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北境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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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林谷的日出，将东方的天空染成玫瑰和金黄。凯特琳.史塔克双手搁在窗外雕饰华丽的栏杆上，凝望着逐渐散溢的光辉。黎明爬过田野和森林，世界在她脚下由漆黑转为靛青，再变成茵绿。幽魂般的水冲出山脊。

“还有什么消息？”凯特琳说。

“泰温公爵正在凯岩城召集军队，这是半个月前的消息，夫人。”身后的房间里，穿着女仆装的侍女回答，“您哥哥信上说他派人去凯岩城，要求泰温大人表明意图，但至今没有回应。艾德慕已命凡斯大人和派柏大人把守金牙城下的隘口，并向您发誓，他决不放弃徒利家族的每一寸土地，若兰尼斯特敢来进犯，就用他们的血来浇灌。”

凯特琳移开视线，不再观看日出。朝阳再美，也难以振奋她的心绪。想到一日之始如此美丽，却注定将以惨剧收场，她愈发感慨造物者的残酷。“艾德慕派了人也发了誓，但他不是奔流城公爵。我父亲大人有消息吗？”

“夫人，信上没提到霍斯特大人。”

“父亲若非病重，决不会把奔流的防务交给艾德慕。”凯特琳忧心忡忡地说，“鸟儿捎信来的时候，你应该立刻叫醒我才对。”

“杰哈茂尔大人告诉我，亚瑟大人想让您好好休息。”

“应该叫醒我。”凯特琳坚持。

这时门传来一阵轻响，“夫人，亚瑟大人让你过去花园一趟。”

“告诉他我马上就到。”凯特琳高声喊到。

亚瑟的居所位于一座小花园之上，花园呈圆圈状，白色高塔环绕四周。花园的泥土和青草上种植着蓝色花朵，当初工匠的原意是要栽培紫荆花，然而鹰巢城立基于山巅坚硬的磐石之上，无论自艾林谷运来多少沃壤，依旧不能让紫荆花在此生根茁长。于是亚历山大改种草坪，并在花朵繁茂的矮树丛间放置雕像。

亚瑟刚洗漱完，穿着睡衣翘起二郎腿喝着酒观看着日出。

“查出来了吗？”

“大人，查出来了确实是我们的人干的。”杰哈茂尔耸了耸肩说。“但不知道他们的去向，只有一个逃回了东境。”

“我们在君临还有人吗？不是都撤回了。”亚瑟郁闷的说。

“大人，还有您留给小指头的五百人。”杰哈茂尔提醒道，“据回来的士兵回答，培提尔.贝里席先去跟詹姆.兰尼斯特透露了小恶魔被凯特琳夫人劫走，后安插我们士兵的去穿红袍，然后就在妓院门口……”

“回来的士兵确定是我们的人？他怎么知道这么清楚？”亚瑟疑惑道，只有自己知道兑换出来的士兵不存在背叛的情况，既然查出来是自己人就郁闷了，好端端的杀艾德干什么。

“大人，确定是我们的人。至于士兵知道那么清楚是培提尔大人告诉士兵的，他也没想瞒着我们。”杰哈茂尔小心翼翼用着提醒的语气继续说道，“不是您支持五百人留在君临帮助培提尔大人去杀艾德.史塔克的么，然后嫁祸给兰尼斯特不是您想看的的么。”

亚瑟忽然想起还真的有这个事，当时下意识的认为“接下来的事情”是培提尔.贝里席会和原剧情一样要出卖艾德，让兰尼斯特家去折磨去砍头。没想到培提尔会来这么一出，暗怪自己当时是不是诱惑得太狠了让小指头挺而走险，不过也是，前世没怎么研究小指头的心路历程不过史塔克家没死绝之前，他就是想得到一个爵位来娶莱莎.徒利继承琼恩.艾琳的遗产是他当前的第一要务。让亚瑟感叹的是大名鼎鼎的艾德居然死于几个无名小卒的手里。

“七神…我想起来了。”亚瑟痛苦的呻吟道，“好吧，让我们在君临的人手陆续撤离，别让人发现了马脚。”

杰哈茂尔点了点头收起书桌上的信件转身离开，亚瑟拿起鹅毛笔给劳勃回信。只有劳勃才会天真的相信兰尼斯特家真的会伏法，他们在君临的人手可是比其他六国加起来要多。

这时布兰妮一身戎装进入了亚瑟的花园说道：“大人，凯特琳夫人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

亚瑟放下手中的鹅毛笔快步走到了外院脸上挂着迷惑性的绚烂笑容对凯特琳说，“夫人，您还住得惯吗如果不行我会给你换一间。”转身对着布蕾妮说，“出去守着我不希望我们的谈话被打扰。”

凯特琳只见亚瑟穿着睡衣就出来，心里是十分的憋屈，在她看来亚瑟对自己很不尊重。

“日安，亚瑟大人。”凯特琳说。

“日安，凯特琳夫人。”亚瑟略带着忧伤的语气抵给凯特琳一封信说，“我很抱歉，艾德大人是我最敬佩的人物之一，他的性格他的荣誉深深感染着我。但是…请您节哀。”

亚瑟的语气令凯特琳有些不安。凯特琳摊平纸张读了起来，然而关切随即转为怀疑，接着变成愤怒，最后成了忧惧。最后她看到了国王的命令站起来尖叫道：“不行，小恶魔是我的犯人谁都别想夺走。”

亚瑟被尖叫声吓了一跳，然后一脸怪异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感叹到她的脑回路真是棒，自己的老公死了居然还关心一个不清楚是不是杀自己儿子凶手的归属问题。虽然儿子跟丈夫和老婆跟婆婆的问题一样难解，这个时代的贵族强行拖入教堂结婚的人也不在少数，但表现得太露骨搞得亚瑟一堆话不知怎么提。

“我不得不提醒夫人，您的儿子罗伯.史塔克按照我的情报来推算正在率兵南下。小恶魔是不是杀死布兰的凶手我不知道，只知道你们别无选择。假如你们战败或者被击退，便永远也不可能脱身。若是你夹着尾巴逃回临冬城，那些北境封臣们对你们原有的尊敬更将荡然无存，有些人甚至会倒戈投靠兰尼斯特。届时兰尼斯特家便无后顾之忧，可以随意处置史塔克家族。你们最大的希望，或者说惟一的希望，便是你们能在战场上击败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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