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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年回到清县,第一件事就去找了战叔,两人一见面都有些认不出对方了。战叔老了,脸上的皱纹更深了,白头发染完又长。战叔看傅斯年,也变了模样,西装革履透着商人的精干沉稳,不似从前那个青涩的实习警察了。

“这么长时间没见,你也快四十了!”战叔拍着傅斯年的胳膊,欣慰的笑道。

傅斯年淡淡一笑:“还有五年呢。”

“我一想这次就得叫你回来,我岁数大了,这些案子还是得交给你们年轻人啊!”

“战叔,我不做警察五年了,这次办案还是希望你能来协助。”

战叔起身:“那走吧,不过可不能跟你们熬夜了,可乐离了人可不行。”说着拍了拍可乐,跟傅斯年一起去了警局。

去到警局的时候,祝暖及组员已经将十几年前案子的经过了解清楚,傅斯年一来,正好开始了解眼下的这两起案子。

邓岳主持会议,打开多媒体,完整的讲述了一遍案件过程:“两起命案均为他杀。六月七日,星期六,上午八点十二分,行人于东郊烂尾楼发现一具尸体。经过勘察,死者叫周清,女,三十二岁,身高一米六四,体重九十斤,东郊服装厂工人。根本死因是突发性冠心病,死亡诱因尚未不可知。”邓岳翻动屏幕:“受害人杨晓薇,女,身高一米五六,体重七十五斤,书店售货员。死于六月十三日晚十点零八分,机械性锐器创伤致死,腹部中四刀,均为致命伤。”

讲述完毕,大屏幕上的图片换成了受害者局部皮肤:“之所以与十三年前的案子联系起来,是因为凶手对受害人的死亡处理。受害者周清一头长发被剃去,代之以六个戒疤,这一作案手段出现在张意小说《锦年记》第四卷六章。受害者杨晓薇腹部几乎被剖开,凶手将外露器官重新放回体内,并将伤口缝合,缝合手法与十三年前张艺明案相同。经法医鉴定,整个缝合过程中,死者尚未完全死亡,存在模糊意识。”

“这么残忍,会不会是得罪了什么人,故意用之前的手段作案。”祝暖小组的谷麦问道。

“有可能,不排除模仿杀人。而且这一作案手段出现在《锦年记》的三卷八章,所以才把两起案子与十三年前联系起来。”邓岳说道。

战叔沉沉的低叹了一声:“今天大家都在,我也就把这么多年心里想的说一下。”拿过十三年前的卷宗,“其实这些年我一直在想,当年的案子是不是错判了。”

“战叔。”邓岳轻声道。

“没事。”战叔抬了抬手:“我这么大年纪了,不在乎那些虚名。”继续道:“当年确定张意是犯罪嫌疑人,一是凶案现场DNA符合,二是张意亲口承认,三是侦查过程中的细节,从张意书架上书本和房间中物品的摆放,可以确定他有强迫症,这一特点与凶案现场伤口缝合的手法,以及严丝合缝贴在一起的纸张的作案手段符合,他爱好美术,那张贴加官上没画完的图原作主人正是张意。四是写作内容,作案手段与他未发表的手稿一模一样。这几点,确定了他就是凶手,可随即诊出张意的精神分裂症,所以没有判决死刑。”

战叔将档案袋里结案报告拿了出来,指着其中一处细节:“如今回头看这起案子,不如作一个假设,如果张意不是凶手,当年的案子是误判,那么凶手还有可能是谁。”战叔的目光看向傅斯年。

傅斯年恍然明白:“看过张意手稿的人!”

祝暖问道:“可现在张意已经疯了,看过手稿的人还能找到吗?”

