个人,除非拿着重武器对着他扫射,不然就毫无意义。
浴池已经不再冒出烟雾,实际上现在的温度已经让萨布琳感到十分的不适。
“如果怕他走漏消息的话,在发现我的那一刻,这种担心就毫无意义了不是吗?”显然对方依然对萨布琳杀了谌昊这点感到困惑。
“不,渐冻人,你是个杀手,而且是个优秀的杀手,而一个优秀的杀手是不会做除了杀人以外多余的事的。”萨布琳说,“实际上有人既然能请你来杀了我,就说明这件事根本就已经走漏了风声,但是无所谓的,有我没我都不会影响到事情的进展,看来请你的人的智力也不怎么样。”
“对于要杀你这件事,我很惋惜。”
“否则按你的作风,应该不会等我讲完故事才现身吧。”
“你在把钱转到【维塔斯】名下的账户之前,我也可以阻止你。”
“那么,是谁会请出你这个已经金盆洗手的人来干掉我呢?”萨布琳的确产生了疑惑,因为她的所有猜测都是建立在对方想要阻止她的行动这个既定前提上的。
“白王。”
“什么!”萨布琳失态了,“为什么。”
“其实,就在刚刚,你还是有选择的。”渐冻人说,“如果你没有开枪打死谌昊的话。”
“什么意……”萨布琳并没有把话说完,一幕绝对不会在现实世界里发生的事情发生了,谌昊,那个刚刚被她杀死的年轻人,化成了屡屡白光,消失在了萨布琳面前。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渐冻人阻止了萨布琳即将出口的询问,“我只是接到了‘如果你杀死谌昊,就杀死你’这个命令,实际上,对于白王的意图,我也很困惑。”
“所以你并不是复出,而是站到了白王同一阵营是吗?”
“怎么理解随你。”渐冻人给了句废话,“实际上,白王成就了你,即使你死了,战争一样会开始,而你的目的,不过就是向龙夏复仇不是吗?”
“哼,随你怎么理解。”萨布琳也回了对方一句废话,温度已经降到了零下,水隐隐有了结冰的趋势,萨布琳认定自己已经活不久了,她没有选择挣扎或是大喊大叫,她闭上了眼睛,或许有不甘,或许有遗憾,但是有一点毋庸置疑,她累了,这么多年,为了一颗在那个灰暗的雪地里沾染了鲜血的红星,她付出了太多,自己的青春,自己的美丽,自己的情感,或许她已经该休息了。
但是,命运却告诉萨布琳,还没到时候。
浴池两扇沉重的樟木门被一股巨力掀飞,萨布琳首先看到的是陈枭的保镖黑蛇,然后才是陈枭,他没有说什么多的话,抬枪对着渐冻人就是两枪,而黑蛇则一脚将木地板踏出了龟裂,用人类无法做到的动作朝渐冻人扑了过去。一面冰墙凭空出现在渐冻人面前,竟被黑蛇一拳打碎,紧接着是第二面冰墙,这次空中无法借力的黑蛇被拦住了。”
“让我想想,因为废话太多,一个从未失手过的杀手第一次失手了?”陈枭依然是一副轻松的样子。
“这样好吗?”萨布琳虚弱地开口了。
“你是指什么?”陈枭反问,“我只知道一个杀手企图杀掉我的客人。”
“呵,希望白王也会把你这番说
辞听进去。”萨布琳说。
“好像你对我救你一命这事感到很遗憾啊?”陈枭说,“我也可以马上出去,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顺带把这个门修好,而你继续和这位耍冰的先生谈最后几秒钟的人生。”
“哈!”萨布琳笑了出来,尽管自己的上下嘴唇还在不停的颤抖。她赤身从浴池中走了出来,陈枭很贴心地为她披上了浴巾。
“你是不是喜欢我。”萨布琳一边披上浴巾一边说,连一旁和渐冻人对峙的黑蛇也是忍不住身子一歪。
“……”陈枭更是被这种突如其来问题问得脑子短路的一瞬间,这是他以为永远不会出现在自己身上的情况,然后他眯起眼睛,蔑视的笑了起来,“自恋也要有个限度的吧,蠢货,我会喜欢你这种脸上一道难看的疤,声音比男人还难听,啪啪啪的时候都能把人吓萎了的女人吗?”
“一向淡定的你用出这种侮辱性的语句,果然你还是慌了。”萨布琳说,“你很聪明,聪明到连白王这种人都要把你放在身边才放心,但是有些事情不是聪明就能解决的,比如,你喜欢我这件事。”
“……你想做什么。”陈枭收回了表情,略带无奈地问道。
“我们结婚吧。”
渐冻人也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事情,他觉得自己既然不是很想完成任务,也就没有吃狗粮的必要。于是他在黑蛇的注视下飞出了这个浴池,没错,飞。至于黑蛇,他隐晦地看了自己老板一眼,然后退进了黑暗中,萨布琳不知道他走没走,总之这个人总是可以在任何地方找到黑暗,然后融入其中。
“他根本没打算杀你,渐冻人那种人如果要杀人,是不会……”
“答复我。”萨布琳打断了陈枭。
陈枭用复杂的眼神看着萨布琳:“其实我觉得在我答复你以前,我们可以尝试先来点一夜情或者‘做朋友’之类的戏码,现在的年轻人……”
“为什么你一定要说些垃圾话。”萨布琳一蓝一黄的眼睛里闪烁着陈枭从未在她眼里见过的光芒。
“为什么你会做出这个决定。”陈枭叹了口气,问道。
“嗯?英雄救美,美人以身相许,不是烂大街的桥段吗?”
