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出击羌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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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将军”

“诸位，斥候来报，东羌各部逃往洛川，又集结了数万骑兵。由此可见，不将这些异族彻底铲除，不让他们无条件的投降我大汉，他们随时可以集结一支军队，袭扰我凉州，杀我大汉子民”段颎看着帐中诸将开口道。

“愿追随将军，铲除东羌，护我凉州，以报陛下”诸将齐声开口。

“好，田宴、薛礼令你二人率领五千人出其东面，到时敌军必定围攻你等。切记定要与敌军死战，不可退缩”薛礼乃是凉州卫军中第二猛将，统辖的九百骑兵又都是灵活擅射之士，用来进攻牵扯东羌主力最为合适。

“诺”二人当即领命。

“夏育，李存孝令你二千同时二千轻骑绕到敌军西面，待到田宴将其主力引到东面之时，你可撤机杀出，前后夹击”李存孝乃是天下无双的猛将，由其从背后杀出，凭借其勇猛定能快速冲杀到东面，与田宴汇合。

“其余诸将随我统率剩下兵马，待到羌氐阵型溃败，一齐杀出”

“诺”

“此战不以击溃敌军论功，只以斩首杀敌论功，诸位自当率麾下将士奋勇杀敌。只有将其青壮斩杀殆尽，方能将东羌部落融入我大汉。让陛下的政策得以施行。”段颎看着众人道。

“谨遵将令”

“好，诸位下去准备吧，明日一早大军杀向洛川”

…………

“禀报将军，田司马已经对东羌发动进攻”

洛川东羌大帐。

“这群该死的汉军，他们不需要休整的吗？”羌氐首领大怒道。

“大首领，跟他们拼了。”

“是啊，大首领，段颎就是一个屠夫，他不把我们彻底消灭是不会罢休的。”

“诸位听着，段颎一直穷追不舍，不准我等投降。你我部落想要生存下去，就必须将这支凉州卫消灭，到时凉州就任由我们掠夺。”东羌大首领当即说道。

随着东羌各部在各自首领的带领下，羌兵二万余众围攻田宴所部。虽然羌兵所聚集的是溃兵，然而能够从溃败之中讨回部落的又怎么不是精锐，经过休整之后爆发的战力倒也不容小觑。

薛礼看着羌兵不再整体正面进攻，反而分出两翼。当即说道“田司马，看来羌人也学聪明了，不再一窝蜂的冲击我军，要仗着人多将我们围困，如此一来我军必定损失惨重。”

“不错，我汉家儿郎勇猛，若与我军正面冲锋，定然不是我军对手，仁贵觉得该当如何”田宴深知，薛礼不仅勇猛异常，且对极善战阵，日后的成就必然不在自己甚至段颎之下。因此自己虽为司马，倒也丝毫不敢小看薛礼。

“司马在此列阵缓慢推进，某率麾下儿郎迎上敌军正面，打乱其部署。”薛仁贵当即说道。

“好，就依仁贵之意”看着豪气冲天的薛礼，田宴也生出敬佩之心。以九百人冲击敌军正面，非是此等勇猛异常之人不可为之。

冲锋的羌族骑兵统领看到汉军竟然敢分出区区数百人对自己发起反冲锋，也是怒火中烧。便朝着薛字旗杀来。

薛礼深知自己只有不足千人，若想打乱其部署，只有斩杀其率军冲锋的各部统领，还要防止自己所部被冲锋羌人骑兵冲溃，必须则要依靠自己的箭术。当即弯弓连射数箭，将冲锋在前的羌人首领射杀。趁着羌骑的冲锋阵型有所缓慢，薛礼当即手持方天画戟冲了进去，也不恋战，凭着自己的勇武，一马当先横冲直撞。