“未必。”战叔摇了摇头:“这些年我常去探望他,不知道怎么,有时候他看我的时候,总觉得他跟正常人没什么分别,也可能是我想多了。”

“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傅斯年轻触桌面的手指一顿,“当年金辉早就得知张意是画的主人,隐瞒着以此勒索,也就是说张意提前两个多月就知道警方在怀疑他,这段时间,足够他这样一个精通文字的人去学习怎样伪装精神分裂者。”

“可如果凶手不是张意,他为什么要任凭金辉勒索,而且承认杀人,并扮演这么多年的精神病呢?”邓岳颇为不解。

战叔指着纸上那段细节,转头问傅斯年:“还记得谢书影吗?”

傅斯年微微思忖后点头:“那个美术老师的妻子。”

“没错,她们三个是一起长大的,她是语文教师,写的一手好文章,现在也是小有名气的作家了。”战叔回想起十三年前的那个夜晚,妻子为了证明丈夫的清白,毫不顾忌的闯到警局来。“当年就是她在无声无息间,向警方传达了凶手有可能是张意的信息,而我们谁也没有怀疑她,因为她扮演的是险些被丈夫抛弃的妻子,为了挽回家庭,不得不说出疑虑。”

“战叔你是怀疑她吗?”祝暖问道,“可她好像没什么作案动机。”

傅斯年手指时断时续的敲击着桌面,沉吟道:“我总觉得,赵海洋隐瞒了什么。如果谢书影有嫌疑,那赵海洋一定隐藏了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偌大的办公室一如既往的乱中有序,所有人都在脑子里进行自己的推测,这桩案子的发生,不仅是风平浪静了十三年县城又一桩大案,更牵扯出了陈年旧案的司法判定有误,这对整个警局都是一次沉重的教训。

“既然这样,不如先去医院看看张意的情况,说不定会有所收获。”傅斯年提议。

众人没有意见,一同去了医院。半路上,战叔电话响了起来,来电显示一个霞字,“明霞,有事吗?”

“昨天不是说好了给你送饺子吃的吗?怎么没在家啊?”

战叔一下想起来昨天在公园遇见李明霞,闲聊着应下的事,自己还说帮她收拾下水管来着,连忙道:“真不好意思,光顾着案子的事儿了,一转头就给忘了,人岁数大了记性不好,你别见怪。”

“嗨,这有什么见不见怪的,在单位吗?这也到吃饭点了,中午回来吃吗?”

“哦,不回去了,大伙儿一起,刚都吃过了。”战叔睁着眼睛说着瞎话。

“那行,留着你晚上回来吃,那你忙吧,我先挂了。”

“哎哎好。”战叔连声应着,挂断了电话。

邓岳转头朝副驾驶的战叔瞄了一眼:“战叔,又是霞姨啊?”

“啊...”战叔应着,低头边放手机边笑骂:“哪都有你!”

傅斯年听在耳中,思绪浮起那天云卷云舒,晴空一碧的上午,公园长椅上战叔回忆往事的沧桑模样。现在有一个嘘寒问暖的人,他从心底里觉得高兴,战叔于他的情谊,说师徒也不为过。“战叔,打算请我们喝喜酒吗?”

“你小子怎么比年轻时候还皮呢!”战叔从后视镜里瞪了他一眼,转而笑道:“倒是你啊,结婚这么多年了,有没有小朋友啊?”

祝暖闻言转头看了眼傅斯年,傅斯年握着她的手笑道:“我们不打算要孩子。”

战叔闻言一怔,随即笑道:“也好,两个人清清静静的。”战叔一向开明的很,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他跟不上新思想,但也顶烦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别人身上的老头子。

车窗外的风景如故,只是高楼换了新漆,许多旧房子也重建了,县中心繁华更胜从前,车堵得不比市里差。

傅斯年转头望向祝暖:“等咱们退休了,就来这儿养老吧?”

“好。”祝暖轻声应着,她几乎能穿过傅斯年的眼,望见老去的生活,两人一房,养些宠物和花草,在摇椅上晒太阳讲年轻时的趣事,没有儿孙作伴,但有彼此就够了。

众人到了医院,隔着病房门看向屋子里的张意,他就像个智商时有时无的孩子,忽而平静忽而疯癫,傅斯年向医生询问着:“十三年,一点好转都没有吗?”