“第一,你我都知道这种桥段可以在任何人的身上发生,但是你我除外;第二,你不是美人,而我,更不是英雄,我只是一个在超级罪犯手下打工的普通罪犯而已;第三,一边在叫我别说垃圾话,你自己不也开始说垃圾话了吗?”
“好吧,就在刚刚,我快要死之前,我想通了一些事情。”
“等等!让我猜猜。你以一个亡国的上校的身份,带着一众亡国的士兵,为了你父亲的遗愿,一个莫须有的信仰,已经付出了太多太多。你在国家之间的夹缝中求存,将【维塔斯】这个维塔斯的残党经营得不那么脆弱,其实这些都不是为了复仇,而是为了让连自己都不信的信仰得到闪耀,说白了,都是为了你的父亲。”陈枭停顿了一下,做贼心虚般地看了一眼萨布琳,看到她依然微笑地看着自己后才继续道,“但是,今天,哦不,是一周以前,你在谌昊那里看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人生。你觉得谌昊的以前跟你有些许相似,都是在地狱挣扎着的人,但是他逃出了地狱,而你没有。今天,你把他带来了这里,给他讲了你的故事,你只是想让某人了解你,不管他是不是一个死人。但是在你快要死时,你发现到现在这种时候,你一个人已经不能改变大局,一直以来的想做的事情现在即使没有了你也会实现,所以你动摇了,然后你做出了这个决定。”
“你真的很聪明,我的枭。几乎全对,有一点错了。”萨布琳这一刻没有了那种狠辣,看起来完全变成了一个有些调皮的大小姐,“其实我一直都在怀疑自己所做的一切,我并不像老爸一样义无反顾,但是每次想到老爸眼里的光芒,我都感觉到自己不能停下,直到现在,一切已经无关紧要。”
“好吧,作为一个朋友,对于你念头豁达我表示很开心,但是你也不能不顾我的感受……”
“闭嘴!”萨布琳爆喝一声,此刻她又成了那个【维塔斯】的首领,“一句话,yes or no!”
这种只要敢说半个“不”字分分钟提刀砍死你的架势把陈枭给震住了:“额……在我回答你问题之前我有一事不得不说。”
“放!”萨布琳难得说了个中文。
“你也知道,我们这种身份……”
“屁话!”萨布琳又是一声爆喝,“叫你放你还真放啊。”
陈枭突然沉默了,他玩世不恭的神态渐渐从脸上消失:“我是喜欢你。”
“那还说这么多干嘛,你让我一个女士开口,也……”
“26岁那年,我放弃了高薪的职业,走上了这条道路。”
“我知道,我现在只想……”
“听我说完。”这次轮到陈枭打断萨布琳,“我曾经想过死,但是在死之前,我想了很多,可能是没有勇气,也可以说是悬崖勒马,死之前我突然觉得我在世界上走这一趟如果就这样完了将毫无意义,虽然大部分人的一生确实可以说得上是毫无意义,但是人快死的时候,‘想活着有意义’这种想法就会在脑子里迸发。”
“你悬崖勒马的标准就是加入这种性质的组织?”萨布琳忍不住吐槽。
“没错,如果我想做点什么,这是最快的途径。那场冷暴力战争成就了现在的龙夏,而龙夏,也该为它所做的事情付出一些代价。”
“为什么一定要快呢?”萨布琳困惑到,“以你的水准,花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混到某些地位,到时候把帝国洗牌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这就是我要说的了。”陈枭看着萨布琳,萨布琳突然看到了陈枭眼里的悲哀和隐藏起来的,对自己的感情,“我得了癌症,这也是我最开始想一死了之的原因。”
萨布琳一怔,神情少见地带了些慌张:“那又怎么呢,现在的医疗条件……”
“你应该很清楚,我得到了现在的地位后,什么医疗条件弄不到?”陈枭似乎在判自己的死刑,“也许在下一秒钟,我就会死,实际上,每次出来办事,我都要极力克制自己的病情,包括现在。这也是我永远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的原因,那会使我感觉稍微好一点。”
“对不起。”
“为了什么。”
“刚刚我把你的脸按在了地上。”
“哟,女人果然是这种什么小事都会在意的生物吗?我还以为你脱离了这个范畴呢。”陈枭沉重的表情突然换成了一脸贱相。
回应陈枭的是一个耳光,萨布琳用教科书般地傲娇把头扭到一边。
陈枭揉脸似的把脸又换成了一副严肃样:“即使这样,你也不改变之前的决定吗?”
萨布琳瞪向陈枭。
“说起来,你还真是蠢呢,你的故事,讲给我听不就好了吗?”
两人吻在了一起,并“一不小心”摔进了已经凉透的浴池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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