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 风云突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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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您应该先捎个信来。”士兵骑马爬上山口对凯特琳说，“那样的话，我们就可以派人护送。这段时间谷地可不太平，各种情报探子佣兵混在一起，更何况您只带了这么点人。”

“我们的确是尝到了惨痛的教训。”凯特琳道。有时候凯特琳觉得自己铁石心肠。六个英勇的人牺牲了性命，凯特琳才能走到这里，然而她却连为他们掬一把泪都做不到。就连他们的名姓，也越来越模糊。

“有人不喜欢我们到东境，我们第一次损失了三个人，后来又死了两个，兰尼斯特的仆人伤口溃烂，死于高烧。听到你手下接近的声音时，我本以为我们完蛋了。”他们决定孤注一掷，手握武器，背靠岩壁。提利昂当时一边磨斧头，一边开着语气辛辣的玩笑，这时他们首先看到来者高举的旗帜，正是亚历山大家族的白底金色紫荆花标志。对凯特琳而言，再也没有比这更受她欢迎的东西了。

凯特琳松了一口气，一边回头瞄了一眼骑行在波隆身旁的提利昂。他们俩成了哥们儿，小个子的精明狡狯，让她颇感不悦，他们刚上山时，提利昂是她的俘虏，五花大绑，求助无门，瞧瞧如今他变成什么样了？虽然依旧是凯特琳的囚徒，但骑着马，腰间斜插匕首，鞍上绑着大斧，身上穿着从尸体上取走的锁子甲。

二十名骑士和士兵走在提利昂和凯特琳残败不堪的队伍两侧，他们都是亚瑟的近卫士兵亚历山大的忠仆，然而提利昂却连一点畏惧的神色也无。自己已经得到了消息西东境闹翻才会来到鹰巢城。难道他真是无辜？难道他真的不怕？难道他当真与布兰、琼恩.艾林以及其他事情无关？果真如此，那凯特琳又是怎么了？为了把提利昂带来这里，六个人丢了性命。

于是凯特琳骑马跟在士兵身边，穿过血门的阴影。英雄纪元时期，无数兵马命丧于此，却依然无法攻克峡谷。石砌工事彼端，峰峦骤然展开，绿野、蓝天和白雪皑皑的山尖骤然呈现，美得让她喘不过气。此刻，艾林谷正沐浴在晨光之中。

峡谷在他们面前绵延，直至氤氲弥漫的东方，这乃是一个祥和恬静的国度，四面受群山庇护，内中是肥沃的黑土，宽阔而舒缓的河川，还有在阳光下明亮如镜、数以百计的大小湖泊。田野间大麦、小麦和玉米结实累累，就连高庭所生产的南瓜也不比这里硕大，水果更不及此地甜美。他们走进峡谷西端，通过最后一道山口后，道路便开始蜿蜒向下，直至足足两里高的山脚下。

……

劳勃站在艾德尸体旁边，还花了点心思打扮。他穿着黑天鹅绒上衣，胸前用金线绣着拜拉席恩家族的宝冠雄鹿，外罩黑金格子披风。他手里拿了瓶葡萄酒，喝得满脸通红。看着眼前教会几个人围着艾德的尸体哼着不知名的歌谣，不耐烦骂道：“行了，全部滚出吧！”

劳勃看着远处低声哭泣的珊莎.史塔克说：“孩子，我向七神发誓我会让天杀的弑君者血债血偿。”

“他死了我父亲就能活过来吗？”珊莎说。

劳勃被冲了一句，但没发作他也不知该如何劝解这位自己儿子的未婚妻，低声咒骂了一句后和几位御林铁卫走向了王座厅。劳勃当上国王十三年时间仅仅召开了三次御前会议，他用这些时间用来嫖妓、酗酒、打猎，这次事情闹得太大了，才召开了第四次。

这次仅仅来了三个大臣大学士、太监、小指头，而劳勃的二弟，早在琼恩.艾琳在位时期，史坦尼斯.拜拉席恩和他发现了三个孩子均为金发，不由得心生疑窦，通过一些列的调查，他们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三个孩子均不是劳勃亲生，而是由王后瑟曦与其孪生弟弟詹姆乱伦所出。就在艾林进一步寻找证据，准备向劳勃揭露真相时，却离奇暴毙。史坦尼斯亦成为惊弓之鸟，他坚信艾林是被后党灭口，为了避免自己重蹈覆辙，他仓皇离开了君临，返回了自己的封地龙石岛，并开始暗中招兵买马，积蓄力量。而蓝礼.拜拉席恩在艾德被杀后也极速返回了风息堡。

“陛下，弑君者跑了。”小指头告诉他，“传说是逃回凯岩城和他父亲会合。凯特琳夫人逮捕小恶魔的事，已经传遍大街小巷，所以我在君临加派了守卫，希望您不介意。”

“七神啊，这一年就不能让我安静一下吗？”劳勃不耐烦的呻吟道，“那个女人怎么样了。”

“王后不吃不喝两天了，陛下。”太监用他甜腻的声音说道，“按照您的命令已经传令给了泰温公爵。”

“他妈的那就不要管她。”劳勃说，“徒利家那个女人到底在哪里，你的小小鸟到底行不行？”

“陛下，她从劫持小恶魔时，出现在东境过，原本我们以为她会回到北境但她……”太监递给了劳勃一张纸条继续说，“徒利家的也传来控诉，说西境士兵伪装成匪徒去劫掠河间地。而且双方在金牙城爆发了小型战役，死了一百多人。”

“继续传信给泰温让他的杂种儿子一个星期内启程滚去北境跪倒罗伯.史塔克面前请求宽恕。”劳勃怒道，“还有传信给亚瑟，让他看到凯特琳就把小恶魔救回来送回君临。先是在国王大道上公然绑架，然后又公然在城里面杀人，又是艾德被兰尼斯特刺死。能不能让我安静一年！”

“您的意志陛下，如果兰尼斯特拒不听令怎么办？”小指头小心翼翼的说，“空缺的御前首相也应该补缺。”

“拒不听令我就带着军队把弑君者的头给砍下来放在艾德的旁边让他知道惹怒我是多么的愚蠢，而且让人把泰温的凯岩城女人全部强X一遍，就这样写，至于御前首相让亚瑟来当吧，寄给东境的信顺便把这个东西也给他。”劳勃说完抛给小指头一枚代表御前首相胸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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