医生摇了摇头:“也不是完全没有,他属于时好时坏,情绪十分不稳定,尤其是看到书本的时候。上一秒还平静,下一秒就四处乱跑,喊着什么我们也听不懂。”

几人推门进去,站在病床边,“有没有可能存在伪装的可能?”傅斯年冷峻的眸子看向坐在床上数葡萄粒的张意,心中无数个疑问闪过。

医生思忖了一下,比较严谨的说:“这种情况有可能发生,但不太可能发生在张意身上,他已经在这里住了十三年了,我是八年前来到医院的,一直跟他有所接触。如果说一个人能伪装精神分裂八年而不被医生发现,那这个人大概离真疯也不远了。”

“好,我们大概了解了,谢谢医生。”祝暖噙着笑意说道。

“你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呢?”战叔坐到病床边上,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糖递了过去,张意笑嘻嘻的晃着脑袋接了过去。

战叔伸手,邓岳递过谢书影的照片,战叔拿着照片在张意眼前晃了晃:“认识她吗?”

张意的头从左向右,又从右向左的转着,像个不倒翁,呆滞的眼神一点点凝聚起来,忽然大叫着蒙住了脸。战叔又拿过赵海洋的照片,凑到了张意面前,张意从指缝里看了照片一眼,连忙合上了手掌,整个人都埋在了被子里。医生护士赶紧走了进来:“战警官,你们先出去吧,病人需要休息。”

“等一下,最后一张,最后一张。”战叔拿过一张其他案子里嫌疑人的照片,强制的扒开张意的手,张意慌乱的错开了目光,大叫着缩到了床角。

战叔一行人被医生赶了出去,病房外,战叔把照片都还给邓岳:“所有反应都一样。”

“医生都这样说了,张意应该不是装的吧?”谷麦站在一旁问道。

“就算有可能,医生也不会说,一旦是真的,十三年的装疯卖傻,医院要承担很大责任和舆论。”傅斯年站在一旁静静的说,目光还在病房中的张意身上。

祝暖疑惑的转过头:“那你刚才还那样问?”

“我是想看一下张意的反应。”傅斯年收回视线:“如果不是真疯,就是伪装的太好了。”

“去谢书影家吗?”祝暖问道。

战叔抬起手臂看了眼:“都快一点了,先吃饭吧!”

“战叔请客吗?”邓岳在旁边笑道。

“好!我请!”战叔敞快的说着。

六月份,学生快放期末考试了,老师的工作也紧张起来,不过更多是像学生一样对放假的期待。中午午休,办公室的老师都回家了,只剩赵海洋,谢书影去了他的办公室,关上门,两人一坐就是半个小时,终于还是赵海洋先说的话:“今天有人去看阿意了。”

“我知道,立了专案小组,当年的战警官,还有特意从市里聘回来的傅警官。”谢书影随便那过一本地理书看着,淡淡的说。

“我担心。”

“担心什么?”谢书影立刻打断他,抬眼看去:“我写了这么多的稿子,熬了这么多年总算出名了,所以我就信一句话,种什么样的因得什么样的果。所以,你担心什么?”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这么多年,我没有一天睡的了安稳觉。”赵海洋双手撑着头,疲惫的说。每晚他都要靠药物进入睡眠,第二天常常像没睡觉一样的疲乏,现在甚至连安眠药都不起作用了。

谢书影放下书,冷冷的说:“我说了,因果循环,老天是公平的,这一切都是张意的错!”

“书影...”

“好了!别再提这件事!”

战叔去了那家洪记饭店,对傅斯年说:“这十多年,以前的老餐馆不少都不干了,那家驴肉馆你还记得吧?六年前一家都移民了,也不知道少了哪味料,后来整个味儿都变了!生意越来越不行,三年不到就倒闭了,现在开了家早餐店,倒还算红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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