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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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到底是什么？它可以是时间万物，在《琴诀》中，它更像一个琴弦，拨动着恣意而不同的人生。我弹着并不欢喜的人生，终是做了那焚琴煮鹤之人，也许曲终人散，也许一曲百年。】

“不一定灵力极强，也有可能是亲近之人……或者说是令白溪毫无防备之人。”君熙洛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可能，“你去查一下白家里面的人，注意一下白家四子。”

“那个出身便被定为废灵还和霞郡主定亲的草包？”古刹疑惑。

“世上的传言都不会确保真实，”君熙洛带着慎重，“最好别是他。”如果是的话，韬光养晦了那么多年，绝对是个不同寻常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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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六皇子府荣和院内。

一个身形消瘦的女子身着比她大了一号的精致长裙，但仔细看去，女子面容憔悴，原来如鲜花花瓣嫩滑的脸颊，已经有了逐渐枯黄的趋势，她抚摸着一把刀柄，即使感觉到刀锋上刺骨的寒意，与逐渐刮进手指的疼痛，但女子还是浑若无事。

月媛看着毫无血色的指尖，再次想起刚刚被纳进六皇子府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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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皇子府邸后院花园，鸟语花香，幽香四溢，一众美人齐聚，簇拥着

“那么，现在就让西妹妹为我们弹奏一首吧。”月媛的声音高傲又清冷，像极了当时西月唤自己“小媛”的模样，她看着底下西月俯身的模样，心中莫名升起了酸痛，但嘴角又极其讽刺地勾起了一个弧度。

西月还是那个模样，气质绝尘，超然脱世，就算是被她踩入了泥里，眼中依旧蛰伏着万物生机，似乎只需要一望，就可以将她心底的黑暗看透。

月媛莫名的想起了曾经在青楼花苑受过屈辱的日子，她弯了弯嘴唇，笑意盈盈地朝周围的美人说道：“各位姐姐，西妹妹的弹琴可是被誉为天下一绝，谁也比不上的，我们今天可有耳福了。”

“那月媛姐姐，您想要听什么呢？”西月淡然地抚了一下琴弦，眸底竟然没有丝毫怒气，似乎完全没有弄清现在的处境。

“《琴诀》。”月媛淡淡吐出两个字眼时手还不禁缩了一下，似乎现在仍能感受到曾经疯狂练琴时指尖受到的疼痛——无论她如何努力，换来的都是西月的一句“不够”以及那那假惺惺的可怜，“这次没有义甲，希望姐姐的手不要太痛啊。”

西月轻笑一声，樱唇含笑，俊目流眄：“《琴诀》里说，‘琴之为乐，可以观风教，可以摄心魂，可以辨喜怒，可以悦情思，可以静神虑，可以壮胆勇，可以绝麠麈俗，可以格免神，此琴之善者也。’”

声音清润优雅，西月手戴义甲，静静拨动试音，低声说着古词，回想着过去的流年岁月。

“真正的《琴诀》啊，”西月的眼神缥缈而悠远，带着无限的怀念，“一曲便是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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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这个不会暴露我的气息吗？”我捏着一张符纸，好奇地看向身边一身黑衣的俊逸少年。

好神奇啊，这个大陆的东西……明明只是一张黄色的纸片上面画了奇怪的符号，注入灵力之后，就可以达到与之预想的目的了么？

现在的自己果然知道的还是太少了。

“这是符师画的‘化身符’，可以在短时间内化作其他样子，连同气息也会改变。”君熙洛颔首。

于是我迅速在茶馆换上准备好的衣服后，就和君熙洛一起从侧门潜入了皇子府。

隐藏身子在亭台楼阁中穿梭，我再次感叹着这六皇子府邸的豪华……不，用奢侈形容更确切地来说。

我想到当时从车夫那打听到的六皇子方澈的消息。

六皇子方澈，是受宠高贵妃的儿子，因为出生时灵力极高，又备受宠爱，但为人纨绔无能，只喜美色。这也是我执意想要来看看西月姐姐的原因。

“西月姑娘被方澈安排在了后院的偏房。”君熙洛回想着之前打探到的消息。

“那我们现在就赶去偏房吧。”我心情猛地急切起来，果然还是要亲眼看见一下姐姐才安心啊。

这么想着，然后眼角再次瞄到了君熙洛手指摩擦了一下食指上的玉质戒指。

“好。”我看见君熙洛放下了手，对我摊开了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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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澈的府邸很大，巡视的守卫并不多，特别是到了后院，而在后院中偏，各式院子又占了多数，傍晚夜深人静之时各个院子都熄了灯，我有些茫然，但随即开始思量。

“你……”知道西月姐姐在哪个院子吗？我转头问君熙洛。

其实这个时候我应该是会紧张的，但是被他的气质感染，也不禁放松了心境。

还没有说完，君熙洛笑着道：“在荣和苑，和另外一个一起纳进的艺伎一起。”

另外一个一起纳进的艺伎？是月媛吗？

我的心开始剧烈地跳动起来，一种不详的预感，而到达荣和苑后，再次验证了我预感的正确性。

荣和苑尽管占地不大，但两间屋子的装饰精美，建筑古典而细致。这本身没有什么问题，问题是我并没有看到西月姐姐的身影。

“月媛，你说，西月姐姐去哪里了呢？”我站在身影消瘦的月媛面前，看着她面前的梳妆铜镜里出现了我的身影，不禁摸了摸头上的银簪，“这么晚了你还不睡，是有什么事吗？”

意料之中月媛会因为被吓到而大声尖叫，我一手持着刀柄横在了她的脖子前，一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自从锻炼之后，身体的确比先前灵敏很多，力气也变大了，威胁一个没有灵力的女子，简直是轻而易举。再加上月媛本来就是西月姐姐入府的嫌疑人之一，威胁她也不需要任何的心理压力。

“呐，我们来谈谈吧，月媛小姐姐。”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感觉自己体内的血液在逐渐凝固起来，不固眼前月媛发出的呜咽声，刀锋印在她脖子上的血痕又深了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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