坐镇高处的羌族大首领看着薛仁贵带领几百骑兵杀入在冲锋的羌骑阵中，也明白了薛礼之意。当即吩咐分出三千人围困薛礼，主力阵型不可被冲乱。

而位于羌兵阵营西面的夏育所部，在听到斥候来报后。早已急不可耐的李存孝在得到夏育的首肯之后，立刻上马。由西面冲杀出来。

“你说汉军从背后杀出来了”羌族首领愤怒的吼道。自从段颎坐镇凉州以来先后小战不断，大规模的战役也有数次。此人向来是倚仗汉军勇猛，以及对战场形势的准确判断。一直打的他们羌人是毫无招架之力。本想趁着段颎中军还未出动，将这先头部队先围困起来，在调动军队阻止段颎中军。借此消灭这股汉军，灭灭段颎的气焰，不曾想这段颎玩起了声东击西的策略。

尤其在得知西面的是李存孝这尊杀神，正面的冲锋骑兵又因为薛仁贵拖延了时间。依自己对段颎的了解，必然不会放过这等战机，恐怕到时还没有将这前锋汉军围困住，段颎的主力中军就要冲过来了。

段颎也没有让其失望，还不等羌人大首领下达命令，又有斥候来报。

“大首领，段颎的主力分几路杀来了。”

“逃”羌人大首领脑海中只有这一个字，汉军勇猛，但是每次战胜后就会安营扎寨在寻找战机。只要自己逃出去，只要部落还在，自己瞬间可以在拉起数万骑兵。

随着羌人大首领的后撤，其余各部首领也带着手下后撤。羌兵很快就溃散逃走。

只是他不知道此次段颎的军令是不以击溃论功，以斩首论功。倘若知道或许他会下令各部死战，即使汉军大胜也会伤亡不少。

“段将军，羌兵已经溃散”

“好，传令各部紧追不舍。敢不向前者斩”

于是凉州卫大军，除了重伤者以及夏育率领轻伤者打扫战场在。其余将士在段颎的统帅下穷追不舍。

段颎率军急进，与田晏薛礼等一起追击于令鲜水上。士卒又饥又渴，于是命令部队齐头并进，夺其水，羌人又溃散逃走。段颎尾追其后，羌人边战边退，一直追到灵武谷。

段颎披甲率先上阵吼道“将士们，本将说过此番以斩首论功。功劳就在眼前，随我冲杀。此战过来本将一定上报天子，论功行赏。”

将士们听闻此话，各个奋勇向前。羌人大败，丢弃武器逃走。段颎率军追击了三天三夜，战士的脚起了层层厚茧，一直追到泾阳。

“将军，如今羌人部落已经分散进去汉阳山谷，我军连日作战，将士们体力已然不支。倘若分兵追击，恐有变故”苏烈开口道。

“不错，传令下去，三军就地安营扎寨”

夜幕降临，军营中烟尘弥漫，火炬闪烁，士兵们围坐在火堆旁，聚精会神地修整着兵器，谈论着自己杀敌数量。

段颎坐在中军大帐，将写好的报捷文书派遣士兵送往京师。

此战自己率领凉州卫一万八千人，已阵亡千余人。斩首八千，羌人逃散之时被追杀和践踏以及重伤导致伤亡的不计其数。

“将军，您找我”

看到苏烈进来，段颎说道“定方觉得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自己在逢义山之战前夕，便发现了凉州卫军中的李靖，薛礼，苏烈三人。自己最为看重的自然是李靖，此人是可以指挥整个汉军的统帅，只是可惜进了京师就被陛下扣下不放。早知今日，当初就不应该让李靖上京报捷。

其次就是苏烈和薛礼，虽然不及李靖。但是此二人日后定然也是汉军的主要统帅之一。

苏烈思索片刻后回道“将军羌人余部四千部落，全部分散进入汉阳山谷之间。如果我汉军分军，也兵力不足。倘若只是攻其几路，则剩余羌人又四散而逃。如此一来我汉军也不知又要到何时才能将东羌平定。因为依末将之见，我军可以后撤。一方面大军也的确需要休养整顿，另一方让羌族各部在此稳定下来。等到明年羌人一切安稳，则定然不舍离开。又会聚集，则我汉军可再次出击，一举将其消灭”

段颎明白这是眼下最好对策，当即传令三军休整三日，随后开赴泾阳驻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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