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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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是时间的一节，不被空间掌握，再小的沙砾也是历史的场所，更不要说一座城市。对于温暖里的小城，宁静是全部的历史。

小明一开始以为自己到了另一个城市，就像之前那样，咻的一下，从这里到了那里，还可能离自己生活的城市不远，走几步路就能到的那种。但是这个城市没有风，人们漫步，打着招呼，动物大摇大摆的走在街上，气温舒适，不需要风。但是这个城市没有风，小明再次想，这个城市没有风，甚至没有任何理由，这一点，让他感到绝对的不真实。

结论是：先找把菜刀。

虽然是找菜刀而已，小明身上还带着钱，但他还是感到难以言喻的罪恶感。也许这就是个和平的城市，小明自嘲的笑了笑。前面是一条小巷，小巷的入口旁是一个小小的商店，他决定去商店里看看，虽然这种小商店一般不卖菜刀。买个玩具枪?反正也能拿来护身，只要吓住别人就行，小明心想。小巷的入口有股微风，清凉闲适，小明站了会儿，笑一笑，进入商店。

等他终于摆脱热情的老板，走出这件小小的商店。夕阳西斜，空气有些发凉，小明觉得应该避开这个小巷，毕竟不是早上。

但是，小明把刀别进裤子，用衣服盖住，决定去小巷里看一看。这不是关于理智或者是好奇的一个问题，欲望--小明自己也开始感到怪异--驱使这个人进入这个地方。

当他进入，他发现尽头是一堵墙，小巷的两边是一些未刮除的小广告，陈旧，好像只是多年前草草收拾一番。往下看，石板青里是一些黑色，草在缝里长出来，很少，但是高过他的脚背。往天上看，这地方应该比想象的明亮，小明这样想，微微的风有些冷。

等他再往前去，发现这完全是一个封闭的T字，那堵墙的两边又是墙，这是一条死路。你在逗我吗?这样的表情出现在小明脸上，幸好脑袋是个好东西，他硬是止住把刀扔在地上的冲动，深呼吸。

“主人，来喝咖啡吗?”这是一个女仆。在这个T字里，有一家女仆咖啡。小明仔细看了看，怪不得他没有发现，这家咖啡厅完全嵌在墙里。

“主人?”小明把视线移开，往女仆身上扫了扫。还行，不是特别难看，女仆装能加几分。好吧，决定了。

“我回来了。”咖啡没有罪。

“这边请。”女仆很开心，难到是宰客的黑店吗?宰就宰呗，顺手把老板宰了就行。菜刀在手，小明无所畏惧。

简约的风格，前面是吧台，后面是架子，架子上是摆放凌乱的杯子。楼梯在架子旁边，各种咖啡机器靠近楼梯。这地方还有两层？小明有些微妙的不满。

噔噔噔噔，一个乱发的男子走了下来，一只手的袖子撸到手肘，另一只手握着罐咖啡豆。西服的裤子，白色的衬衫，配合一件平平整整的黑色西服背心，脸上带着黑框的眼镜。

“老板，有付钱的客人了！”女仆蹦蹦跳跳，活力四射。

什么意思？我小明难道连钱都付不出？我就是走上二楼，从窗户里跳出去，也绝对不会赖账。

“那可得好好招待。”老板撸起另一只袖子，准备做咖啡。

“一杯加多糖的卡布奇诺，牛奶少些。”小明从动漫里学到很多的知识。

“优雅的品味。”小明感觉他对每个客人都这样说。

“不过，卡布奇诺，”店长把完成的咖啡向前一推，“还是要冷一些喝好。”

什么玩意儿，小明表示不知道有这种说法。

“那么主人，”女仆小姐端来一杯冰水，“在喝咖啡前，请漱一漱口。”

小明看着女仆期待的眼神，不想拒绝。其实他并不知道喝冰水干什么。

喝了，完了，咖啡。小明开始那嘴吹这个店长说冷了好喝的咖啡。

一根勺子却突然插进杯子里，小明知道是店长。生气，靠，我以后不来喝了，这是小明的面部语言。

女仆紧急救场，拿起咖啡杯，歪着头，给小明慢慢搅拌。

“主人，让小黑为您的咖啡施展爱的魔法，缓慢降温。”小明很尬，店主笑了笑，什么话都没说。

一支烟点燃，店主离开吧台，向外面走。烟气很重，小明严重怀疑这是二手烟。

女仆目送，恨铁不成钢，小明想起自己被别人家的孩子支配的恐惧，开始同情起店长。

”那么，主人，“女仆舔了舔勺子，”已经很好喝了。“说着，把咖啡递给小明。

“谢谢。”小明表示慌得一笔，谁，谁知道还有这种特殊服务。

“好开心，好开心，love，love蹦蹦。”女仆把手放在胸前，开心的左摇右摆。

小明，感觉，这个女人，好可爱，不行，我得想办法娶了她。

小明哆哆嗦嗦的喝完了咖啡，这个纯洁如雪的男人表示续杯，卡布奇诺，凉了才好喝的那种。

“完全ok主人，今天，小黑专门为你服务！”女仆将双手举高，高过头顶。

“啊，小黑好可爱。”小明也就在内心说说。

接着，他们开始聊天，番剧，一些老番，比如《傲娇的猫帮少年还书录》《我老婆都死的超惨的超能力故事》《一个王的英文首字母》。还聊自己的童年、家庭、理想、志向。小明不清楚自己有没有坠入爱河，反正自己要把兜里的钱花完。

小黑是个孤儿，从小就没了父母，店长收养了她，靠着卖咖啡把她拉扯大，生意不好，老板还要捡捡垃圾。

不管你们信不信，小明他反正是不信。走出咖啡馆，小明揪出口袋，什么都没了。幸好菜刀还在，小明有点想去厕所打劫。

“过来坐坐？”店长把烟夹在手里，头发在风中有些飘摇。

坐到地板上，这老板也不嫌脏。小明坐到老板身边，整理起自己的头发。

“你想知道小黑的事吗？”

“.......想。”

“一个约定，只要到太阳彻底落下之前，吧台上还有咖啡，我就告诉你。”老板随意的扔掉自己手上的烟。

“是要顾客买的？你这又没......“

“客人来了，进去等吧。”店长放下袖子，走进店里。

小明很懵，不是自己刚刚被打脸的缘故，而是来者。

黑色的皮衣，手上拎着一条皮鞭，高跟鞋，丝袜，脸上是浓浓的哥特烟熏装。

“这，好像是SM女王吧......“小明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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