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程昱陈仲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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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宁元年七月中旬

王猛在设计学子之乱后，便与屯骑校尉萧摩柯押送钱饷五十亿前往段颎军中。在途中得知段颎又率军进攻羌族，便以此为由下令大军就地扎营。等待凉州卫结束征战之后在前往驻扎之地。自己却带着几名亲信前往武威。

“下官武威郡守陈群见过侍中”

看着眼前的王猛，陈群内心的充满纠结的。自己未到二十，便被天子任为一郡郡守。按理说自己深受皇恩，对于王猛这等奸佞应该敬而远之。可自己又是颍川陈氏子弟，自小家族便教导自己忠君爱国，可又让自己将世家利益放在第一位。【没有查到陈群的出生年龄，但是他的父亲是129年，古人生子都比较早，算149年出生，现在也有19岁，不喜勿喷，毕竟只能尽量不写的离谱】

“哦，你就是颍川陈家的陈长文吧，果然是一表人才”王猛笑着说道。

“侍中，谬赞。在下已经准备好了郡守府准备好了膳食”若不是收到家族来信，自己定然不会设宴款待。

此时的陈群甚至前来凉州上任的世家子弟，或许此时他们的内心还是将大汉放在第一位。只是当他们随着年龄增大，随着手里的权力变大，随着他们有了子嗣后，心态便慢慢随之变化。

王猛也不推辞，便随着陈群前往郡守府，看着街道两旁欣欣向荣的场景。王猛看向陈群的目光多了一些欣赏。王猛心里也明白世家豪强的子弟们都是有真才实学的，这也就是即便皇帝大权在握也不敢对世家动手的原因，即使通过战争将他们铲除，可一但地方上不能及时补充官员治理，大汉同样会乱，会衰败。

“哎，陛下，铲除世家任重道远”王猛内心感慨道。同时也下定决心要将所有的恶名都由自己背上，到时在让皇帝诛杀自己以挽救天下学子的心，如此一来大汉才能重生。

…………

“仲德，统领刚刚已经进城了，现在在郡守府”王越看着眼前的文士说道。自从上月中旬王猛突然返京，让自己带着颍川的锦衣卫前来武威。自己虽然是副统领，但也明白自己只是个武夫，因此有任何事都与程昱商议后在行事。

听到王越所说程昱明白，王猛来武威必然是有事吩咐。自己本是东郡一寒门学子，对于大汉的弊端是一清二楚。深知大汉已经病入膏肓，甚至已经无药可救。本想等待乱世来临，投奔一明君助其成就大业。

不想在建宁元年三月的某天，自己被自称锦衣卫的人带到了王猛面前。自己被他的才华深深敬佩。在得知他是天子老师，在得知天子有着改变大汉的雄心后，在得知锦衣卫的职责后，自己毫不犹豫的就加入了锦衣卫。

随后自己就带着十数名锦衣卫来到武威，经过四个月的发展自己成功将锦衣卫扩大到了一百余人，更是完全掌控了武威的田氏家族。

前不久天子的三道诏书下达，自己虽然心急。但是却毫不担心，因为他相信王猛。在这些世家子弟上任之初每天只是处理一些正常事务，在一个月前锦衣卫便密报，上任的各世家子弟便在着手打击凉州豪强，自己就明白王猛不仅让天子度过了这次危机，还让这些世家子弟真心实意的治理凉州。

半个月前王越带领百余锦衣卫秘密来到了武威，便知道沉寂了几个月之久的自己可以行动了。自己先是给李儒按上了田氏门客的身份，同时也明白为何田家没有被针对的原因。随后将锦衣卫秘密调入金城有史阿统领潜伏下来，他相信打响铲除凉州豪强的第一战一定是在金城，一定是由阳球这个酷吏发起。他不像来上任的世家子弟，能有家族的资源。否则金城早就掀起腥风血雨了。

自己则是和王越在此等候王猛，自己虽然和王猛才仅仅交谈过一次便分离。但就凭那次交谈和这些日发生的事情，程昱就能够断定王猛是当今第一智者和天下第一忠君之人。所以凉州他一定会来，因为凉州除了豪强还有凉州卫，这支日后能够替天子震慑天下的军队，他不会放心让任何人布局。

“副统领，您武艺高强，可去太守府外盯着，待到统领方便之时请统领前来”

…………

武威城外一村落中，一名二十出头的青年男子低声细语道“看来凉州要变天了。”虽然知道那群寻找自己的人是天子派来的，但是在不能断定寻找自己的原因和局势明朗之前。将自己隐藏起来才是最安全的。随后便收拾些许钱财衣服，离开了凉州，不知前往何方。

…………

“卑职参见统领”

“仲德无需如此，你我虽是上下级，但更是知己，称呼景略便可”王猛连忙扶起程昱。

“来的路上听安睿说，你已经将锦衣卫调到金城了”王猛看着程昱说道。

“不错，想要彻底铲除凉州豪强，那么金城就是突破口，见过景略兄后，我也要前往金城坐镇指挥。”

“仲德，金城之事我不过问，甚至凉州的豪强我也不会干涉你。我来是为了告诉你，凉州卫大军是不会参与铲除凉州豪强的，这点你要明白”王猛说道。

沉思片刻后，程昱也明白，是为了让关东世家多出点血。只是心中也有些担心，随即说道“景略兄，如果凉州卫不参与，会不会让事情出现变故。关东世家虽然强大，可这些凉州豪强毕竟已经根深蒂固，他们只是外来者，倘若损失过大，会不会让他们警觉。甚至可能会反被凉州豪强除去，如此一来岂不是弄巧成拙。”

“仲德放心，凉州大军自然会有不参与铲除凉州豪强的理由。至于你担心的问题，我已经想好对策”王猛笑着说道。

“哦，愿闻其详”

“待我见了段颎将军之后，就会让段将军以兵力不足为由从各大豪强手里征调下人入军。哼，这些人盘踞凉州多年，手里不知道藏匿了多少人口。如此一来就可以削弱这些本地豪强的实力，让关东世家的阻力变小；二来也能为天子在练出一支新军”王猛开口说道。

“景略兄，这些凉州豪强恐怕会全力推托。关东世家子弟上任后，这一个月以来已经在打击这些豪强了。倘若家中门客再被凉州卫征调，那不是任人宰割，他们岂能愿意？”程昱颇为不解的问道。

王猛看着程昱笑了笑说道“仲德细想一番，看看能不能想明白”说罢，便不再言语，随手拿起一本书籍观看起来。

陈昱明白这是王猛在考验自己，也不再言语便思索起来。

“我明白了，景略兄，在下佩服。”陈昱思索后说道。

“哦，仲德说说”

“其实这些凉州豪强已经明白，这次关东世家入凉州，就是为了他们。之所以到现在他们不光明正大的反抗，便是因为这凉州卫大军。”

“而凉州卫大军上门征调，再有各郡衙门配合。那么这些凉州豪强也不敢生出反抗之心，因为他们无法在凉州各郡约定同时起事。倘若反抗等待他们的就是灭门，凉州卫征调士兵其实就是为了给他们留下一丝香火，他们无路可选。而关东世家早就将景略兄看成是……，看成是奸佞之人，他们只会认为这是景略兄在和他们做政治交易”

听完程昱所说，王猛大笑道“仲德所言不错，凉州豪强的最大倚仗其实是羌族，而如今羌族被段颎将军狠狠的打压，没了外援，比财富又远远不如关东世家。所以他们别无选择，要么留下一丝香火延续，咬下关东世家的一块肉，要么被凉州卫大军灭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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